。”
赵丽娜神情异样地剜了我一眼,说:“鑫哥,我是相信你的。可是爱情这东西却是强求不得的,因为他爱我我就必须要嫁给他吗?再说,我看他就缺少魄力和勇气,一辈子交给他,你就一定能担保我不会过得窝窝囊囊吗?我喜欢的是鑫哥这样的纯爷们!”
如果两个人的爱情像铁轨一样相望相对,却无可交汇,硬逼相合则只能产生悲剧。因此我和杨嫂都不再掺和了。这让王立洪陷入更加无可救药的悲哀。他开始不注重边幅,开始习惯性酗酒,只有在赵丽娜叫到他的时候,才露出异常的兴奋和喜悦。
爱情成了毒药!“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对面相思应该是人世最大的痛苦吧?
第五十一章 这个美女不简单(三)
这两天,赵丽娜外公八十大寿,她匆匆请假回去拜寿。我们整个店突然变得六神无主了。王立洪做事老走神,萎靡不振,和谁都不搭理。我自己这才发现原来赵丽娜监管着那么多冗杂的事务,而且奇怪的是,这两天我的脑子里竟然也是空荡荡的,完全没有先前开店的倾情投入的状态。
看到店里的什么东西都会有赵丽娜的影子在晃。我们做事,做着做着情不自主就会问:“丽娜呢?丽娜呢?”原来赵丽娜已经融进了我们店里,成为了店里的精神支撑。我竟然也和大家一样急切地盼着她早日归来。
我给她发了一条短信:“事毕要马上回来,大家都十分想你!”丽娜回信道:“到底是大家想我,还是你鑫哥想我呀?哈哈……”我的脑海里就想象着她回这个短信时,一定是一副调皮可爱的神态。
人真是奇怪,为了一个人,大家都同样忍受着煎熬。直到丽娜回店,我们才灵魂复位,店里的生意也才回归了正轨。
今天天色很好,恰好我们三个人下午都轮休,王立洪约赵丽娜,赵丽娜约我,于是我们三人相约去郊外烧烤。
出门坐车时,王立洪邀请丽娜坐他的摩托,丽娜偏要坐在我的摩托后面,我则想促成他们俩在一起,故意拖在后面。最后王丽娜气冲冲地自己骑上杨嫂的车绝尘而去了。
我们来到一处山清水秀的河湾,在松软清洁的沙滩上大叫、欢跳、打滚,互相撒沙嬉戏,一条清澈潺潺的小河蜿蜒而去,滩边刚出生不久的小鱼群,一伸手就可以捧起好几尾呢。
见我们只顾尽情大闹追逐,赵丽娜大声对我说:“鑫哥,我们两个到那河坎边捡柴去,让王立洪在河边垒灶,一会儿好了,我们就生火烧烤。”
我说:“垒灶我在行,你和立洪捡柴去吧。”王立洪忙接过话头:“好啊,好啊!我捡柴。走,丽娜,那边太阳正晒不着呢。”
赵丽娜气鼓鼓地说:“你自己捡柴去,我要看鑫哥怎样垒灶!”王立洪只好怏怏不乐地独自捡柴去了。爱一个人,却得不到回报,会让你受到伤害;但是,爱一个人,却永远没有勇气让那个人知道你的感觉,会让你更痛苦。
我就地用石头做支撑,填了些沙来巩固堆积,砌成两个相望的“桥墩”,中间架上我们带来的两根铁条,烧烤炉就算做好了。赵丽娜歪着头突然问我:“鑫哥,你说你这炉该起个什么名字呢?”望着架空而过的两根铁条,我脱口而出:“就叫鹊桥吧!” 赵丽娜兴奋的雀跃:“好啊,好啊!”她将脉脉含情的眼神凝注过来,我的脸霎时变得通红。恰恰此时,王立洪拖拉着几根干柴火过来,将我们怪模怪样的神情都看在了眼里。他迅速将头扭向一边。
烧烤开始了。*的篝火肆意地舔着铁条上的美味,火腿肠、小鹌鹑、小鱼、肉片嘶嘶作响,黄瓜片、土豆片、茄子片上面都均匀地撒上各种香料,一会儿就清香爽口了。
王立洪的摩托车后箱全备的是酒,有白酒和啤酒,好像早就做好了不醉不归的准备一样。
我们边烤边抢边吃边喝,好像全世界就只有我们放浪而奇怪的三个人。由于各有心思,王立洪自己灌自己,抢先就烂醉如泥了。我们将他抬扶到沙滩旁边,帮他支好帐篷,他的口角还汤水往外直冒。
我回到烧烤炉边,也早有了几分醉意。丽娜烤了两串黄瓜,分一串给我,举起一杯啤酒说:“鑫哥,我们再喝点。”我说:“立洪已经喝醉了,今天就算了吧?”“他喝醉了睡得好好的,没事。你看多好,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我们喝尽兴好吗?”望着丽娜祈求的目光我无法再拒绝。
“鑫哥,不如我们猜石子喝酒,好吗?”见我疑惑,她随手从河滩上抓起一小把石子要我猜,“鑫哥,你猜是单数还是双数?”“单数我喝,双数你喝!”我陡然也来了兴致。
“一二三四五,你喝!”看丽娜欢呼雀跃,我哂然一笑,一口喝下。
老是我喝得多,有时候明明是双数,她耍赖说:“这颗小的不算!”
好一阵子过后,我感觉一切都变得畅快了,声音大,动作幅度也大,身体也轻飘飘的。我还没等石子数清,就醉眼惺忪地端起酒杯说:“丽娜,我不管是单数还是双数,这杯我都喝!我感谢妹子你救我!在我心里,一直把你当亲妹妹!”
见她怪笑的神情,我不服气地又端起大大的一杯。
第五十二章 这个美女不简单(四)
我这是怎么了?冰蟾宫里美丽无比的天娥,幻化成人间美女附着到我身上,将火烫的热吻印到我的唇上,一条粘湿的小蛇在我发干的口腔里恣意奔突、流窜。我躲避着,拒绝着,可慢慢地我们的身体完全融化到了一起。
眼前关银花、张玉音还有赵丽娜的笑靥不时交叉重叠着,撩拨和遏制最终化成一炉钢水,烧焦、熔化掉一切异质,迸溅,欢腾,一往无前。
我成了那逐日的巨人,拼命地追赶啊,拼命地赛跑啊,吸进了江河湖泊,欢畅的血液催开了漫山遍野的桃花。
我成了那与颛顼争帝的共工,不屈服任何阴谋与卑劣,只将一腔怒火灌注头顶,用惊天裂地的撞击,撕扯得混沌人寰分崩离析。
我站在峰顶,看风卷云舒,潮起潮落;我迈步大漠,任风沙抽打,却笃笃前行;我驰骋草原,风吹草低,羊群胜雪……
半夜,一阵凉风将我从醉乡里唤醒。眼前,我和赵丽娜凌乱的衣衫飘飞在好大一块沙滩上,赵丽娜此时还赤身*静静地沉睡着,身体蜷成一团,偎依在我的身旁。
一切都不是梦,天为帐,地为床,在天地大洞房里,昨晚我们演绎了一场新娘新郎的浪漫传奇。
我暗自搂过丽娜,内心一阵惶恐,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她终于醒了,幸福甜蜜地微笑着。我细声说:“我早都有女人孩子了,昨晚做出了没责任的事情,哎……”她慢条斯理地一件件套上衣裤,扑哧一声坏笑:“鑫哥,都什么时代了?还老土。是我主动的,不要你负责。我只要拥有和你在一起的快乐!我问你,你真爱我吗?”我郑重其事地点下头。
“鑫哥,你昨晚可是豪气干云,现在怎么了?只要我们相爱,只要我们快乐就足够了!”
丽娜躺在我怀里温情款款,她喃喃地说最喜欢我强而有力的肌肉,尤其蹲下劳作时牛仔裤会绷出美好坚挺的臀部线条,总让她浮想联翩。每当我咬紧牙关的样子,就特别崇拜我那张充满张力、刚毅而果敢的脸。
她不是处女,昨晚却燃尽了我全部的男人豪情。
我捏着她的小手,轻脚轻手去看王立洪,却发现他稳稳地睡在那里,但衣角的秽物已经洗净了。沙滩上要去洗衣角就无法绕道,也就是说,他已经完全看见了我们昨晚不检点的情形。黑暗里我感觉我的脸痒痒的,丽娜的脸也绯红。
清早和王立洪照面时,我俩不约而同地说了句:“昨晚喝醉了!”回家的路上,我们三人都没说一句话。但是我明显感觉到,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昨晚的事情一样,又好像一切分明就写在我的脸上,根本无法掩饰。
回到店里,钟琴见王立洪形容憔悴,头发一撮撮上立着,忙殷勤地打来一盆热水。
王立洪找到我说:“鑫哥,最近我心情不好,我想休几天假。要是还调适不过来,我干脆就辞职。”我很能理解他,又兼带几分愧疚地望着他。旁边赵丽娜说:“鑫哥,我看行!建议你和和钟琴到她家乡去散几天心,她老说老家那里是人间天堂,可赛比九寨沟呢!”旁边钟琴一朵红云飞过面颊,拉着呆滞迟钝的王立洪赶紧一边收拾去了。
过了好一阵子,多久没聚会的朱军突然打我的电话:“刘品鑫,你每天都只顾发你的小财,看你个没出息的土财主样,不如今晚你请客,为兄我给你指点指点发大财的迷津?”老同学之间说话就是越刻薄越能显示亲密程度,所以当即我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我将宴址安排在最排场的“云都大酒店”,因为前几次朱军都是在这里请的客,我也不想太掉价,以至于没档次。为了加深感情,我让他带上嫂子,我自己也带丽娜一道出席。
我们见面只是喝酒,在女人们面前神吹乱侃。朱军说:“没想到你刘品鑫这个稀泥扶不上墙的东西,竟然还艳福不浅。”我们都笑,我回敬道:“哪里比得上老哥你哟!天上的仙女下来陪你这书都读不好的臭男人!中央电视台那个朱军也没你一样的好福气,哈哈!”
我们聊到小时候那些糗事,两个女人都在旁边捂着嘴笑。一会儿见我们酒意甚酣,两个女人就拉着手到旁边说闲话去了。
朱军望着赵丽娜的背影说:“这女人天生旺夫相,你小子要发大财了!”我就嘿嘿笑。
将朱军夫妇扶进了他那辆大奔。我故意流氓一样高喊一声:“买‘双’!”瞄了一眼单子,不多不少一万二。赵丽娜拿出卡刷了。
出门,我又喊:“不用找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