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自己没有资格,恐怕也要让大哥为自己活动活动。
“叶相品性耿直,眼睛里容不下半粒沙子,自然不会有私心杂念。”楚汲微笑赞叹。
“叶相已经在三司使的位置上待了两年多了,也是时候换人了吧?”楚洛小心翼翼的说道,轻轻的看向楚汲。
出于权力的平衡,像中书省、三司、枢密院等掌握中央大权的部门长官,基本不可能任他们长期掌权,哪怕皇帝再怎么信任他们,也要几年调换一次,而叶清臣这次动作,已经触动不少人的神经,虽然没有人明说,但是朝廷中嗅觉灵敏的人也收到了风声,有不少官员已经向皇帝上书,让皇帝挪一挪叶清臣的位置,理由非常简单,在位已久,唯恐生变,宜退位避嫌。
当然,并不是楚洛对这个位置感兴趣,就算叶清臣真的退下来了,按资排辈,怎么也不会轮到他,对于这点楚洛还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只不过是想知道,如果叶清臣真的退下来了,有望接任三司使的人是谁而已。
“或许吧。”楚汲微笑,并没有直接回答。
“却不知道朝中上下,谁人可接此重任。”楚洛闻言精神大振,眼睛不眨着盯住楚汲,希望可以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那要看官家和相公们的意思。”楚汲笑道。
“官家能有什么意思,自然是虚心纳谏啊。”知道楚汲是怕自己知道后,忍不住去拉交情,走露了风声,所以没有明白告诉自己,楚洛也只好满脸遗憾说道。
“大人,门外有几位官人来访。”找了个空隙时间,一个仆役上前恭敬呈上来访客人的的名刺。
“端午了,难得休假一天,也不让人消停一会。”接过名刺,发现有几个人自己不能不见,楚汲微微苦笑摇头,叹息一声,说道:“君瑞,至之,你们先聊着,我去去就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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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小娘子
起身礼送兄长离开,重新落坐,只剩下楚洛和楚潜两兄弟时,融洽的气氛消失了,两人都寒着个脸,恨恨瞪着对方。
“质儿呢,怎么没有一起过来。”轻哼一声,楚潜低声问道,显然是不想惊动一旁的女眷孩子。
“犯了错,自然要留在家中好好反省。”楚洛冷声回答。
“反省?你都已经打了他一顿,还没有解气吗?”楚潜嘴角上挑,冷嘲热讽说道,心中愤恨不已,那天晚上,如果不是自己细心,特意检查了质儿的后背,恐怕还被蒙在鼓里,虽然当晚就和楚洛吵了一次,可是楚潜的怒气还没有消呢。
“我这也是为了他好,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小小年纪便这样不知上进,以后还得了。”气焰似乎落了半截,楚洛的语气似乎没有了刚才的理直气壮。
“小小的教训?如果不是大夫来得及时,如今质儿恐怕还躺在床上。”楚潜笑容里充满了不屑:“这样说来,岂不是要多谢你手下留情了。”
“至之,你要明白,质儿还小,不明白事理,可不能惯着他。”觉得自己气势低落,楚洛立即改变了策略,语重心长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应该好好教育,怎么能打孩子呢。”楚潜愤慨不平,眼睛里似乎要冒出火焰来,沉声道:“说到底,你还是记恨上次的事情,我已经和你说过很多次了,质儿从小诚实,那次的事情肯定有隐情,你却是不信。”
“信,至之的话我自然相信。”楚洛连连点头应道,再说下去又要吵起来了,这里可不是自己家,大哥又总是偏袒三弟,若是让大哥知道了,吃亏的还是自己。
“哼,装模作样。”楚潜怒火中烧,旋即想起自己身在何处,强行压了回去,心中不禁涌起了几分懊恼之意,想自己堂堂一个知县,平日里不知道侦破了多少迷案,可是几个月来,硬是套问不出质儿为何要撒谎,真是弱了自己明察秋毫的名声啊。
“事已至此,我也懒得和你吵了,质儿的功课可不能落下了,你准备怎么办?”从惠夫人那里了解到楚质已经康复,楚潜胸中的怒气去掉大半,开始谋划起楚质以后的前途来。
“还能怎么办,被人家逐出了书院,名声都毁了,汴梁城中,还有哪家书院会要,我寻思着,过几天,等他悔过了,给他请个塾师吧。”楚洛淡然说道。
“塾师见识浅薄,能教质儿什么学问。”楚潜轻蔑说道,在这个时代,只要努力读书,参加科举,哪怕你屡试不中,朝廷也会可怜你,给予一官半职的,只有那种实在是不堪造就的迂腐穷酸文人,因为科举无望,才自甘沦落成为塾师,以养家糊口。
虽然人家是凭本事赚钱,说不定有一天自己还用得上,可是士大夫们却瞧不起这样的人,奇怪的是,若是这种文人成为了某家书院里面的讲师,士大夫的成见却消失了,在士大夫们看来,书院是传经授道的地方,里面的讲师为学子们传道授业,自然值得尊重,可是塾师授课,却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满身铜臭,士大夫们自然不屑与他们来往。
“那还能怎样?难道你有别的办法不成?”楚洛反问说道。
“实在不行,让质儿进县里的官学吧。”犹豫了片刻,楚潜咬牙说道。
“官学?就算你手头上还有空额,可是官学里的教谕才学可能只比塾师稍好一些,进不进也无所谓。”楚洛摇头说道。
宋朝时候的官学设有书学、算学、律学、医学、画学、武学等科,科目虽然齐全,可是官学里的教谕却奇缺无比,有些州县甚至只有个官学的名义,祥符县直辖于开封府,虽然不至于图有虚名,可是能被朝廷发派到官学里当博士教谕的,其才学可想而知了。
……
在汴梁城中迷失方向的楚质可不知道有人在为他日后的前程担心忧虑,还在想着怎么应付眼前的状况。
“看你獐头鼠目,眼睛乱转的,就知道不是好人,说吧,在我家院落前面转了半天,是不是起了什么歹心。”纤纤身段,曼妙娉婷,肌肤如温软白玉,细腻的脸蛋精致无瑕、灵秀脱俗,虽然紧绷着俏脸,恶狠狠的声音清脆娇柔,根本没有给人凶狠之色,反而让人觉得娇俏可爱之极。
“这位小娘子,我说过几遍了,我只是迷路了,找不到离去的方向,哪里会有什么歹意啊。”不要以为楚质居心不良,在调戏少女,小娘子是宋朝时候用来称呼未婚少女的,只不过在后来逐渐变成妻子的代称。
“骗人,从这里一直走,百来步就到小甜水巷了,再往前就是大相国寺,怎么可能会迷路。”看见楚质脸上挂着微微似乎别有深意的笑容,少女只觉得心中泛起莫名羞意,伸出葱白细嫩的修长纤手,指着前面方向嗔怒道。
“谢谢小娘子指点了。”美人的微嗔薄怒总是充满别样魅力,楚质只觉得心中的烦躁之气如云飘散了,听到院落里面有些动静,免得再让人误会,楚质微笑拱手辞别了。
察觉楚质话中似在调戏之意,青衣少女俏丽娇艳的小脸微红,见楚质身影渐去,清明亮丽的星眸闪过一丝迷离之色。
“瑜儿,怎么了?”一袭貂裘拥香而至,底下鹅黄色的裙幅转过院落,闻声转来的是一张娇艳绝伦的面容,却是一位成熟艳美的女人。
“没什么,有人来问路而已。”名唤瑜儿的美丽少女低头细语道,忍不住望了下楚质离去的方向。
“没事就好,待会你父亲就要过来了,我们进去等他吧。”
按照少女的指点,楚质悠悠向前方行去,在快要走到小巷尽头里,从外面进来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车夫是一名壮实的汉子,扬鞭驰骋而来,楚质连忙避身而让,与马车擦身而过时,隐约之间,从车厢卷帘缝隙察觉里面坐了个华服中年人。
楚质没有在意,径直转出小巷,忽然看见前方街道上人潮熙攘,车水马龙,依然还是那么热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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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妻与妾
热浪如潮而至,楚质只觉得浑身烦躁,不过总算回到了熟悉的街道,当下也没有闲逛的心思,认准了回去的方向,慢慢度步前行。
走了一会,来到一个拐角处,看见前方有一个铺面,楚质心中一动,过了端午节,要去拜访何涉,空手而去似乎有点失礼,贵重的礼物自己是买不起了,况且以何涉的身份地位,什么礼物没有见过,不如买些材料自己制作,礼物虽轻,却是自己的一片心意。
打定了主意,楚质直接走进铺面,在伙计热情的招待下,花完身上仅有的几十枚铜钱,然后带着买好的材料以及两袖清风,悠悠返回楚府,依然从后门而进,穿越长廊,返回到西屋阁楼。
“公子,你总算回来了。”一脸紧张之色的秋儿心中一松,说起话来也有几分埋怨之意:“你又去哪了,让小婢担心极了。”
“端午节,总要出门看看热闹。”楚质解释,轻笑赔礼道:“都是我的错,让秋儿姐姐担心了。”
想起家主楚洛的训示,秋儿又想责备楚质几句,可是看到楚质脸上的笑容,秋儿在心里轻轻叹气,把想说的话咽回肚子,甜美笑道:“公子,一早出去到现在都没有进食吧,小婢已经准备好膳食,这就去给你拿过来。”
“谢谢秋儿姐姐。”抬头望着天空艳艳骄阳,一转眼功夫已经中午了,楚质恍然觉得自己确实有些饿了,吃过午餐,借口温习功课,将秋儿打发出去,楚质着手制作准备送给何涉的礼物,全神贯注之下,完全没有注意时间流逝,等到房间光线暗淡了下来,才知道已经傍晚时分了。
工作只完成一半,楚质找来了青灯烛蜡,准备挑灯夜战,不想门外传来秋儿叫唤的声音,听架势如果楚质不开门的话,那就要闯进来了,楚质无奈,随手收拾好凌乱的书案,将未完成的礼物藏好,这才悠悠拉开房门。
“公子,酉时已过,也该用晚膳了。”秋儿提着个小竹篮,露出如花笑颜,明眸流盼,悄悄瞄向房内书案,楚质在书院里待了一个下午,投射在窗子上的身影却是不时转动着,怎么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