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秀花应了声,便出了聚义厅,去了马棚。
马棚里,曹元早已经等在那儿,而魏封也已经将马鞍安在马背上,马也喂得饱饱的,见秀花过来了,便道:“秀花……”
没等她说完,秀花就拉过了自己的马,道:“二位哥哥和我一起去看看。”
魏封等的就是这句话,便一笑,和曹元各自上马。
就这样,三个小伙伴下山,奔着江边村去了。
***
终于艰难过渡成功可以开启江边村副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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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青娘之事(上)
路上,曹元给秀花说了他们阮竹青回家的事儿——
原来阮竹青家在雁水北岸,是在萧家掌控之下的一个小村庄中。
据曹元说,他一跟到那家门前就觉得扑面而来一股“比秀花的房间还要雅致的气息,那个词儿怎么说来着?大……大……大什么秀的。”
“嗯,大家闺秀,”秀花提醒道,让他只说事儿就好。
曹元等人暗中跟着阮竹青从渡口过了河,目送阮竹青进了家门,等了半柱香的时间,觉得大约是没事儿了,便要回山复命。
哪知还没走出三步远,就听见一个女子尖刻的声音高喊:“好个不要脸的贱人,相公已经休弃你了!你还有脸回来!”
曹元回首看去,之间那个女子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也挺漂亮。
若看人的长相,总觉得应该是山花那种文文静静的姑娘,再怎么也料不到她说话会如此刻薄。
阮竹青显然是被那女人推了出来,但是依旧挺直站着,道:“这是我们阮家,没有他休我的道理。”
那女子哈哈一笑,一脸的鄙夷,上下打量了阮竹青一番,道:“你个不下蛋的母鸡,有什么资格做人家妻子?还不快滚出去!别脏了我家的地方!”
阮竹青的身影微微颤抖,因为背对着曹元,所以并看不清她的表情。
只听阮竹青道:“相公,你当真要这么做么?”
那女子一听她这么说,紧走两步,狠狠地打了阮竹青一个嘴巴,声音之大,甚至吓了曹元一跳。
曹元这辈子没被人打过嘴巴——他长这么大只是挨过他爹的板子和窝心脚——但是就听那声音,就知道很疼。
只听那女子道:“你这个下堂的弃妇!我要是你就安静找个地方上吊死了!竟然还敢回来乱认丈夫!”
这时,屋子里走出来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和那个景灏似的,一看就是读书人。”曹元形容道。
嗯,说明**渣男一般一个德性,秀花心中吐槽一句,只让曹元继续说。
只见那个男子走出来,扶着手,一脸高傲又心疼对阮竹青道:“青娘,你这又是何苦?我蒋家不能无后,如今你已经是犯了七出之条呀。”
阮竹青捂着脸,身子却抖得更厉害了,只问那个男人:“蒋省,你如此做,对得起我父亲么?”
那个被叫做蒋省的男人还没说话,那女子听见阮竹青这么说话,立刻过来,反手又给了阮竹青一巴掌,道:“好个贱人!下堂之妻见夫君竟然不跪下,还敢直呼夫君的名字!”
这时,院子外面已经围观了许多人,对着院子议论纷纷,但是听在曹元耳朵里,这些人竟然都在说阮竹青如何不对。
这时,一个年过半百的老汉佝偻着背,举着眼袋走了进来,那个凶恶的女子一见他进来,忙变了脸,笑得比花儿还没,过来扶住那老汉,道:“爹,你怎么来了?”
那语气,那举止,竟完全看不出会是那等凶悍的人。
那老汉拍了拍那女子的手,对阮竹青道:“青娘,你这又是何苦?你已经得了休书,何苦还要这般?你这样,可对得起你读的圣贤书?”
阮竹青侧过身,看着那老汉——曹元此时,才看见阮竹青眼中含泪,脸颊红肿,嘴角带血。
却没有哭。
只见阮竹青看着那老汉,颤抖地问:“圣贤书?里正,你也是识文断字的人。我爹爹七年前到了这镇边屯,修渠屯粮,资助防务,可有对不起这屯子的事情?如今他老人家走了,你们就这般对我,又是哪个圣贤书教给的道理?”
说着,阮竹青又看向那个蒋省,问:“相公,你昔年流落这里,身上只有三文钱,我爹救了你,看你有学问,还招了你做女婿,如今他老人家故去,你便要这么薄情吗?”
那女子听阮竹青说起了这等往事,立刻过来撕阮竹青的嘴巴,道:“好个伶牙俐齿的贱人!惯会颠倒是非!看我撕了你的嘴!”
曹元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冲进院子,拉住那女人的手,道:“你也莫要欺人太甚!”
那女子见横里冲出来一个陌生男子,长得圆圆脸,修剪整齐的络腮胡,看起来年纪并不大,便用力甩开他的手,怒道:“你又是谁?!”说着,看看阮竹青,又看看曹元,了然地笑道,“哦,我说怎么敢回来呢?原来是认识了野男人。”
“住口!”曹元虽然愣住了,但阮竹青却怒道,“我阮家家风,岂是你这等人敢侮辱的!”
那女子哈哈哈地大笑了一阵,啐了一口:“还家风呢,野男人都上门了!好个贱人!还不知道给夫君戴了多少绿帽子呢!这等贱人,合该沉塘!”
这时候曹元才反应过来,不由急道:“什么野男人!你嘴巴给我干净点儿!”
与曹元同去的大刘也站了出来,对那女子说:“你这女子,好无道理!”
“哟,这还是两个野男人呢!这勾人的本事,还真是厉害。”那女子毫无畏惧,只是站在了那里正身边,白了阮竹青一眼,讥讽道。
曹元一时之间,完全不会接词儿了。
***
是的,曹元呆住了,发懵了,愣怔了。想他曹元长到如今岁数,也是新娶了老婆的人。
从小山寨长大的孩子,什么村话都听过也说过,又是有媳妇的人,所以那女子的这些话并不能让他动怒。
问题是,曹元自小到大女人见得少,从没见过能把这些野话说得这么溜的。
就算是姚家寨后寨那些女人,都没有这么能骂街的。
秀花嘴皮子就算厉害的了,但是秀花从来不骂人,顶多之乎者也绕晕你。
出于多年听秀花和人争嘴的经验,他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错什么,所以就沉着脸,只是恶狠狠地盯着那个女人。
大刘年纪要大一些,比曹元见过的也多,此时还能镇定,便指着阮竹青,对那蒋省道:“你们的家事,我们这路人也不好管,但是她既然是你的媳妇,如今她怀孕了,你就能不管她?”
这句话说完,蒋省愣在了当地,倒是那女子,跳得比谁都高,扑向阮竹青,只拿脑袋顶着阮竹青的肚子,嘴里道:“好你个不要脸!出去和人野完了!还敢把野种揣回来!”
曹元和大刘一愣之下,想抓却来不及了。
而阮竹青此时心如刀绞,并没能防备那女子的动作,竟然真的被她顶到肚子。
那女子力量之道,让阮竹青后退了许多步,以至于摔倒在了后面的柴堆上。
那女子还要不依不饶,却被曹元和大刘一人一个胳膊拉住了。
可是防得了那女子,却没能提放蒋省突然过去,对着阮竹青的肚子恶狠狠地一踩。
“好个贱人!偷汉子了还敢让老子给你养孩子!”
只听阮竹青一声惨叫,曹元和大刘没有想到蒋省会这么做,双双呆立当地。
那蒋省还欲再动手,曹元早就急红了眼,就要抽刀砍人。
还是大刘年岁大些,知道轻重缓急,连忙拉住曹元,道:“先救人!”
此时阮竹青的跌倒的地方,已经流了一滩血。
大刘这时候救人心切,顾不得避嫌,冲过去先将阮竹青抱了起来,就往外跑,问围观的人:“哪里有医馆?”
外面围观的人没想到此等变故,都呆呆的,半天才有人道:“里正家……是开医馆的。”
大刘差点儿要骂人,还是曹元这时候来了急智,道:“去南岸,渡口的江边村的大夫与我们有些交情。”
阮竹青早已经昏了过去,大刘一边担心她支撑不住,一边又没办法,边和曹元一起往渡口跑去。
幸而此时摆渡船还没有过河,那船夫在雁北讨生活,与姚家寨略有交情,又是心善的人,见阮竹青这等模样,便不再等客人满,只将三人带过了河。
等过了河,大刘就让他火速回山告诉秀花这里之事。
***
等曹元说完,三人已经飞马到了江边村医馆门口。
秀花觉得自己不是下马,而是被气得从马上摔了下来,甚至如果不是魏封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她就会被缰绳绊一跤。
总结曹元的话就是:一个上门女婿,趁着岳父死了,就和里正的女儿搞在了一起,还休了阮竹青,谋夺家产。
甚至能多一个怀孕的女人下这等毒手。
这得多不是人?
不过秀花这时候更关心阮竹青的情况。
这个时代,生产如夺命,阮竹青又是这种方式小产,可谓凶多吉少。
而且……阮竹青本就一心求死,还是这个孩子唤起了她的母性。如今孩子没了,只怕……
***
暂时憋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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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青娘之事(下)
秀花由曹元引着,进了医馆。大约七八岁上下的小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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