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就不从长计议了,还是在主题上延伸吧,话说肢体接触的不多,变相的也没什么创意,直接到后边站着去,上午四节,下午三节,课间不能休息,在这点上男女倒是平等。这对男生来说不算个事,很多去了部队的,军姿挺拔就是拜这所赐,也有女生在这上面受到洗礼,上午第一节课时,转头看看,没什么变化,第二节课时,转头看看,没什么变化,第三节课时,转头看看,依然,第四节课时一回头,看见脚下的地上什么时候多了一滩水?据说,晕了,该是眼见为实,她到了我面前,看看胸瞧瞧屁股变化不大,但她手里多了本书,挺厚的,就跟《海贼王》巴索罗米熊手里拿的那本一样。我说:你出家了!不是。她说:我有了信仰……。她说的不快不慢,语速正常,口气柔软,像掉入海绵里滚过来滚过去,她很真诚,不是蒙人,我从她的眼睛里看的出来,还有眼屎。她还是那般真诚,眼屎踞在眼角,对我说:你知道么,每个睡不着的晚上,我就向上天祷告。她两个手合起来,有模有样的。我来了兴致,便问,祷告什么?祷告什么都可以。哦,吃喝拉撒睡,全是这些破屁糗事。不,是一种诉求,还有你的罪孽。罪孽不是向神父告发么。是忏悔,其实只要心诚,何时何处皆可忏悔。哦,你的意思是,我上厕所拉不出来,只要说,天啊,我错了,以后我肯定多喝水就拉出来了。也可以这么说。哦,照你这么说,便秘在神学上根本不算个事儿。她表情平静的说:心诚则灵。咦,这应该是佛教用语吧,你剽窃。不,万事皆有因,万物皆有源,并不分你家我家,而是互有联系的。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天下武功出少林。你忙吧,我得去做修女了。她撩下这句夺门而出。我从椅子上拿起书追了出去,喂,你的经!你留着吧,愿主与你同在。她头也不回的边跑边说,这句被抻了好长好长,就像小时候拉的糖稀。
我提议,出去走走吧,老坐着,屁股都大了。挚友损我,得了吧,你屁股也没见小过。我不跟他一般见识。他又来了,说胖不胖跟星座有关,你什么星座?我说:水瓶。所以么,瞧你那两条象腿,水瓶座发胖的地方就是下肢,血液流动缓慢,加上你又不爱动,所以你就成了这么个哈怂样。哎,您老人家呢?良师茶不离手缓缓开口,摩羯,别叫我老人家啊,人家还是早晨十点多钟的太阳。我跟挚友不约而同的努了努嘴。挚友看着我马屁拍着,你瞧人家,怎么吃都不胖。天生的。良师骄傲的说。我反问,你什么座?处女。良师茶喷了。处女!我上下打量着挚友,你他妈还能是处女,我看你是个*。You f……见他伸出中指,我扑了过去。
刚出门一股子烟味扑鼻而来,挚友皱着眉阴阳怪气道:什么味道。我鼻子一嗅,坏了,
垃圾道着火了。我忙从厕所里接盆水浇了进去,听见了一声长长的呲后,烟味依旧扑鼻,烟雾仍然未散。良师探出指头,两种可能性,一种:有个顽皮的把炮竹扔了进去。挚友说,顽皮够不上,应该是操蛋。我拍住他的肩,你对小孩子也太苛刻了吧。挚友手一抬,你怎么知道是小孩,也可能是大人,再说,都什么年代了,素质还这么低,家长怎么教育的。这说明人家家教宽松。我说。你拉倒吧,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这么说我是不同意的。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良师给出意见。挚友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没有跟暹罗克过不去的想法,我的意思是,孩子不懂事,大人得说一句,提前教育,就会早懂事,出了事再教育叫亡羊补牢,关键是补不补得及,杀了人了,大人过来弯个头说声对不起,赔点钱,你说行么!不行!我说。是啊。所以么!挚友两手一摊道。你说的有道理,可问题是你也不知道是大人还是小孩?我当然知道!挚友脖子伸了老长,非要高过我。我身一欠,那你说。小孩。挚友提高嗓门。声音在楼道里回响。为什么!我紧问道。挚友斩钉截铁道:因为大人就干不出这么操蛋的事儿来!振聋发聩啊。我扭头问良师,第二种可能?良师道:有人把烟丢了进去。没素质!我跟挚友达成了一致。
味道还在游离,网上新闻:此次新年因燃放烟花爆竹北京大小火灾达6千多起。触目惊心啊!
我们看不下去了,出了楼。刚出了楼口,我目光一转,哟!身边两位闪后一步。我指着楼前的空地,不知从何而言。挚友打趣道:鬼上身了。那些房子,不见了,怎么没的?原先的楼前是屹立了两排几十年的二层老房,朴素、结实是我对它们的深刻印象,小学前,我曾在此度过了幼稚园时期。挚友以教育的口气对我说:你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扑在网络上,当然不知道楼没了。良师以他独有的语气告诉我,显而易见,楼没了,绝不是凭空消失,从空地上的废砖烂瓦可以看出端倪。会不会是自然脱落?我提出一种可能。挚友凭空一挥手,不可能。为什么?我和良师都很好奇。你们瞧不见远处那辆铲土车么?我和良师点着头,这又能证明什么?我指着远处一群在废墟上拔钢筋的村民,也可能是他们一砖一瓦拆的。他们也可能正把那些做武器,武装自己,抵制暴力拆迁。良师两手揽着我俩的头,说:我有这么一个设想啊,一个留着唇鼻胡穿着城管服手里夹根烟的小个子,身后跟着一群呈梯字形排开手中统统拿着橡胶棒的复杂编制人员,与一个油光满面戴着金丝边眼镜梳着斜背头的中等身材,身后是恐怖的拆迁机器与手拿防盾的执法人员,你说这两伙儿干起来哪边厉害。挚友则说:那大家说悟空和二郎神谁强啊。悟空吧!我说。应该是二郎神,他有哮天犬、梅山六仙帮忙。良师道。快瞧,我们看见一个上了岁数的背着一袋门板窗框兀自走着,心放在了周边的遗留物上,几步的距离一个没了井盖的大口子正在等着他,我们轮流喊了几声,他没反应,跑过去肯定是不行了,我们只能目送着他掉了进去。赶紧过去救人吧。我说。良师拦住我俩,深谋远虑道:救人我不反对,这家伙摔下去肯定不轻,救上来了,人家拽着你腿奄奄一息的喊救命怎么办?刚才还蠢蠢欲动的挚友这时也犹豫的说:完全有这种可能。哎,我叹口气,世风日下啊。我们沉痛的拨通了急救电话:喂,是急救中心么,这里有个老爷们儿走路不长眼跌到了坑里,你们快来啊。不用管我是谁,我只是一个救人心切又无能为力的打酱油的。打完电话我们长吁一气。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脱口第四章
街上空无,一个卖元宵的和她老公坐在街边,典型的男女搭配干活儿不累,卖元宵的不够踊跃,长盘上元宵的消失远远不及二人手里瓜子儿由嘴到地的速度。街不算长,就一条,从生活区至工厂或者从工厂到生活区,是街也是路,步行是街,上班为路,三分之二的路旁有岔道,好比阑尾,并不多余,出门得走这里,当然出去也不只是这一条,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就看你怎么走了。挚友说:你话里有话?我否认,没有。但我觉得你有暗示的嫌疑。你要这么想就有。本来就是。挚友问良师,你说呢?嗯?什么!我俩的抬杠他全无在意。你想什么呢?良师头一扬,瞧。我们不知不觉走到了幼儿园门口。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幼儿园还是那个建在坡上的幼儿园,小学已经挪窝了,旧址成了民居。从门前一排刷了新漆的铁栏杆来看变化不大,目光探进去,那些在夏天开满红色绒花的树如昔健在,未可知是后代还是后代的后代还是上了岁数年老体衰,那就不是我操心的事了,依稀记得的是小时候姥姥还在园里工作,她从树上摘下类似豆角的食物,经过加工夹在馍里,味道已未可知,印象深刻的是那是午后,阳光慵懒的从叶缝里滑落,滴入我的眼里,温暖里有些酸,我拿起玻璃纸,透过去,世界变得斑斓,我一时惊叹,半张的嘴里嚼碎的食物悄悄的往外逃去。挚友兴奋的指着左侧的秋千说:看那个,还是老样子啊。是啊,除了新的,那些熟悉的对我来说都是有故事的。故事得从我跟挚友不穿开裆裤说起,那时候天真是被老*着理发,待遇就是专人下手,请来的老头儿类似赤脚医生,但他是穿着鞋的,个体户的称号还垄断在南方,有没有收费没意识,关系是请来的基础,现在想来从一脸的矍铄中看应该是老头业余的兴趣。使我耳目一新的是老头放在桌上摊开的破布里插着的各式剪子,平日里所见的也就是案板上的王麻子,针线盒里的张小泉子,还有放在一起的双箭子。古训有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明人宁掉脑袋不要辫子,清人宁要辫子不要脑袋。不懂。就是想着一把大剪子在脑袋上瞎晃悠,心里滋生了恐惧。小脸耷拉着,跟驴一样,嗷嗷叫也阻不了大热的天把鼻血激的一淌淌的往外跑,泪还没奔出来,老妈早把脑袋瓜摁进盆里浸泡,小心思里是宰鸡的场面,暗想稍后就要跟它一个下场——去毛。坐在正方的大椅子上,身上披的白单子勒在脖上像个厨子,我瞅瞅镜子,头小脖子细,还缺两个胳膊筒子。眼见剃头师傅架着剪子哗叱哗叱的声音,我根本不需要淤积,眼泪就奔流而出,顺着脸蛋过了鼻子擦进嘴里到了下巴络绎不绝的受着重力的影响与地面做着亲密举动,看着镜子里那个小男孩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就生出了多份的同情。这时妈说:等你剪完了给你买好吃的。听完这句,心情大呼过瘾,再抬头看看镜子,觉得那小子没什么值得怜悯的,剪就剪了,有什么呀。理完了镜子一看,哇,跟个外星人,蹲个马步,双手合十,加几个戒疤就是少林正宗,这就算入了空门,手在头上一拨拉,一把抓过妈手里的几毛钱心急火燎的就朝小卖部跑,此时此刻,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