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这边暂时而诡异的平和不同的是,共工和流羽那头,如今的斗法却显得更加激烈连空间都轰出裂纹的拳头,和快的连痕迹都不余半分的长戟。绝对力量和绝对速度之间的刚猛碰撞,都成为了此时此景的写照。到底是绝对的力量能带起绝对的速度,还是绝对的速度能化身绝对的力量,此时却无人能说个明白。不过,在如今的共工和流羽心中,唯一能想到的,则是让自己的力量再强一点,和使自己的速度,再快几分
“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吧,大爷我要认真了啊祝你前往九幽的旅途,愉快”原本高速运动的流羽,此时却诡异的在半空中静止了下来。之前的极动和如今的极静对比,居然让共工略微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只是身为天命的洪水之神,共工的心底,从来不会出现恐惧二字。
“对这个世间,我没什么好留恋的,因为要去九幽一游的人,正在我的面前站着,不是吗”共工微笑,身上的肌肉有如和缓的水波一般上下流动着。柔美中,透露着一股足以撕破天地的狂暴力量:“你要认真了吗,那么,你要如何抵挡我的攻击呢定风波”以共工举起的手掌为中心,一团澎湃磅礴的水元之力缓缓凝聚,接着,以无可抵挡的架势,狂暴迸发水蓝色的光芒,在这一刹,遮蔽四野
而在共工将定风波这三个字缓缓吐出的同时,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方位,赤方城外另外一边的原野中,一团温和刚毅的三味真火徐徐燃起,一块刚猛无双的玉制印玺,飞上高空,一朵由剑气琢成的绝美青莲,也于此时此景,悄然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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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长空泣血(1)
“似乎,要达成目标了呢”婉约柔美的玉手遮蔽了直射而来的温暖阳光,说话之人那宛若星辰的眸子,眼光流转中,也不知承载了些什么。他的表情淡然,就像要去朋友家喝一杯下午茶一样的自然随和,但是,却也只有他和他身后的人才知道,在这短短几天之中,直接和间接死在他们两人手下的生灵,已逾百万。
“是啊,我们已经杀死了九十九万三千七百六十二个巫族之人,还差六千二百三十八人吗似乎,只需要再毁灭一座小镇,就能够达到我们的目的了啊。”唯见折扇轻摇,伴随着一点轻咳,脸色略显苍白的狐狸,自兔兔的身后转出,他的目光中还带着些许不忍,却也多了些许难言的决绝的坚定。
“兔兔,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许是杀孽造的太多了,我忽然发现,我的气运已经尽了啊却不知往昔欠你的诸般恩情,这一生,还有没有机会还尽啊”狐狸在自己的心中淡然浅笑,他的眸子似是穿破了飘渺的天幕,看到了自己那颗业已摇摇欲坠的本命星辰:“若有来生,我只期望,可以看到一个在脸上能存留笑容的兔兔。”
“似乎该动身了呢”看着天上的骄阳,兔兔的嘴角划出一条弧线,笑容清冷却又略带得几分肃杀。“若能引渡巫族尽入九幽,我忘前尘就算永堕魔道,万劫不得超生却又如何”他的眼里,虽还带着点点癫狂,点点泪光,可是他的手,却没有丝毫犹豫的向前一指:“我的勇士们,请在为我带来一场华丽之至的毁灭吧”他笑着,却在流泪,哭着,却兴奋之极,脸上就挂着这样不知所谓的表情,忘前尘忽然仰天咆哮一声,如同疯了一般,夹杂着滚滚寒流,冲向在计划中,他将要毁灭的最后一个城镇。
“仇恨只会衍射仇恨,杀戮无法带来幸福,如今行在仇恨和杀戮道上的我,究竟是对是错”狐狸轻笑一声,虽是在反问自己,可是他也没什么后悔的意思。就这样含着笑,摇着扇子,不远不近的跟在忘前尘的身后,步向那即将诞生的修罗场。
赤方城下原本妖族偷偷布下,却被通天无意中看破的绝地禁天大阵,是有绝地阵和禁天阵两个部分组成,之前两万巫军布成混元一气阵冲击的那个位置,正是已经几近成型的绝地阵所在。但是在这个赤方城内的全部主力,都在和绝地阵阵图中的几十万妖军打成一团的时候,驻守于业已完成的禁天阵阵图中的妖军们忽然惊恐的发现,他们这将进有五十万人的大军团,被三个实力只和他们平均修为差不多的道士,袭击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是一个妖军中的百夫长,留存在这个洪荒世界的最后声音。之间一柄青色的长剑蓦然出现在他的身旁,不过是微微一旋,就挑破了他的咽喉,这名百夫长,只看到了一个身着青色道袍的年轻身影,便永远的,离开了这个被他所眷恋的尘世。
“杀戮是罪。当年那个老家伙是这么和我说的。”通天低下头,阖上了这个死在他手下的妖族的眼,轻轻的,似是要述说些什么。
“只是,为了守护一些我们所珍视的东西,洪荒的所有人,却不得不陷入这无可解脱的罪孽之中,无论他是仙神圣佛”他口中虽说着这样的话语,下手却没有半分留情的意思。只见通天道人站直了身子,手中的青萍宝剑连闪,须臾间便击杀了三名向这里靠近,对他发起攻击之人的性命。
“道爷我没有开脱什么事情的意思,只是,和我所重视的人们的性命相比,还是让你们陷入那无边的永眠好了。”通天如是说,如是行,十步一挥剑,十步杀一人,纵横往复,竟无一人是其一合之将但这样的杀戮,却没有让这个年轻的道人,拥有哪怕是一丝的快感。
“既然你们做好了屠城的打算,那就让我将你们屠尽吧,这是件公平的事情。”通天浅笑,化身一抹青色的杀戮风暴。肆无忌惮的毁灭着,阻挡在他面前的一切生灵。
而在战场的另一边,一个中年道士刚刚收回了被自己抛出的印玺,看了眼通天所在的方向,不由得摇头自语道:“小师弟还真是的,对于这些妖孽居然起了同情心吗当真是不可理喻。”说着话,这中年道士单手一挥,一道阴阳符印随着他臂膀的挥动而与半空中成型,恰到好处的拦住了几件飞射向他的法宝。
“妖孽就是妖孽,与生俱来的丑陋兽性,是你们永远无法抹除的印记。尔等一族,早就该彻底的消失在这片名为洪荒的土地之上”中年道士单掌一立,那阴阳符印陡然开始高速旋转,刹那间就粉碎了被吸附于其上的各类法宝。
“杀你们,我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元始忽然朝着周围的妖兵们,露出了一个灿烂之极的美丽微笑,“所以,都去死吧。”他闭眼,退步,空出的手掐出一个诡异莫测的道门印决,而原本不知被他收在体内的琉璃瓶,也自然而然的显现在他的头顶,其中汹涌喷出的,可不就是那无可抵御,无可抗拒的万水之源,三光神水
“见到十殿阎罗的时候,不要忘记,毁灭尔等者,名曰元始。”元始道人的手再次扬起,不知朝着何方,番天印再度击下。
而在通天和元始的侧面,一只完全由三味真火构成的三足金乌,在那里飞翔,高歌,金乌之上所搭载的,则是一名须发皆白,手持丹炉的苍老道人:“二师弟和小师弟,你们究竟,是怎么了”年老的道人在金乌背上,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平时最为活泼跳脱的小师弟,如今在这战场上,却似是想起了什么,在怀念着些许过往。而二师弟,太上道人摇头,他无法将那个在下方肆意的释放着自己的杀气和恨意的男人,同自己那平日里少言多断的元始师弟联系到一块。
“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其事好还。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在那高天之上,太上的口中念着晦涩深邃而令人深思惊醒的话语,可是他的眉头却始终没有舒展半分。“以洪荒之广博,智者层出不穷,谋者数之难尽,可如此浅显的道理,却未曾有一人思得究竟是我在自作聪明,还是他们都错了不通,不懂,不明啊”太上道人念到此处,留下的,仅仅是一声叹息。
“既然我无法阻止战争的发生,那么,这无畏的杀戮,就让我来终结”太上座下的三足金乌一声戾鸣,幻化为万千从天而降的巨大火团,烧灼着在其下方的一切,而看起来削瘦薄弱的太上,则像是被一种神秘而伟大的力量自半空中托住,平静且不带一丝风尘的降临地面。
而当他的眼眸再度睁开,其中仅剩下一对周游不息的阴阳鱼,“这,就是物外忘情吗”忽然陷入某种状态的太上道人轻声自问,虽没有人可以给他答案,可如今的太上身上,却不再拥有丝毫的,属于生灵的气息和情感。
物外忘情,从某种程度上说,等于无情。三个道士,以他们自己的方式,踏入了让他们登上这个洪荒世界舞台的,第一个沙场。
混沌,大罗天。
“看起来,你似乎并不担心他们啊”吴刚蹲在地上,随手拿斧子在混沌中划出一道缝隙,在那里津津有味的看着正发生在九州之上,梁州首府的这场乱战。
“我需要担心什么吗”天平不知在哪找来了一把摇椅,悠闲地躺在上面哼着小曲,就像一只在午后慵懒的晒着太阳的肥猫,虽然在这个永远都处于天地初开,混沌一片的地方,哪怕再过几个元会,怕是也不会出现一缕阳光。
“你不需要担心吗”吴刚一边舒展着筋骨,一边反口笑问:“如今在那里打生打死的,可是你那几个菜鸟徒弟在战场上,可不是修为就能决定一切的。”说到这里,吴刚长舒了一口气,就直接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而且,那三个小家伙,在这个战场上,也不算什么实力太强的存在吧。”
“这又如何”很显然,天平并没有将吴刚的话当做一回事,这会儿的他,正在那里专心致志的研究着手中板砖的形状:“若是连这么简单的考验都抗不过,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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