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着手中的乾坤定魂珠,魔主一眼寒芒的看着那快速闪过的虚影,然后在不远处立足之时,魔主快速的收回目光,身形忽然而动,竟然不理远处还立足未稳的妖主与玄德老祖,却是反身冲向了那雷云聚集的光雷之中。
&好!”妖主面露大惊之色,而一旁的玄德老祖,嘴角不断流淌着鲜血,更是眦目欲裂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这是生机,上古绝阵中的唯一的生机所在。
一道雷光劈下之后,为了再次凝气成雷,是需要后续之力的,也就是个蓄势的过程,可就是在这个过程里,满是云雾的地方竟然能涌现出一个圆孔,虽然它在快速的收合着,但是魔主还是出去了,就好像一道流星一般,只留下了一道虚影而已。
瞅着身旁的妖主,看着那一脸惊愣的表情,玄德老祖惨然而笑,自己输了,这一次他很确定,而后只是一声叹息,颓然的一下子仿佛苍老了许多。
凝目而望,许麟看到的是一个张狂至极的身影,在出得妖域之后,魔主居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驻足半空之上的俯瞰脚下。
那些人头耸动的身影,那些凌乱至极的气息,还有那个小家伙的仰望的神情,魔主哈哈一笑之后,身形再动之时,已然飘渺无踪,而许麟却是无奈至极的看着那个渐渐消失的身影,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于是一丝苦笑,竟然也爬上了他的嘴角。(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章 变化
&食者鄙,不足与谋!”
许麟回头凝望着那半空中渐渐打开的七彩幕帘,这一句话,便是此时的心境。
今日放走了魔主,他日之时,就是尔等断头之始!
这话又像是在对自己说的,可自从与魔主相识以来,两相博弈对垒,自己好像从未占到过上峰,只是一味的被人踩在脚下。
本想着这一次,在被魔主利用的同时,要狠狠的反咬他一口,但是许麟发现事情的发展变化,计划永远只能是成事的一部分,因为时机的变幻莫测,实在是自己难以掌控和把握的。
魔主走了,很是潇洒的走了,许麟又看了一眼魔主消失的方向,只有空荡荡的林叶在沙沙响动着,声音有些低沉。
混乱的局面没有,许麟的期望落空,魔主不再,反而出现了两个让许麟从心里鄙视的人。
其中一位,神情有些落寞和狼狈,发丝不再油光发亮,而是凌乱的散在肩上,道服上也有些破损,但最为让许麟在意的,是玄德老祖那空洞的眼神,真的好像一位垂垂老矣的老者。
反观那位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英俊的面容上倒是容光焕发的可以,尽管他的脸上,也有着遗憾与失望的神情,但不知怎么的,许麟就觉着那好像是故意装出来的样子。
说谎者和骗子之间总是有着相通的念想,就好比王八和乌龟一样,总是有着相同之处的。
于是许麟警觉着这个正在走来的男子,身无一处却又处处染惹尘埃,是与这天地一体的感觉,于是许麟皱起了眉头,因为他仿佛又望见了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一样。
这山好高啊!
&主!”若浵与侏儒一起拜下并行礼道。
身为昆仑宗门的弟子。倒是没什么表示,只是这目光都落在了妖主身旁的玄德老祖身上,这引起了侏儒的不满,但是妖主在前,他也不敢有所放肆。
明远最先起身,但还没等他有所表示。这脚刚抬却没有走出一步,因为妖主看向了他。
那是一种气势,让人难以动摇分毫的气魄,尽管那面容上有笑容,但明远的心却早已被寒冰所冻。
冷哼一声,玄德老祖甩开了妖主的搀扶,面容上又重现焕发出一股神采,与妖主相对,却不落下风。而是往前一步道:“我的这些个徒子徒孙,妖主也未免看的太重了吧!”
妖主洒然一笑:“这些都是昆仑俊杰般的人物,今日得见,却是不同凡响!”
这话说的无用,玄德老祖明白,众人也都明白,而当玄德老祖看向妖主之时,面容上却是嘿嘿然的一笑:“今日这梁子已然结下。并且你的心愿已经达成,就是不知。这往后的日子里,妖主要如何作为了?”
这话说的许麟等人都是莫名其妙,但是这其中的猫腻,还是能看出的,明显是为了应对魔主,两位大修士做出了某种交易。
&应的事情。便不会反悔,人无信则不立,虽然本座只是一个妖类而已,但是这点道理还是知晓的,更何况唇亡齿寒。魔主要的是破而后立,这对苍生来说便是毁灭,是所谓的道不同!”
玄德老祖盯视着妖主的目光,后者巍然不惧的与其对视,倒是有些磊落的意思。
可在玄德老祖的心里,却是在不停的冷笑着,方才二人合力战魔主的场面,可还犹在眼前呢!
是一种同盟?只言片语里,便达成了?
许麟看着修行界最为顶峰的两位存在,这种近在咫尺的真实感,和那短暂的沉默对视,许麟忽然间明白了,也许有些事情本来就是简单的。因为任何事情,根本就没有能够确定下来的,一切都在变化,妖修也好,人类也罢,利益面前,即使老死也不相往来的两个人,现在就是朋友。
这种关系能维持多久,谁在乎?许麟不在乎,眼前的这些人也都明白,这层关系到底有多么的脆弱。
繁花寥落,轻轻凋零着那残落的叶瓣,许麟坐在地上注视着那微微的粉红,给黑色的泥土带来一抹芬芳的颓废之美。
眼前的花色,尽是粉红,不由得让许麟想起了望月峰上的那一片桃花盛开的地方,尽管佳人就在不远处的屋舍里,但是不知为什么,许麟还是在还念着记忆里过往的芬芳之味。
魔主走了,他没有再回来,这一个被各色花色所包裹的山谷里,成了昆仑众人暂时的栖息之所。即使没有谁愿意再呆在这里,可是他们太累了,包括玄德老祖在内,他好像真的受了很重的伤,自从来到这里以后,玄德老祖便把自己关了起来,再也不见任何人。
明远似乎有了些变化,这一个笑容温暖的人,始终陪伴在明如的身旁,而明如好像是不太反感,这引起了许麟的警觉,但也只是警觉而已。
在被若浵困在那奇异的绿色光团里之后,许麟忽然发现无论是自己,还是明如和明远,似乎都有些不一样了,但到底是哪里在起着变化,许麟一时间又说不明白,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心态。
还记着自己在无畏无惧的那一刻,为了明如,许麟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毁灭,就如眼前这不断飘零的花瓣一样,无声中陨落,无声中枯萎,但是花谢花开,谁又能记得它曾经无与伦比的美丽?
够了,许麟在告诫着自己,但是心底还是很不舒服,因为他很清楚,这一切变化的开始,就在那奇异的绿色光气中,那时候,明远与明如的气息是相互依偎着的。
暖如春日里的阳光,冷如寒冬之冰雪,但是他们还是依偎在了一起,这就是开始,所以许麟看向明远的身影之时,心里竟然想不起他一丁点的好处,尽管他曾经对自己很好,但是那又怎样?
将一朵正在盛开的花朵,从绿色的枝叶上,用力的摘了下来,许麟目视着它娇艳的色泽,还有那淡淡的清香,而在转眼之间,五指缓缓的并拢合上,手中有汁液的冰冷,却没有鲜血炙热的温度。
&什么呢?”王大柱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许麟松开紧握的手掌,随之那些残破的花叶散落而下的时候,许麟的嘴角忽然勾勒出一抹弧度,看着它缓缓的散落在地上,看着它破败流利的样子,许麟突然间觉着,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
于是他回头,于是他笑了,对于自己来说,很多人可以失去,就如眼前的这些花叶,只要记住它残留在指尖的味道,也就足够了。
曾经的同情心泛滥如江河,有些可笑不?
许麟想着,觉着好想笑。
明远亦是如此,王大柱也可以是这样,因为即使是人,在弥留之际的时候,心里想着的,也只是那些曾经的记忆,曾经的人,和他们在一起的故事而已。
所以他们都可以死去,所以许麟在笑,因为他觉着,这是他能左右的事情,在一个人没有了他应有的价值之时,便是该舍弃的时候了。
王大柱已经走到了许麟的近前,他丝毫不知道许麟在想着什么,只是莫名其妙的看着许麟脸上那装出来的暖暖笑容,还有地上那一片片残破的花瓣。
&是做啥?”王大柱席地而坐,就在许麟的身旁,然后转眼看向远方渐渐升起的红日道:“还是望月峰的日出最美。”
&啊!”许麟也是感叹着看向了那一轮渐渐升起的红日,枝枝蔓蔓的树枝,好似一道道黑线一样直插在那红色之中,显得有些生硬,许麟微微皱眉:“这里的顾虑还是有些太多,不似家中自在。”
王大柱颇为意外的一挑眉,转头看了许麟好久,直到许麟回头也看向他的时候,莫名其妙的问道:“咋了?”
&没什么!”王大柱一边轻笑着,一边摆着手。
那神情让许麟更加看不明白,不由得撇了撇嘴:“你怎么和那圆通和尚一样,神神叨叨的。”
&么?”王大柱扭头瞅着许麟,而许麟依旧看着远方的红,随即又听王大柱嘟囔着:“俺这威猛大汉,如何是那秃驴能比得的。”
说这话的时候,王大柱的脸上始终有着一抹笑意,他的心很暖,是为了许麟方才口中的那一个“家”字使然。
&傅他们什么时候能到?”许麟忽然的一问。
王大柱抓起地上一块石头,然后用力的扔向了远处道:“快了吧,先不说二师兄他们,光是老祖的飞剑传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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