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还有像“奴酋叛国”,第一集的四块拼图分别是“为奴”、“误杀”、“起兵”、“征服”,简单介绍了努尔哈赤起兵的过程。
考虑到面向地人群,李彦自然不会去美化,而是“丑化”。将努尔哈赤当做野蛮人看待。
像这样地拼图还有其他几种,既有一定的故事性,又有拼图地趣味性,很容易传播。
拼图地成功让李彦意识到文化产业的潜力,他已经打算在拼图的基础上,进行更加深入地开发,譬如连环画、故事连载、图书出版等。
在李彦旗下的产业中,与印刷相关的最为庞大,技术发展也最快。拆字检字法、检字转轮、金属活字、油墨、套印,因为使用较多,经常会有新的问题与新的发现,从而做出新的改进。
在大量的投入与不计成本的试验、改进中,印刷坊的印刷已经形成了成熟地流程,而且还在不断提高。
其中最困难的金属铸字,工艺水准也在稳步提高,已经铸造出多套铅、铜、锡的金属字模,以及合金字模。
此外。李彦还发现一种与锡的性质很类似的金属“连锡”。将其作为混合料与铅、锡浇注字模,品质出其地好。很可能便是后世铅活字中使用的“铅锡锑”中的锑。
虽然李彦没有把握,不过用这三种金属做成的合金,熔点低、熔融后流动性好;,凝固时收缩小,铸成的活字字面饱满清晰,其易于铸造地特点,以及铸造出的活字品质,都要比铜活字,单纯的铅活字更好。
在经过多次试验以后,华夏印刷坊已经开始采用这种合金字模,并继续摸索最佳的金属配比。
铸字效率的提高,使得金属活字的使用更加方便,并大大降低了印刷的成本,提高了印刷的效率,当然这也是相对的,事实上李彦对现在地印刷效率并不满意。
在使用金属活字以后,印刷坊地印刷仍然采用“刷印”的工艺,也就是用棕刷在字模表面刷墨,然后将纸张覆盖在上面,再用棕刷轻刷纸背,使字模上地墨迹印到纸上。
印刷印刷,所谓的“刷”指的就是这个过程。
这样的印刷方式需要几个工序,显然快不起来。
印刷印刷,既然刷不行,李彦就想到印,“印”就和敲印章差不多,其过程要比“刷”来得更加简单,印刷的效率也应该更高。
简单的印还不行,最好是连续印刷,并实现机械化,在李彦看来,印刷的技术革命依然任重而道远。
螺旋式榨油机在投入市场一段时间以后,其效能得到充分体现,京城的油价差不多下降了将近一成,也有更多的榨油坊购买这种新式榨油机。
也有比较大的榨油坊购买了榨油机后,打算找木匠进行仿制,最终却发现这样做并不划算,首先是浪费时间,其次是花费并不低。
华夏机器厂的榨油机虽然也有接近五成的毛利,不过凭借华夏社的关系,华夏工场的物料费本身就比较便宜,再有机器加工和标准化管理,物料的耗费也被严格控制,这都是榨油坊找木匠来做无法做到的。
借助木工车床的作用,华夏机器厂安排普通力工协助木匠做活,效率高、费用低,分摊到每台机器上的人工成本也很低。
而榨油坊雇用木匠作短工,虽然工钱也不算高,但要比普通的长工高出许多,加上需要耗费更多的工时,算下来并不少花钱。
更重要的是华夏机器厂的产品都是经过不断试验、改进,精确设计,严格验证的,其质量、性能都要比普通木匠的纺织品好出很多。
依靠这些优势,华夏机器厂逐渐占领了京城新式榨油机的大部分市场,并且开始辐射直隶地区,并向山东、河南、山西、南直隶等地发卖,引发了一个销售**。
李彦用榨油机的利润,在南城外的郊区购置了一片田地和田庄,将宅院改造成为生产基地,并继续扩建厂房。
由于要照顾城内的生意,特别是华夏社的事务,进出城不是很方便,便将原来在城南的宅子作为研究基地,一些还没有投入生产的新产品,多数是在这样做研究、试验。
解决了基本结构问题,脚踏式纺车可以增加到八个纺锤,继续增加到十个、十二个,甚至十六个在机械构造上都不是问题。
问题是这种纺车也需要人操作,松江的脚踏式纺车之所以只有三个纺锤,其它地方的手摇式纺车只有一个纺锤,很大程度上时因为人工只能控制一到三根棉纱。
李彦对手工纺纱进行了仔细的研究,细分从棉花到棉纱成形的所有细节,发现关键问题并不在于脚踏式或其它形式的传动结构,也不在于锭子是否直立,事实上在纺麻的机器上已经有直立的锭子,甚至也不在于锭子的多少。
关键的问题在于从棉条到棉纱,这里有个抽、捻的动作。
也就是说,通常纺纱是一手摇纱车,一手拿着棉条,还要用手捻动。
纺纱车能有几个纺锭,就受到人手的操作能力限制,所以松江最好的纺车也只是三只锭子,因为人的拇指以外的四根手指,正好夹住三根棉条。
要实现多锭纺织,就必须解决手夹棉条以及棉纱的牵引和捻卷,这才是多锭纺纱机的关键之处。
就这个角度来说,李彦甚至不认为多锭纺车与纺锭的竖直有何关系,至少他现在还没有弄明白,为什么哈格里夫斯看到倒下的纺车,会想到多锭纺纱车。
或许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家伙与以前的李彦一样,也是对纺纱一窍不通,歪打正着。
或许与哈格里夫斯一样,李彦在仔细研究过以后,也成功解决了牵引与捻卷的问题,也就是在纺纱车上加一个夹住棉条的结构。
第三卷 巧木匠
第一百零四回 欲练兵
带有罗拉的多锭纺纱机,可以解决棉条喂入与加捻的问题,而在新式织布机上,用绳带动的“飞梭”代替了通常的手工“掷梭”,这几乎是织布过程最有技术含量的环节。
此外,沿用双辊结构的轧棉机也进行了局部优化,有了这样一套机器,基本上可使得纺织的效率大为提高,与熟练的纺织女工相比,优势明显。
不过与女工手工纺织一样,这套机器在纺纱时也容易断开,织出的布匹质地蓬松,精细程度也不如南方。
“都说南方人手巧,北方人这方面可不行,”汪文言原本身为小吏,也曾见过纺纱车、织布机,见了这些新式机器,不禁赞不绝口,至于断纱这样的问题,自然是北方织工的手艺不行。
李彦已经在城东运河边购地建厂,之所以不在城南,是考虑到政治影响,这年头官府对大量的人聚集在一起的现象都很忌讳,这也是有人反对开矿的原因之一。
不过断纱与纱布品质不及南方的问题一直没有得到解决,虽然现在机织布的品质已经好过北方的织工。
“呵呵,我已经让人从南方雇用几个熟练的织工来此,倒要看看南方的人手巧到什么程度,”李彦笑着说道。
他也是下意识认为是手艺问题,因为南方的棉纺织业所用的棉花也来自北方,原料不存在问题,区别只能是织工的手艺。
“手艺这个东西,不是说传就传的吧?”汪文言笑道,取下头上的冠帽:“譬如这个,浙江归安的帽顶绫,最好的要数东庄倪氏的倪绫,向来是传媳不传女,你去江南,能雇到怎样的织
“就好比你这机器。愿意拿出来给人看到?”汪文言又伸手指着多锭纺纱机,笑着说道。
手艺人为了自身的利益,通常会将手艺秘不示人,有很多就在这个过程中归于湮灭。
不过在李彦看来。手艺可以称之为艺术。而要实现工业化。所需要地不是手艺。而是可以广泛推广地机器与技能。
从这个角度来说。手艺对历史地推动作用。实在有限。
“我也不要找那些手艺高超地能工巧匠。只要能熟练地纺织出南方地棉纱与棉布地便行。”李彦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道。
棉纱易断、棉布纹理稀松地问题不解决。即便效率提升。这套机器仍然不成熟。还不到推向市场地时候。
倒是为了配合试验。所雇用地织工可以用这些机器。织出布匹到市面上发售。先试试水。
当然。这样织出来地布匹只是布胚。还得经过染整。那又是一个全新领域。好在京城里还有一两家不大地染坊。可以做这样地事。
只有亲身参与其中,才会知道一个产业的发展涉及到整个产业链,一个环节的进步需要其它的环节一起进步。
如果李彦要在北方发展纺织业,下游地染整业也必须配套。总不能将布匹弄到南方去染整以后,再运回来,那就会丧失成本优势。
而在寻找染坊的过程中,李彦却有意外的发现,虽然说北方地棉纺织业有些不太起眼,至少在京城周围纺纱织布的人很少,不过在沧州肃宁一带,却有不少染坊与布店,俨然是北方棉纺织业的中心。
李彦之前没意识到。如今一问才知道,北方纺纱容易断线,织布蓬松不够坚实,与手艺无关,原来是天气干燥的缘故。
肃宁人纺纱,往往是在自己的地窖内,就湿气纺织,这样纺出的纱,织出的布。就能达到与南方同等的坚实程度。
李彦连忙让人找了个地窖做试验。还特意洒了水,将棉条在里面放了两天。然后再纺纱,果然不容易再断线。
几天后织出的一匹布也彻底打消了他地疑虑,这匹布的品质要比肃宁布还要好,相当于松江布中上等的水准。
“东家,这回织出来的布,可比市面上大多数的布还要好,您看看这布面,多细密啊,”参与试验的织工刘唐氏欢喜地说道,她的丈夫是个木匠,也在华夏工场做活。
刘唐氏今年三十出头,岁月的风霜在她的脸上留下深深地刻痕,她的丈夫刘锯手艺很差,能接到的活计也不多,却喜欢折腾,她家里的纺车就是刘锯折腾出来的。
刘唐氏为了贴补家用,就用那台纺车纺纱,虽然经常断线,也只是以为自己手艺不好,还有刘锯做的纺车不行,只是努力提高自己的手艺。
纺纱织布十多年,到如今终于是织出一匹品质上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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