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 权利的游戏 下部》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冰与火之歌 权利的游戏 下部- 第7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几个下来。”
     “埃萝叶呢?”丹妮想起自己在羊人城镇外拯救的受惊女孩,连忙问。
    “马戈把她抓走,他如今是贾科卡奥的血盟卫,”乔戈说,“他先将她大骑特骑,
  然后把她给了他的卡奥,之后贾科又把她给了其他的血盟卫,而他总共有六个卫
  士。完事之后,他们割了她的喉咙。”
    “卡丽熙,这是她的命。”阿戈道。
    如果我回头,一切就都完了。“这是她悲惨的命运,”丹妮说,“但马戈的命
  运将更悲惨。我以新旧诸神之名起誓,以羊神、马神和世上所有神灵之名起誓,向圣
  母山和世界的子宫湖起誓:在我处置他们之前,马戈和贾科将会哀求我按照他们对
  待埃萝叶的方式赐给他们慈悲。”
    多斯拉克人不安地彼此对视。“卡丽熙,”女仆伊丽像对小孩子解释一般地跟她
  说,“贾科现在是卡奥,身后有两万名骑马战士。”
    她昂首道:“我呢?我是‘暴风降生’丹妮莉丝,坦格利安家族的丹妮莉丝,我是
  征服者伊耿与残酷的梅葛的后裔,血缘可以上溯至古老的瓦雷利亚民族。吾乃真龙
  之女,我向你们发誓,这些人将会尖叫痛苦而死。现在,带我去见卓戈卡奥。”
    他躺在光溜溜的红沙地上,睁眼望着太阳。
    他的身上停了十几只血蝇,但他似乎浑然不觉。丹妮挥开苍蝇,在他身边跪下。
  他的眼睛睁得老大,却视而不见,她当下便明白他双目已瞎。可当她轻声说出他的
  名字,他似乎仍旧充耳不闻。他胸口的伤已经完全愈合,结成的疤又灰又红,看来十
  分狰狞可怕。
    “他为什么一个人待在这里晒太阳?”她问他们。
    “公主殿下,他似乎喜欢阳光的温暖,”乔拉爵土道,“他的眼睛会随太阳移动,
  虽然他根本看不到。他能走路,只要有人带着他,他会跟着走,但仅止于此。若把食
  物放进他的嘴中,他就会吃;若把清水滴到他唇上,他就会喝。”
    丹妮轻轻吻了她的日和星的额头,起身面对弥丽·马兹·笃尔。“巫魔女,你的法术可真是代价高昂。”
    “他活了下来,”弥丽·马兹·笃尔说,“您要的是他的生命,您也支付了生命。”
    “对卓戈那样的人来说,这根本不是生命。他的生命是开怀大笑,是火炉上烧烤
   的肉块,是双腿间骑乘的骏马。他的生命是手握亚拉克弯刀,骑马迎敌,铃铛在发际
  作响。他的生命是他的血盟卫,是我,以及我原本要为他产下的儿子。”
    弥丽·马兹’笃尔没有回答。
    “要多久他才会变回以前那样?”丹妮质问。
    “等太阳从西边升起,在东边落下。”弥丽·马兹·笃尔说,“等海水干枯,山脉像
  枯叶一样随风吹落。等您的子宫再度胎动,您再次怀了孩子。到了那时候,他才会变
  回以前的模样,在那之前绝不可能。”
    丹妮朝乔拉爵土和其他人打个手势。“你们先退下,我要单独跟巫魔女谈谈。”
  莫尔蒙和多斯拉克人随即离开。“你明明知道,”等他们走后,丹妮开口道。不论她的
  内心和肉体有多么痛楚,愤怒却给了她力量。“你明知我会得到什么,也明知代价为
  何,却依旧让我付出了代价。”
    “他们烧了我的神庙,这是不对的。”肥胖的扁鼻妇人平静地说,“他们触怒了至
  高牧神。”
    “神灵才不会做出这种事,”丹妮冷冷地说。如果我回头,一切就都完了。“你
  欺骗了我,谋害了我体内的孩子。”
    “是啊,骑着世界的骏马没有办法烧毁城市,他的卡拉萨再也无法令其他国度
  灰飞烟灭了。”
    “是我替你求情,”她痛苦地说,“是我救了你。”
    “救我?”拉札林妇人啐了一口。“我被三个男人侵犯,那不是男女正常结合的姿
  势,而是从后面上,好像公狗和母狗交配一样。你骑马经过时,第四个男人正插入我
  体内。你要怎么救我?我亲眼见到我所信奉之神的庙堂遭到焚烧,而我曾在那里医
  治过不计其数的善男信女。我的家园被他们烧毁,街上随处可见堆堆人头,人头堆
  里有给我做面包吃的烘焙师傅,有罹患死眼热病,好不容易才被我救治的小男孩,
  而那不过是三个月前的事。我至今还能听见骑马战土挥动皮鞭,催赶孩童离开,他
  们震天动地地哭泣。你倒是说说看:你救了什么?”
    “我救了你的命。”
    弥丽·马兹·笃尔冷酷地笑笑:“那就好好瞧瞧你的卡奥,让你明白当一切都消
 失的时候,生命究竟有何价值。”
    丹妮唤来卡斯部众,命他们逮捕弥丽·马兹·笃尔,将她五花大绑。然而当巫魔女被带走时,却对她露出微笑,仿佛两人间共享某种秘密。丹妮只需一个字,便可让她人头落地……但她又能得到什么?一颗头?假如生命都没了价值,死又何妨?
    他们领着卓戈卡奥来到她的帐篷,丹妮命令他们将浴缸装满水,这次不是血水。她亲自为他沐浴,为他洗去手臂和胸膛的尘土,用软布拭净他的脸庞,为他长长的黑发抹上肥皂,将纠缠打结的地方梳理柔顺,直到头发如她记忆中那般乌黑发亮。完成之后,夜幕早已低垂,丹妮只觉筋疲力竭。她停下来吃东西,却只能吞下一颗无花果,喝了一口水。睡眠或许是种解脱,但她已经睡了很久……睡得太久了。为了从前和将来每个他们共有的晚上,她应该为他奉献今夜。
    她领他走进黑夜,初次结合的回忆伴随着她。多斯拉克人相信,所有的人生大事都应该让苍天作见证。她告诉自己,这世上有比仇恨更强大的力量,有比巫魔女在亚夏习得的妖术更古老更真切的魔法。夜空沉暗,明月隐没,头顶只有百万颗星星熠熠发光,她把这当作吉兆。
    这里没有柔软的草坪欢迎他们,只有坚硬飞尘的沙地,裸露的岩石。虽然没有微风吹拂的树林和潺潺溪涧温柔的水声抚平她的恐惧,但丹妮告诉自己,只需天际点点繁星便已足够。“卓戈,请你想起来,”她悄声说,“请你想起我们结婚那天晚上,我们的第一次结合。想起我们孕育雷戈的那个晚上,整个卡拉萨看着我们,而你的眼中只有我。想起世界的子宫湖,水有多么清凉澄澈。请你想起来啊,我的日和星,请你想起来,回到我身边。”
    由于刚生产完毕,伤口未愈,她无法如愿与他结合,不过多莉亚教过她其他方法,于是丹妮用上了她的手、她的嘴巴和她的胸乳,她用指甲抠他,在他身上印满吻痕,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向他祈求祷告,说故事给他听。未了,她用泪水淹没了他。
    然而卓戈没有知觉,没有说话,更没有勃起。
    当空洞荒凉的地平线上露出凄凉的曙光,丹妮终于知道自己永远地失去了他。“等太阳从西边升起,在东边落下。”她哀伤地说,“等海水干枯,山脉像枯叶一样随风吹落。等我的子宫再度胎动,我再次怀了孩子。到了那时候,我的日和星,你才会
   变回以前的模样,在那之前绝不可能。”
    回不来了,那股黑暗喊道,回不来了回不来了回不来了。
    丹妮在帐篷里找到一个装满羽毛的柔软丝枕,将枕头紧抱在前胸,走回到她的
  日和星卓戈身边。如果我回头,一切就都完了。她走起路来觉得好痛苦,心中只
  想就此长眠,并不再做梦。
    她在卓戈身边跪下,吻了他的双唇,然后用枕头盖住他的脸。
 




















提利昂
    “我儿子在他们手上。”泰温·兰尼斯特说。
    “是的,大人。”信使的声音因疲累而呆滞。在他破碎的无袖罩袍前胸部,干涸的血渍遮住了克雷赫家族的斑纹野猪。
    你两个儿子中的一个,提利昂心想。他啜了口酒,一言不发,心里想着詹姆。抬手之时,剧痛从肘部直冲脑际,提醒着他战场的滋味。他虽然爱哥哥,但就算给他全凯岩城的金子,他也不想和哥哥待在呓语森林。
    父亲召集的诸侯和将领纷纷安静下来,听信使陈述事情经过。宽敞通风的旅馆长厅里,只有火炉中的柴薪在劈啪作响。
    经历了长途的急行南下,想到可以在旅店稍作歇息,虽然只有一晚,依旧使提利昂大为振奋……只是他暗暗希望别要又是这家充满回忆的旅店。父亲严令他们以耗尽体力的速度行进,结果损失惨重。战争中的伤员如果不能跟上,就落得被抛下来自生自灭的下场。每天早上他们动身之时,总有些人倒在路边,睡着便再没醒来;下午,又有另一些人筋疲力竭地瘫在道旁;到得晚上,更有些人当了逃兵,遁进夜色之中,连提利昂本人都很想跟他们一起走。
    片刻前,他人还在楼上,躺在柔软舒适的羽毛床上,怀抱雪伊温暖的身体。然而他的侍从匆匆跑来把他摇醒,报告说有人骑马带来奔流城方面的重大消息。他立刻明白他们是白跑了一躺。往南急奔,无止尽的急行军和弃于路边的尸体……全成了空。罗柏·史塔克早在好几天前便解了奔流城之围。
    ‘‘这怎么可能?’’哈瑞斯·史威佛爵士呻吟道,“怎么可能?即便在呓语森林之战以后,奔流城依旧为大军团团包围……詹姆爵士到底在想什么,怎会把部队分为三处驻扎?他总该清楚这样会有何风险吧?”
    他比你这没下巴的懦夫清楚多了,提利昂心想。纵然詹姆丢了奔流城,然而听见哥哥被史威佛这种人毁谤,依旧令他怒火中烧。吏威佛是个厚颜无耻的马屁精,他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把他那个同样没下巴的女儿嫁给凯冯爵士,借此与兰尼斯特家族攀上亲戚。
    “换我也会这么做,”叔叔应道,提利昂若是开口,绝不会如他这般冷静。“哈瑞
   斯爵士,您没见过奔流城,不然您一定会清楚詹姆别无选择。奔流城座落于腾石河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