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勿需胆心,大哥皮糙肉厚,不怕伤,那种噬魂蛇虽然可怖,休养了这几天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此去不过是前往火焰峰那一边,好像最近看到那边有一种雪鸟出没,滋味十分丰美,我打算猎一些回来,给娘亲补补身子。”
“更何况,想要更快的提升实力,就不能怕辛苦,就得忍受一切别人所不能忍受的伤痛折磨。如果连这点小伤都挺不住,那我将来还怎么为你和娘亲遮风挡雨。”
“可是,大哥……”
少女还待再说,却听那青年男子直接打断,开口道:“好了,我此去半日必回,你不用担心,那些雪鸟虽然量多,但是单个实力并不强,我只猎三五只就回来,你先回去照料娘亲……”
“可……”
少女劝不住青年,青年正欲转身欲走,忽然,他眉头一皱,奇怪地道:“咦,这里怎么有血腥气?”
“啊,血腥气?”
少女一下子惊住了,慌张地跑到青年身后,探出一个头来,道:“这附近的凶兽不是都被大哥你给清除干净了吗,怎么还会有血腥气,难道又有一头大型凶兽跑到我们的居住地附近来了?”
“不太像,有些不像是兽血,兽血没有这么平淡,更冲,更腥!等等,我找找!”
这个青年,是一个背著猎弓,一幅农家装扮的粗眉大眼的青年,他皱著眉头,四处打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正张惑间,“啪……滴答!”
又一滴鲜血滴下,正好打在青年的脖子上。
他伸手了一摸,放到鼻前一嗅,忍不住面色微微一变道:“好像是……人血的味道……可是这深谷,高不见天,如何可能有外人闯入?”
他抬起头,朝著上方望去,刚才那滴鲜血,就是从上方的藤蔓间落下。
果然,随著他这一抬头,很快发现了端倪。
原本,挂在那里一串串,一条条的藤蔓,此时似乎被重物从上面坠落,砸得东倒西歪,不少都有断折的迹像。
而最下方的一坨,却结成了一个密密实实藤网状的形状,里面隐隐可以看到一个年轻男子的身影,最下方的藤蔓,整个被鲜血所染红,透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是一个人!”
青年神情沉静,淡淡地道。
而那名少女,却显得有些好奇,自自己哥哥的背后,探头朝上方望去,姿容俏丽,表情调皮,看了两眼后,却又对那一片血腥味有些畏惧,迟疑了半晌,她才畏畏缩缩地朝自己的哥哥道:“大哥,怎么办,这人好像受了重伤,要不要抬回家去……”
“也许已经死了呢!”
青年却没有她那么乐观,他抬首望著上方的藤蔓,语调沉静,不见一丝急迫:“从那么高的山峰摔下来,还能存活的几率几乎万中无一,而且看情状,这人在掉下峰来之前,就已经身受重伤。”
“可是……可是……”
少女咬了咬手指,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只得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管怎样,先把他解下来再说吧,看看是不是还有气。”
“也好。”
青年闻言,身形一纵,竟然跃起数十丈高,轻轻松松到达厉寒所在的藤蔓之前,抓住壁上另一根垂下来的藤蔓,他伸手在厉寒鼻尖一探。
温热的气息打来:“还有气!”
他眉头一皱,似是有些犹豫,然而,看了看厉寒那血迹斑斑的脸,却终于似是忍不下心,叹了一口气:“哎,秋雪就是心软。算了,看这人模样,也不是什么坏人,既然掉到这里,就是有缘,先救他一救吧。”
想到这里,他伸手一提厉寒衣襟,直接将他仿佛一个破麻袋一般提起,而后身形一跃,便仿佛一片云朵,缓缓跃下悬崖。
“砰!”
他将厉寒随手往地上一扔,仍存有一点微弱意识的厉寒,将他们的话语全部听在耳中,只是无力开口说话。
他身体直挺挺在地上弹了两下,又牵动胸口剧烈的伤势,顿时忍不住,又是一口逆血呛出。
“哎呀,哥哥,你也真是的,人家都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势了,你还下手这么不知轻重,他又不是你刚从外面猎回来的野兽,等下没死都给你摔死了怎么办?”
刚才她还对上面的鲜血畏而远之,但等到厉寒真被他哥哥给解救下来,她又不忍心了,像是昔日面对一些受伤的小动物一样,忽忙从哥哥身后抢到厉寒前面,将他小心翼翼扶起来。
撩开了厉寒披散在脸上的头发,虽然脸上沾了不少血迹,但依稀可以看到一张清俊的面容,她心中一跳,似乎像小鹿撞了一下:“这人……这人长得,还真挺好看的。”
话音方落,却听怀中青年,以微露语气,叫道:“水,给我水……”
却是厉寒,先是被人直接往地上一扔,引动体内伤势,接著又仿佛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他感觉全身像火一样发烫,提不起一点精神来,只感觉口中干渴的厉害,忍不住再次轻轻叫道:“水,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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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神秘老妇
“咕咚!”
却是少女听到厉寒的叫声,当即伸手自腰畔解下一个随身鹿皮囊,打开木塞,缓缓给厉寒倾饮了一口。
厉寒一口饮尽,却是呛到,鲜血混和著清水,溢出嘴角,被少女温柔擦去。
粗眉青年在旁边看到这一幕,眉眼微微一跳,似想发作,最终却又忍住了。
厉寒一连足足喝了六七口之多,这才再次沉静下来,感觉全身上下舒服了很多,又察觉危机已失,当下心神一松,再次毫不犹豫地晕倒了过去。
“这……”
少女抬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哥哥。
粗眉青年本待转身欲走,但看到少女恳求的眼神,只得重重冷哼了一声,道:“算了,我今天就不去火焰山了,替你帮他背回去。”
他知道自己若不帮忙,妹妹必定要一人背著这个人回去,凭妹妹的体质,他怎么肯让她做这样的事情。
所以虽是不愿,青年还是走过去,一把捞起厉寒的身躯,随即随便就往肩头一甩,就像扛著一只捕猎回来的野猪一样,将厉寒挂在肩头上之后,就当先迈步,朝著一个方向走去。
“哥哥最好了。”
少女见状,欣喜得跳起来,满眼都是喜悦崇拜的眼神。
见状,青年心中本来怒气充盈,终究不由心中一软,但还是没有好气,冷哼了一声,速度更快了。
身后,少女看著哥哥胡意往那些凹凸不平的路上走,而厉寒就随著他一上一下,阵阵起伏,脸色更加苍白了,忍不住欲言又止,一脸担心。
不过她也知道青年的脾气,看到他此时脸上不愉的神色,犹豫了数次,终究没有鼓起勇气,只得收起鹿皮囊,急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
转过一个小弯,跨越一座小竹林,一男一女,来到谷中,一处依崖而建,掩映在一丛明丽花海中的小竹屋。
这些小竹屋都做得极其是简陋,整体不过用茅草竹片建成,既不美观,也不结实。
不过在这等荒僻的山谷中,能建造这两座小屋,已经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了。
青年将厉寒扛到其中一间,直接放下,少女急忙抢过,过去仔细看了看,发现厉寒未醒,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经过这一路颠簸,厉寒伤口又再次裂开,嘴角亦呛出几口鲜血。
少女奔到外面,从另一座茅屋中取来一块兽皮,蘸过水之后给厉寒细细擦拭,一分一毫,十分谨慎细心。
直到把厉寒面上的血迹污渍全部擦洗干净才罢休,而后又拿出另一块白布,把他胸口的伤口包扎了一下,这才重新给他披上了一件自己哥哥的宽大麻衣。
她请自己哥哥帮忙,把厉寒身上原本那件破破烂烂,粘满血迹的白色长袍给脱下来,拿去清洗,缝补。
这其间,少女哥哥一直一脸不善地站在旁边,看著自己妹妹不断忙碌,最后还得替她帮手,满脸都是不情愿的表情。
直到她离开那座小屋,拿著厉寒换洗下来的那件血衣前去清洗,这才跟著出来,来到另一间屋内。
随即,屋中传来另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十分严厉生冷,青年解释的声音随之响起。
“落崖者,青年,男子,伤势颇重,雪儿……”等等字眼,随之飘出,只听那老妇冷冷一哼,似是甚为不满,但倒也未再有其他动作。
随之,青年退出,崖底恢复寂静。
……
当厉寒再一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一缕阳光,斜斜地打在竹塌上,竹塌十分简陋,不过就是几根普通的圆木棍,塔上几根竹片,铺成一层茅草,上面再随便加块兽皮,就组成了简陋竹床。
房间也很简陋,一副弓,几支箭羽,一个黑漆漆长了两只角的,状甚奇怪的巨大牛头,还有两块阴干的兽皮。
可以看得出,这一家的生活环境并不富裕,十分贫寒,不过厉寒此时,哪里还顾得这些,急忙调息运气,却发现自己体内,真气空空如也,什么也不存在了,忍不住脸上,瞬间滚下豆粒大的汗珠。
一颗心,更是沉到谷底,心死如灰。
就在此时,那名少女再一次走进自己哥哥的房间,手中端著一个木盆,似是要来为厉寒擦拭。
当看到厉寒已经睁开的双眼,开始时不由自主吓了一跳,木盆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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