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扎,口中喊著“衣郎”这个名字。
第三天中午,忽然,青年进过大屋一次后,忽然出来,抬步走到厉寒面前,神色有些复杂,又有些犹豫,过了半晌,方才沉声道:“厉大哥,我妈要见你。”
因为厉寒的指点之恩,而且知道他学过道法,知道不是自己能比,青年也开始学妹妹一样,叫厉寒为大哥了。
厉寒拒绝过,不过没成功,最后也就由得他们,反正自己生命已经没几天,也不在乎这些。
他感觉这两天,身体又在走下坡路了,知道真正的大限就在这几日,也知道那老妇,必定有一天,会接见自己,所以也不迟疑,直接淡淡微笑开口道:“请带路!”
“请……”
青年扶著厉寒,三人缓缓走进屋中。
屋门一打开,厉寒感觉到了不同。
这是他第一次进这间大屋。
屋中充满了女儿风情,地上还铺著一层厚厚的白虎王皮,走在上面,光滑,柔软,充满了弹性,生前必定十分强壮,不是一头普通白虎。
想来这必是这青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猎杀到的,猎杀完后,将兽皮洗净,销干,用药物除去异味后,就放在了这屋中,用来替母亲和妹妹驱寒。
除了这些之外,屋中,还有一大一小两张竹床,大的竹床之上,此时正端坐著一位鸡皮鹤发的老太婆。
老太婆半张面孔,如同被火烫伤,到处是阴森可怖的毒疮,脓胞,坑坑凹凹一片,早已看不出原来颜色。
而她的一双手,一双腿,也似乎是十分不便。
双腿蜷曲在一起,用一块蓝布盖著,看不清原来的样子,但是,在里面,厉寒也感觉不到丝毫的生气。
而她的一双手,也软软垂著,似乎不能使力,但大前天和昨晚,厉共亲眼所见,她拿著一个布娃娃,用针扎,扎得很使力。
厉寒在打量老妇,老妇也在打量厉寒。
互相看了良久,厉寒才终于省起这是哪里,弯身恭恭敬敬向老妇人行了一礼:“厉寒拜见老夫人!”
“你叫厉寒?”
老太太终于开口,她的声音十分干涩,如同是从牙齿缝里迸出来,也给人一种生冷的感觉,听得人心中便生寒。
不过,厉寒还是听清楚了,他恭敬地点头应答道:“是,姓厉,名寒。”
老妇问了第二个问题:“你来自何方?”
闻言,厉寒下意识就想答伦音海阁,犹豫了一下,却忽然改口:“真龙玄京。”
“哦?”
老妇眨了眨眼:“你知不知道一个名叫伦音海阁的宗门内,一个名叫冷幻的女子?”
“冷幻?”
厉寒心中掀起滔天大浪,对方怎么知道他师傅的名字,而且,看样子,对方只怕在这谷中都存在了不知多少年,而她师傅,却是这些年才隐居伦音海阁。
“不知。”
实在不知道这老妇询问他师傅的名字有何意义,厉寒多了一份心思,摇头回答道。
老妇眼露失望,最后问了一个问题:“你修炼过道法,听没有听说过,修道界一个有叫衣南裘的人,如果他现在没死,应该很有名!”
“衣南裘?”
厉寒心中再次重重一震,他感觉,一则秘密渐渐在他心中揭开,他犹豫了半晌,还是点头回答道:“有,听说过,他是江左第一世家,衣家的大公子,从小丰神俊朗,天赋过人。传说七岁纳气,十三岁混元,二十岁就突破气穴境,是年轻一代最杰出的五人之一,名列五君七侯七侯之首,人赠雅号‘烈日侯’,不过,不知为何,据说在十年以前,就已入魔,与衣家决裂,不知所踪了。”
“江左衣家,天赋过人,五君七侯,烈日侯……”
“呵呵呵呵呵!”
陡然,老妇疯狂大笑起来,笑声近乎癫狂,旁边,那对青年男女见状,俱是大惊,急忙上前扶住老妇人,焦急叫道:“妈!”
“入魔了,入魔了,他怎么会入魔,呵呵呵呵呵,他就是天底下,最大的魔头,何需再入魔!”
说到这里,她似乎清醒了一些,感觉到说出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她的神色再次变得冷淡下来,淡淡朝厉寒一挥手道:“好了,我没事了,你出去吧。”
“是。”
厉寒虽然对她心中的那个秘密十分好奇,但是,听到老妇人的逐客令,他还是很恭敬的行了一礼,在青年的带领下,走出了大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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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大日炎身;赤帝长生火
清风微拂,阳光正好,然而,厉寒却无暇欣赏。
这已经是他决定,留在小屋中的最后一天了。
今晚,今晚子时,他就会偷偷一人,悄悄离去,寻找一处葬身之地,不让青年男女兄妹,因为自己这个突来的客人,又突然辞世,而感到悲伤,悲恸。
抬头仰望,头顶山峰,笔直如剑,耸入高天。初秋的季节,无尽枯叶,开始飘落,翩翩起舞,如同一只只悲伤的蝴蝶。
似乎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这一天,罕见的,青年男女哪也没去,尽皆陪伴在了厉寒的身边。
只是,每当少女想要开口说话,厉寒今日却再不似往常热心,马上接话,都是怔神良久,才突然回上一句,“什么?”“哦!”等之类,似是神游天外。
如此数次,少女也知厉寒心不在此,于是也就不再提问,静静地陪著他看著山谷秋景。
青年觉得沉闷,闲来无事,又开始在旁边,自顾自地练起一套拳法。
他的拳法,赤红如火,带有一股闷雷之音,似是十分不凡,厉寒不知道他从哪里学的拳法,但很明显,比他自创的那什么劳什么子斧法,要强大得多了。
看著看著,厉寒忽然好奇起来,他难得地开口询问道:“你们,是怎么,得到修炼之法的?我看你哥哥,修为不俗,只是不懂运用,没有技巧,所以才威力大打扣折。”
难得听到厉寒今天肯开口讲话,少女精神一振,眼疾口快,毫无心机地一指东南方:“那里,有一个山洞……洞里,画著一些奇怪的壁画,还有一个石莲台,我哥哥就是从壁画上学的?”
“壁画?”
厉寒正自一怔,青年已经收拳回头,听到少女所说,眼神扫了她一眼,有些不悦,但也没说什么。
看著厉寒有些好奇,有些疑惑的眼神,他还是解释道:“那边有一些壁画,还有一朵奇特的火焰,我是按壁画修炼的,那火焰太可怕,连乌金石都一烧就没,我不敢碰,就让它呆那了。”
“壁画,火焰?画的是什么,火焰是什么颜色,形状?”
厉寒陡然激动起来,控制不住,一把抓住青年的手,焦急地问道。
“怎么了,你很好奇?”
青年并未多想,只以为厉寒想看,他看了一眼四周,笑道:“反正今日无事,我就带你和妹妹一起再去看一次。”
厉寒的身躯微微激动起来,手掌不断颤抖著,他抬起头,仰头向天,喃喃地道:“如果真的是那物,如果真的是……那么,我厉寒洪福齐天,或许,也许不用死亡也说不一定!”
他的声音太低,青年和少女都未听清,不过,青年也不啰嗦,回头向自己娘亲告罪了一声,随即,编了一个木制藤椅,让厉寒坐在上面,他一把扛起,负在肩头,而后,就带著自己的妹妹,三人一起,朝著山谷东南,一座奇异的石洞走去。
足足半个时辰之后,三人才来到一块掩映在无数藤萝竹蔓之间的巨石下,巨石之上,隐隐透出微红异光,正是一个巨大的方形石洞。
青年负著厉寒,牵著妹妹的手,小心翼翼踏入其中。
……
月升月落,潮涨潮消。
转眼,三天过去了。
三天后,从石洞中回到茅屋的青年男女一家人,正在吃饭,而厉寒,却盘膝坐在自己的木屋中,静静打坐,脸色忽红忽紫,闪烁著奇异的红光。
他没死。
是的,他没有死。
大难之下,忽有奇遇,在那方石洞之中,厉寒看到了一幅幅,仿佛佛祖证道似的画面,画面中,是一个和尚,正在熊熊烈火之中,修炼一种道法。
旁边,还有四个青年男女并不识得,却不妨碍厉寒辩识的四个微小字体:“大日炎身!”
是的,这是一门佛门秘功,大日炎身的修炼之法,看这功法程度,至少达到半地品,难怪……难怪青年拥有一身不错的修为,却发挥不出多少威力,原来是不懂运用。
难怪,他明明修为惊人,斧技却那么弱,仿佛坐拥金山,却连个包子都买不了的人。
而旁边,最让厉寒惊喜的,不是发现了这些大日炎身的修炼功法,而是旁边的石莲座上,还燃烧著一朵奇异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