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沐非墨自认为读心有术,可是,对于米小莞他却始终是无措。在他以为米小莞会和自己掐架闹翻的时候,她很乖巧的留在了他的身边,甘愿做一个所谓的情·妇。在他以为她会继续陪着自己的时候,她走的义无反顾。在他以为她会屈服低头的时候,她倔强的像只誓死抵抗的小兽。在他以为她会抵死反抗的时候,她就这样顺从的来者不拒了。
真想不通她那个小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或者,她只对别人屈服,对自己永远是誓死不从吧!
沐非墨想到这里,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修长的指尖穿梭进那有些凌乱的泼洒在白色枕头上的碎发之中,细滑冰凉的触感如同穿堂而过的风。那里,依旧飘散着自己熟悉的水果味道,沐非墨就突然想起这个小女人身上穿的内裤上貌似还印着红艳艳的两颗大草莓,不禁失笑。
怎么看都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模样。
头发已经盖过了耳垂,漫过了光洁的额角。
沐非墨怔了怔。
这留长的头发,必然不是为了自己吧!
墨黑的瞳眸中原本的华彩暗了暗,带着几分寡淡的冷白,几分痛,几分晦,还有几分嫉妒。
如果是她忘记了剪发,他无话可说,但如果让他知道她是为了别人而把头发留长,那他一定阉了那个贱男人,让他求生不得。
沐非墨自然并不认为自己此刻的想法有多么幼稚,只是一味的咬牙切齿起来,甚至对于这个小女人现在还“呼呼”睡着大觉,而自己却大眼瞪小眼的生着闷气而愤恨不已。却终究没有舍得将对方从梦境中叫醒过来。
米小莞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眼前是一片刺眼的白,随即慢慢聚焦,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眉心蹙了蹙,形成一朵纠结含羞的花蕊,却是倏地绽放开来,眼眸微瞠。
脑中的痛抵不过那突然迸发的震惊,她当然已经反应过来这里是哪里。就算忘记,可是,身旁这个此刻正用一种近乎于纠结的表情望着自己的男人,她又怎么会忘记?
脑中的弦“嗡”的一声绷断开来,身体却是反应得更快。
米小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害怕,又或者,她也不清楚自己在害怕着什么。
只知道,她要远离。
昨晚的一切,她早已是空白一片,可是,房间中狼藉洒下的衣裙,以及那浓烈的荷尔蒙味道却一遍遍的提醒着米小莞发生的所有事情。
身体的痛,心中的冷,彼此交织,混乱而无措。
不管自己此刻还是赤身裸?体,女孩已经蓦的起身,强忍着每一寸肌肤的疼痛,只为了逃离。
脚尖还没有触到地面,胳膊就已经被铁掌所禁锢得无法动弹。回身,看到一张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的英俊容颜。
***
谢谢雨の木木的5朵鲜花~
明后两天每天3更,如果有3更的话~
呵呵,末的意思是说,这两天莞的故事可能就全部结了。。
正文 去把你妈咪找回来(蛮有爱的说)4000+
“你要干什么!”
男人低吼出声,对于女孩刚醒来就逃似的离开的反应显然十分愤怒。
“你要干什么?”
反问句,却是异常的冷静,几分嘲讽,几分不屑。
女孩的眸扬了扬,神色尽是厌恶。
沐非墨突然收了收手上的力道,却是依旧不敢放开那根微凉的手臂。*
米小莞这样的表情他不是没有见过,在意大利她离开的前一个晚上,女孩的脸上就是这般不可亵渎的冷意。心中,有几分惶恐,胸膛之中,凉风过境。
“不要走——”
声音软了软,似乎还有一丝恳求般的卑微。
沐非墨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只是,这一刻,只想留住她。如果这一次她走了,是不是就真的再也没有办法找到她了。
“沐总,麻烦你放手!昨晚,我就当自己被狗上了,自认倒霉。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了,难道你还想囚禁我不成?”
米小莞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异常坚定,只是,此时愤怒至极的沐非墨却没有发现女孩被单下如同秋叶般颤抖不停的身子,似乎随时都有陨落的危险。
眉眼微微眯起,唇角扯出了薄情的弧线,随即凉薄的声音如同出鞘的冰刃,缓缓吐出。
“不欠我什么了吗?米小莞,你以为还了五十万我们就两清了?我告诉你,没门!”靚靚
明明嘴角噙笑,可是男人的声音却似乎裹着一层冰凌,刺穿心脏防线,只觉得浑身就剩下了冷冽。
沐非墨气场强大的身子倏地凑了上来,让女孩迫不得已向一旁躲去,只为了避免开那似乎随时可能喷薄而出的怒焰。明明已经心有惊恐,可是,口中却依旧倔强镇定。
“呵呵,没想到堂堂翼天的老总,竟然是靠放高利贷发家致富的。”
明明知道对方不是这个意思,可是,米小莞还是故意用如此嘲讽不屑的语气,只为了平复胸中的那抹不安。
其实,不管这个男人曾今怎么羞辱过她,可是,米小莞依旧是感激的,至少,他曾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伸出了援手,至少,他救了爸爸一条性命。
可是,如今,却是只想远离。不要交集,不要后续。
她再也玩不起。
对着自己的那双墨黑的眸沉了沉颜色,透着危险的冷光,在米小莞几乎以为沐非墨会不顾形象的突然给自己一个巴掌的时候,男人却倏地扯着唇角笑出了声。
“呵呵,米小莞,你还就是说对了!爷就是放高利贷发家的!所以,我的利息呢?这利滚利这么多天,五十万怎么够呢!”
凤眸微挑,恣意而张扬。
“沐总,那么,昨晚就算是我还给你的利息好了!”
米小莞已经不想再和面前这个危险如豹的男人再纠缠下去,他愿意怎么说都行,她不想奉陪。
无心,更无力。
手腕处的力道骤然加重,米小莞倒抽一口气,却是狠狠的咬住了嘴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女人,你貌似也太抬举自己了吧?你确定你的一夜就能抵得了这么长时间的利息吗?虽然昨晚我对你的表现还算满意,不过,毕竟已经是被我玩旧的身子,自然也没有什么值钱之处了吧!”
羞辱,如同兜头而下的冰霜覆盖,将身体打击的簌簌发抖起来,只是,那本就已经失了血色的唇瓣却是倏地勾起,好像开出了寡淡的梅。
“如果一夜不够,那就多来几次吧!不过,麻烦沐总快一点,我们今天就一次搞定!”
明明是依旧清灵如泉的声音,却没了往日的生气,如同一滩死水,没了生命的迹象。
说着,女人已经再次躺回了床上,表情淡漠的如同抽离了灵魂,只剩下一具冰凉的躯体。
沐非墨只觉得身子突然一震,像是被什么利器狠狠重击。这样的米小莞让他只觉得陌生又害怕。
害怕?除了这个女人,又有谁给过他这样的情绪?
好像是一场博弈,只为了不向对方低头,一对刺猬一样的男女,刺了对方,伤了自己。
骤然覆下身去,好像撕咬一般的攥住了对方的唇。狠厉而绝望,揉捏着那冰凉的失了温度的身体,仿佛这样就可以挽回一些温度似的,只是,没有想到,女孩僵硬成了冰冻的鱼。
任着自己怎么折磨,终是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脊背突然一僵,看到那双如同枯井一般的眸子定定的对着着头顶的一点,失了焦距。
“滚!”
沐非墨突然起身,怒吼一声,已经放开了那具如同死尸一般的身体。是怒,是恨,还有那莫名的恐慌。
终究是拿她没了办法。
女孩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干燥的眼瞳是一片灰,没有一丝神采。安静的起身,捡起地上撕坏的衣服,一件件的穿好,离开。
甚至连鞋子都忘记了穿。
男人坐起在床头,混乱的摸索着一旁柜子上的打火机,香烟含在嘴中,微微晃动,大拇指摩擦了半天,却因为那颤抖的手指,打不起火苗来。心中一恨,随即,镀金打火机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迅速摔在了微合的房门,瞬间变成两段,发出巨大锐利的响动,似乎能在略显空荡的房间里发出回音一般。
一个月后。
沐非墨豪华府邸的大门口。
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一个站在门里,一个赖在门外,表情都不怎么高兴,好像对峙一般。
“去去去!你妈咪都不要你了,你还赖在我这里做什么?”
男人一脸的厌恶,还不忘伸直了长腿向外踢了踢,眉心阴黑。好像要将对方踢出去似的。
“唔——”
对方委屈的轻哼,身子仍旧靠在门槛之上,没有挪动丝毫。倒是有几分赖皮。
“装可怜没有用,我给你说!你从哪来给我滚哪去!再别来烦我!听到没有?再哼唧,老子把你一枪崩了!”
男人竖起指头威胁道,表情严肃至极。
“唔唔——”
更委屈。毛茸茸的脑袋在男人的裤腿上蹭了蹭,表达自己的乖顺与忠心。
男人轻叹一口气,貌似有些无可奈何。
他怎么对那个女人养的狗都没有办法呢?
沐非墨不悦的蹙了蹙眉,貌似很是沮丧,没了往日的妖娆。随即却是开口道:“你去把你妈咪带回来我就让你进家门,否则,你就卷铺盖走人吧!”
说着,已经将死命扒着门槛的那只被称作小明的狗给扔在了大门之外,关上了门。完全不顾门外传来的焦急而难过的“唔唔唔”的叫声。
二十秒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