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麽的表情。
长孙浮依旧是那副小受模样,拽着殷萱,大气都不敢喘。
真想不明白殷萱干嘛带长孙浮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场面寂寂无声,各自面面相对,半晌都没人出声,最终还是千澜清了清嗓子,“既然都是熟人,那便一起走吧。”
在这种环境当然是抱团走比较好了,殷萱冷笑着没反驳,归涯自然也是没意见的。
殷萱和归涯的人都不多,他们现在加起来也不过只有十多人的队伍,一起踏入那阴森森通道。
他们身上都有照明用的珠子,四周亮如白昼,而在走了一段距离后,有几人就默默的将珠子收了回去,只留下能看路的光线。
通道中全是刺目惊心的鲜血,就好像是有人刷上去的一般,空气中也是流转着浓郁的血腥味,让人心底翻涌气一阵阵的呕吐感。
这样的场面,还是不要看的好。
如此大量的鲜血,得要多少人?
“这么多的血,前面不知道有什麽,咱们在往前走真的没问题吗?”
“导师没发话,不走怎么办,就当没看到吧!”
“萱萱,我也觉得…”长孙浮拽着殷萱的手臂,紧张的看着四周。
“闭嘴。”殷萱声音有些大,却没有别的意思,长孙浮果然乖乖的闭嘴,紧跟在因殷萱身边,小心翼翼的走着。
帝临渊和千澜手牵着手走在最前面,看得殷萱脸上的冷意无下限的直降,那眼神好似恨不得冲上去分开他们两个似的。
归涯步子一转,退到了殷萱身侧,扫了眼紧张兮兮的长孙浮,他这才开口,“你和他们有仇?”
“有。”殷萱想也没想直接答。
“那你干嘛不上去杀了他们?”归涯继续怂恿。
殷萱瞪了他一眼,阴恻恻笑笑,却在用灵力传音道:“本宫倒是不知道什麽时候归涯尊主也会管这凡尘之事。”
“不藏着掖着了?”
“本宫什麽时候藏着掖着了?你不问,难道本宫还要巴巴的上去告诉尊主不成?”殷萱脸上的表情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白痴!
被殷萱鄙视,归涯也不恼,反而将话题引向了长孙浮,“你带他来这里送死?”
说到长孙浮,殷萱脸上的立刻就浮起一抹凝重,她看了眼归涯,沉吟片刻才道:“他的灵魂越来越弱,只能带他来这里碰碰运气。”
“真不知道他有什麽好,值得你为他做到如此。”归涯是真的不明白,****真的那么重要?“看在咱们往日的交情上,这枚定元丹送你。”
殷萱看着归涯拿出来的丹药,顿时眸子一亮,“多谢归涯尊主。”
“别急着谢,你应当知晓千澜身上背负着什麽,如今被帝临渊横插一脚,她的命轨已经在发生改变了,在这样下去,她和预计的就会完全偏离。”
殷萱脸上的欢喜瞬间被冷意掩盖,冷嘲热讽的道:“关我什麽事,自己选择的路她就要自己走,更何况你们以为我会帮着外人对付帝临渊?一枚定元丹就想让我倒戈,哪儿是那么容易。”
她就知道归涯不会无缘无故的拿出定元丹,真是老狐狸。
归涯似笑非笑的盯着殷萱,将定元丹还是放在她手中,“她的命轨影响着你们所有人,一旦改变,有些东西就会被颠覆,包括他。”
殷萱倒也没拒绝,这东西能帮长孙浮稳住一段日子,她除非是傻子才会拒绝。
“多谢归涯尊主,但是命轨这种东西,有时候是不可信的。”殷萱拉着长孙浮错开归涯,加快了步子。
归涯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想着殷萱的话。
千澜见殷萱急匆匆的上前,一脸疑惑的看着她,殷萱则是冷冷的瞪回去,“看什麽看,没见过本宫?”
被殷萱这么一吼,帝临渊都微微侧目,有些不悦的唤了一声,“萱萱。”
帝临渊一出声,气氛就骤然变得肃静起来,殷萱的笑总像是带着一根刺,“帝临渊,看好她,免得被人利用。”
归涯就在她们身后,自然是听到了,可他也只是一脸无所谓的摇头,到底谁被谁利用那还不一定呢。
这场停不下来的剧,终究是要继续上演的。
千澜有些莫名其妙,殷萱说话永远是这么让人云里雾里,不明所以,可她知道她说的那些话自是都有她的道理。
帝临渊回头看向归涯,眸子了的一片幽深,果然是因为那个男人,萱萱认识他?
唇瓣动了动,他还没问出口,殷萱就直直的打断了他,“别问我,问我也不会说的。”
帝临渊好似想到什麽,眸中闪过一抹晦涩,当真没在问了,他拉着千澜往前走了几步,将他们的距离拉开。
“一会儿不要离开我身边,知道吗?”帝临渊压低了声音在千澜耳边交待,他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千澜见帝临渊脸上那认真的表情竟然忘了出口反驳,顺着他点了下头,出奇的乖顺,帝临渊心底虽有些疑惑,但脸上还是扬起一抹暖色的笑意。
十几人的队伍一路向前,在这狭隘的空间中回荡着细碎的脚步声。
可渐渐的那脚步声越来越大,清晰得好似就踩在他们耳边。
“怎么回事?”
“好像是从墙壁里传来,这是…脚步声吗?”
“有点像…可是这么大的声,得多少人?”
众人停下来观望着四周,可除了那散发着浅淡光辉的照明珠就只剩下众人因紧张而变得小心起来的呼吸声,已经那不断扩大的脚步声。
好似有无数的人在奔跑,踩在地面,踏出来的声音。
千澜凝神仔细听片刻,声音确实是从墙壁中传出来的,但是除了那声音,她就在也没感觉有其他东西的气息。
帝临渊眸光冷了几分,将千澜带进了自己的怀中,单手环过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都护住了。
。。。
 ;。。。 ; ; “砰!”
“小少爷——”
惊呼声在狭小的空间响起,带着浓浓的震惊与担忧。
千澜顿住身形,遥遥的看着对面的乱成一团的人,隐了手的灵力,戏谑的开口,“还要打吗?”
“云千澜,帝临渊,伤我家小少爷,拿命来。”那老者突然暴喝一声,身上的气势骤然升腾气一股恐怖的气势,身形急速掠出,直冲千澜而去。
千澜某种寒芒一闪,往旁边快速的移动,在灵力照亮的通道中,千澜的身形根本无法隐藏,那老者好似觉得千澜好欺负一般,紧追不舍。
灵力相撞,迸溅出无数的火花,轰然声不断的传向远处。
帝临渊一直站着没动,眸光紧紧的盯着两个不断重叠又快速分开的身影,那一脸阴沉的样子,不知是怒还气。
老者诧异千澜灵巧的身手,竟然在他的攻击下还能行动自如,而千澜则是诧异老者的实力,刚才他还不过是个灵皇,这一眨眼竟有灵帝的攻击力。
空气中隐隐有香味浮动,像丹药的药香,又向花香,有些奇怪。
“小丫头,你天赋在好,到底来说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今日你就为小少爷陪葬吧!”老者阴狠的目光落在千澜身上,手掌中凝聚去一团青色的灵力。
颜色淡得有些不真实。
“你想多了。”千澜神色淡淡,脚下一转,突然朝着老者身后而去,老者心下一惊,赶紧转身,可身后空无一人。
莫名的寒气从后脑勺传来,他瞳孔紧缩,想要转身,却发现身子不听使唤了。
胸口凉飕飕的,有风好似从胸口穿过。
老者垂头看向胸口,紧缩的瞳孔骤然涣散,高大的身躯往地上倒去,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是怎么做到的?
千澜缓慢的从旁边出来,冷笑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老者,他身后站着的是一脸妖媚金瞳摄人的绿旖,她的手还保持着往前伸的姿势,白皙的手上沾染着丝丝血丝。
“我还不想死,所以只能是你们死了。”千澜本是不想杀他们的,谁知道他们竟下死手,那就是活该了。
她也不觉得自己是什麽好人,别人要杀她,她当然是要以绝后患了。
围着封江的人,如看魔鬼一般的看着千澜,这个女人看上去不过十六七,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实力,连长老都死在她手下。
“主人,他们要不要?”绿旖擦了擦手,金色的瞳孔扫向那边有些发抖的众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俗话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今天若是不杀他们,出去后千澜面对的敌人又要多一家。
她身上的麻烦本就够多了,可不想在多一家。
扯出一个阴恻恻的笑,轻软的声音缓缓响起,“杀。”
帝临渊上前,不顾千澜的反抗,摸了摸她的头,眸子闪亮,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别脏了娘子的手,梨花,处理干净。”
梨花蓦的从黑暗中显出身形,动作干净利索,连个惨叫都没有,那边的人就死绝了,连同封江在内。
“爷,都处理好了。”
“嗯。”帝临渊淡淡的应了声,转头对着千澜就是一脸的暖意,这变脸的速度让梨花摸了摸冷汗。
爷,咱不带这样歧视的。
千澜将绿旖收回来,动作粗鲁的拂开帝临渊,往通道深处,都是这个男人,遇上他就没一件好事。
一边低咒,一边观察着这通道,他们刚才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小空间,而通道延伸出去,连接着无数的那样的小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