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一瓢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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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一瓢饮-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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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雍见楚怀英虽然仍面露不悦,却已经打起精神的样子,再接再励道:“不知道宗泽兄可曾查过流言出处?”

    楚怀英没好气道:“查过。但无任何头绪。”

    司马雍点点头,一副“果真如此”的模样叹道:“耒阳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宗泽兄也算有些人脉,却仍然对此毫无头绪。可见此人行事之缜密、权势之高,怕宗泽兄也不能及啊。”

    楚怀英一怔,脸色顿时更沉了。

    “不瞒宗泽兄。流言初行,雍也曾暗中察访过。一样没找到任何把柄。宗泽兄可曾想过,如果这流行果真是……”司马雍冲着皇宫方向微微一拱手:“所为。目的何在?”

    司马雍一双小眼睛死死盯着楚怀英,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低声说道:“淑妃娘娘以后怀有龙嗣,有此名声在前,那小皇子以后,恐怕难以问鼎那个位置。”

    楚怀英顿时大吃一惊,似乎一瞬间,所有的疑问在这一刻有了答案。他眼前一黑,猛地一晃差点栽到地上。

    司马雍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他。

    楚怀英剧烈地咳着,眼里渐渐咳出老泪,哽咽道:“我楚家,祖祖辈辈皆忠于皇家,为月国江山社稷立下汗马功劳,他……怎能,如此相待?!”

    司马雍喟叹道:“宗泽兄切莫过于伤怀,有道是事在人为。雍虽不才,却是愿意与宗泽兄同舟共济,共谋大业……”

    “司马雍!”楚怀英眼色狠戾、脸色铁青低低斥道:“你这是何意?你可知这是大不敬,是谋逆!若本将军将你所说禀奏于皇上,你便是有十条命,也不够砍的。”

    司马雍一怔,随即呵呵一笑,施施然起身,轻轻弹了弹衣袖道:“如此,宗泽兄便向皇上禀奏雍与将军密谋皇储之位便是。”他微微一拱手道:“告辞!”

    楚怀英死死盯着司马雍肥硕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感觉得自己好象陷入了一个天大的阴谋中,无力挣脱,越陷越深……

    他心里隐隐开始有些后悔,后悔自己被那看似触手可及的巨大利益蒙蔽了心智。可是现在却为时已晚,那张无形的巨大密实的网,却不容置疑地拖着他,一直跌入不可见底的深渊。

    楚家,已经被他带到了进退两难为的境地!

    司马雍回到府中,照例从书房进入密室。

    密室内不见半点阳光,只有一盏小小的烛台,发出微弱的光,照亮烛下三尺远的地方。

    一个黑衣人坐在黑暗深处,头上大大的斗蓬一直遮住他的下巴。黑衣人见司马雍进门,沉声问道:“如何?”

    司马雍毕恭毕敬将两人的谈话说过一遍,黑衣人听后,一直沉默不语。司马雍小心说道:“殿下,臣以为,楚怀英不答应,反而是好事。”

    黑衣人将斗蓬推向脑后,烛光下那张脸赫然便是南宫旸。他皱着眉头不悦道:“太尉此言何意?”

    司马雍恭声道:“如果楚怀英心中坦荡无私,又怎么会任由楚家大小姐出现在马府?就算楚家大小姐是背他行事,事后也未曾见他向南宫越请罪。他当年处心积虑将其女送至南宫越身边,不就是打得这个主意?今日他对臣的提议大为光火,无非是因为臣一语道破他藏于心底最深处的秘密而恼羞成怒罢了。而且,他若向南宫越禀奏臣与之所谋之事,必定尽失人心,日后楚氏诞下皇子,亦再无人肯助其参与储位之争。”

    南宫旸点点头,问道:“那依太尉之见?”

    “等!”司马雍胸有成竹,侃侃而谈:“先冷落着他,等到我们计划得成,他就算再不甘心为我们所用,也已经别无选择!”

    南宫旸微微眯着眼睛,嘴角微挑冷笑一声道:“也好。现在事情一直按照我们的计划发展,接下来,本王该去讨一笔债了。哈哈哈!”

    两人笑过之后,南宫旸向着司马雍揖首一礼道:“如此有劳太尉。他日本王登基为帝,卿当居首功!”

    司马雍连忙深揖还礼道:“臣不敢居功。当日微臣被奸人所害,若无明妃娘娘相助,安能有臣今日?臣当为娘娘和殿下效犬庐劳,此生唯娘娘与殿下马首是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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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八章 挑战

    夜渐深。

    皇宫元清宫芝兰殿内,楚玉心满意足地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这几日,她一直住在南宫妍宫里。元清宫已经按南宫越的旨意重新布置过,且换了全新的家什摆设,今日才刚刚正式住了进来。

    宽大的宫殿内布置奢华,玉砖铺就的地面光可鉴人。

    楚玉缓缓走到正位,坐在那张紫檀木缕空雕龙嵌玉的御座之上,这个位置,是专为师兄和她所设。

    下首两边各置着四张紫檀木玫瑰椅,那是为向她请安的低阶妃嫔所设。

    御座后面高高的铜质烛台上各燃着两只婴儿臂粗的蜡烛,将殿内照得亮如白昼。

    西侧百鸟朝凤多宝阁上罗列着奇珍异宝,右手处铜质狻猊香炉正冒着细细的轻烟,给殿内带来若有若无的轻香。

    透过左侧锦绣双凤半挂帘和紫檀木镂空隔扇,可隐约得见南窗下置着一张同质地雕牡丹富贵图的罗汉床,上面铺了杏黄色的锦垫,一张紫檀木束腰炕桌置于其上,炕桌上放了一盏纱罩圆形宫灯。

    今后,她便是这座宫殿的主人了!她可以在离师兄最近的地方,感受他的喜怒哀乐,承受他的恩宠,为他生儿育女,与他共度一生。

    楚玉脸色微红,心如撞鹿,微微咬住嘴唇,目露羞色略带不安想道:今日是她正式入住后宫第一日,师兄他,理应会来自己宫里吧?不,从今天开始。她应该唤他为陛下,而自称臣妾了。

    便是这般想着。楚玉已经感觉浑身酥软热化,几乎不能自已。她羞红着脸。偷偷看了周围垂首侍立的宫女太监一眼,娇声吩咐道:“月容留下,你们都退下吧。”

    殿内众人皆齐声应是,无声退了下去。

    月容是她自幼一起长大的贴身侍女,刚被接入宫中。她体贴地扶起楚玉,低声问道:“小姐,不,娘娘,时辰不早。奴婢服侍娘娘沐浴更衣吧?”

    楚玉娇羞点头,由月容服侍着沐浴过,换了轻软薄透的衣衫,端坐妆台前轻轻梳理着长发。

    月容看看琉璃镜中楚玉微微泛红的容颜笑道:“娘娘今晚真美,奴婢看着都舍不得眨眼睛呢。”

    楚玉佯作生气道:“好你个小蹄子,敢打趣本宫,看本宫要怎么罚你。”

    月容笑道:“好好好,奴婢知错。娘娘便罚奴婢服侍您一辈子好了。”她凑到楚玉耳边,低声打趣道:“若是皇上见了。可舍得移开目光去?”

    楚玉羞红着脸,起身追着月容便佯装要打,月容笑着躲来躲去,主仆两人笑作一团。

    突然。门外传来太监的声音:“启禀淑妃娘娘,皇上有旨,让淑妃娘娘早些歇息。别歇太晚乏了身子。”

    楚玉蓦然愣住,等那传旨的太监已经走远。方怔忡问道:“月容,他这是。什么意思?”

    月容轻声唤道:“娘娘?”

    “月容,他不会来了,对吗?”楚玉泪流满面喃喃问道:“他宁愿让我独守空房,也舍不得让那个女人伤心难过,对不对?”

    月容脸色微变赶忙捂住楚玉的嘴,小声道:“娘娘请慎言!若是被人听去了,皇上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

    楚玉深吸一口气,胡乱拭着脸上的泪,呵的一笑道:“没关系,没关系!来日方长,我已经在他身边,我现在名分上已经是他的女人,总有一天,我会重新站在他的心里。”

    她一把拉住月容的手,满怀期翼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的情份,岂是那个女人可比的?我会等,我会等的。月容,我会等到那一天的,是不是?”

    月容流着泪点点头,小心劝道:“皇上说不定政事繁忙,不能得空。娘娘,要不,您先歇着吧?您前几日才受过伤,皇上也是一番好意。”

    楚玉吸吸鼻子,用力抿抿嘴,笑道:“好,我们早些歇息。明日,本宫还要向皇后娘娘请安,不能误了时辰。”

    第二日寅时末,楚玉便已经打扮妥当。

    因为还未举行册封大典,淑妃服饰尚未制好,楚玉便穿了一身宝蓝色嵌银丝蝶形暗纹宫装,外罩同色广袖衫。乌发高高拢起梳了高髻,簪了金累丝嵌宝石蝶恋花压鬓,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

    楚玉望着镜中自己:鹅蛋脸,肌肤莹白细腻,柳眉杏眼,眉目含情;琼鼻樱唇,欲语还羞。她轻轻一笑,贝齿微露,两颊现出浅浅酒窝,为镜中美人儿添了几分俏皮之色。

    月容抿嘴一笑道:“娘娘,时辰差不多了。”

    楚玉点点头,款款起身吩咐道:“将本宫前几日绣好的福袋拿来。”

    月容微微曲膝,从榻侧小几内将明黄色绣双龙戏珠的福袋取出,放入描金漆盘中,跟在楚玉身后向凤仪宫走去。

    天还很黑,路旁的宫灯未熄,照亮足下白玉石板的宫道。

    凤仪宫内已是灯火通明,楚玉一眼便看到正等在廊下的朴桐,顿时感觉心中一痛:昨夜皇上果然歇在了这里!

    朴桐见楚玉前来,连忙小跑几步上前请安道:“奴婢给淑妃娘娘请安。”

    楚玉微微一笑道:“朴总管平身吧。皇上和娘娘可起身了吗?”

    朴桐微躬着身子,脸上满是笑容回道:“启禀淑妃娘娘,皇上刚刚起身,正准备上朝。”

    两人正说着,里面传来脚步声。朴桐连忙告了罪,快速进殿,不多时便跟在南宫越身后再次走了出来。

    南宫越看到阶下的楚玉,停住脚步道:“玉儿来得这么早?”

    楚玉连忙福身行礼道:“臣妾参见陛下。”

    南宫越“嗯”了一声,提足就要走。

    楚玉连忙迎上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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