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无涯呵呵一笑,带头将那杯酒饮下。
南宫越略一迟疑,接着也干了自己眼前的那杯酒。
楚玉见南宫越喝下自己斟的酒,心里顿时悄然松了口气。已经紧张到极点的她没有注意,身边的大墩师兄因为多喝了几杯,去了茅厕,而楚玉自己,根本早就把他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酒过三巡,南宫越感觉自己可能是醉了,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不停地晃来晃去。
今日光是宴席,他就参加了三次,午后与卫无忧拼酒,已经有些醉意。是以就算现在头晕眼花,他也只是感觉自己喝多了,根本就没有产生过任何怀疑。
殿下其他人也不断地有人倒下去,醉倒在案下呼呼大睡,洛无涯也已经趴到案上。而服侍的宫女太监,早就被楚玉借机挥退。
南宫越终于支撑不住,他摇摇晃晃起身,刚要往外走,接着又软倒在地上,终是睡了过去。
假装睡着的楚玉偷偷抬头扫了一眼,见殿内所有人都已经醉倒。她悄然起身,走到南宫越身边轻声唤道:“师兄?师兄?”
南宫越微微一皱眉,轻轻晃了晃头,却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楚玉心下大喜过望,抬起他的胳膊将他扶起,向后殿走去。
看着静静躺在龙榻上的南宫越,入鬓的长眉微微蹙着,长长的眼线向上挑起,蝶扇般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个小小的半圆,遮住了那双令人心动不已、也让人惧怕不已的双眼。
楚玉心跳如擂鼓,颤抖着伸出手指,细细地描过他的眉毛、双眼,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到他的双唇上面。
这张脸,多少次出现在她的梦中;现在这个时刻,她梦寐已求了好久!
楚玉微微俯身,在南宫越唇上轻轻落下一吻。这一吻,唤醒了她身体里深藏多少年的爱慕,她小心伸出舌头,细细描绘着南宫越的唇形。
鼻尖处传来淡淡的酒香,楚玉再按捺不住,那小巧灵活的舌尖,如同好奇的精灵般,向这张唇挡住的未知的世界探去。
突然,“啪”的一声轻响在寂静的殿内响起,将聚精会神、心旌神摇的楚玉吓了好大一跳,顿时冒出一身冷汗。她猛地直起身子,低低的厉声喝斥道:“谁?!”
殿内再未传来声音,静得甚至能听得到楚玉自己的心跳声。她缓缓舒了口气,才想起曾答应过南宫旸的事。
楚玉有些懊恼地皱了皱眉,从头上拔下金簪,刺破了南宫越的食指,将袖袋中的玉瓶儿取出,滴入了三滴鲜血。
接着,她将南宫越的手指放入嘴中,轻轻吸吮着,直到指尖处再不会渗出血液。
做完这些,楚玉走到殿门口低声唤道:“月容!”
等月容走过来之后,楚玉吩咐道:“你守在门口,任何人都不能让他进来。”
月容神色一喜,连声应是。
楚玉关上门,悄然打开后窗,一跃而出,顺着阴影向自己宫中飞掠而去。
她没有注意到,一个黑影见她出现,也悄悄尾随而至,跟在她身后,到了芝兰殿中。
楚玉按照之前的商议,转入榻后轻轻敲了几下,不多时,墙壁便无声地滑了开去,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楚玉左右张望一番,闪入洞口,洞口再次合拢,再看不出任何痕迹。
楚玉刚一消失,从殿内帷幔后面转出一人,赫然是刚才去茅厕的大墩。他踮脚走到榻后,在墙壁上摸索了半天,又皱着眉头想了想:明明看到师妹走了过来,为什么这里却什么也没有?
这时候,外面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大墩透过纱帐一看,见一个小宫女吹熄了一盏蜡烛,接着又走了出去。
大墩想了想,干脆在榻后蹲了下来:师妹从这里消失,一定还从这里回来。他倒要看看,小师妹行踪如此神秘,究竟在干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失了清白
等楚玉进入密道,一个黑衣人低声说道:“跟我来!”
楚玉问:“南宫旸呢?为什么不是他来见我?”
黑衣人并不答话,举着手中的夜明珠走在前面,向密道深处走去。楚玉不敢有异议,也连忙跟了上去。
走了大约有一个时辰那么久,黑衣人将夜明珠收回,不知按了哪里,头顶上传来“咔咔咔”几声轻响,一束烛光便照了进来。
黑衣人回头道:“上来吧。”
楚玉顺着竹质梯子,钻出密道才发现,这是一处陌生的房间,房间内布置奢华,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而南宫旸,正坐在首位的罗汉床上,见她出现,轻轻挥了挥手,那黑衣人便躬身退了出去。
楚玉道:“契约呢?”
南宫旸微微一笑,伸出两指从袖袋中捏出一张纸晃了晃道:“在这里,东西呢?”
楚玉将玉瓶递了过去,顺便夺过那张纸,展开一看,果然是自己的笔迹。她冷冷一笑道:“现在我们的交易已经完成,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告辞!”
“慢着!”南宫旸将小瓶儿放到炕桌上,背负双手走到楚玉身边,微倾着身子笑道:“谁说我们的交易已经完成?嗯?”
楚玉心里“咚”的一跳,狠声说道:“怎么,难道你想反悔不成?”
南宫旸轻轻摇了摇手指道:“不,不。是你还会再欠我一个人情。”
楚玉不解地皱皱眉,不欲理会这个莫名其妙的疯子,转身说道:“打开密道。让我回去……”话未说完,她感觉自己双腿一软,踉跄几步差点摔倒,接着,一种陌生的感觉从身体由内而外漫延开来。
好热!楚玉脸颊快速红了起来,额头也开始冒出汗珠,有种陌生的渴求在心里不停地翻转。身子软软的,几乎站立不住。
南宫旸眼睛一亮,将手轻轻搭在了楚玉的肩头上。
楚玉忍不住轻轻呻吟一声。南宫旸身上传来的热度,都能让她感到心旌神摇、不能自已,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旸猛然抱住楚玉,邪邪笑道:“玉儿。是不是感觉很热?嗯?”
楚玉再不经人事。也知道自己这是中了招。她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背叛了自己的意志,那软弱无力的挣扎,更像是欲拒还迎的羞怯。
南宫旸附到楚玉耳边,低低说道:“那颗红丸,确是解药。可是红丸与黑丸再加上你刚刚闻到的萨曼香,却可以制成世上最烈的春药……”
他轻轻往楚玉耳中吹一口气,如愿听到她轻哼一声。得意轻语道:“无解。”
南宫旸粗喘一声,快速说道:“玉儿。你知道吗?如果不是凤妃从中横插一脚,你应该是本王的王妃,现在居于皇后之位的,应该是你。本王,怎么舍得让你独守空房!”
楚玉吓得魂飞魄散,她使劲咬咬嘴唇,发现自己连牙齿都失去了力气,眼睁睁看着南宫旸将自己横抱而起,放到了床榻上。
楚玉流着泪,低低哀求着:“不,求你,不要!”那软绵绵的声音更像是情到浓时的娇嗔,就连她自己听来,都觉得羞愧。
南宫旸两眼血红,扑到楚玉身上撕扯着她的衣衫,疯狂亲吻着,揉搓着,在她身上留下一处处红色暧昧的痕迹。
楚玉不停地摇着头,心里恨不得立刻死去,而身体,却在南宫旸的摆弄之下,软成了水,那种感觉,却该死的好,让人欲罢不能。心里有种莫名的空虚,期待被填满的渴望越来越强烈。
她已经来不及去想其它,身体被贯穿的疼痛之后,楚玉很快便沉入了南宫旸带给她的那种欲仙欲死的欢愉之中。
等战事终于结束,楚玉失神地看着头顶的纱帐,她无法相信,刚刚发生的事情是真的。她竟然,被南宫旸给玷污了!她失了清白,她再也配不上师兄了!
眼泪后知后觉地蜂涌而出,打湿了她的鬓发。
南宫旸赤着身体斜躺在她的身边,见状笑道:“哭什么?你该感到高兴才是。”
一听这话,楚玉顿时气极,猛得抬手向他脸上挥去。
南宫旸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邪邪笑道:“我是在帮你,别不知好歹。”
楚玉流着泪狠声道:“混蛋!你这个十恶不赦的混蛋,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南宫旸似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般哈哈大笑道:“杀了我?真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东西。”他微微俯身,低低说道:“你以为,你将南宫越灌醉了,脱光了躺在他的身边,他就会相信他曾宠幸过你?嗯?”
楚玉抽泣着,默然无语。
南宫旸斜了她一眼得意道:“宫里的那些燕喜嬷嬷,可不是白做的。你有没有过房事,是初次承宠,还是时日已久,她们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至于伪造落红,就更不可能了。她们的眼睛,看过不止几十甚至上百次落红,是真是假,都难逃出她们的法眼。”
楚玉泪眼迷蒙地看了他一眼,相信他一定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自己。
南宫旸笑笑道:“药性已解,你可以回去了。”
楚玉忍着全身的不适坐起身。
从后面环过来一只手,再宫旸再次贴了上来,揉捏着她,在她耳后轻轻吻着低语道:“记住,回去之后,将这条床单铺到身下,不要沐浴。酒酿的药性,会一直到天亮,接下来该如何做,不需要本王再教你,嗯?”
楚玉点点头,用力扯下他作乱的手,胡乱穿好衣衫,颤抖着声音说道:“那份契约,还给我!”
南宫旸笑道:“放心,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我们现在才是一家人。这份契约,我会好好替你保管,不会泄露出去的。”
楚玉咬牙切齿道:“你可真是无耻之极!”
南宫旸笑道:“彼此彼此!你挖空心思想得到南宫越,我千方百计拿回本属于我的皇位,我们只是各取所需。”
楚玉不再说话,南宫旸得意笑笑,慢条斯理穿好衣衫,在她脸上落下一吻道:“我送你回去。”
两人沉默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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