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照大宋现在的发展速度,最多不过十年,大宋和蒙古将不可并存,到时决战就是不可避免,别看火器在这里威风,可真到了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算了吧,拿根烧火棍都比它们可靠!
这些问题别人不会替我考虑,很多人甚至都不明白,他们只见到今天击退蒙古人,就以为我方胜利,蒙古骑兵不过如此,但这种胜利,却是在警告我们一个事实:若不解决骑兵对抗问题,就不要想征服蒙古人!
骑兵,骑兵……以本能为技能者强,以适应环境地技能强,以符合自己的技能强!
以骑兵论,大宋在这三个方面都不占据优势!
“要不要在全国或者某些地区推广养马?”
很自然的,我想到历代解决这个难题的马政。
马政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养骑于民,就算骑战术上有欠缺,我人数上弥补,单挑不行就群殴,耗都耗死你。但其坏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就是伤民,对民生妨碍很大。对普通老百姓来说,养头牛远远比养匹马合算。打个很简单的比方,一个普通家庭,是养辆坦克合算,还是养辆卡车合算?
若没有这些最底层的普通百姓支持,马政从何谈起?强制推行?只怕又是一场内乱!
想到这些,我的心里就是一团乱麻,烦躁不安!
何况铁木真今天虽然退去,也遭受到一定程度的重创,但情况还不容乐观,他手里地兵力应该还有近十万,甚至有没有隐藏兵力,这都不太好说。
合围的军令虽然下达,可在凤州决战,我方优势并不明显,若对方施出断尾战术,强行突围,也不是不可能,除非……
“都风南,你到底给朕说说看,叫你办的事情到底怎么样?”目光落到站在墙边地都风南身上,为了防备我有个闪失,他一直留在我身边。
烦闷之下,我的语气很是不悦,都风南有些慌乱,小心的看着我,很谨慎的说道:“这样的事情,总是要有三分谋划,七分运气,要说十足,微臣,微臣……微臣……”
“陛下,都风南大人一直兢兢业业,紫暄虽不知陛下到底因何事责备都大人,但如今大战方定,将士还需大人救治,若有过错,还请陛下延期惩处!”见到都风南说不下去,一向不多言地紫暄意外站出来劝阻,平淡如水地目光也自然的落到我身上!
紫暄地气质就是那种静雅若仙,宁静自然,有若一泓清潭,有她在的地方,总有清新的氛围。让人如处优美景色之中,让心中地烦躁渐渐安静下来。
被她清澈灵慧的目光注视,我也觉察到自己失言,想了想补救道:“风南,朕今日心情不好,语气重了些,无论计谋是否能成,此事你已尽力。先退下吧,那些战士比朕更需要你!”
都风南口称不敢。施礼离开时却走的很是匆忙,似乎生怕多呆一刻!
“朕有这么可怕吗?”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不解的望着紫暄!
紫暄清澈的目光中闪过一道别样的思绪,微微偏过头,脸上带笑:“陛下威仪过人,都风南大人对陛下敬畏有加。见陛下责问,当然会有所失态!”
我被她说的哑然失笑,心情反到好了不少。
此刻一脸振奋的尚懿和面带思索地马肩龙走了进来。他们在战后就出去察看战场情况。
尚懿一进来,目光先在四下一扫,见放到桌子上的几张军令纸,笑了起来:“陛下原来已经知道了详情,如今我方战败铁木真,大震军心,对今后的围歼大有帮助,依臣下所见,应该尽快将此战果公报全军,以振奋军
“等等再说吧!”我有些阑珊的拒绝。让他错愕了片刻,才小心的问道:“陛下,可有什么不妥?”
不妥?不妥多啦!
我没直接回答。而是看向马肩龙:“马护将,就你看法而言,我大宋战士和各国比较,优劣如何?”
马肩龙军旅生涯跨度三国,和蒙古交手次数极多。为人也耿直有义。从他口中说出的东西,肯定有相当大地价值!
沉默片刻。马肩龙不出所料的直接说道:“依照肩龙所见,论重骑,大宋只在金国之下,论轻骑,大宋为四国之末,论弓弩火器,大宋第一。”
尚懿听的面色大变,连一向淡雅地紫暄也有些不以为然!
我心中也很不舒服,竭尽全力去做一件事情,却被人这样贬低,多少让我有些难堪!
沉默中,尚懿挺身而出,语气到没咄咄逼人,不过其中的怒气到是很明显:“弓弩火器暂且不说,重骑,我大宋全歼蒙古,金国可有这样的战绩?轻骑,我大宋击退蒙古,几次突破蒙古拦截,遍观宋金夏三国,可有这样战绩?为何这些战绩在马护将眼中却是如此不屑一顾?”
马肩龙先看看我,然后坦然说道:“金国开国,有赖重骑良多,所以重骑战法一直都有留存,比如今日陛下所摆的阵势,和金国开国元勋金兀术的铁浮图拐子马有异曲同工之妙,皆是重骑攻阵,轻骑劫杀,不过却在一些细节变化上有所欠缺,故而肩龙说大宋重骑战法不如金国。只是如今金国无良将,早已无人可以熟练使用重骑战阵,仅以实际情况而论,大宋重骑的确可以傲视四国!”
我对这话暗自点头,关于金国的重骑,大宋有非常多的资料说明其厉害,能够以步兵在野战中,正面战胜重骑兵和轻骑兵组合的将领,就我所知,古今中外只有一个岳飞。他能胜利,是靠杰出的个人军事才能弥补了兵种之间地差异,这种才能不是能复制的,只能称之为特例,绝不能凭此就认定金国的重骑兵不厉害。
“马护将言语中肯,不知是否对重骑战法有心得?”
马肩龙摇摇头:“肩龙只是看过一些记载,比照之下,觉得陛下地重骑似乎达不到书上所言的进退还复,绵延不绝,故而有此认为,至于对重骑战法,肩龙实在谈不上什么造诣!”
进退还复,绵延不绝。
听的眼睛一亮,不错,不错,大宋一些资料上也说过类似的话语,看来,重骑还有提高的空间。
沉吟片刻,决定以后再对重骑进行改进,转而问起轻骑:“马护将,依你之见,为何轻骑在四国之下?”
“今日决战,蒙古实无天时地利,而且我观近卫轻骑作战,往往是数人对付一人,又有利器相助。结果伤亡大致相同,甚至还有略高对方地趋势。若以肩龙看法,若西夏或金国精锐骑兵处在如此有利条件下,蒙古地伤亡绝对要高过己方损失。听陛下言及,近卫轻骑已经是大宋最精锐的骑兵,所以肩龙才有此论!”
我和尚懿面面相觑,彼此脸色都很难看,可对方说地是事实,大宋骑兵的骑术的确不如西夏和金国。这也没什么好争地。
况且在他们进来前,我已经发现轻骑的问题,马肩龙这种说法,只是将问题说的更直白一些。
就在我再度感到烦心的时刻,马肩龙却突然振奋起来,望着我说道:“陛下其实不用烦心。以大宋如今的能力,绝对有办法正面对抗蒙古轻骑!”
我听的精神一震,试探问道:“可是今天使用的火器?”
马肩龙微微一怔。想了想才说道:“火器的威力的确惊天动地,但这些东西太过依赖辎重,若仅仅用以防守还没问题,若想正面对抗蒙古轻骑,今天使用地那些,只怕作用不大!”
他这话让我极为赞赏,火器是厉害,可是局限也很大,一旦对方从你射程内逃脱,你总不能拖着上千斤的大炮跟着对方追吧?投掷火器更是有距离限制。火器弓弩绝对不能离开后方增援。这些东西防御或者特定的条件下,威风无比。可换个环境,那还真不好说。
想到这里。我热切的看着马肩龙,心中有个预感,他似乎能解决困扰我的大难题。
马肩龙略微垂下眼神,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很小的纸筒,然后递给紫暄。让她检查后拿过来给我看。
其实他一拿出来。我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药弹定装纸筒。里面有火药铅弹,作为火枪地子弹。经过数年研究,在大宋原有突火枪的基础上,研究出火绳枪,随即又研究出轮燧枪,但因为技术问题,这种枪的射程很近,杀伤力很小,若加大药量,又会炸膛。在实战上,远远没有大炮好用,甚至连弓弩都不如。
可以说这种轮燧枪只是试验产品,无多大实用价值。不过火器专家周云阳想到一种使用这种枪地方法,就是多加几根枪管,近距离射击。按照他的想法,经过多次改进,研究出一种三管轮燧手枪。这种手枪的威力射程就在二十米内,不过因为有三个枪管,杀伤力还是很厉害,至少在十五米内,一枪可以打烂人的胸膛。现在军中常用的连环弩在这个距离,可以将人体射穿!
在我看来,这种轮隧手枪实在太过粗糙,其事实上就是将三根突火枪捆到一起,然后加上引火轮燧和手柄,在发射和使用上有了改进,射程无多大进展。不过这种东西怎么说也是非常有价值的,所以为了获得数据,也为了更好的激励工匠们改进,加上这种火枪的制造工艺也很简单,造价不高。我就接受参谋总长吴武的建议,将这种三管轮燧手枪作为标准装备,配备给了翼骑兵。
整个大宋也只有一支翼骑兵,就是杨沃衍带领的护卫翼骑,人数一万!至于这个药弹定装纸筒也是我弄出来,这个很简单,装一定量地火药再放入铅弹,然后用纸筒封起来,没有任何技术难度。
将纸筒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确认就是个普通纸筒后,我的目光又停在马肩龙身上。
“陛下,肩龙以外,若要对抗蒙古轻骑,当以长对短。和蒙人相比,大宋长处不在于骑战,而在器械革新上,比如这种火器,近距下,可以一枪打烂蒙骑地脑袋,完全可称利器,为何陛下不大力推广?”
“这种东西射程有限,还不如弓弩好用,所以朕只配发给了翼骑兵部队。”
马肩龙很是古怪看了我一眼,然后沉声问道:“请问陛下为何成立翼骑部队?翼骑装备和战术如何为何成立?
我想了想,就将成立翼骑部队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所谓翼骑兵,其实是我特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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