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的神养讨厌的花。
我瞥了瞥嘴没有说话,拉开了椅子坐到了书桌旁。
“今*想学什么字?”搁下了手中的茶杯,帝释天含笑起身走到了我身旁。
一大股白箩花的香味立马扑面而来,我转动着笔尖,想了想,道:“不如你教我写你的名字还有我的名字以及风神穹崖和香神幻颜的名字好了。”
学会了帝释天的名字,以后回到了阿修罗界除了将小象当靶子以外还可以将名字贴上,这样大家也就不怕分不清楚同样白衣的帝释天和穹崖了,而且最关键的是,眼下如若我学会了,那就可以贴在床头,有恶气或者做噩梦都可以用针扎上两下以缓缓我心中的抑郁。
而学会了写我的名字,以后就可以让阿修罗界的大家在平日练习的时候将我的名字贴在刀剑上用来砍帝释天的小象,这样又能鼓舞士气又能提高我在阿修罗界子民心中的那什么来着,等我以后学会再补上,总之就是好处多多。
而至于穹崖和幻颜,那是因为今天要写的十个字不够,加上他们俩就正好……
“为何想学我的名字?”
帝释天轻声问我,从他上扬的尾音听来,这厮目前心情应该不错。
“必须要有原因么?”没想到就学几个名字还要问明原因,一时之间我有些发愣。
帝释天眉眼弯弯的看着我,略微点了点头。
沉思半晌,真话我是绝无可能说的,于是想了想道:“你就当是我战败之后对你的仰慕之情一发不可收拾,因此想知道你的芳名好了。”
仰慕、一发不可收拾这些高深的词汇是每日都可以在那些神女口中听到的,至于什么意思我不甚了解,不过从那些神女每次都红着脸躲在墙角偷看帝释天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比较好的话才对。
帝释天:“……”
虽然对于我的夸奖帝释天没有什么反映,但是却直接提笔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下了三个大字,然后叫我临摹。
然后我的脸,瞬间就绿了大半。
那些鬼脚叉叉,看上去比百步穿杨复杂了许多,早知道就叫他跟昨天一样教我写数字就好了,如今我光看着就头疼更别说写了。
见我提笔半天未动,帝释天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不是说对我的仰慕之情一发不可收拾么?如今那便是我的芳名,你就好好写着吧。”
想我堂堂阿修罗界的女王,凭什么要在这里受他欺辱?!
于是我当下便搁了笔,怒道:“我不写了!”
“哦?!”帝释天又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那便背诗吧。”
“我不要背诗!我不要写字!”我扑过去掐住了他的脖子:“我要回阿修罗界!!如果你识相的话就快点放我回去,不然我便掐死你!”
岂知这厮不怒反笑,表情甚是云淡风轻:“那你便掐死我好了。就算你掐死我,你脚上的脚链也不会打开,你就算回到阿修罗界也不会恢复神力,你便一辈子如个凡人一样平凡活着好了。”
凡人?!平凡?!不会恢复神力?!
这一连串的词语让我立马便丧失了掐死他的兴趣,松手退到了一旁,“那你快点把我的脚链给打开。”
帝释天看着我,微微一笑,缓缓张口吐出了两个字。
“做梦。”
我想要回家,我想要回阿修罗界,我想念我那些凶神恶煞的英俊?凶神,我想念拥有神力到处作恶的幸福日子,我不想在这到处是繁花只有白天的天界,我不想在这到处都附庸风雅的天界,我想睡在我的黄金大床上,看着我到处镶满了宝石的屋顶,这里什么都没有,每天的每天我都过得那么的艰辛……
许是我的表情太过于悲情,帝释天在旁边瞧了我许久终于松了口,“罢了,明日不学字,我带你去人间走走罢。”
………【第八十六章 精卫填海(一)】………
虽说是带我走走,但实则帝释天是有要事在身不得不去人间。
其实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关键就是不太好处理。
起因就是因为龙神的大儿子狴犴在某上神聚会之际看上了炎帝的宝贝女儿精卫,龙神素来最溺爱狴犴所以当下便择了良辰吉日到炎帝那里去提亲,龙神乃龙部至尊,能与龙神结亲也算是很不错的门当户对,于是当下炎帝便准许了这门亲事。谁知他那才从人间游玩归来的宝贝女儿却不愿意了,据说好像是在人间游玩的时候对一个凡人少年芳心暗许一见钟情还发誓此生非那个少年不嫁。
炎帝生气了,后果很严重。想他乃上古尊神,他的女儿又岂是那区区凡人便能痴想的。于是他便把精卫关了起来,打算待到成亲之日直接将其披上嫁衣送往龙神界。但爱情这玩意儿,本就是让人疯魔之物,爱越深,则情越切,况且天上一天人间便一年,凡人的寿命在神的世界不过就如蜉蝣一般,朝生夕死弹指瞬间便过。于是又过了两三日的时间,当炎帝再去探望女儿的时候,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只有桌上摆着不孝女儿追寻幸福的留书一封。
于是炎帝当下便越发生气,直接便放了九只金乌去那人间,想以此逼迫精卫的归来。
殊不知,神之一怒,苍生之祸。
今年的人间本就因格外炽热的金乌而干旱甚久,如今再来了九只金乌,就如同直接给万物苍生下达灭顶之灾的结局。
于是这个时候,身为众神之神的帝释天便炎帝住处找其谈话甚久,最后双方协定,只要精卫能够回来乖乖嫁给狴犴,那他就马上撤除对人间的责罚。
如若是我,我会直接将那什么凡人一箭射死,这样便可以彻底断了那精卫的念想,然后再去教教那个龙神之子,让他是男人的话就快点把精卫办了,这样多好,又快又省事。所以咱们阿修罗界从来就不会出这档子的麻烦事,如果男的对女的有兴趣大可直接用武力解决,反正弱肉强食一直都是真理。
但帝释天却含笑摇了摇头,问了我另外一个问题:“枭姬你知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吗?”
“我只知道什么是强什么还是弱。”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善恶标准从古至今便是由强者说了算,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谁也不会去管弱者是否是正义,人们只会跟随最后的王者。”
他看了我一会儿,欲言又止,想了许久之后终是换了一个话题:“枭姬那你又知道什么是爱吗?如果那个凡人少年死了,精卫肯定会伤心,然后她肯定会怨恨办这事的我们以及背后的炎帝,如此这般势必也会破坏我们天界原本融洽的关系。而精卫伤心之余肯定会更加反感这门定好的亲事,到时候她若依然不嫁,龙神被拂了面子,这样天界与龙神界的关系也必定会出现裂痕,然后好不容易平静的三界必定再起争端。”
我眯着眼,心中不由得无限叹息。原来爱情竟然是那么有用的东西,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这三界搅乱,如此这般,如若帝释天爱我,那岂不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拿下三十三重天和无泪之城的圣地么?
外面青山绿水我们乘着一叶小舟顺水而下,因有神力护体的缘故所以天上的金乌并不能对我照成多大的影响,但是出了山林之后那份炎热便是如我也不太能忍受,回头看帝释天,这厮却依旧面不改色的坐在船头抚琴,眉目之间一片淡然。
我走过去将脚上的铃铛晃了晃,示意他赶快将我这个压制我神力的东西解开。
谁知他竟伸手抚了抚铃铛之后,又恍若未见的继续以天地为琴一边抚一边吟道:“玉足,金铃,美兮,妙兮,夺天地之灵秀。”
“我叫你解开,谁要听你念什么破诗。”我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忍住将他一脚踹下去的*。
“你不觉得这铃铛配玉足乃天作之合么?为何要这么残忍的将它们拆散呢?”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我总算对这厮有了最基本的了解,他这种家伙就是表面上看上去特别好说话但实则却强硬无比,只要是他不愿意的就算你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不能让他妥协半分。而且这家伙表面却还偏偏作出一副我这都是为你好的模样,曾经有一度让我做梦都想撕了他这张挂满了无数假笑的面具。
“少给我来这一套。”我横了他一眼,用力拍开了他的手,越来越高的温度让我瞬间便湿透了衣裳:“如若你不想待会儿便替我收尸的话,就快点替我解开。”
许是见我真的快热得受不了了,帝释天这才慢吞吞的替我解了其中一只脚的金铃,且在解开的时候还一个劲的叹息:“我本不想破坏你们的大好姻缘,殊不知我也是受人所迫不得已为之,若是有缘,他*们必定会有机会再续前缘的。”
其实我想说,如若有以后,我必定将这个限制我神力的铃铛一巴掌拍成灰飞。
限制一解除,原本快耗尽的神力瞬间便充盈了大半,而一直被压抑的阿修罗界力量也一并恢复了大半,于是当下我再不做多想,立马抬脚便将帝释天从这小舟上踹了下去,然后迅速踩了一朵祥云便打算逃回阿修罗界。
也就在此时,另外一只脚上的金铃却疯狂的摇晃了起来,紧接着便化成了一条类似于绳子一样的东西直直飞往了落水的帝释天手中。
绳子的一端在我的脚上,而绳子的另一端却在帝释天手上。
我卯足了力气往上飞,他就不慌不忙的往下跩。
我先前便被金乌晒得奄奄一息,且目前神力只恢复了一半,但他却神力充沛,精神十足。
于是僵持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我略微一放松,便被帝释天扯入了水里。
而就在这时,水中却突然暴起了无数水花,接着一个巨大的金色光圈便渐渐将我与帝释天包裹到了其中。
光圈软绵绵的,但是戳不破也撕不裂,越是用力,光圈便越软越小,到最后缩得仅仅只能容下我与帝释天两人的位置之时,设下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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