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络连忙答应,秦怀刚刚出门,就揪住吴镛,“有没有清肠剂?有没有?那瓶东西我我我……喝了。”
吴镛有点错愕,“昨天我说了不能内服……”
“是意外!”苏络恨得咬牙切齿,“这不是重点,重点那玩意是从什么什么里提炼出来的,你快点给我清清肠胃。我就要恶心死了……
吴镛连连摆手,“不用担心。我给你的那瓶是植物提取,跟二妞的不一样,不是从狗的唾液和……”
“打住。”苏络一听就恶心,“植物?”
“是啊,你说要自己用嘛,当然不能给你和二妞一样的。那瓶是从蔓陀罗花中提炼出来地,可以让人产生轻微的幻觉,另加了一些催情香料,从味觉刺激男人的感官,其实这种东西真的不能多用,因为蔓陀曼是有毒性的,少用一点没问题。可是整瓶喝下去……我觉得你现在还能站在我面前简直是一个奇迹,可以告诉老师加到他的《本草纲目》中去做案例……”
苏络越听越无语,做案例??怎么做?
某女,暗算他人未遂误喝春药中蔓陀罗毒,侥幸存活。看官切勿效仿?
“不是整瓶,只有一点流到嘴里去,后来我还喝了酒想冲掉它的,再后来就越来越晕,哪里都是香的,现在还是香地。你闻闻。”
吴镛真的凑上来嗅了嗅。“这是药性还未消散,而且这类药物有渗透性。涂到身上几天都有味道,何况是入了口。”
“那现在是怎么样?我中毒了?你你……快点找点无敌解毒丸给我吃吃,我还不想死。”
“你已经渡过了最艰难地时期。”吴镛不知从哪里找到纸和笔,端坐于桌前,“你昨天接触了药水之后有什么感觉?有没有出现幻觉?醒来的时候又有什么感觉?”
苏络突然很同情为人类生活英勇献身的小白鼠,不过她应该比白鼠高级一点,因为她会回馈,不像白鼠,还得观察。
幻觉……看来昨天晚上都是幻觉,不过那个偷她衣服的女人就很可恶,换衣服就换吧,还把她身上的银子和一块她很喜欢的玉佩都拿走了。银子就算了,只有五两,但那块佩是上元节地时候和苏绛一起去岳飞庙买的,就是她们遇到李如松的那个晚上,据说能增加桃花运,苏络一直挂在身上,有纪念意义的嘛。
“还有,除了热和香之外,今天我醒过来的时候眼睛涩涩的,是不是后遗症?对视力有没有影响?”
吴镛放下手中的笔,翻看了一下苏络地眼睛,“你昨天是不是哭过?”
“哭?”苏络吓了一跳,不可能吧?她这个人狡猾得对着自己都不轻易哭,难道昨天因为中毒的关系系统失控?倒也不排除有这个可能,因为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她真的觉得心里宽了一点,平常压在心底的事好像轻松了许多。能舒缓压力当然是好事,但最重要地是有没有人看见,不会让秦怀看见了吧?或者和他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话?
苏络的眉头越皱越紧,吴镛则写了个方子,“我开一副解毒的方剂,你喝两天应该就会没事。这次幸亏没有事,不过以后要记住,就算……再怎么急迫也好,有些事都得慢慢来。这种药水涂一涂增加些许吸引力也就罢了,别喝,很危险的,其实你也不算太老,也不用太着急。”
苏络有理由相信,现在在吴镛心目中,自己已经变成了恨嫁剩女,不过清者自清,她绝不解释,免得越描越黑。
暂时放下这件事,苏络瞄着吴镛写的实验报告,用手指头点点,“要是做案例地话,一定要用化名。”
吴镛笑了两声,苏络又嘱咐,“这件事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晚了。”
“啊?”
吴镛无辜地抬起头看着苏络,“李大人问过了。”
“啊?”
“李大人昨天晚上回来就问我给了你什么药水,又问用了之后有没有危险。”
“那、那你都说了?”
吴镛显得更无辜,“我看他很担心地样子就告诉他这是吸引男人用的,不过我又告诉他不要告诉别人。”
“真失败!”苏络欲哭无泪,“难怪今天早上阴阳怪气地说什么孤男寡女!摆明了嘲笑我恨嫁!”
“不是啊,李大人的样子真的很担心,不过当时他没说你喝了药水,我也没说得很严重,他才放了心。”
“不是吧?”苏络怀疑地盯着吴镛,“你的意思是说他在担心我?”
“的确是很担心。”吴镛放下笔,吹干纸上的墨迹,“我先去熬药,因为药效还没退,所以再有头晕或者发热都是正常现象。如果还有什么不舒服就马上叫我。”
苏络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脑子里一直琢磨着李如松的事,关心她?怎么可能!
不过也不对,做久了敌人也有可能惺惺相惜的嘛,他大概是怕自己一不小心挂了,没人给他脸色看,嗯!苏络给了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应该就是这样,所以说,有些男人犀利得就像古代的一种兵器…………剑!
又过了几天,连喝了几大碗汤药,苏络身上的香气基本消得七七八八了,也不会再有什么头晕目眩的情况发生,但她一直很担心,担心那天晚上是不是和秦怀说了些什么。她打算向秦怀问个明白,但练习了很多次,一对上秦怀的脸就什么都说不出来,很尴尬嘛,如果秦怀说他不知道,再向自己追问,那是说还是不说?没理由自己主动跳出去细数自己的童年阴影,很丢脸嘛!
第一百二十一章 … 七夕之约
苏络在问与不问中挣扎了N天,时间就这样进入七月,怀柔郡主已经开始打算起程,带着苏氏先去朱仙镇解决苏童的事,然后就进京散心,预计在年底的时候回到南京,|奇^_^书…_…网|如果苏氏和包子兴的感情发展得顺利,苏络将有望在明年改姓包。不过虽然苏络很崇拜包青天,她还是觉得叫“包络”很像饺子馅或者包子馅,所以她就事先和包子兴商量了一下,当然以包子兴这么豁达的人绝对不会在乎这种事,他惟一在乎的是苏氏此行带不带他去,男人么,总想向情敌展现所有权的,就算只是前情敌也不例外。
不过包子兴注定失望,因为郡主的随行名单里并没有他的名字,反而苏绎要跟着去。
郡主打算把苏绎安排进京城的国子监读书,让苏络又喜又忧。喜的是国子监可不是有钱就能进的地方,那是中央官学,古代最高学府,供高、中官员子弟读书,进了国子监对将来仕途大有好处;忧的是苏绎今年才十四岁,这么小就要背井离乡地去那么远,虽说在郡主的安排下不忧食宿,但始终是寄人篱下,要是受了委曲,也没有个人去安慰。
关于这一点,苏绎倒想得开,他说男人总有一天要自立,不能永远靠家里照顾,如果不是他想专心读书,现在都能成亲了,也就是说,他现在是大人了,还担心什么?
苏络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古代人过了十岁就算成年了,真是不幸的童年。
最后苏绎又说了一句话,苏络才彻底放心,他说姐你要是实在舍不得我,就努力把生意做到京城去,到时候周大哥也到京城做官。一家人就又能团聚了。
苏络觉得相当有道理。相比之下她太没有上进心,现在有了小小的成绩就满足了,完全忘了最初想做大明首富时的豪气。不过又不对,大明首富是周崇文提出来的,现在他中途放弃,那么……那么她就试着玩玩,要是最后不能完成,也不算对不起自己的梦想。
看来她又得动脑筋了。到达罗马的方法有很多,赚钱地方法也有很多,她得选最近最容易的一条路走。
就这样,怀柔郡主在阳光明媚的一天带着苏氏苏绎离开了南京。还好苏络也不算孤单,还有包子兴吴镛老李头等一大票人陪着她,这就是大家庭的好处。苏络琢磨着是不是给宅子里尚且单身的人都找个伴,安定一点才更能死心塌地的干活嘛,况且没两天就是七夕了,大概是牛郎织女的故事太感人。所以大家都有了代入感,尤其是女人,都期待在那一天能找到自己的牛郎。不过后来人们地尺度放宽了,不再仅限于七夕那天找牛郎,牛郎也就越来越多,某岛国甚至还有牛郎排行,榜首叫X条X希。
当然成为榜首需要一点技巧。不是能力技巧,而是这家伙每次都能找到一堆岛国火星兽与之拍照,在火星兽的衬托下,某条果然是牛郎界的一朵奇葩。
再说回七夕,苏络对这一天基本上是处于又爱又恨之间的位置。如果她现在有个爱人。或者条件放松一点,有个暗恋地人都好,她也可以计划着约会或者表白一下,起码有点事做,不用像现在这样,约谁呢?
周崇文?就要入闱了。还是别分他的心;秦怀?他和自己毕竟是做戏。苏络也希望他碰到一个真心喜欢的人,所以拒绝了他的邀约。别耽误人家的机会嘛;大众和宝马好像和两个美容姑娘看着挺对眼,当天晚上肯定有节目;再者……就剩吴镛了,其实吴镛条件不差,怎么说也是个高级研究员,拿年薪住豪宅,除了性别不明,没别的缺点。
苏络决定将就一下,怎么说那天两个人出门也比单身出门好,不过她后来又改变了主意,因为吴镛说他已经答应了七个美容姑娘地邀约,约好那天一起去参加由观音庙举办的“千里姻缘一鹊牵”活动,玩速配的,或许能找到如意郎君呢。
“如意……郎君?”苏络不确定地看着吴镛。吴镛一边涂面膜一边点头,“不妥吗?”
“没有。”苏络马上摇头,加入到做面膜的行列中去,并且放弃了提醒吴镛他的生理性别的意图。
“你不妨约约李大人,”吴镛给苏络建议,“李大人似乎有空。”
苏络撇撇嘴,又连忙把嘴型摆正,以免影响面膜效果。
吴镛倒像对李如松印象不错,“李大人很不错的,既英俊,又有前途,还肯关心人……”
“他关心人?关心人死了没有!”苏络差点被自己呛死。
“他只是不擅表达,和我一样。”
苏络又呛了一次。
吴镛叹了口气,“他就要走了,你做为主人家,怎么说也不该冷落了他。”
苏络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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