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穿着,又是为了谁?
“你当真怀孕了?”景年问道。
这句话让宁夏莫名地气愤,好像她拿着怀孕的事情骗他一样,可是明明就是真的,这个孩子明明就是他的,他居然,他居然这般不相信她-----
“我问你是不是怀孕了?”景年又问了一遍。
宁夏点了点头,一滴眼泪也掉了下来,似是从来没有这般委屈一般,以前和景年在一起,他也从来没有这般粗。暴地对待过自己,向来都是温润如玉,宠。爱有加的。
“我的?”他又说了一句,明明这句话他知道自己不该说出来的,明明知道这个孩子是自己的,可是始终还是说出来了,因为,她竟然随着北傲去过花南国,在花南国的日日夜夜-----,他嫉。妒的发狂,和宁夏在一起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和别的男人有过暧。昧,自始她的眼中便只有他一人,如今,她彻底让他知道了什么叫做嫉。妒。
这句话彻底羞辱了宁夏,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她扬起巴掌来一下子要打在景年的脸上,可是手却被景年抓住,“为何随他去花南国?”
他咬牙启齿地把这句话问出来,“他温润如玉,剑气如虹?他脾气好,对你好?这些都是昔日你形容我的词语,如今都用来形容他了?”
“我几时这
样形容过他?”宁夏有些绷不住了,眼泪在飞奔,可是始终要小声一些,这毕竟是在皇宫里面,而且他又是私闯进来的,声音太大了,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如今,腹中的孩儿也变成了你要挟朕的工具了是么?”景年咬牙启齿,这个女人,太让他痛心,“纵然以前朕有千般过错,纵然是我没有保护好那个孩子,可是在皇宫里丢了,在乳娘的怀里丢了,你不也是始料未及的么?你就这样报复朕?”
“我没有报复你!在西辽国的这几年,我已经爱上了这片土地,无法自拔,我治理这个国家,如同昔日和你一起治理南湘国一样,不知道为何,这个国家给了我很大的动力,让我感到了很大的满足感!如今,你侵吞我的土地,我能如何?排兵布阵我不是你的对手,调兵遣将我亦不是你的对手,身为一个女人,我如何保护我的国家,只好用这种方法了!”宁夏眼中眼泪横飞!
景年冷哼一下,说道,“你口口声声说的是你的西辽国,你的西辽国,昔日的南湘国呢?为何不是你的?”
宁夏不说话,在南湘国的皇宫,她有许多太过痛心的记忆,勾心斗角,争宠,虽然景年是日日宠她,可是她受到了太多外界的压力,这种压力,让她喘不过气来,亦让她想逃开那个皇宫。
“跟我回南湘国!”景年最后说了一遍。
宁夏一听到南湘国的皇宫,就头疼欲裂,那里,她真的不想再回去了!
“只要你不侵吞我西辽国了,孩子生下来归你,你把沁儿还给我,你若是想沁儿来,可以来看她,我想孩子了,也可以去看他!你和我,我们两个此生都是不可能的了,三年都过来了,不在乎后面的一辈子!”宁夏说道,很负气的样子。
景年的牙咬得咯咯地响,此生,他还从来没有发过这样大的火,这个女人,当真有本事!
132。132。你为何如此残忍,都不给孩子一个叫‘父皇’的机会?
景年沉思了片刻,似是喃喃地说了一句,“沁儿,沁儿-----”
宁夏也才会意到自己方才说错话了,稍不留神,就向他透露这这般重要的信息。
景年看向宁夏的脸,微微皱眉,问了一句,“沁儿可是我的女儿?”
宁夏说了一句,“不是!餐”
“不是?”景年看着宁夏,“不是你为什么方才说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和沁儿交换?若不是沁儿和他有着同等的地位,你为何要用沁儿和他交换?”
宁夏彻底没有言语反驳了,的确是,如果沁儿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为何要和亲生的孩子交换?自己不过是这么一说,他便看出了端倪。景年的心机果然常人不可捉摸,她说道,“你不是向来喜欢沁儿,视如己出?我亦喜欢沁儿,所以想换回来。”
“视如己出那是朕的事情,可是在你的心里,你始终是和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可是刚才你却说的是要拿沁儿和这个孩子交换,这么久以来,朕一直在怀疑,沁儿就是朕的女儿,可是,你始终说不是!宁夏,你为何如此残忍,都不给孩子一个叫‘父皇’的机会?”景年似乎真的怒了,这是他自己的孩儿,她都不让他知道么?她不给沁儿一个叫他“父皇”的机会,他已经二十七八岁了,还从未有过一个孩子叫他“父皇”,看着别人的孩子,他心里也是嫉妒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悲凉的感觉她可知道?景农那么小就被人偷走,还不曾知道他便是他的父皇,将来即使找到了,短时间内也是不会认他的,这一切全都拜这个女人所赐,凭空消失了快四年的时间,若是她还还在,这四年里,自己至少会有有三个孩子了,不至于寂寞到此,这四年里,他从未有过一个女人,她可知道,她可知道------
如今,唯一的一个女儿,还不让她知道自己的父皇是谁,景年瞬间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凄惨的皇帝,享受不到天伦之乐,亦不能体验人世间最平常的感情斛!
如今,她又要用腹中的孩儿来要挟他,她竟然敢要挟他!
孩子不是她一个人的,她想怎样就怎样!
景年的眼中渗出了泪水,在烛光下,闪着光,他咬牙切齿地捏着宁夏的下巴,对着宁夏说道,“朕就是一切的罪人是么?你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我的身上,你呢?当时孩子丢的时候你在哪?朝中大臣欺负你的时候,朕不是一直在替你说话么?今日朕不是把他们全都杀了么?你在后宫不痛快,也是朕的错?今天你不让沁儿与我相认,要把腹中这个孩子也打掉,你就这样对我?你口口声声是说为了西辽国,为了西辽国,你不过是以为朕定然会在乎这个孩子,宁夏,今日,我告诉你,这个孩子,你想要就要,不想要你就打掉!西辽国,我侵吞定了!不为别的,就为了你今天这种态度!”
他真的暴怒了,这四年,宁夏可知道他是如何过来的,那种痛不欲生,那种想从别的女人身上寻找她影子时候的无助,可是他的心始终都接受不了别的女人,在她之前,在她之后,他都不曾对别的人动过心,因为一颗心只为一个女人动过,其他人,便入不了他的眼了!
可是,四年后,这个女人,那么安然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说了一句“素不相识”便把所有的一切都抛得干干净净,如今,又要用肚子里的孩子来威胁他!甚至,不让前一个孩子与他相认!
她以为她是谁?残忍至此。以为自己除了她就不能有别的女人了么?他的女人,后宫里排成排,每日等着他宠。幸的女人多得是!
现在的景年,紧紧捏紧了宁夏的下巴,皱着眉头,微暗的烛火中,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她已经不是昔日清纯、一脸灵动无辜的样子了,许是年龄涨了,又许是整日为了这西辽国的国事操心,眉宇之间显得妖。异了许多,亦更加吸引男人了许多,难道女人随着年龄的增长都会有此变故么?总之,在抬起宁夏脸的那一刻,他的心猛然间跳动了一下子,和几年前初见她时的跳动不动,初初认识她的时候,她是单纯的,无辜的,虽然貌美却是讨人喜欢的;而方才,就在方才,她脸上的那种美艳,已经让他的心为之沦陷,她早已不再是昔日那个宁夏,毕竟,在他们之间,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年,如今,她再次让他怦然心动,这个世上从未有一个女人让他有过的怦然心动!她却再次给了他。
这四年来,他也变了不少么,从昔日的温润如玉变了今日的冷漠无双,所以,她变,他不能够怪她,可是,无论她变成什么样,都有本事让他为之沉沦,他的眼神微微下移,在她的脖颈上,挂着一条金链子,金链子下面缀着一块上好的玉佩,即使是在微弱的烛火间,也泛着莹润的光泽,他记得她以前向来不戴这种东西的,如今,也戴上了,看这玉质,像是花南国的“龟玉”,这种玉,普天之下,只有在花南国才能够找到,花南国曾经给他进贡过无数次这种玉,他自然知道。
他的手捏着这块玉,冷哼了一声。
景年记得,上次见她,她的脖子上还是空空的,现在竟然戴上了,不过去了一趟花南国,便戴
上了-----
是为了谁而戴?又是谁送给她的?
景年的心中有一种冲动,他猛然啃吻上了宁夏的脖颈,使劲地咬起她来,宁夏在大声地呻。吟着,从来不曾想过他会三更半夜地来到她的寝宫,与她说这番话,她也从未想过,他方才竟然会有如此委屈的表情,虽然他怒了,可是宁夏看得出来,他非常非常委屈,自己不在的这几年,他当真很委屈么?
景年的手猛然撕开了她胸前的衣服,手触到了她的胸,宁夏的脸蓦然红了,她觉得自己做的是有些过分的,而且,方才景年说的对,她敢这样要挟他,仰仗的不过是景年喜欢她,在乎她的孩子,可是,他若是侵吞西辽国,西辽国一切方兴未艾,而且这绝对不是天下合一的好时候,自己不想让他侵吞西辽国,考虑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他的安全,他的立场-----
景年长久地在吻她,现在,他吻她,都要强来了,昔日那个总是攀着自己脖子甜甜蜜蜜的宁夏去了哪里了呢?景年又是一阵心凉。
他的怒气好像小一点儿了,在宁夏的耳边轻声说道,“你若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