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是臣妾侍。寝么?自然要郑重一些!”宁夏说道。
景年已经放下了宁夏的帘帐,把宁夏放到了床上,这样的时刻,多久没有了?
景年始终侧躺在宁夏的身侧,看着宁夏,她好像有几分诚惶诚恐的样子,他已经脱去了宁夏的衣衫,宁夏圆滚滚的肚子就露了出来,宁夏的脸马上就红了,她看着景年。
景年已经在啃。吻着宁夏的脖颈,比起寻常时刻,似乎更加激烈,有些疼,宁夏皱了皱眉头,轻轻地呻。吟了一下,因为她害怕外面有人在听房,景年已经抚摸着她柔软而有弹性的胸部,在揉。捏着,宁夏能够感受到他的欲。望,可是,他这几日不一直都在翻别人的牌子么?不缺女人才是。
景年翻过宁夏的身子,手在她的身前抚摸着,宁夏知道这是因为宁夏怀孕了,所以,他才采用这种姿势,心里很紧张,蓦地想起他前几日和别的女人那样的,始终过不了心里的这一关,在景年要进入她的时候,她本能地说了一句,“不要!”
然后转过身来,对着景年说道,“皇上对不起!”
这是宁夏第一次拒绝景年,景年紧紧地皱着眉头,问了一句,“怎么了?因为有人在听房?”
原因宁夏要怎么和他说出口啊?总不能说,总不能说她嫌景年脏吧,这有多么的不敬啊!
“不是的,不是!臣妾,臣妾今日身体不适!”宁夏只能这样搪塞着,她不知道日后能不能过了自己心理上的这一关,能不能给景年侍。寝还是另外一个问题,只是今晚,她是断然不能的了!
景年的手放在了宁夏的额上,试探着她的体温,孕妇比寻常的体温要高一些,这些他早已知晓,宁夏刚刚怀孕的时候,他就知道的,现在,她体温正常。
“你哪里不舒服?”景年关切的问道。
现在的他们,侧身躺着,宁夏总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难道是自己咒自己么?为什么刚刚说了不舒服,现在当真就觉得不舒服了?
肚子难受,而且,孩子有些要往下掉的感觉,虽然没有经验,可是宁夏还是知道的——她快要生了!
现在是十一月份,天气微凉,已经不热,生孩子正是好时候。
她脸色苍白,对着景年说了一句
,“皇上,臣妾----臣妾好像要生了!”
景年也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这是宁夏第一次当娘,而他也是第一次当爹,紧张得不得了,他赶紧起身穿好衣服,对着外面喊了一句,“来人,去请稳婆和太医!”
宁夏也开始在呻。吟了起来,痛得不得了,大汗小流的样子,她紧紧地抓着床单,可是,比起她的痛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景年把他的手伸过去,让宁夏握住,他的手那样大,那样温热,宁夏看了景年一眼,他好像比自己还紧张,宁夏无助地喊着,“皇上,皇上-----”
“叫我景年!”景年坐在床沿上,看着宁夏痛苦的样子,而自己却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
“景年,景年----”宁夏的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弱!
景年亦叫道,“宁夏,宁夏,你醒醒----”
因为景年先前和太医还有稳婆说过了,这几日皇贵妃可能要生了,让他们随时候命,所以,来得很快,侍女们已经在宁夏的身上盖上了被子,稳婆先去探情况,接着对着宫女说,“去烧开水!”
太医亦在帘帐外摸宁夏的手,接着向着皇上汇报,“皇上,皇贵妃没事,是正常生产的脉象!”
景年说了一句,“那你出去候命!”
太医只好出去了,稳婆问道,“皇上,女人生产你也要在房里么?听说不太吉利的,还是请皇上出去吧!”
景年有些犹豫,回头看着宁夏,宁夏亦在叫道,“皇上,皇上!”好像不舍得他走!
景年狠了狠心,终于又回来了,对着稳婆说,“你接生你的,朕在这里坐着。!”
“可是-----”稳婆焦急地说道。
“没有可是!你就当朕已经出去了!”景年说道,现在的他,还穿着白色中衣,方才是太着急了。
“皇上!”宁夏又无力地叫了一句,求助似地看着景年。
“没事,没事,朕在这里!”景年说了一句。 “皇贵妃说的是!”
宁夏一下子心慌意乱,她不过出来几日,皇宫就被人占领了,前几日她还在皇宫里感触,这皇宫以后就是她的家了,可是今日,她和她的先生就是没有家的人了么?
转眼看景年,他却是一副非常淡定的样子,“谁干的?”
“还不知道!”侍卫回道。
“好了,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侍卫看到皇上竟然无动于衷的表情,也是呆了,回身的时候忍不住一个踉跄躏。
遇到这种事情,宁夏也早就慌了神,她拉了拉先生的衣袖,“先生,这可如何是好?”
“既然没有皇宫了,那你我就做一对这俗世中的夫妻可好?”接着,景年对着宁夏淡然一笑,全然不将皇宫已经被人占领了的事情放在心上崾!
宁夏吃惊,他为何这般淡漠?
“先生可知道是谁占领了皇宫么?”宁夏问道。
“你的好同僚!”景年似是漫不经心地应声,拉起宁夏的手,两个人慢慢地在草地上踱着步子!
“好同僚!”宁夏微微皱着眉头,她的同僚是----是----
“先生指的可是花宇凡么?”宁夏问道。
“方才花雄急于撤兵,几乎在同一时间,南湘国的皇宫被占领,除了花宇凡,朕还真的不做第二个人想!必然是花宇凡在花南国的皇宫,因为花雄已经在洛川,所以,他趁机逃了出来,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是去西辽国借的兵,因为朕亦不在宫中,所以,他便将南湘国的皇宫占领,不过也好,他此举有了‘围魏救赵’的意思,解了南湘国的围!”景年侧眸,看了一下被风徐徐吹动的青青绿草,“不妨事,既然他想占领就占领!正好,朕偷得浮生半日闲!”
宁夏不知道先生是何意,只能呆呆地跟着他,景年去了营地,和上官南慕说,让他去南湘国皇宫的四周,按兵不动,等候瓮中捉鳖,并且先生牵出了他的马,那匹马,浑身油亮,闪着乌黑的光泽,这匹马,宁夏是认识的,曾经在白马书院,宁夏见过。
“此马叫做‘扶翼’,是他国进贡!”看到宁夏疑惑的神情,景年说道。
宁夏只是点了点头,原来先前,先生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流露出许多皇宫的东西了,只是她没有见识,还不晓得,她当时根本没有想到,先生就是皇上,只是现在,先生抓着她的手,她便满足了。
南湘国的士兵向来整顿有素,即使开拔也整齐划一,这是宁夏第一次看到南湘国的军队,佩服之情油然而生,这些都是先生的功劳呢!
先生拉着宁夏的手,一手牵马,两个人漫步在青青的草地上。
“累么?”景年问道。
宁夏已经大汗小流了,她毕竟已经怀孕,而且月份也不小了,早就不是寻常人,可是为了不打破先生的兴致,所以,她一直没说。
此时,她点了点头。
“那我们一会儿去那边休息一下可好?”景年问道,指着旁边的树荫说道,两个人什么也没有准备,有一种浪迹江湖的豪迈。
“先生打算去哪?”宁夏问道。
“浪迹江湖,难道这不是宁夏的愿望么?”
宁夏点了点头,“我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实现的了!”神情中既有一丝落寞,又有些兴奋,她也不明白,先生为何突然会有这种闲情逸致,要和她浪迹江湖,她现在已经怀孕了,他可知道?
“为什么是现在?”
“因为回了皇宫就是一番腥风血雨,朕那时候不会有喘息的机会,既然宁夏一直以来想浪迹天涯,而朕亦有此希望,所以,让我们两个暂时忘记俗世的烦恼,去做一对让人羡慕的鸳鸯吧!”说完,他抱起宁夏,把她放到马的前面,他自己坐到后面,他没有让马飞奔,而是慢慢地行走,看着周遭的景物,这是他的大好河山,是他的万里江山。
慢慢地进入了市镇,人多有些拥挤,所以景年下马,牵着马走,而宁夏坐在马上,低头看着他笑,他亦笑笑,两个人也不过是红尘中的俗世夫妻,做着最普通的事情。
景年在一处人少而又景致好的地方,买了一处院落,这里繁花似锦,锦鲤游泳,屋中的摆设亦是错落有致,红木散发着高贵而幽暗的光,正厅上是一副字画,写得果然就是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厅堂里面,是他和她的卧室,一张极大的红木雕花床,绸缎的铺盖,一个长长的双人枕头,欲说还休的梦境,让宁夏忍不住脸红心跳,虽然夜夜和先生睡在一起,在宫中的时候,也几乎是天天在一起的,可是那一次格外难忘,那是宁夏的第一次,也是先生的第一次,先生的额上,背上都是汗津津的,许是那晚月光清亮,又许是那夜的山风让宁夏觉得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总之,那一夜一直在宁夏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就像做了一个很甜蜜很甜蜜的梦,这一辈子都忘不掉了,直到宁夏将来变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她已然会记得这一幕,而老公公,现在就在她的身边,拉着她的手。
‘扶翼’已经被先生拴在了马厩里,寂寞地咀嚼着。床上,白色的帘帐静静地垂着,仿佛在等着归人,而景年和宁夏就是这一对归人。
院中竟然没有一个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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