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得“嗷嗷”地叫着,一时间营署变了养猪场。
宁夏就那样一直非常淡定地看着他,看着他痛心疾首的样子,又问了一句,“你说还是不说呢?”
“说,说,我受不了这种苦了,我定然说的!”他的脸色已经苍白,话也说不到一块了,仓皇地说道。
反倒是上官南慕,嘴角有一丝极轻的笑容露了出来,心想,这宁夏还真有办法,这种刑罚不用太多的刑具,就能让烦人乖乖就范,当真是好!
“你的蓝冰晶是谁给你的?”宁夏又问了一遍,“哦,对了,你说了以后,我定然会替你保密的!”
“可---可是,我说了以后,您定然会去抓人的,你如何才能够替我保密?”莫中问道,方才受到了惊吓,现在脸上还汗涔涔的,余悸未了。
“这个你就不需要管了,而且,现在也不是你要和我讲条件的时候,如果你不说,我会再让手下给你剥一层皮的!”宁夏说道。
大概是这句话威慑了莫中,所以,他垂头丧气地低下头来,说了一句,“这是柳大人给我的!”
“柳大人?”宁夏微微皱眉,“可是宫中的丞相柳元慎!”
莫中点了点头。
“那这蓝冰晶呢?他从哪里弄的,这种毒药是宫中的,你不要告诉我这是柳丞相自己配的!”宁夏说道。
“这----,这-----”莫中吞吞吐吐地说道。
“来人呢,给他上烛泪!”宁夏对着
旁边的侍卫说道,对付这种顽固分子,她的办法多了!
“我说,我说,”莫中大概还沉浸在刚才的惊惧当中,赶紧说了,“听说是柳妃从宫中弄的!”
“柳妃?”这个回答,宁夏确实有些惊讶,柳妃?她帮助自己的父亲做这事儿?
“那龙袍的事情呢?”宁夏继续问道。
“龙袍?什么龙袍?”莫名不解的样子,他的眼睛闪烁着,看起来,这话不像是假的。
“来人呢,把莫中关起来,千万别让他跑了!”宁夏说道。
接着,她走出了营署,在茫茫夜色中踱起步子来,这的确是一个案子,先生曾经和她说过,宫中柳派和上官派的争斗的,现在柳云儿已经入宫成为了柳妃,两家力量已经开始均衡,那么柳元慎现在就开始要着力打击上官家了么?
如果这是柳元慎打击上官家,那么一切都可以说的通了,可是,柳元慎是朝中的一品大员,她要怎么审问他呢?
而且,柳云儿现在朝中为妃,现在的柳元慎是当今圣上的老丈人,不知这皇上会不会偏向自己的老丈人?现在,她才真的觉得,如今自己的手上,当真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啊,甩也甩不掉了!
可是如今的事情,要向皇上汇报么?
宁夏不知了。
这个时候,上官南慕从营署里面走了出来,他又是一身戎装了,本来皇上就没有撤销他任何的官职,只是他觉得自己愧对谭耀明,所以,自己脱去了戎装。
现在,既然一切真相大白,所以,他又穿上了。
宁夏看见了他,当真是帅气难挡的,右手还拿着一把剑。
“宁大人,一个人在户外不害怕么?”上官南慕问到一个人低头沉思的宁夏。
“我啊?”宁夏抬头,对着上官南慕说道,“我狐假虎威啊,借着京畿军事总揽的势,在这里耍狐狸的微风!看看谁敢来做那只兔子了。”
上官南慕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看起来宁大人不仅韬略满腹,折磨人的手段多,而且才思敏捷啊!”
宁夏也笑道,她已经许久没有见先生了,竟然是那样思念的,可是这个案子尚未结案,虽然才离开京城几日,可是她竟然是那样思念先生了,恍然觉得先生是此生最亲近的人!
自从穿越到这南湘国来,宁夏还从未被这种思念之情占据,现在,她一刻也等不了你了,她想见到先生!
莫中已经抓起来了,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向皇上汇报最新的查案结果,然后等待皇上最后的定夺,以及要怎样重新审理柳家的案子,她还要和余大人商量,余大人毕竟在这个位置上待了那么多年,肯定比她要有经验吧!
否则,以她一个四品官员的身份,如何审理一个一品大员的案件啊!
宁夏和属下说了一声,骑上马,一路往京城驰骋而去,幸亏离得不远,几个时辰就到了自己的府第了!一进门,便看到先生正站在自己的大厅里,他正回着头,看着宁夏墙上的书画,宁夏一下子扑了上去,抱住了先生的腰,说道,“先生,我真的好想你啊!我已经几日不见你了!”
乔易也回过头来,抱住了宁夏,哽咽着说道,“宁夏的案子审的怎么样了?”
“基本上审出来了,就差和皇上汇报了,我明日去找余大人,和他商量一下!先生,我真的好想你啊!”宁夏的泪就掉下来,她真的十分十分想念先生了。
“我也很想你了!宁夏!”乔易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这几日在外面可好?”
“我很好啊!”宁夏说道,“先生,这几日不在,你可还好?”
“我------”乔易说道,“我这几日-----不好!” 宁夏站立在自己府第的大厅内,在写着大字。
原先,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写不好大字的,可是现在,写得竟然这般自然了,而且,她的字写得也越来越好,她的手在动着,如行云流水一般,而她的心,亦然。
今天下午,皇后回了上官家,是去看望父亲的,不想,竟然也看到了宁夏。
她一见宁夏就忍不住落泪,说道,“求大人,一定还我爹爹的清白!”
宁夏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蛮可怜的,和自己的舅舅成亲两年,却一直未有夫妻之实,和宫内的侍卫偷情,又被自己的舅舅抓住,关进了牢狱,至今生死未卜,前路未定,古代宫闱中的女子,确实可怜,宁夏此生也不会进入后宫这样的地方的。
“臣定会尽力的,不会让皇后娘娘受到偏颇!”宁夏说道踺。
上官若儿点了点头,哽咽着说了一句,“好!如今我在宫中的地位已是一日不日一日,我听宫里的侍女说道,今日,柳妃亲自做了皇上最爱吃的糯米糕给皇上送去,听闻皇上很高兴,本宫和皇上向来有姻亲关系,所以,本宫平日里懒得做这些,现在更是被柳妃对比下去了!”
说着,就哭哭啼啼起来。
上官若儿还不知道,宁夏已经知晓,她和皇上之间,尚未有夫妻之实,而关于皇上和柳妃的房事,宁夏并不晓得,除了那次听到了柳妃的一声“啊”之外,那晚,她一无所获,所以,关于皇帝和柳妃的关系,她并不清楚,而且,后宫,向来是宁夏不愿意提及的地方,一群女人,勾心斗角,她很反感。
案子的事情,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上官大人说的话,关于“盛夏”,关于皇帝的猜测,如果先生就是皇帝,宁夏该怎么办?
这时候,有下人过来禀报,说是花南国的王子花雄来了府第了!
宁夏吃惊:花南国王子,不是回国了么?为什么突然来到了自己的府第?而且是三更半夜拜访?
“请他进来!”
过了一会儿,花雄果然进来了。
因为上次,景年易了容,宁夏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所以这次景年刻意隐瞒了许多,包括自己的眼神,自己的形态,还有,花南国王子他还算是熟悉的,所以,装扮起来并不是那么难,先前,他扮的那个人,他根本就不熟悉,就是一个陌生的皮囊而已,所以,很多的表现,还是他自己,宁夏要把他认出来,也不是难事,这次,该不是那么容易了吧!
“王子,你不是已经返回花南国了,怎么又回来了?”宁夏问道。
“我走了半日,忽然想起来,那日我的披风放在你这里了,所以想回来拿的!”花雄说道。
“哦!”宁夏放下笔,去了里间,把披风拿了出来,说道,“那日,我刚刚从水中出来,给王子的披风上弄上了好些的潮腥味,本来打算那日还给王子的,可总是忘记,而且,王子走得仓促,也没有来得及!”
接着把一件已经叠得整齐的披风放到了花雄的手里,说道,“谢谢王子那日的救命之恩,难道王子当真就是为了这件披风回来的么?”宁夏狐疑地问道。
花雄接过披风,说道,“这件披风是花南国的制衣司特意为我而作,里料用的是防水防毒的材料,而且,内里是黑色的料子,在晚上完全看不出来的,这件衣服,半年才能做出来一件,所以,我很珍惜的!”花雄说道,其实这是那日花雄对景年说过的话,如今,他一字不落地说给了宁夏听。
“我也看出来了,这披风的确不错的,摸起来很轻薄,可是穿起来竟然是这样挡风的!”宁夏说道,“的确值得你回来再取一趟!哦,对了,”宁夏从胸前摸出今日花雄送给她的那一块玉,说道,“我思前想后,始终觉得,此玉我受之有愧!可是当时我碍于百官在场,所以不好推脱反驳,既然今日王子又回来了,我还是要将此玉还给王子的!对我来说,这太贵重了,而且,日后,我也没有机会去花南国!”宁夏说着。
景年只是低头看着这块玉,一句话没说,这是花雄随身携带的物件,原来,竟然送给宁夏了。
“这玉,既然送给你了,断然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所以,你还是收回去吧!”花雄说着。
宁夏犹豫了几分,当初花雄送给她的时候,就是很决绝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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