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因为我要到南湘国来,选得自然都是能够听得懂汉话的人,为了避免许多的误会么!”华雄说道。
景年不做声了,他已经断定,定是这名侍卫听到了许
多不该听的话,所以,才逃跑了的,如此这般,他和皇后的许多秘密,以及窦广成的事情,肯定都包不住了,一个秘密,一旦一个人知道了,定会有更多的人知道,此后,朝中的大臣们还不知道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如此说来,此人必然是非死不可了!
“君如墨,今夜,无论如何,必须抓住此人!如果抓不住,提头来见!”景年对着君如墨下了死命令,这还是他第一次给君如墨下这种死命令。
君如墨微微皱着眉头,回到,“是!”随后,他命令手下的人加紧时间搜查,如果搜不出来,拿命去见皇上,手下的人自然个个打起了精神。
宁夏还藏在水中,本打算等侍卫精神都松懈的时候,她悄悄地出来的,可是,看到岸上的人一个个眼睛像铜铃,她心想:要命了,难道自己的小命没有死在皇上手里,要死在这水里了!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上都被泡白了,整个人都被泡发了一圈。
景年已经回了自己的宫殿,上官若儿正跪在“中宁殿”里,看见景年进来了,她歉然地说道,“皇上,舅舅,对不起,这是我和您的私密事,臣妾不该在那种地方说的,被别人听了去,在花南国面前丢了南湘国的面子!”
“起来吧!”景年说道,“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君如墨了!”
“皇上,”上官若儿又问道,“您---您打算如何处置窦广成!”
前段时间,皇上舅舅明明说要把窦广成斩立决的,可是始终都没有消息,上官若儿本来都不抱有希望了,可是这下子,她的心似乎又蠢蠢欲动起来。
“还不到时候!”景年说道。
“时候?什么时候?”上官若儿问道,她以为皇上说的“时候”是要将窦广成“斩立决”的时候,登时,她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有几分惊惧,皇上,终究还是,要将窦广成问斩的了。
景年却是知道她误解了什么,只是冷眼看着她,这个女人,竟然有脸给自己的姘夫求情!
幸亏他和上官若儿没有夫妻之实,如果有的话,他定然不会饶她。
“好了,若儿,你回去吧,你向来了解朕的脾气,一旦决定了,便是任何人也劝服不了的!”景年坐在了椅子上,“朕要在这里等君如墨的消息,一旦这个人逃出去,朕的面子,皇后的面子都会挂不住。皇后还是好好想想,那时候该怎么办吧!”说着,他微微闭上了眼睛,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君如墨一夜都未来汇报,景年就坐了一夜。
看起来,此事已是凶多吉少。
花雄一直绕着“华灯初上”走来走去,小心地嗅着鼻息,等到走到了极北的岸边的时候,他停住了,似乎,似乎宁夏就在这个地方呢,方才,他已从宁夏穿过的衣服上问道了栀子花和小茉莉的香气,而越往北走,这种气味越浓,或许那是侍卫们根本闻不到的,不过,却是骗不了他。
而且,栀子香和小茉莉香味一直在此处不散,所以,宁夏应该还没有走才是,可是旁边一直有两个侍卫守着,他该如何办呢?
宁夏已经泡了大半夜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这气息尚然清香扑鼻,若是宁夏有事,断然不会这般活色生香,所以,她还应该是好好的才是。
正在花雄想着如何解救她的时候,华灯初上那边的守卫似是在朝着这边的守卫大声呼喊,好像发现了什么事情,旁边的两个守卫匆忙跑开了,真是天助我也,花雄想着,现在已是半夜十分,宫中已经没有什么人走动,一旦这两个侍卫走开了,华灯初上便显得人少而寂寥。
他站在湖边,小声地唤道,“宁夏,宁夏,我是花雄,我是来救你的,人都已经走光了,你别怕!”
宁夏在手中听了,方才她已然听到那边的侍卫把这里的侍卫换走了,她实在憋不住了,猛地一下子探出了头,呼吸了一大口气,浑身上下都**的,而且她又觉得很冷。
她从水里钻出来,一身白色的中衣贴在身上,冷飕飕的,她坐在岸边,双手抱着双臂,在哆嗦着,看到花雄,她有几分惊讶,话却还是说不利索的,上下嘴唇打着颤,“你怎么在这里?”
花雄看到宁夏一副狼狈的样子,头发也很凌乱,她这副样子,若是白天在人前,定然会让众人知道她是女儿身的,可是,这毕竟是夜里,而且看到的,也只有他一个人,他赶紧把自己白色的披风反着披到了宁夏的身上,因为这件披风外面是白色,里子却是黑色,在这夜里,若想不引人注目,最好的办法就是穿夜行衣了,如今,他的披风披在宁夏的身上,也起到了夜行衣的效果。
“宁夏,趁现在没有人,赶快回去!”花雄说道。
宁夏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机,纵然她心里有许多的疑问,以只能先回敬事房,她说了一句,“走!”
两个人偕同去了敬事房。
刚进敬事房,宁夏就把她的衣服脱了下来,去里间擦了身子,换上了自己的衣服,重新梳了头发,才走了出来,她已经知晓花雄知道了自己的女儿身身份,可是她仍然
要做出一副男人的样子,有些事情,一旦捅破了,就再也没有缓和的余地。
“你如何找到我的?这些侍卫守了半夜都没有找到我?”宁夏问道花雄。
“很简单,我有别人之所不能!我能闻到别人闻不到的东西,我的鼻子相当相当灵敏,今日我已经-----”花雄刚要说“和景年说过,”可是随即想到宁夏叫皇上“先生”,而且她见了景年,也没有丝毫见到皇上的礼节,自然开始怀疑起她和皇上的关系来,莫不是,她还不知道皇上的身份?而对她的不知晓,景年也默认。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真是有意思了。
“你和什么?”宁夏随后问道。
“今日我和一个人说起过,这边的敬事房有一种栀子花加上小茉莉的香味,今日,他们都不信,因为寻常人都闻不到的,只有我一个人可以闻到!”花雄说道。
宁夏忍不住笑笑,这种特长,不就相当于现代的警犬么?警犬通过一点点味道,千里追踪犯人,如今,这花雄通过自己身上的香味,找到了她。
她自己身上的味道这般浓么?她怎么闻不出来?
“哦,对了,你和先生是怎么认识的?”宁夏问道,她比较关心的是先生,“我说的先生就是乔易。”
“乔易?”花雄吃惊,这个名字,他从未听说。 宁夏猛然一惊,本能地要挪动脚步,去宫里看看的,随即心想,这“流云阁”里有太监,有侍卫,怎么用得着她宁夏,而且,这又是人家的床上事,她终究只是一个五品编修,负责听房的,去了也是无异,说不定会有有僭越之嫌。
终究是将脚步退了回来。
仔细地听着,果然,柳云儿只是叫了那一声,再也没有动静了。
果然是这样,大概女人的第一次,都怕痛的吧。
如宁夏那般,不还是呻吟了出来,看起来这皇帝的确粗暴呢犬!
不过也对,一个能够“一箭定凉川”的人,蛮力自然是不小的,弄痛了女人也在情理之中。
帐内踺!
柳云儿一身大红色的内衣,上面绣着一些镂空的玫瑰,边角用金线绣了起来,确实漂亮的很,她的长发散着,本来就不想嫁入宫中,可是拗不过爹爹,本来她已经准备了一把匕首上轿子的,可是,终究匕首让父亲没收了去,说她太自私,她倒是死了,一了百了了,可是,她死了,终会连累柳家,让她“好好想想”!
柳云儿闭了闭唇,嫁进了宫里,本来心情就很差的。
皇上猛然进入帐子那一刻,她吓了一跳,皇上是喝醉了,满帐子的酒气,所以她“啊”了一声。
皇上躺在床上就不动弹了,那一刻,她才看清楚了皇上的面容,她惊呆了,皇上闭着眼睛,在沉睡,他的眉眼如画,俊逸不羁,甚至比起宁夏的俊俏来,更让女人怦然心动呢,她恍然觉得,父亲给她选得这个夫婿当真是不错呢。
“皇上,皇上,”她轻轻地推着皇上,可是皇上终究未省,她轻轻地把皇上的外衣脱了下来,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造次,若夫君是寻常的人也就罢了,可偏偏是皇上,是九五之尊的皇上!
她躺在皇上的身边,安静地睡去。
宁夏一直在外面听着,怎么没有人说今夜皇上和柳妃的房事如何啊?好不好总该有个应声的啊!
宁夏撑的实在是太困了,终于撑不住了,返回了敬事房睡觉,今夜的事情,当真给了她一个惊疑。
她要如何记录呢?总不至于在本子上写道一片空白吧。
眼睛一直睁着,她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她耳力本来就灵,再加上还未睡着,自然是听得很清楚的,这皇宫中,竟然也有人会摸门的么?
“谁?”她轻声叫道。
片刻之后,进来一个人。
“先生!”宁夏喊道,她穿着白色的中衣,长发披散着,赶紧从床上站了起来,先生身上一股酒气,看到宁夏走了过来,他猛然抱住了她,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宁夏,宁夏!”他在宁夏的耳朵呢喃着,他喝的好醉呢,今日皇上大婚,他喝的这样罪干什么呀?
景年已经从“流云阁”出来,本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可是看着身边睡着的人不是宁夏,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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