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宛窈意有所指的说:“这几天我反正总要多帮着岑筱一点,说来说去,还不是怨你们男人,一发起情来就不管不顾,最后倒霉的还是我们女人。”
韩卫宇手拢着方向盘笑:“老婆,你可别扯到我身上,我要是昨晚上不管不顾,你今天还能来上班么。”
昨晚,唔,宋宛窈想到那种旖旎,不禁又羞又恼,终于发飙:“你还好意思提昨晚?!”
韩卫宇一见状况不对,连忙笑着安抚:“老婆,昨晚是我不对,不该亲你,不该咬你,可谁叫老婆你长的那么水嫩嫩,摸起来滑溜溜,我要是不亲你,就不是男人了,再说,我。。。”
宋宛窈忙捂住他的嘴,求饶道:“好,好,我不提昨晚的事了,你也不要提了。”
韩卫宇嘴角微翘的看了看身边低着头的女孩,她羞的耳尖通红,睫毛轻颤。
这样可爱的她简直叫他爱的要发疯。
过了两天,飞机在当天最后一趟航班途中遇到小颠簸,其实放在平时根本都算不得什么,但当时岑筱正好弯腰帮一名乘客调直座椅靠背,一个不稳,后腰在椅子上狠狠撞了一下。
等到她回休息舱,脸色就有些不对,宋宛窈又焦急又害怕,却不敢表现的过于明显,只能握着岑筱的手无助的期盼飞机早点到达。
岑筱额头上一颗一颗豆大的汗滴往外冒,她咬牙挺到飞机落地,宋宛窈和韩卫宇一起开车送她去医院。岑筱男朋友赶到的时候,岑筱刚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因为送医及时,孩子算是保住了。
这一场惊吓,不光是岑筱的男朋友精神有点溃散,连带着韩卫宇都异常起来,送宋宛窈回家后,紧紧抱着她不撒手:“老婆,要不然咱们别干了,我养你,我保证把赚的钱都给你,你说好不好?”
宋宛窈窝在他怀里,舒服的昏昏欲睡:“我能工作养活自己,不用你养。”
韩卫宇说:“可你们这工作太吓人了,你也看到今天小梁的脸色了,卡白卡白的,真遭罪。”
“你不是胆子最大了么,今天是特殊情况好不好?”宋宛窈说,“不过,我看岑筱是不会再上班了。”
宋宛窈想的一点也没错,岑筱再也没飞过。
机组里来了个刚通过培训的高个子女孩子顶替岑筱,女孩子比乘务组里所有的人都小,人生的俏丽嘴也甜,遇上不懂的就一口一个“姐”的请教她们,很快就和机组所有人打成一片。
可宋宛窈还是想念岑筱,有时候碰见稀奇古怪的乘客,立刻想到找岑筱分享,等到反应过来时,心中不免惆怅。
飞机飞在云层上,窗外是千篇一律的蓝天白云和金灿灿的阳光,她百看不厌,但如果有一天,她也不飞了,一定会有另外美丽的女孩顶替她。
她对于熟悉的这架飞机和舷窗外的蓝天来说,远不如她所想的那么独一无二,她只是云层上的一季花开。
在岑筱休养了快两周之后的一个午夜,宋宛窈刚下飞机,她打来电话,约宋宛窈和韩卫宇吃饭,说是答谢他们的救命之恩。
电话里的岑筱兴致高昂,宋宛窈也答应的爽快,直到挂了电话,才想起来就这样替韩卫宇答应了邀约,似乎不妥。
当晚来接她的是小原,她怔了怔,小原连忙解释:“哦,今天大哥带着阿KEN去了T市。”
宋宛窈点点头,不过,T市?很耳熟啊。
坐到车上之后,她问:“你大哥是去出差吗?”
“不是。”小原望了她一眼,“大哥的父亲在T市。”
宋宛窈这才想起丁小海说过,韩卫宇的父亲是T市的市委书记,她不由多问了一句:“是有什么事么?”
小原说:“具体是什么事,大哥临走没交代,不过大嫂别担心,不会是什么大事。”
“小原。。。”开了一段路,宋宛窈问,“你大哥是不是和家里人关系不好?”
小原抿了抿嘴角:“从我见到大哥开始,他就几乎没怎么提过他父母,只是偶尔说起他爷爷。这些年哪怕是逢年过节,大哥都不爱回家,只是我们几个陪着大哥给老爷子送点礼就算完事。”
“嗳,”宋宛窈低声叹了叹,“他也不容易。”
韩卫宇很快就从T市回来了,宋宛窈对他说:“岑筱和她男朋友约我们吃饭,我替你应下来了。”
“行啊。”韩卫宇握着方向盘,手指随着车内的音乐打节拍,“你提前通知我,我好叫他们安排。”
“会不会影响你的日程?”
韩卫宇笑说:“得了,有什么比陪老婆更重要?你这小心眼的毛病跟谁学的?”
“谁小心眼了?”宋宛窈嗔了他一眼,“我不是怕你忙吗?哦,对了,你去T市办事还顺利么?”
“嗯,挺顺利。”
韩卫宇有点心不在焉,发了会怔,又说:“我这次是去找我爸说咱俩的事。”
“啊,”宋宛窈惊讶,“那伯父没生气吧?”
韩卫宇侧脸望着她一笑:“我事先跟我妈打电话说了,再由我妈打电话跟我爸说,我爸还真就没说什么。”
宋宛窈琢磨了一下,不太明白这里的纠结,只“哦”了一声。
韩卫宇解释:“如果是我直接去说,我爸的反应不好说。但我妈如果开口,我爸一准答应。”
这似乎牵涉到长辈的私隐,宋宛窈不好随便搭腔。
到了小区楼下,韩卫宇捧着宋宛窈的脸,吻了吻,说:“宛窈,我虽然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但我希望在你嫁给我时,能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宋宛窈嘟着嘴,目光低垂着溜啊溜:“我也不介意别人的看法的。”
韩卫宇笑了笑:“傻丫头,我说的是其他人,不是别人。”
宋宛窈呆呆的,韩卫宇帮她打开车门:“回去早点休息吧,别想太多了,都交给我。”
“哦。”她说,“好吧。”
她说不好到底有多爱他,但对他的信任似乎比爱还要来的深刻。
(本章补齐)
第19章 番外之湘湘
命运将我们两个互不相干的生命丝丝缕缕编成一个血红的图案,你的确真心爱过我。
………………………奥斯卡…王尔德《自深深处》
湘湘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弯弯柳叶眉,细长丹凤眼,一张面孔可以直接画到团扇上,换身薄罗衫裙就是活脱脱的古典美人。
她在何家排行第五,家里的佣人都叫她一声“五姑娘”,渐渐的,她的长辈们也爱喊她一声“小五”。
何家小五虽然长的好,但自幼就有些封闭,不爱与人交往,成日里除了上学做功课,剩下的时间就是在家里练毛笔字,她一手字写得行云流水气势非凡,全然看不出是出自一个性子沉闷的女孩之手。
她爷爷总说她是有内秀的姑娘,只是因为没了父母,所以才会显得孤僻。
何湘湘是个孤儿,从三岁起就长在爷爷身边,她已经不记得父母的长相,只能从照片上隐约勾勒出当年风华正茂的父母是如何相爱。
她的父母是何家的传奇,那样舍生忘死的爱情,只有在电影和小说里才看得见,可是却昙花一现的出现在何家。
何家是个大族,历经风云变迁,屹立不倒,靠的是政治上敏锐的洞察力和与其他豪门新贵的联姻,他们家容不下一位从底层来的媳妇。
何湘湘不是很明白这些事情,只是在走廊上偶尔见到病怏怏的奶奶,老态龙钟的女人会指着她大骂:“贱胚子!”
缕缕阳光从古色古香的菱花窗照进来,她惊恐的看着老人半明半暗的脸上对她的恨已经深入骨髓。
走廊背光的地方幽深昏暗,老人带着对她的唾弃走了进去,就像被无形的怪兽吞吃了。
她骇然于自己的想象,转身飞快的跑开,终于,在某一天撞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那一年,她十五岁。
何湘湘十五岁的时候遇见了二十九岁的韩建宗,那时,他事业有成,家庭幸福,正是男人一生中最鼎盛的年华。
不知是为了他的人生变得更饱满或是变得有残缺,上天将何湘湘送入他的生命中。姑娘望向他的眼神里带着火热而纯真的爱,他心旌摇荡,不能自拔。
那样眉目如画腰肢柔软的少女,是男人抗拒不了的甜蜜诱惑,像最纯净的毒品,沾上一点便再也戒不掉。
他管不住自己,也管不住甜美的姑娘。曾经在他人生中如繁花着锦一般的事业和家庭在那一刻变得沉重,像锁链束缚住想要展翅高飞的他。
那时的政策不能随意买房,韩建宗便偷偷在外面赁了一处房子,考虑到何湘湘还要上学,赁的房子离学校不远,他们时时在房子里幽会。
男女的爱情,哪怕中间隔了阶层、财富或是年龄,落到实处总逃不开肉体上的婉转欢愉。韩建宗渐渐不满足于抱着她,吻着她,他发了疯似的渴望彻底占有她。
一个阴沉的周日下午,韩建宗在家里和太太吵了架,女人总是细腻敏感的过分,一点风吹草动便惊如脱兔,更何况是这样酝酿中的风暴。
他厌烦了,狰狞而陌生的枕边人,他奇怪怎么当初会找这么一个女人,她有哪一点像湘湘?
韩建宗开着车飞奔到幽会的伊甸园,急不可耐的要见到他的夏娃。
何湘湘正在复习功课,她笑靥如花的迎向爱人:“咦,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韩建宗的心一瞬间安宁下来,他抱她入怀:“我来看看你。”
女孩的侧脸柔顺的贴在他胸口,他心里的桎梏突然断了,情欲的魔鬼挣脱而出,呼啸着冲向懵懂的少女。
韩建宗喘息着压在何湘湘的身上,他颤抖着解开她薄薄的衣衫,带着膜拜而满足的叹息吻着她的每一寸。
何湘湘惊慌失措,抖的不像话,眩晕中,她只听见韩建宗在她耳边呢喃:“湘湘,不要怕,不要怕。”
那是她第一次撞进他的怀里,他也是这样对她轻声说:“不要怕。”
她慢慢的就真的不再害怕。
何湘湘沉静的躺在他的身下,只在最痛的一刻叫了一声,声音不大,却足够让韩建宗心疼。他满头大汗,压抑着一点点劈开她的身体,直到被完全吞没。
他前半生曾有的那些失意与怅惘,在她温暖的包容之下,蓦然间变得云淡风轻。他一次又一次驰骋,直到他盈满的爱意喷薄而出。
在最浓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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