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刘阙仰头饮尽一杯酒,又道:“听说中午的时候,我们剑院在那个姓孙的手上吃了亏,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承蒙刘次席挂心,我们已经教训了棍院一众,这事情已经过去了。”
“我们剑院作为堂堂第一大院,被人骑到脖子上来了,这事儿怎么就过去了,是不是有点……”
程念颦正凝眉,一边的孙天齐好像受到召唤一样,忽然就喧闹起来:“……”
………【第五十章 危楼酒会】………
舒玲怒:“以我们三年的交情,你看我像这种人?”
程念颦很认真地看着舒玲,然后很认真地点头:“像。你跟这种人就和一母同胞的姐妹一样像!”
舒玲笑,又道:“好吧,你就把我看成吃人嘴短,胳膊肘往外拐好了。但是你再仔细想想,连我这样正直不阿,大公无私,机智灵敏,算无遗策的人都会吃人嘴短,更何况那个二愣子孙天齐?”
程念颦斜眼看着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你究竟是在说孙天齐还是在借机夸你自己啊?”
“推己极他,以己度人嘛!”舒玲道。
程念颦简单短促的一声“切”,淋漓尽致地表现出了她的鄙夷与不屑。鄙视完舒玲,又回头接着道:“唉,你说,要是孙天齐真的和杨简闹起来,到时候是不是会很好玩?”
“一定很好玩,俩二愣子!”舒玲好像已经看到了孙天齐和杨简闹腾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就咧了开,居然一个人在那“呵呵”傻笑起来。
“喂喂喂!”程念颦推她。
“干嘛?”舒玲回过神,问。
“你干嘛?”程念颦问道:“犯花痴啊?”
“哦,走神了!”舒玲嘴角还是挂着微笑。
程念颦不愿在这上面追根绝底,表情认真起来,问:“唉,说真的,你觉得但凭我们剑院,肯定不是杨简他们的对手吗?”
“嗯。”舒玲也认真着说:“杨简……很可怕呀!”
程念颦追问:“有这么夸张,十大高手,我们剑院占了四个呢,刀院两个吧!”
“你要知道,今年我已经不能再入‘武生榜’了,袁燮肯定也不会搀和进这种东西里头来,所以,十大里头,剑院实际上只剩下两个了……”
程念颦神情也暗淡下去:“我肯定不是杨简的对手,刘阙应该也打不过燕翻飞吧?”
“嗯!”舒玲点头。
“嗯,新生里头应该还有机会。下午我看到几个不错的苗子。说不定,有可能……”
“你觉得他们能对付杨简?”舒玲打断程念颦,淡淡问。
“呃——”程念颦又失落了:“还不能!”
半响,程念颦抬头又问舒玲:“你认为孙天齐可以对付得了杨简?”
“以我看来,现在的他,恐怕还不行!”舒玲认真考虑后说。
“那……”程念颦疑惑。
“但是我们看他出手的次数还是太少。我们从来也没有能看清他极限在哪!”舒玲说道这,忽然问程念颦:“对了,你们下午交过手了,怎么样?”
“下午我们临时起意,决定试试冠者阵的威力,所以其实我没有和他直接交手。”
“冠者阵啊,你的杰作呀,第一次用怎么样?”
“呵呵,还是先前那个没有解决的问题,破绽太明显了……”
“哦,不出所料!”舒玲点点头:“那依你,能看出孙天齐的深浅吗?”
“嗯,其实只能看出他很厉害,应该不在刘阙之下。别的,就看不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和他,孰高孰底尚未可知,你还有信心和他较量较量。”
“那当然,他今天还让我出了个丑呢!”
舒玲笑笑点头:“对了,新的武生榜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就看还得一个月呢!据说,百里知道已经把老生的武力榜完成了,接下来就看这一个月里头,老生新人抢位的结果了。舒玲,你估计,孙天齐能排到第几?”
“估计。还是三十九那儿,应该不会有多大的变动吧!”
“你是说,这家伙今年还不会冲榜?”
“应该不会吧,这家伙眼界高得很,他连十大都没有放在眼里,更何况前面这些什么十几二十三十的货色!”
“舒玲——”程念颦听着别扭,决定还是要稍稍提醒下她:“那些人好歹是咱们书院少有的高手,不是什么‘货色’。”
“哦,高手!”舒玲道。
“……”程念颦听着舒玲讲话的口气,沉吟片刻,终于还是道:“算了,你还是称他们‘货色’吧。”
“舒玲首席——”舒玲对面的刘阙忽然站起,举杯道:“我敬你一杯。”
“呵呵,刘次席客气了。”舒玲举杯:“我已经不再是剑院首席了,你就叫我舒玲吧。”
“哪里?”刘阙道:“叫你一声首席,我心服口服。来,我先干为敬。”
舒玲回头向程念颦望去,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里传达着同一个信息:“这小子要跟程念颦闹事儿啊!”
舒玲没有再说什么,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水,缓缓坐下。
这事儿,她只有交给程念颦自己去解决。
刘阙却没有坐,又对笑着程念颦道:“小程,来,我也敬你一杯。”
程念颦脸上展现着一如既往恬静优雅的笑容,举杯道:“刘次席客气了,请。”
“呵呵,好。”刘阙仰头饮尽一杯酒,又道:“听说中午的时候,我们剑院在那个姓孙的手上吃了亏,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承蒙刘次席挂心,我们已经教训了棍院一众,这事情已经过去了。”
“我们剑院作为堂堂第一大院,被人骑到脖子上来了,这事儿怎么就过去了,是不是有点……”
程念颦正凝眉,一边的孙天齐好像受到召唤一样,忽然就喧闹起来:“……”
………【第五十一章 宴席酒令】………
也不知道孙天齐中了哪门子的邪,一直低头猛吃的他,忽然抬头提议道:“光吃饭,好没劲,我们行个酒令吧!”
“好啊好啊!”这是一直很无聊的傅梦泉。
“你也知道自己吃得很无聊?”这是和孙天齐日渐熟稔的苏凝。
“你会行酒令?”这是一语中的,直切关键的傅子云。
孙天齐少有的深沉起来:“略懂!”
“哦——”傅子云这一声拖得老长的“哦”,实在意味深长,足够表现出他对孙天齐的不信任。
“做个什么酒令好呢?”众人对这个建议还是比较赞同的。
“接诗词怎么样?”苏凝问。
“不好不好——”岳霏霏说:“还是字谜好玩一点,你们说呢?”
“嗯。”不管什么问题,梁白开都是站在岳霏霏这边的。
“要不然做对子吧!”傅子云提议。
“谁敢跟我接武典?我可以坐庄轮战你们哦!”傅梦泉自信满满。
众人看向傅梦泉,这丫头的样子实在有够嚣张的,但是久久,终究还是没有人敢说一句:“今天我要让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面对这小屁孩的挑衅,众人不敢接战,只好选择把她无视掉。
“还是诗词吧!”
“字谜好玩嘛!”
“就字谜好了。”
“真的没人喜欢对子吗?”
……
“掌柜的,你说。”
“我说呀——”孙天齐一指没有参与争论,这时候被点名居然少有的表现出局促的样子来:“我说,其实我只会一种酒令。”
“行。那依你,你会什么咱们玩什么!”众人顾不上鄙视这个“略懂君”,纷纷要求尽快确定游戏项目。
“我会划拳。”孙天齐道。
桌上一圈人愣住,瞪大的眼睛连起来可以组成一排省略号。
“划拳啊?”
“怎么了,你不会?”
“不是不是,只是,这个,咱们读书人……”
“谁是读书人,你们才是读书人?”孙天齐生气。
“读书人行酒令应该风花雪月诗词歌赋嘛!你看我们穿着书生袍划拳像什么样子啊?”傅子云道。
“你羞辱我是不是?”孙天齐怒。
“哪敢啊?”傅子云道。
“扣你工钱你信不信?”孙天齐板着脸。
“信。”傅子云不信,但嘴上必须得信。
“会不会划拳?”孙天齐逼问。
“略懂。”
“略懂是怎么个懂法?”
“就是,就是我只会喊个‘五魁首’。”
“你出息出息出息!高拳不喊五,懂不懂?”孙天齐怒,因为只喊“五魁首”就永远不会“臭拳”,这是为人所不齿的。但不齿归不齿,不是禁止,人家喊了你也没办法。
“不懂。我就会喊五。”
“来来来,划两拳。”孙天齐招呼傅子云,然后又跟同座其他人打招呼:“我坐庄,轮挑你们打通关啊!那个——小孩子不要喝酒,你来掌拳。”
“什么小孩子啊!”傅梦泉不满:“我也要玩,我才不做掌权。”
“他们太笨做不了,你脑子好嘛!”孙天齐道。
“这样啊——”傅梦泉以理解的眼神看看在座的一群人,然后无奈地点头“好吧。只好我来做了。”
众人侧目,这小妮子也太好糊弄了。
“乖。”孙天齐夸夸傅梦泉,然后站起身来,一脚踩在凳子上,撸起袖子,冲傅子云道:“来!”
“好吧。”傅子云无奈答应,却不起身。
“哥俩好啊!”,“五魁首!”
“六六六啊!”,“五魁首!”
“三星照啊!”,“五魁首!”
“七个巧啊!”,“五魁首!”
“你输了!”傅梦泉脑子果然好使,从那么纷乱的拳影中,一下子看出来孙天齐输了。
孙天齐仰头喝下一盅酒,闷闷道一声“没劲”,然后也不顾“打通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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