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生还完全沉浸在刚刚的那一幕之中,上次见过了唇枪舌剑,而这次,什么是纸上谈兵,什么是画地为牢,秦生总算见识了。
面对捕快林风的询问,秦生满脸兴奋的说道:“秦生没事,多谢林捕快!”
林风眼神善和的点了点头,顿时转身拿着姜承给的圣钥匙,打开金色大牢,捆住了欧阳白。
“大胆林风,你不要命了吗!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文院的副院主,大同府上有我的嫡亲,你竟然敢拿我!”
“欧阳白,我要拿的就是你!”林风和姜承一样,也不是怕事之辈,这时让随行属下把欧阳白等人押往道县大牢,等候发落。
“小生秦生多谢林捕快救命之恩!”
“秦生双甲你客气了,救你的不是我林风,而是文院院主道县县衙姜主簿姜大人!”
秦生听着林风说完,转身面朝道县文院方向,开口念道:“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念完整首诗,秦生充满感激的说道:“小生秦生感谢姜大人救命之恩,特作诗一首聊表小生心中无限感激之情!”
“妙哉,妙哉!秦双甲好文才好文才啊!这正是姜大人的真实写照啊,不畏强权,如青松挺拔!”
对于林风的赞美,秦生谦虚的说道:“林捕快过奖了,小生只是从心底敬重姜大人!”
“罢了,罢了秦双甲,我奉了姜大人之命前来保护你,姜大人特别嘱咐,一定要把秦双甲安全的送到道县的文坛圣地!我们走吧,秦双甲!”
秦生点头,随着林风踏上了前往文坛圣会。
文坛圣会在道县的楚文楼举行,楚文楼是一家别具一格的酒楼,造型独特风格出彩,历来道县的文会都是在楚文楼举行。
今天的楚文楼,那是于往日截然不同,自楚文楼掌柜接到文院姜承的嘱咐之后,就开始张罗,虽然楚文楼掌柜不懂文学诗词,但是他知道双甲童生的重要,更加知道出了双甲童生那可是一个天大的奇迹。
姜承和叶龙还有一些道县的文坛文士,已经先行到了楚文楼之中,他们有说有笑,都在为着道县出了双甲圣前童生欣慰不已,唯一坐在桌子上不露声响的是道县的神童朱文。
朱文低着头,不敢看身旁诸多的文士,因为只要他们在谈论秦生的不可思议时,朱文的心里就像受着千刀万剐之痛,原本是不来参加这次的文会,但是考虑到自己的前途,他不得不和道县的所有文士们聚于一堂。
林风把秦生送到了楚文楼楼下,这时抱拳对着秦生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秦生看着林风的背影完全消失,这时才踱步朝楚文楼走去。
“站住!站住,我叫你呢!瞧你这般熊样,楚文楼是你有资格入的地方吗?”
楚文楼门外,一个看门汉拦住了秦生的去路。 秦生看着无地自容的胡弄,朗声笑道:“怎么了,堂堂道县的童生榜首,如今为何变成如此不堪了,难道胡大榜首忘记了什么是儒道吗!儒道者当以情义理智信为座右铭不是吗!难道贵为童生榜首的胡弄胡榜首,连我这个粗布麻衣都不如吗?”
尽管胡弄知道秦生此刻的言语是在羞辱自己,但是自己毕竟还是输了,输的彻底输的一塌糊涂,他转过脸看到了员外的眼神,这时不得不勉强的说道:“我是蠢材,我是蠢材我是蠢材!”
看着胡弄连骂了自己三声蠢材,准备开口要喊三声秦生爷爷时,胡弄面色难堪,没有喊出口。
“罢了,罢了!胡大榜首罢了,我还没有那么老,爷爷就不要再喊了,哈哈哈哈!”秦生说完,踱步走出了文院。
员外看着秦生的背影离去,心里还万千疑惑着,疑惑着秦生的身份,疑惑着秦生刚刚念出的那首诗。当他看到满目失落的胡弄,他大叹了一声,顿时也踱步走进了文院去找道县今年的童生榜首秦生。
胡弄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低着头不敢再有一丝狂妄。
秦生没有花多少时间,就出了文院,看着天空当头的太阳,秦生觉得晚上的诗词文会时间还尚早,这时记得了母亲身体虚弱,决定去给母亲买点补品。
就当秦生走过道县的东街走进市集时,突然一个女子的啼哭声传进耳朵。听到哭声,秦生不禁四下张望,自己去往集市的是一条行人稀少的路,任凭秦生双眼不断寻找,还是只能听到哭声没有看到人影。
秦生不禁疑惑道:“处于街道,哪里来的啼哭声!”
啼哭声不仅持续着,而且在女子的啼哭声中流露着一种无限的哀伤,这声声哀伤的哭声,像一把把利剑刺进秦生的心中。
秦生虽然在穿越之前,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书生,但是在他的骨子里,却流淌着一种巨大的正义热血,曾经有一次为了擒住一个小偷,不惜追着小偷狂奔了数里。
所以,秦生绝不会因为怕惹事,而对于不平之事袖手旁观,顿时朝着哭声大步而去,因为他相信在这揪心的哭声之后,一定藏着一件不为人知的故事。
穿过一条胡同,秦生右拐,那是一条死胡同,在死胡同的角落里,一个白衣女子正捂着头不断的泣诉。
女子总是低着头,秦生根本不能看到她的真面目。
就在秦生大步走向那个角落里哭诉女子的身边,不足十米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四个人拦住了秦生的去路。
秦生定神一看,一眼认出了挡着自己的几个人。
四个人的最前面,是一个书生气很重的中年人。
“是你!你为何要挡我去路!”
秦生认出了那个中年人,他正是曾在文院被自己羞辱的副院长,就是自己表弟的舅舅欧阳白。
欧阳白,手提着一杆扫把大的黑色毛笔,形神恐怖,发出的目光充满了凶险。
秦生看了一眼欧阳白之后,又一眼扫视了他身后的三个人,秦生觉得面熟,经过回忆,才突然记起那三个人就是曾经拦过自己的黑衣人。
“欧阳大人,不知欧阳大人今天拦住我秦生,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你难道不知道吗?今天拦住你,就是要了你的命!”欧阳白面色严厉,说完对着身后的人使了眼色,让他们开始动手。
这时,女子凄厉的哭声已经停止,起身站起,欧阳白从兜里掏出了一锭银子给了那个白衣女子,白衣女子接过银子,目光带着兴奋的看了秦生一眼,便从秦生面前走过了。
“秦生,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引到这儿来吗!”
欧阳白还没等秦生回答,这时又说道:“因为这儿自古是个死地,我们杀你,就算姜承拥有了纸上谈兵的文位技能,他也会因为无法感应到,而无能为力,所以,今天你唯一能有的宿命便是一个字,那就是死!”
欧阳白死字刚刚说完,身后的几个人已经走到秦生的面前,双手拿着刀剑朝秦生乱砍而去。
秦生虽然现在已经是道县的双甲童生,可是童生没有文位,没有文位也就是说完全没有抵抗和防卫能力,更何况穿越之前的秦生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国语老师而已。
顷刻间,对于四个高头大汉举着刀剑朝自己砍来时,秦生脸上露出一种惊恐,大声怒道:“欧阳白,我可是你们道县几百年才出的双甲童生,你们杀了我,就不怕动圣怒吗?”
“哈哈哈哈!”
欧阳白大声狂笑,接着大喝道:“圣怒,就算动了圣怒,今天也要杀了你!”
眼看四把刀剑就要从秦生的头脸鼻子砍下去,就在这时,说时迟那时快,在他们头顶的蓝色天空突然传出一句大怒声。
“大胆欧阳白,秦生可是双甲童生,而且还是半圣受封的圣前童生!你们休要动手!”
传来的话语,不出欧阳白和秦生的意料,的确是文院姜承的声音。
“这怎么可能,他姜承怎么会知道!”
欧阳白失落的自语,这时看到秦生头顶冒出的白色气体。
“文气,童生的圣光光环!”
欧阳白大喊自己是算了,因为即使这个胡同是个死地,文位才气根本包围不到,但是他却低估了圣前童生。
听到姜承传来的命令,欧阳白没有直接动手,这时挥起手掌一落而下。
手掌煽动之中,被欧阳白带来的几个杀手扬起刀剑,在日光照射的斩首台上印出道道光辉。
“受死吧!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刀剑光辉映在大地的每个角落,秦生无力逃脱,全身没有任何逃跑迹象,因为就算是秦生要跑,也无法逾越出这个死气沉沉的胡同。
“欧阳白!你好大的胆子,你要抗命吗?”
姜承的呼喊声再次传来,欧阳白朝着几个要斩杀的弟子,顿声说道:“动手!”
也就在这时,刀剑光影印到了秦生脸上,从秦生的头顶迅速的照射他的全身。 秦生默默的观察着他们的脸色,毋庸置疑,他们都铁定着秦生不会作出诗来,所以才会听到说出惩罚时更加不可一世。
不仅是胡弄不可一世,就连在场的员外除了吃惊秦生的举动,心里完全不看好秦生,顿声厚重的说道:“小生啊!快走吧!看你这模样,看你这双手粗糙无比,怎会是舞文弄墨的料,不要再承受不必要的难堪了,早早归去吧!”
“员外大人,小生不怕难堪,就算是输了,也是输在胡大榜首的手上,更何况,还胜负未分呢!小生还请员外做个见证,胡大榜首刚刚所言,只要小生能作出一首诗就算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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