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天墉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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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天墉纪事-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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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默一会,问,“你……随我一同回天墉,之后再商议,如何?”
  我一时被他弄得迷惑了:“什么再商议?……”
  “……君山。”
  “啊……”我这才想起来,于是赶紧站起身,“是!”
  “……”
  他等着我把一堆药全留给天气娘,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大通用法。天气娘感激地对我点点头,我不大好意思地一笑,忽然感觉头晕。
  眼前景色旋起来的一刻,耳边听得陵越一声“你怎么了”,和玉姐的提醒:“这位小姑娘心地好,可自己也要注意才行。只怕是夜间山里风大,受了伤寒,须休养才好。”
  她一说完,我晃晃脑袋,虽然脑子里更晕,但是好歹视野清楚了:“无妨……大师兄,我们走吧。”
  “……莫要勉强。”
  “没事的,如果我不行的话,一定立马告诉你。”
  陵越看我一阵,最终转身:“走!”
  取得曲灵水并不容易,我现在身体状况也确实不好,因此索性放下心来,随着陵越他们回天墉。
  时间匆忙,自然不可能像我之前去天山一般游山玩水,众人俱是御剑而飞,我勉力跟上,却被冷风吹得直哆嗦,没有一会儿就头冒冷汗,两腿战战。头晕得更加厉害,视线也跟着模糊起来。
  想起当时对陵越说的话,我正想出声,不防手腕一暖,一股暖流随之融进来,全身温暖的感觉让我以为自己学会了寒暑不侵。与此同时,我脚下的剑微一沉,似乎是有人站到了我身后。
  视线清晰之后,第一眼是我左方陵隐讪讪的笑脸和收回的手。我心中一动,不由自主地侧身转头,头顶却蹭到温暖的下巴,看到了紫色的衣领。
  ……
  陵越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心忽然猛地一跳,接着陷入屏息:“别乱动。”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是陵越的缘故,也不能有太快的进展……虽然我觉得现在已经很快了= =
  嗯,关于那些雷点……芙目同学也要表现一下身为女主角的特权【理所当然的狗血并拉风着】是吧= =
  亲们有啥意见尽管提啊,不要大意地提吧!期待ing~~=3=
  
                  之七
  之七
  回到天墉之后,陵越自去掌门处禀报这诸多事宜,临走前嘱咐陵隐把我送回凝丹台。他走后,其他人也都离开了,只有陵阳瞧着我冷哼一声:“连御剑之术都掌握不好,也有胆子……”
  我知道他说的是之前的事。我只为多嘴后悔,却并不后悔当时反对他。只是不知道是否是受寒了的缘故,头重眼酸,呼吸又热又痛,被他这么说了一句,忽然之间红了眼眶。
  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并不认为我的心理脆弱到这种程度……果然生病的人防御力都差。
  我低下头,只听到陵阳似乎是一噎:“你……”
  他再说我就真哭了……幸好有人把手搭上了我的肩膀,随后是陵隐的声音:“师兄,别说了,芙目病着呢。我先送她回去了。”然后轻轻拍拍我的肩膀,“我们走吧。”
  我点点头,绕过陵阳,低头由着陵隐带着我往凝丹台走去,陵阳倒是没有再说什么了。
  感冒了是很难受的,头重脚轻,而且畏寒,我估摸着是发烧了。再次抱怨一下天墉城飘在空中,还真冷啊……
  见我合着衣就要往被子里倒,陵隐一叠声叫住我:“嗳嗳嗳,不能这样睡啊!”
  “……啊……?”
  “……”模糊的视线中他似乎是脸红了一下,“脱……脱掉外袍啊!”
  “啊?……哦……”
  我从善如流,开始脱外袍。
  “嗳嗳嗳嗳嗳嗳——你、你等会!”
  陵隐的声音愈发着急了,随后他跳起来,一个箭步冲出了房间。
  ……奇怪的人。
  我不再理他,用最后的清醒脱掉外袍,然后爬到被窝里,终于舒心地躺下。
  只是……我蜷起身子,有点发抖。真的好冷啊……
  ……
  “……妈妈……”
  不知睡了多久,迷糊中忽然感觉有只温暖的手贴在我额头上,习惯性地就想起很久之前的曾经,发烧了之后妈妈喂我吃药,给我试温度的事。
  可是这只手没有妈妈的手轻软,也比妈妈的手温度高……
  “……爸爸……”
  原来是爸爸……
  只是这只手一顿,然后我听到耳边有人轻轻叹了一口气,却并不说话。
  我努力睁开眼睛,看到一片模糊的紫色。
  紫色……天墉……
  啊……是了,我是芙目,孤身一人的芙目。伤心的时候,没有人再在我身后等着我转身的芙目;失败的时候,没有人让我放心地知道无论如何也不会被讨厌的芙目;失了根的芙目,这世上再没有人与我在血缘和心上息息相连的芙目;在病了的时候……
  “……陵……”忽然觉得委屈,眼泪没有丝毫预兆地流了满脸,“陵越……”
  病了的时候,也只有这样一个人,会在我的床边无声地为我试温度……
  陵越大概并没有带手帕这样的习惯,于是一片水光中,我只感觉到他温暖微糙的手轻柔地为我擦眼泪。
  “……不哭。”
  这安慰太拙劣,太刚硬,我只好一直哭。
  “……”他不停地为我擦眼泪,然后是微微慌乱的声音,“别、别哭了……”
  我闭上眼睛,酸涩疲惫一起袭上来,只想睡过去,连流泪都觉得累。只是……
  “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睡吧。”
  得到他的保证,我立时觉得安心。没有几秒,意识一沉,睡了过去。睡着之前最后的记忆,是陵越温暖的、尽力温柔的手,以及一个模糊的想法——我哭得这么狼狈,一定很丑吧,我不要……
  ……
  再醒来之后,看见窗外一片明亮的时候我脑子处在空白状态,下一秒才忽然想起来似乎是陵越来过,于是猛地起身,环视四周。
  自然是空荡荡的。陵越大概不可能做留在女弟子房里过夜的事,无论以什么理由……只是知道归知道,那一瞬间的失落和怀疑还是涌上心头。
  他真的来过吗……
  我起身,穿上外袍,然后发现昨晚把头发睡得乱七八糟,于是只好去拿梳子,努力绑一个合乎天墉规矩的发型。
  这种时候才发现马尾真是一个好东西。
  这么想着的时候,忽然发现台子上有个药瓶。凝丹台出品,我自然一看就知道里面是什么。
  我既练不成寒暑不侵,天墉城又在空中,再者我一向粗心,不知道怎么保重自己,感冒就成了家常便饭。只是天墉城弟子即便不懂寒暑不侵,基本的心法还是懂的,把身体练得比乐百氏还乐百氏,于是很神奇的,在天墉女弟子如此之多,天墉条件如此恶劣的情况下,在我之前,都没有人知道感冒为何物……自然也就没有感冒药这一说。
  但既然我来了,又成了凝丹台弟子,为自己身体着想,自然花了一番功夫在感冒药的炼制上。得亏伤寒这病在民间常见,师尊在发现我竟然会感冒这一严重问题之后,特特在我养病期间去山下寻了个方子来,改进改进,就成了高效无副作用纯中药的感冒药。当然,是丸子。
  自那之后,这感冒药就成了我的保留节目。为了区别于其他,我特特自己画了个瓶子来装。平日就放在师尊处,据师尊说,是为了防止我一看到这个瓶子,知道有药之后就肆无忌惮地感冒,寒暑不侵练不成不说,总是生病还会弄垮自己的身体。我听得感动无比,于是无比顺从地交给了师尊。说起来,刚来天墉那几年,几乎每一个月就要空一次瓶子。最近这一两年情况越来越好,恍惚间记得上次感冒,那好像是在一年以前了……
  伸手拿起桌上的药瓶,我愣愣地看着瓶身上熟悉的狗爬体。没错,这就是我画的那个瓶子,连瓶身上断了一截的兰草都如出一辙。
  ……昨晚上照顾我的,不会是师尊吧……
  我想着这个可能性,心里一阵失落,又一阵自我摒弃。
  想什么呢,师尊照顾我,应该要受宠若惊才对……
  我感冒的时候,师尊从来不会照顾我。师尊说是为了长长我的记性,我还为此委屈了好一阵。你说为我下山寻药这事都做了,照顾一下又会怎么样嘛……
  师尊态度很坚决,我也只好随之养成了一个好习惯:一旦有一点感冒的迹象,那几天就时时注意,防寒防冻防感冒,渐渐地也就不常感冒了。不得不说,师尊这个方法还是很好的……
  那这次……我纠结了。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敲门:“芙目,起来了吗?”
  “秉予师兄?”我连忙放下瓶子,过去开门,“起来了起来了,怎么了?”
  秉予师兄温文一笑:“长老唤你。你感觉怎么样?好了么?”
  “嗯,好了。我这就去。”
  回屋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想了想,把一件厚一点的外袍披上,就出了门。
  秉予师兄还在门外等我,见我出来了,示意我和他一起走。
  “秉予师兄,师尊找我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他摇摇头,“我看没什么,大概就是看你是否康复。”
  “哦……对了师兄,上次……谢谢你了。”
  秉予师兄嗤一声笑了:“没眼力见的家伙,累得我上次也被长老罚了。”
  “呃,”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一阵风灌过来,又赶紧拉紧衣服。秉予师兄见状,微微侧身,把我挡在身侧,“怎么也不披一件有帽子的。”
  “啊,被戒律长老或者是素直师叔看到了,只怕少不了惩罚……说起来,师兄,怎么师尊上次也罚你了?你也拿了沁止丹?”
  秉予师兄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我,倒还是不遗余力地帮我挡风:“我哪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也只有你这个小笨蛋……长老谓我不该给你提醒,让我在凝丹台清扫了三天。”
  “呃,抱歉抱歉……下次你再提醒我的时候,我一定注意。”
  他的手在我头上一拍:“没有下次了!——好了,”凝丹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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