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鼓起、面目扭曲。
“咝……”在场的所有的男人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气,甚至下意识的用手护住了自己的 命根子。
望着痛得死去活来胖子,千邪眨了一下左眼,然后又眨了一下右眼,最后眨巴下两只眼 睛望向了满嘴油渍的项小谷,目瞪口呆。
某小孩睁着大大的双眼,一脸无辜,“是你要我揍他的。”
千邪朝他缓缓的伸出了大母指,“哥们,你,牛B。”
最后,这场闹剧在那三人连滚带爬的落逃下结束。
其实这场打斗千邪可谓是胜得险之又险,哪怕这三人中有一个是器师,纵使千邪身手了 得,结果也只有惨败的份。
所幸器师终究是万里挑一的存在,很少很少。
“谢谢你们!”已经擦干净脸上酒水的抚琴小男孩,感激的对千邪二人道。
“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无需多谢。”千邪豪气干云 的一拍胸膛。
小男孩很腼腆的微笑,清澈的眼眸充满了对千邪的好奇,只是因为之前呛了一些酒,小 脸一片绯红,越发显得水嫩的像要掐得出水来。
看得千邪那个心痒痒啊,真想伸手狠狠的蹂躏一翻(无耻啊,可怜我们的抚琴小美男, 就要成为继项小谷之后,第二个不幸者了)。
“好,你们很好。”这时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突然很刹风景的响起,生生的打断了千邪 那就欲伸出去的狼狼之手。
这说话的正是这家酒楼的老板。
他咬着牙,阴沉着脸,伸手从腰带上的钱袋里拿出两个银币,没好气的塞进小男孩的手 里,喝斥道:“这是工钱,你走吧,我们这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猪狗不如的由来
“老板……”小男孩一看,这老板是要赶他走,顿时急了。
只是不待他争辩,这酒楼的老板已经打断,目光扫过千邪二人,道:“你们知不知道, 你们刚刚得罪的可是朱公子,葛公子,步公子,三位公子的家世背景可不弱,我若还留你在 这儿,只怕我也要受牵连,你们都走吧。”
小男孩眉头深深皱起,想说什么,终究还是紧紧的握着手里的两个银币,没有再出声。
千邪一听,自己的一时冲动抱不平,竟然惹得人家丢了工作,顿觉心中过意不去,可要 她去求这位势利的老板,那又万万没可能的。
小小身子踏前一步,目光轻蔑的斜睨着那老板,突然问了句没厘头的话:“这位老板, 不知你是不是姓“茹”呢?”
那老板一怔,带着疑惑点了点头:“对,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千邪呵呵一笑,笑得两眼弯弯,“如若不然,世间怎么会有一个成语叫做 :“猪狗不如”呢!”
那老板一时之间并未明白千邪的话是何意,深思了片刻,才恍然大悟,这“猪狗不如” 四字,不正谐音他与那三位富公子的姓:朱葛步茹。
而他想明白这层意思,在座的不少客人里也想到了,顿时噗笑之声不绝于耳。
“你你……”这茹老板已经是气得呼吸紊乱、脸色铁青,手指着千邪半天也说不出一句 整话来。
“哼!”千邪毫不客气的对着他冷哼一声,随即一把搂住那比她高了大半个头的小男孩 的肩膀,大声道:“不必失落难过,这种地方根本配不起你清雅的琴声,而且这里姓猪姓狗 的大有人在,他们就更不配听你高尚的琴曲,咱们走!”
千邪这最后一句算是把在座的所有坐视不理的客人骂了个遍,顿时那些还在掩嘴偷笑的 人再也笑不出来了。
出了酒楼后,已是夕阳西下,暮色黄昏。
千邪拉着项小谷,首先自我介绍:“我叫千邪,他叫项小谷,你呢?”
“我叫虞飞扬!”小男孩安静的报出自己的名儿。
“这名真不错,有气派。”千邪见他一直低着头走路,心事重重的样子,又道:“你还 在为丢了那份工作而难过,是不是?
虞飞扬重重的点了点头,满脸愁容的说:“其实这份工作是我娘的,只是这几天娘病倒 了,向酒楼请假,老板不肯,还说我娘不来他就另请别人,没办法,我只好暂时顶替我娘, 可是现在……工作被我弄没了,娘一定会生气的。”
千邪顿时恍然大悟,一拍虞飞扬的小肩膀,安慰道:“你别不开心了,你想啊,如果今 天在酒楼弹琴的是你娘,一定会被遭到那三个恶霸的调戏,而且像这样的事,恐怕以后也会 出现,如今不用去那种地方卖艺弹琴,反而更好。”
虞飞扬一听,拳头紧握,眼里闪过丝丝愤怒,随即一声轻叹:“如果可以,娘才不会去 那种地方弹琴给那些俗人听,可是如果不去,就挣不到钱,我和娘就只有饿肚子了。”
“你家竟然这么穷?可是为什么……你的穿着却这么好呢?”千邪顿时疑惑了,之前第 一眼看到这个小男孩时,他那一身贵族小公子般的衣着打扮就深深的震撼了她的眼,怎么看 都是有钱人才穿得起的。
“一言难尽。”虞飞扬摇头,小小年纪却感慨良多。
千邪见他一脸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小模样,差点没噗笑出声来,“那这样吧,我跟你一起 回你家,然后由我来向你娘解释,我想你娘应该不会生你的气。”
“咦?”小男孩认真的偏着头想了一会儿,“这倒是个好办法。”
“那还犹豫什么,现在就回你家吧。”千邪的脸上是大大的甜甜的笑容,眼眸在夕阳西 下的暮色里闪烁着狡黠的光。
哈哈,今晚的住处不用愁了,而且还是免费的。
……
、两大家庭三大宗派
第019章节
跟了虞飞扬回到他家后,千邪震惊的差点没跌破眼球。
没有想像中的旧房破屋,有的却是一座华丽美观的府邸,内有阁楼小院、凉亭水榭、花 圃景树,毫不逊色一般王孙贵族的家园。
只是偌大的一座府邸却只有虞飞扬跟他娘两个人,显得特别的冷清、寂静。
虞飞扬的娘亲是位很美丽的年轻少妇,只是卧病在床,显得特别的清瘦、柔弱。
千邪将在酒楼的一切清晰明了的娓娓道出时,第一时间里,她关心的不是唯一赖以生活 的工作没了,而是她的儿子有没有被伤着。
千邪早就知道在父母的心中,没有任何的东西能够重要过他们的孩子。
而当千邪说完这一切,天色已经变黑,这一夜,她与项小谷顺理成章在人家的家里宿下 。
只是虞飞扬家的宅子虽然装潢华丽,外形美观,可却家徒四壁,清贫如洗,连一张多余 的床榻与被褥都没有。
如此,千邪与项小谷只能挤在虞飞扬的床上,三人一同睡。
幸好虞飞扬的床够宽,三个人一起睡一点也不拥挤。
而项小谷与虞飞扬两人都不过五六岁大,千邪与他们睡一起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是夜!
明月当空,繁星点点。
三人头靠头睡在大床上,透过宽敞的窗口数着天上的星星。
千邪终是抵不过好奇心的驱使,扭头望着虞飞扬,问道:“这座豪华的府邸真的是你家 的吗?”
“当然是。”虞飞扬毫不犹豫的回道。
“那真是奇怪了,你们住得起这样的豪宅,为何却又穷的要以卖艺为生呢?”
虞飞扬叹息一声:“说来话长。”
“切,你又来这句。”千邪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反正我现在也睡不着,你且慢慢说 ,我也慢慢听。”
“这事也不是什么不可以说的秘密,告诉你们听也不妨事。”虞飞扬伸手枕在头下,望 着夜空上那轮圆圆的皎月,小脸一片凝重,道:“其实我和娘是“琴宗”的人,而且还是直 系血脉!”
“什么琴宗?没听过。”千邪不以为然。
“什么?你连“琴宗”都不知道?”虞飞扬猛的弹坐起身,瞪大了眼睛,借着窗外洒进 来的月光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盯着千邪。
千邪顿时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讪讪的一笑:“那个,我是刚从穷乡僻壤的小山区出来的 ,所以对于这外面的一切我全不知情。”
“能够理解。”虞飞扬又慢慢的躺下身,顿时娓娓道来:“在我们星国最富盛名也最具 威慑力的莫过于“两大家族三大宗派”。
“两大家庭——是指当今手握全国一半兵权的兵马大元帅“花鸿”的花家,和第一首富 的莫城令狐家。
“三大宗派——则是指虎宗、琴宗、剑宗。这三大宗派,各承一脉,以本门强大的器师 阵容及器师们所拥有的强大魂器震慑中外。顾名思异,虎宗直系血脉传人的魂器是“虎”, 琴宗直系血脉传人的魂器的“琴”,剑宗直系血脉传人的魂器则是“剑”。”
千邪很认真的听虞飞扬说完,随即蹙眉道:“这么说来你做为琴宗的直系血脉,你的魂 器应该就是琴,对不对?”
“嗯,不错。”虞飞扬点头,若非本身的生命守护魂器是“琴”,才不过六岁的他,在 琴艺上岂会有如今的造诣。
“那给我们看看,好不好?”一直安静躺在千邪左边的项小谷,忍不住的一骨碌爬起身 。
“好呀。”虞飞扬也坐起身,然后平伸出右手,一阵光芒吞吐,一把长短不过半尺、非 常小巧精致的五弦琴,顿时悬浮在他的手心之上。
“哇,好可爱的小琴琴啊!”项小谷伸出小食手摸了上去,“叮……”的一声响起一记 琴音,在这宁静的月夜,有如鸣佩环,泉水叮咚,非常的悦耳动听。
相比一般的琴,有说不出的清越脱俗,说不出的神清气爽。
“它能够发出声音耶!”项小谷顿时大是欢喜,手指一动又想去拨弦。
只是魂器觉醒也不过一年时间的虞飞扬,根本不能长时间的将魂器悬在体外,不到一分 钟,五弦小琴就自动淡化飘入了虞飞扬的体内。
“啪!”的一声脆响,项小谷的后脑勺挨了千邪一巴掌,“就你手痒。”
项小谷眨巴着无辜的双眼,有点小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