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也不会跟你计较,但是严毕想错了,许久之后,朱强松下了手,叹了口气,缓缓道:“严大人,您走吧!将这个贱人一起带走!”
这样没出息的话竟是从一个男人口里说出来的,严毕很意外,而莲奴确实泪眼婆娑的不舍,她不想离开老爷,她不愿,一下子挣脱开严毕,扑到朱强大腿上抱着,苦苦哀求着让老爷不要将她送人,她不愿意。。。。。
朱强紧咬着牙,踢开了莲奴,这个贱人,如今将他的名声彻底败坏,送她走也是不想她死在自己手上,只要严副使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自己都可以为其找来,严毕还真是高看了朱强,不一会,这个胖子脸上早已堆满了笑意。如此口蜜腹剑之人,怕是个祸害啊!能忍如此只侮辱的人,若不是条盘着的龙,就是一只躲在暗暗角落里的毛毛虫。
“你跟我来!”严毕说了声,人一离开。留下房内的两人,朱强又是一个巴掌甩过去,莲奴被这股力量击退了数步,双手撑地哀怨的哭泣着,她真的没有背叛老爷,刚那人也只是让自己多叫几声,再几个不雅的动作,根本就没。。。。。根本就没老爷想的那样。。。。。
逐渐冷静下来的朱强似乎想到了什么,恨恨的瞪了一眼这个贱婢,手一甩,扬长而去。“呜呜。。。。。”幽咽的啜泣声将整个屋里的气氛都描述的冷清死寂,莲奴哭了一阵,心疼的查看着身上的伤口,有的地方已经出血,有的地方已经青肿黑紫的。她自艾自怜的爬起来,拭去脸上的泪痕,生于贱籍的她对这样的生活已经习以为常。一走一颤的弓腰弯下身子去拾起自己的衣服,莲奴面无表情的穿上,之后不知为何,突然抱头痛哭。
。。。。。。。。。。。。。。。。。。。。。。。
严毕背着手,望着县衙前堂的那块立于最顶头的‘高堂明镜’四个字牌匾。县官都习惯性的关上这些虚有其表的牌匾,好似这样就能将自己的恶行掩盖得无人不知,其实并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只是藏着放在心上而已。朱强,若不是你和赵家有联系,现在老子就替里面那个女人杀了你!女人,无关其身份地位,只要其真心待你,你都不应该如此糟践。什么浸猪笼,就你这死肥猪最应该捉去浸猪笼。
“严副使,不知光临寒舍,有何吩咐?还未远迎,还请大人恕罪!”朱强抱了一拳,这个严副使没事趴在房顶偷看他干那事做什么?莫不是有这等癖好?想及此,朱强这朵肥硕的奇葩打了个冷噤,有这样嗜好的人一般内心都极其的险恶,严副使貌似内心也比较。。。。。。当然,这些话他至多也就敢在肚子里腓腹几句,可不敢大嘴一张往外喷。
呵呵,严毕轻笑一声,能将表面功夫做得如此滴水不漏的也就只有朱强这朵奇葩。转过身来,望了一眼朱强,这个死胖子,似乎最近越来越滋润啊!这小脸胖的,都能开个批量产的油铺子了,只是不知道赵家那位如何了,于是便开口问道:“赵家人现在怎么样了?”
朱强心里怵然一惊,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严副使所为还真的有赵家有关,难道是因为朱少明的原因,什么事要想瞒过严副使真的不太可能,现在还不准严副使的来意,朱强只好插科打诨道:“哎哟,严副使,先不谈事,进去小酌几杯,边吃边谈。”
“来人啊!去吵几个小菜!”朱强高呼一声,人已走在前头,带着严毕往内堂里走去。县衙一般的构造都是个长方阵的矩形,第一个大门是鸣冤击鼓,进来之后,有一个露天的空场,再往前就是公堂,公堂后面两侧是可以进到内院的通道。内院就是县官生活起居的地方,这里养着县官的花花草草什么的,当然盆栽是不敢养在内院的,盆栽只能在别处饲养。
“呵呵,严副使请!”朱强做了个邀请的姿势,只见严毕脸上露出玩味的笑意,笑得朱强心里更是拿捏不准,自己可以先将严副使扯着吃饭的当口拖延一下时间,让下人去赵家通风报信,这样一来,至少也能心里有个谱,至少不用慌慌张张的胡乱准备了。
严毕冷眼旁观,朱强的一切小把戏小手段都未能逃过他的眼睛,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很多事情说出来反而不美。倒不如习惯性的忘记,这个朱强,呵呵!倒还是有几分意思啊!
两人谈话之际,下人丫鬟们已端着热气腾腾的菜肴放在桌子上了,朱强舔着脸笑道:“严副使,来,下官先敬一个!”朱强亲自给严毕名下的杯子斟了一杯后又给自己满了一杯,端起酒杯自己先走了一个,喝完一杯之后,朱强见严副使丝毫不为所动,继续斟了第二杯给自己,又一口闷掉,到了第三杯,严毕终于说话了。
“朱强,你那些烂事我不想管,但是你只要做好我吩咐的事,保你一世荣华富贵。”严毕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嗯,这牛肉炒得不错,入口香甜可口,又加入了辣椒,入味的辣味一起刺激着味蕾,严毕赞赏的看了一眼朱强,难怪会越长越胖,这大厨手艺如此精湛,倒是想瘦也不太容易啊!
“是是是!严副使说的是!下官一定谨记大人的教诲,只是那朱少明。。。。。”朱强说到一半,不再开口,素闻严副使与朱少明交好,这样的事实对朱强来说是好也是坏,一来赵公子对朱少明恨之入骨,这是其坏,二来朱少明隐隐显出其特殊的本事,比之前的聪明更甚一筹。这是其好。
严毕继续夹着牛肉放到嘴里,这牛肉炒得不错,口感极佳,不错不错。严毕一边吃一半赞赏道。朱强看到此情景,心花怒放不已,连声道:“严副使,这是刚请的一个厨子,手艺劣是劣了点,但是炒牛肉有一绝,下官吃了也是赞不绝口啊!呵呵!”
严毕没有应声,门却在这个时候响了,严毕瞥了一眼朱强,朱强心底顿时升起一股无力感,这个时候谁不懂规矩敢来敲门,难道不知道里面有客吗?朱强皱了皱眉,敲门声还在持续,严副使不开口,他就是想去开也不敢开啊!
终于,外面之人或许知道了里面有人但却不开,喊了起来:“朱大人,我是赵德望,特来拜望您!”朱强心里欣喜不已,赵员外来得如此之巧,时机时段正合适。只是不知道严副使。。。。。。低着头偷偷拿眼瞥着严副使,只见其略微在沉吟。
“去开门吧!”严毕挑眉轻声道。这个赵德望这个时候来做什么?朱强去报的信?还是。。。。。。。。
PS(喜欢本书的盆友可以收藏阅读哟!日更一万字以上!)
第一百四十二章 混乱迷局藏新生!
美味佳肴拼盘装,瘦骨嶙峋最欢妙。赵德望轻推着门而进,一眼望见屋内两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这是做什么?难道脸上有花?赵德望心里一叹,这严毕怕是来者不善啊!这个孽子,早让他不要与那朱少明交恶,怕的是什么,怕的就是这个锦衣卫大亨,怕的就是这个人人闻风丧胆锦衣卫头目严毕,可他又不得不来,事关赵家后辈,他这个长辈也只有卖出这张老脸来求个一二。
“哈哈!赵员外来了,来,来坐,坐!”朱强站起身来,引着赵员外入座,这个曾经的东家,曾经的主子,至今为止,对其仍旧保留了那一份谦卑。这次严毕突然造访就是他派人前去通知赵员外的,因为朱强实在拿捏不准严毕的来由,只好死马当活马医。让赵员外来先打个照面,日后也好有个说话的机会不是,同时也表示出自己对主子的忠心不二。
赵德望轻拍朱强的手臂,以示亲近感谢之意。可是他贸贸然来叫自己来做什么,况且这里还坐了个贵客,也是要命的煞客,伺候好了就是贵客,伺候的不到位的就是煞客,会遭来灭顶之灾的。既然来了,赵德望觉得有些事还是主动说出来为好,一来表示诚意,二来表示一种信任。
三人重新落座,严毕依旧坐在那个位子不曾动身,而朱强主动将紧挨着严毕的上首位置让给了赵德望,一起吃饭也是讲究位置等级的。比如一家人吃饭,家里有老人一定是要安排上座的,依次排下来,以首座为对称轴,两边位置对等,挨个沿下来位次之。
“严大人,鄙人想问问京城里的赵太师身体可还健朗?”赵员外一开口就是石破天惊,赵太师可不是人人都能喊的,当朝内有两位太师,一位姓朱,一位姓赵。这个赵员外一开口就点明赵太师的身份,话中的亲昵之意一览无遗,这个赵德望是想给自己来个下马威还是威胁?要知道锦衣卫任何大臣都不畏惧,若是掌握了一定的铁证,他赵太师,也会变死太师。严毕眯着眼睛瞪了一眼赵德望,难道你以为搬出赵临就能让我妥协或是供你鞍前马后?如此的想法难道不觉得天真吗?
“哈哈,来,严副使,吃菜吃菜!”朱强故意要跳开这个话题,这个话一出来就比较尴尬,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往往都是如此来的,你个县城里的员外,是没见过世面还是天生脑残缺心眼怎么的,敢对锦衣卫的头目说出这等珠玑之言,是觉得赵太师的权柄滔天,还是其有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敢跟锦衣卫叫板?
严毕瞥了一眼赵德望之后不再言语,这顿饭顿觉得索然无味,尽管那牛肉先前觉得味道不错,这时嚼在嘴中如同饥荒年代啃干树皮那般食之无味。寥寥吃了数口,严毕放下筷子,起身便走。
“哎,哎,严副使,严副使!”朱强在后面喊着,可在严毕这里不管用,你个七品芝麻大的小官也配一个从三品的大员与你好脸色看?这在白日做梦,还有那自以为朝中有赵太师撑腰的赵德望,你瞧瞧赵太师现在多大年纪了,是不是应该到了告老还乡的年龄,看看现在的小皇帝,是不是快要了亲临掌政的年纪,还如此的不开眼,与之坐于一席,全看在赵太师的面子上,不然。。。。。
“砰的”一声,房门一阵刮响,赵德望无奈的看着朱强,他疑惑不解的问着朱强:“朱强,你说这个严副使今儿个怎么了?”说罢四下环顾一周,被严副使看那一眼,心里的惊惧之意还未缓过来。奇了怪了,自己就是问了一句自家那个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