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越想越怕,在自己都不知情的情况下,下半辈有主了?
都不知道眼睛鼻长在哪里,就等着及笄以后,准备嫁人了……
有些事情,不能细想,细思恐啊!
“大姐,大姐。”阿悦心里头也不舒服,好像自己最重要最心爱的所有物,忽然被别人定走了,这个别人以后要喊姐夫,但是根本没听说过。
见白棠不动脚,阿悦更难受了。
“大姐,爹最好说话了,我们一起去问问爹?”
白棠思来想去的,不问不行,不问吃不下饭,不问睡不着觉。
估计今晚都能做噩梦。
“好,我去问,你还小,就别搅合了。”
“大姐,你才说,我不是小孩了。”
阿悦看了看白棠可疑的脸色,试探着问道:“大姐,你是害羞了吗?”
这种心情,明明是叫做恼羞成怒,白棠哼了一声,昂挺胸,朝着爹娘的屋走去。
。。。
 ;。。。 ; ; “这是难得的。”石永言是见着白棠进门的。
不过,她很谨慎将抓到的雪锦鸡装在麻袋中,这会儿凑近了瞧。
石永言算是个有些眼力的:“你打算养着它们?”
“要是煮汤的话,是不是有点浪费?”
石永言在听到煮汤两个字的时候,眼角一抽,那只公锦鸡也跟着脖抽抽。
但是,他不好当面反驳白棠的话,抓了抓后脑勺,附和上来道:“是有些可惜。”
白棠不想瞒着两位好邻居,指了指才搭好的鸡窝:“刚进门,倒是知道要保命了,给我下了两个蛋。”
石永言明白了,所以才乒乒乓乓的打搭了个临时的窝,方便孵蛋。
“这种锦鸡,野性大,会啄人,你仔细点养着。”
石永言的脑袋退下去,很快又伸出来:“阿棠,还有那些碎嘴的,我已经都解决好了。”
白棠使劲一想,才反应过来:“哎,石头哥,你把她们几个……”
石永言笑了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动手打女人。”
白棠反而觉得这个笑容里的信息量大,她翻译不过来了。
阿梅把石永言扯下去,贪心的看着两只雪锦鸡:“我让我哥也上山,能不能也抓到这么一对?”
“你以为这么容易!说抓就抓了!”
石永言不正面看着白棠,说话顺溜得多了。
“人家阿棠怎么抓到的!”
“那也是要讲运气的。”
“你不去,我自己去,我天天守着。”
兄妹两个边吵嘴,边撤了梯,打打闹闹的,声音渐渐远了。
阿悦一直就没离开,眨着眼问道:“大姐,隔壁一直在墙头偷看我们家?”
白棠被这一句童言无忌,给问住了。
过了会儿,才支支吾吾回答:“也不算是偷看,就是方便说说话。”
“可是,那是哥哥啊,我们在后院做点啥,都被他看到不好吧。”
白棠也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好,不过又觉着阿悦的话,没有说错。
或许只有她在的时候,石家兄妹才会在墙头出现,每次都是阿梅先探头,也是想要回避一下,万一有什么尴尬的镜头出现。
“那么下次,我同他们说说,还是到家门口说话。”
“娘不让我们和他家说话。”
真愁人,真愁人。
白棠的眉毛轻轻打结,还没来得及放松开来呢,更愁人的事情发生了。
外头有人拍门,动静挺大,一个大嗓门在门外喊:“白家婶,在不在家,有好事儿,白家婶。”
白棠一下就听出来,那是胡氏的声音,石头哥才说,他把问题都解决了,胡氏就上门,这肯定不是要负荆请罪的架势。
胡氏喊了会儿,声音越发喜庆,活脱脱像是在白家门口捡到了银。
“阿悦,怎么不去开门?”徐氏在屋里问道。
“来了,来了。”阿悦当然知道这个胡氏,在村里到处说她大姐的坏话,有两次,她都想用泥巴砸过去。
上一次,大姐很是威武,将胡氏给赶出去,怎么还自己贴上门来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上前去打开门,还想拦着点:“你找我娘有事吗?”
“好事呢,好事呢。”胡氏压根没把阿悦放在眼里,将她一把拂开,自说自话往里屋走,“我说白家婶,这是才吃完饭呢?”
白棠站在后院都听得清清楚楚,她很果断的撕了两小条布条,将两只雪锦鸡的嘴巴都给绑了,还绑了个蝴蝶结。
两只雪锦鸡小绿豆眼,不明不白的看着她。
“我是怕你们出声,让有些人动上坏脑筋,一会儿再来放了你们。”
白棠生怕徐氏吃亏,要出去助阵了。
一出来,就见到胡氏很是亲热的挽住了徐氏的手臂,徐氏脸色很平静,像是没发生前头的那些事情。
“哟,阿棠出来了,出落的真是好看,整个村里头,阿棠的长相,模样,人,那是数一数二的。”
白棠在心里默默念叨,无事献殷勤,肯定没好事。
“别先夸着她,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先说,孩他爹的腿伤厉害,一会儿都不能离开人的。”
胡氏的笑容一点没减,像是听不出徐氏话语中的冷淡:“昨天,我突然想到阿棠就要及笄了,也该许个好人家了,我就是来同白家婶商量这事情的。”
徐氏还没来得及回答,胡氏赶着往下说:“我娘家有个侄,貌都好,家中还有十来亩好田,今年十八了,白家婶看看,要不要结一门好亲事。”
白棠先前已经猜到了胡氏的来意,这会儿听她敞开了一说,轻轻咬了咬嘴唇。
石头哥明明说他都解决了,就是这么解决的,让这个满村说她行不端的胡氏,亲自上门来提亲,提亲的对象还是胡氏本家的侄。
而且,胡氏在门前开了嗓门的,这一门亲,不管成不成,谣言等于是不攻自破了。
要是白棠的行当真不好,胡氏怎么会来给侄提亲?
徐氏回头看了看白棠:“大姐儿,你先去后院打些水来,等会儿我给你爹擦洗擦洗。”
白棠明白,这是特意让她回避了。
一句话不说,低头往后院走,就见着阿悦偷偷猫在门边,还在偷听中。
也好,阿悦的记性好,听到的一个字都不会漏。
她一直走到后院,忍不住笑起来,说她坏话的可不止胡氏一个人,还有保长的媳妇,总不能用的是同一招。
也不管石永言是怎么做到的,他处理问题的方法,比白棠先前想到的要好得多。
她还没有细想呢,院门又一次被人给拍响了。
“白家婶,白叔在不在家?”
好嘛,说到谁,谁就来,保长的媳妇罗氏,赶着好日也来了。
要不是娘让她到后院回避,白棠还真想看看,这两个面对面的时候,是怎么一副精彩的戏码!
阿悦这一次也不用徐氏喊了,小腿等等蹬,径直把院门一开,将人给让进来。
白棠发现,外头的嗓门大,她在后院也能听见,这样倒好了,她弯身将种的那些草药整理整理,又将母锦鸡赶进窝里头去。
公锦鸡就放置在外面一点,彼此看得见,不会折腾。
。。。
 ;。。。 ; ; 姐妹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母鸡咯咯哒,那就是要生蛋了!
哪怕这不是一只家养的母鸡,而是从山里抓来的野锦鸡!
白棠一下激动了,爹交她的法真管用。
阿悦胆小:“大姐,你先看看,你先看看。”
白棠接过灯,往刚才扔两只锦鸡的位置一照。
好家伙,这才叫一鸣惊人。
才到家里,就生了蛋,而且一生就是两个。
“大姐,瞧见了没?”
“瞧见了,两只蛋。”
阿悦欢喜的直拍手,抢着要去拿鸡蛋。
“等一下,先别碰。”白棠把灯举得高些,看着那两只垂头丧气的样,又好笑又不忍的。
特别是那只母锦鸡,小眼睛闭得紧紧的,根本都不敢多看她一眼。
“好了,好了,本来想把你们拿去卖钱,如今蛋都生了,就等于是认家了,就先住在这里,总比你们在山里好些。”
白棠自言自语了几句,也不管它们听不听得懂:“蛋还是继续生,我们不会动的,等会儿先给你们建个窝。”
阿悦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大姐,这鸡蛋不能吃啊?”
白棠在她脑门轻轻弹了一下:“小馋虫,它们是一对锦鸡。”
“我知道,锦鸡蛋也是蛋。”
“它们是一公一母的。”
“那只公的又不会下蛋!”
白棠使劲在阿悦脑门上连戳了下,阿悦抱着头不敢吭声了。
“这是一公一母,锦鸡是野生的,不比家养的,不是天天能下蛋,或许一年就生那么两只,正好让我们赶上了,回头,我们试试能不能把小锦鸡给孵出来。”
阿悦的眼睛贼亮:“大姐,真的能孵出小锦鸡来?”
“先试试,我要盖个窝给它们,你过来帮手。”
“好,好,我来。”
说动手就动手,白棠回屋给白岩说了自己的想法。
“我瞧着这种雪白的锦鸡也是难得,真要是能够孵出小的来,再卖去给人做种鸡倒是合适的,家里还有些木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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