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殇樱花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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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殇樱花季-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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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凪彦就是因为太有心,所以活的才会太累。。。。。。

    现在,他不想活了,或者说,他厌倦了有心的活法。。。。。。

    大家还在,或者,大家一直都在。只有他,那个靛发少年越走越远,开始是为了舞踊,中间是为了守护,他走在那条不归路上越来越远,他又忽视了什么?他一个人,一个人又怎能不孤独,怎会不觉得累?可如果说,是他为了不想让大家被卷进来而非要一个人的话,读者啊,你会怎样看他?

    伟大吗?是啊,真是伟大,舍己为人,真是伟大。。。。。。

    一个人的战场,犹如己方只剩下他一个战士,依旧奋战,不屈。。。。。。

    有人劝他休息一下,他不要;有人渴望与他并肩作战,他不许;有人希望他保重自己,他不听;有人想扣开他的心房,他不从。这样一个伟大的战士,伤痕累累,打退敌人最后一个兵。拖着步子走回己方战壕。看到最疼爱自己的人后,终于倒下,用微弱的不像是个战士的语气说:“看!以吾之躯,造汝辉煌,汝当替吾,再续生命。”

    你会觉得他伟大么?

    人为何孤独?因为他总是把自己当作是一个人,而这世界永远不可能只是你一个人。凪彦这个少年,如今,他站在他的朋友面前,将事情的原委全部说了出来。本该早就坦白的却一拖再拖,如今,在他即将精疲力竭的时候,终于想到了朋友,想到了与他们一起承担。好在,真的还不晚。。。。。。

    大家都在,一直都在,一个人都没走,一个人都没逃避。

    空海说:“凪彦,若是如此,你的确该面对的。”

    唯世说:“我们都会帮助你,只要你开口。”

    亚梦说:“挺好的啊,凪彦,朋友不就是用来麻烦的嘛。。。。。。”

    弥耶说:“就算是最小的妹妹,也想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呢。”

    还有好多好多朋友,那一刻,强烈的撞击感冲入大脑。他紧握双拳,真的不是一个人了,终于不用一个人了。他还记得,最后开口的是璃茉。那日的她站在他面前,旁边是自己的朋友。她似乎是长高了,又似乎没有,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温柔。

    她说:“我真高兴,因为至今为止,终于走进了你的内心。”

    他总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的,但那一刻,他却无言。只是让眼泪肆虐了一次,该回去了,该面对了,不是吗?山本文一,藤咲一族。人若只是没命地逃,是恶会保证后面不会有追兵?就像这次一样,把脸都丢到中国来了,他要勇敢不是吗?像那些勤劳的中国人一样,面对惨淡的人生。

    明明每天要背一页单词,一篇短文,还要写几张卷子,背五道政治题的他们居然苟延残喘活到了今天;明明整天被卢 ;广 ;耀骂,被胡玮批,被王蕾训完,还得被孙飞菲讽刺,就是这么一群学生,他们挺过了小学,挨过了初中,扛过了高一,顶过了高二,而他们未来的漫漫高三路还很长,可他们从不放弃,而是继续走下去。

    感动的我也是醉了啊!

    中国,一个神奇的国度。在日本无法想象的事物,在这里可以轻而易举的实现。如果说,日本给了他生命,给了他工作让他的生命不至于空虚,那么中国就一定是那个可以让他整个神经放松下来的绝好的度假区。就凭只一点,他藤咲凪彦,便不虚此行。

    他想念樱花了,想念圣夜了,想念在日本的朋友了。。。。。。

    就算是度假,这次闹得也着实有点大了。。。。。。

    山本文一是么?老朋友,你等着吧!我相信不久后我们定会再见面的,那时,便该有个了结了。

    我,拼定了!
正文【六十三】
    正文【六十三】

    这是他们回到东京后,得到的第一个消息。

    三条海里,这个曾经的伙伴,在他们村子里的一棵樱花树下剖腹自尽了。那一日,他独自一人去了那棵树下,没有同伴帮他斩下首级,他的血染红了周边的土地,平日的黄土,那日变的通红,似乎真如传说中的那样,土地,在吸食他的血液。

    人们都说,第二天樱花可能会开,因为有了足够的,忠诚的武士充满忏悔的血。可是,却没有开。那棵树依旧立在那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而武藏,这个一直伴在三条身边的小武士,也终是失去了踪迹,再无音讯。

    他们就愣在那里,什么都说不出来,是那么都做不出。

    “为什么呢?”只有亚梦在问着为什么。她现在还能想起这个男孩子扶眼镜,一本正经的发表自己看法的样子,还能想起他红着脸颊说要成为配得上她的男人的样子。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明明是那么重要的伙伴。。。。。。”

    “所以究竟是为什么?!”

    没有人说话。这时候的每一句话都显得那么做作,每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显得那么伪善。亚梦,只有亚梦在疯狂的发泄着,那种在乎,那种失去了的痛。其实,她想说,在失去抚子时,也是这种可怕的空洞,日日夜夜折磨着她。

    又有一个人死了。而死,死,又意味着什么?

    那些过往,都随着一个人的逝去而灰飞烟灭了。

    他转身,离开。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心底平静得要命,也许是因为,他与三条海里的关系并不那么深吧?彦轩和节奏这两个家伙飞在他身边,居然也安静得要命。去哪呢?他这么想着,脚步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在行人中静静的走着。

    “喂,彦轩,你说三条为什么要自杀呢?”节奏突然这么问道。

    “节奏君,其实对于武士而言,自杀并不可耻。”彦轩只是这么回答道。

    “我没说可耻啊!”节奏一边挥舞着拳头为自己开脱,一边继续赶他的路,“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呢?有什么难言之隐么?还是说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呢?总之,就算是武士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就剖腹啊!”

    他说到这里,还笨拙地学了学武士剖腹的动作。

    “喂喂,节奏君,你正经点好不好,看看你拙劣的演技。人家武士剖腹的时候好帅的,哪像你这么猥 ;琐。人家明明是这样的好不好。”说着,身穿和服的彦轩同样学了一下武士剖腹的动作,当然是同样有趣,逗的节奏都笑了起来。

    “我说你们啊,不要把人家的死当成娱乐游戏啊!”走在前面的凪彦终于无奈的说了一句,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显然是刚才被逗乐的结果。那两个家伙一看凪彦居然被逗乐了,所以就更加过分了,丝毫不顾这是在路上。

    “那,凪,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竟愣了好久,方才说出一句,“为了山本小姐吧!”

    “诶?为了山本小姐吗?”节奏跟上凪彦的步子,“难道,三条海里喜欢山本小姐吗?说起来也是啊,那个时候,他也为了山本小姐请假呢,自从她死后,他就再也没来上过学。”突然热情高涨的他也变得安静了,那种失去的痛,如果是真的的话,在三条最后的人生里,他是怎么过的呢?

    “呐,凪,我们去哪儿呢?”当节奏再次开口时,在无戏谑的口吻。

    “找天河司先生吧!”少年说着回头,“或许,他可以帮帮我们。”

    “一个萝卜一个坑,凪彦君。”彦轩也说话了,“现在有四个萝卜,却只有三个坑,剩下的那个萝卜该怎么办呢?”

    “多余的萝卜吗?完成了它的使命后,便随它去吧!”

    “请最后一次和璃茉小姐谈一谈吧,凪彦君。我们都懂你的那点心思,如果真的决定如此,这一定是最后一次。”

    “你这个笨蛋,”靛色的头发被风吹起,少年加快了速度奔跑,“谁说我一定要死的?!节奏,彦轩,你们居然要咒我吗?”彦轩和节奏虽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但是他释然的笑还是让他们放了心。“我是真的躲够了啊,那一段躲躲藏藏的生活。”

    节奏和彦轩相视一笑,能活着回来当然好啊,现在这么抑郁是要闹哪样?不得不说啊,他奔跑起来的样子,真美。

    罢了,我们奈你何呢?一起面对吧!
正文【六十四】
    正文【六十四】

    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他一直都在注视着天河司先生的脸。天河司先生,究竟知道些什么呢?彦轩和节奏呢?他们去哪了?肯定又去哪儿疯去了,节奏这个家伙啊,把彦轩这孩子都给带野了,明明是哥哥啊,就不能做个好榜样么?!

    “你们藤咲家一直都在为他人做嫁衣。”

    犹如晴天霹雳,少年一下子不淡定了,“您在说些什么啊!”

    “听不懂么?藤咲同学,我说,你们藤咲家一直都在为他们做嫁衣。”天河司先生的表面依旧淡定,“你,在替抚子练舞踊,这事你知道吧?”不等他说话,他就马上又说下去,“其实,如果我说抚子与你并没有血缘关系,你信么?”

    他没有片刻犹豫,脱口而出,“不信。”

    其实,他不信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说做十几年替身为的是妹妹的话,他心甘情愿;可如果为的一个陌生人的话,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这对于他而言就像是一个荒唐的笑话,辛苦十年,失去自我,却换不来别人一声谢谢。况且,他实在不能把抚子看作是陌生人,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看到了抚子便想起了曾经的他。

    如此相像,怎么可能?!

    “我就知道呢,藤咲同学。”天河司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所有动作,眼睛里也射出精锐的光来,“藤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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