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锋变后队,后队变前锋,撤!”昨和虎一声令下,整个戈基兽人部队立刻如决堤之水般蜂拥而退!
垣越的部队本来紧跟在戈基兽人阵后。
昨日水战立功,蒲姑左皇对垣越也非常满意。
最最实惠的是,垣越说计蒙族不擅步战,愿做后队。
蒲姑左皇得意首战功成,也已不再计较,居然同意了垣越的意见,最后安排计蒙族不用冲锋在第一线上,只需追随昨和虎的兽人部即可。
眼见兽人部的攻击犀利异常,顷刻间已有十余座碉楼得手,垣越的计蒙族兵几乎没有什么损失,不少士兵进驻碉楼,正清理着战场。
风云突变,神鸟军从空中突袭,数不清的牛皮燃烧弹倾盆而下,碉楼上下内外的计蒙士兵被烧死无数。
垣越眼见不妙,只好收拢残兵,等待蒲姑左皇撤退的指令。
就在此刻,为速离险境,火急火燎的兽人士兵冲了过来,二话不说,见人就砍,稍有反抗,便手撕两半,在拥堵的人群中,活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垣越见状惊得目瞪口呆,他压住性子,只得拱手向昨和虎求饶。
岂料昨和虎根本不理,领着兽人狼兵风卷残云般呼啸而过!
“他妈的,这帮蛮子带头,大酋长啊,你也别怪我不仁不义,弟兄们,跑啊!”垣越又惊又怒又怕,痛定思痛之后,他也顾不得许多,带着余下族兵拍马而逃!
兵败如山倒,此话一点不假!
水无常形,兵无常势,溃败之兵则更无常无形,脚板溜得快,兴许还会捡来活命一条。
蒲姑左皇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十万大军,怎么这么快就灰飞烟灭了。
戈基大将句岂狄带着百余骑戈基卫士,护着蒲姑左皇狼狈而逃……
眼见大局已定,傀羿便发出命令,神鸟大军暂时敛翅着陆,伺机休整。
检校队伍,已有百余只神雕在战斗中力尽坠亡。
傀羿长叹一声,默默为逝去的弟兄们祈祷,希望他们的魂魄能够升天。
穆毕塔发令全线追击之后,不敢怠慢,亲自来到傀羿面前表示感谢。
“傀羿兄弟,这次多亏你们出手相助,否则我们氐羌一族怕要遭逢大难了!”
“大酋长,不必客气,我们毕方族早已与氐羌族结为联盟,理应有难同当才是!”
“傀羿将军,我已吩咐下去,将有专人负责收拢阵亡神雕和毕方勇士的尸首,一定让他们魂归故里!”
“多谢大酋长!父王接到神鸽传信,知道大羌山战况紧急之后,令我神鸟军悉数援羌。,我的神鸟军行军迅速,父王自领的一万大军却还在路上,想必还有些时辰才能抵达!”
“好兄弟,你的神鸟大军来得正是时候呀!倘若再晚一时半会儿,结果就很难料了。”
“毕塔大哥,所以兄弟我先于乃父出发,火速援羌!”
“好!傀羿兄弟,你在此休整片刻,我和盖雷、阿勇去去就来!待我们擒得蒲姑老贼,便用他项上人头迎接傀长风首领的到来!今晚庆功宴会,你我兄弟,不醉不休!”
“酋长只管放心追敌,傀羿在此等候佳音!”
穆毕塔再道一声谢意,拍马而去。
这边厢穆毕塔拍马而去,那边厢夫蒙勇早已一马当先,带着虎族骑士紧紧追赶蒲姑左皇的中军部队。
“休走了蒲姑老贼,穿金色大氅的便是!”
夫蒙勇一眼认出了蒲姑左皇的衣服,大声喊道。
虎族骑士随后此起彼伏地高呼:“活捉金色大氅!”
“活捉金色大氅!”
“活捉金色大氅!”
氐羌一族的喊杀声盈空覆野。
……
蒲姑左皇肝胆俱裂,听得喊声,慌忙脱下金色大氅,弃于马下。
败军逃入一片山谷,蒲姑左皇正欲辨识方向,身后却又传来追兵呐喊。
“休走了蒲姑老贼,骑白马的便是!”
“盯住骑白马的!”
“盯住骑白马的!”
……
蒲姑左皇咬咬牙,从白马上跳下:“儿郎们,前面山地不利马匹行进,咱们弃马步行,只要钻进这崇山峻岭之中,羌狗能奈我何?”
句岂狄知道蒲姑左皇的心思,也从马上跳下:“大统领,让末将骑你的坐骑白马径直往西边去,你从东边入山,大统领多多保重!”
蒲姑左皇听了句岂狄的障眼之计,心中大喜,脸上表现出来的却是一脸悲怆:“这如何使得?句岂将军莫要多言,咱们还是一起从东边进山!”
句岂狄也不答话,翻身跃上白马,连同身后几名亲兵一道绝尘而去。
蒲姑左皇来不及多想,见事已至此,只好抹去眼角酸泪,和剩下的残兵一起慌忙钻入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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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九幽异变
夫蒙勇远远地望见蒲姑左皇分兵逃窜,不由得有些踌躇,他没看清楚蒲姑左皇走的是哪一路?
白大也跟着夫蒙勇一起追击,此刻就在夫蒙勇身边。
白大眼尖,刚好看见白马奔西而去。
“统领,小的瞅见骑白马的往西边去了!”
一听此言,夫蒙勇顿时大喊:“儿郎们,紧跟着那匹白马,追!”
句岂狄才逃出二里多地,地面已经怪石嶙峋,马匹前行受阻。
无奈句岂狄只得弃马步行。
正在此时,夫蒙勇也追了上来。
句岂狄见无路可逃,索性操起大刀,带着亲兵向夫蒙勇冲杀过来。
夫蒙勇定睛一看,这戈基将领分明二十出头,哪里是蒲姑左皇?
夫蒙勇心头顿起无名之火,提起宣花大斧,哇呀呀地吼叫着冲了上去。
白大也看出眼前之人不是蒲姑左皇,心里很是羞愧。
他见统领冲锋,忙跟着一起冲将上去,嘴里大喊:“兄弟们,跟着大统领上,剁了这些戈基崽子!”
句岂狄武功也相当不错,年纪轻轻能随侍蒲姑左皇身边,当上了中军护卫的主将,显然也是个有本事的主儿。
恶斗几个回合,自然未能分出胜负。
转瞬间又龙争虎斗起来,各执利器,刀斧相接——哐当!哐当直响!
句岂狄虎口一震,整个右臂发麻,心里暗道:狗杂种,好神力!
夫蒙勇正在火头之上,旋即又是一斧——
夫蒙勇的斧法名曰开山,从名字即可知道走的是刚猛一路。
如若遇到一流剑术高手走灵巧路子的,夫蒙勇的斧头多半要落下风,可惜这句岂狄也是个使大刀的,这就正中夫蒙勇下怀!
俗话说得好,一力降十会,刀斧比力,这大刀本就弱了一头,加上夫蒙勇力气远在句岂狄之上,眼下这满是怒火的一柄利斧令句岂狄着实心惊胆寒。
夫蒙勇这一斧从上至下劈头而来,按道理句岂狄应当提刀招架,可句岂狄心里有些害怕早输十分,封刀之势不敢使出,便慌忙侧身躲闪。
眼看就要躲过这一斧,句岂狄心里暗道:好险!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夫蒙勇斧势突变,由竖劈变为横切——
噗嗤一声,血浆喷溅,句岂狄的人头飞出,只剩一副躯壳呆立场中,久不倒桩,一道血雾从脖颈向空中飞去!
白大见敌将斩首,也砍瓜切菜一般和兵士们将惊呆当场的句岂狄的亲兵悉数砍翻。
夫蒙勇意犹未尽,厉声道:“蒲姑老贼定是在刚才分兵之处往山林里逃了,咱们赶紧追!”
夫蒙勇快马加鞭,重又来到之前蒲姑左皇与句岂狄分兵之处。
正在此时,穆毕塔、盖雷等人也率兵追至此处。
夫蒙勇一指东侧山林:“舅舅,蒲姑老贼从那边跑了!”
穆毕塔听得此言,大喊一声:“追!”
落日西下,残照满山。眼看戈基余兵就要在山林中露宿,蒲姑左皇不由得心里惴惴不安起来。
古木悲风,荒烟绕树,大羌山里的夜晚极冷,蒲姑左皇处于逃亡之中,后有追兵,前有莽林,刹那间林黑天阴,风冷林凄,真是穷途末路,悲凉顿显。
“大统领,前面有个山洞!”一名戈基残兵发现了救命之处,急忙惊喜地喊道。
蒲姑左皇一路上又累又怕,忽闻前方有山洞,心中不由大喜:“天不亡我也!天不亡戈基人也!如今天色已暗,咱们往山洞一藏,羌狗追兵定然找不到咱们的踪迹!”
蒲姑左皇大喜过望,急忙带着戈基残兵进入了山洞之中。
这是一个喀斯特地貌中最为常见的溶洞,大羌山中这样的溶洞成千上万。山洞入口非常潮湿,不时有水滴从洞顶滴落地面。
几名戈基士兵在洞口附近找来树枝,捆成一扎,随后点燃火折子,燃起了火把。
蒲姑左皇一行人向着山洞深处走去。
“前面山腰上有火光!”白大之前错看骑白马之人,导致蒲姑左皇趁机逃走,心里憋着一股火气,因此一路上十分留意远处及四周的动静。
此时,山腰上若隐若现的火光也就闪动了一瞬间,可还是被白大捕捉到了。
“白大,你可看仔细了?”夫蒙勇语气中略带一丝责怪。
“大统领,这次小的看得真切,万万错不了!”
穆毕塔心里也有些着急,眼见天色已晚,一旦入夜,蒲姑左皇逃进这山高林密的大羌山,能追到他的希望就十分渺茫了。
“追,大伙加把劲,今天不取蒲姑老贼人头,誓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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