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鸿门,老子耻与尔等为伍!赶紧发放令牌,如若不然,老子就去宗主那里告状,我就不信,你们这群龌龊之徒真能在天道要塞一手遮天!”
那征兵官见群情激奋,脸色越发难看,蓦地一拍桌子,厉声道:“吵什么吵,都给我闭嘴!你们这群废物给我搞清楚,军营跟宗门不一样,在这里你们没有发表意见的资格,只有服从命令的义务,要么签订血书,加入鸿门,保你们飞黄腾达,要么乖乖缴纳灵石,谁敢啰嗦,军法处置!”
他这话好比在热油锅里泼了一碗水,人群顿时沸腾起来,众人尽皆怒形于色。
骚乱一触即发之际,一位白衣少年越众而出,径直走向那征兵官,清丽的容颜令众人眼前一亮,喧哗声立刻平息下来。
“是江师兄!”有人认出那美少年,禁不住兴奋低语。
“江师兄出面,看那厮还敢嚣张。”
众人皆由宗门而来,对江上云自然不陌生,一见他出面,好比找到了主心骨。
那征兵官却不认得这位俊美出尘的少年,上下打量他几眼,发觉修为不过跟自己相仿,想来只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内门弟子,便没把他当回事,翻了翻眼皮,没好气地问:“你是干什么的?”
“我来报到,领取令牌。”江上云不动声色地回答。
“哼,缴纳一斤上品灵石,或者立下血誓,加入鸿门!”
轻抿朱唇,江上云淡淡道:“如果我不想缴纳灵石,也不想与你这样的蛀虫同流合污,又当如何。”
“蛀虫?”征兵官拍案而起,指着江上云的鼻子怒道:“小兔崽子,你骂谁是蛀虫!”
江上云不为所动,星眸微凝,目光凛然,如同两口无形的利剑,刺在那人脸上,冷冷道:“大敌当前,你们身为天道宗门下,不思保家卫城,守护百姓,在这里勾心斗角,以权谋私,可还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
“我们前来参军服役,不惜抛头颅洒热血,为得是守护全城百姓,不是来给薛家当走狗的,更不屑与尔等鸿门鼠辈同流合污!”
“我们即将上前线与魔兽拼命,你身为征兵官,躲在后方享清福也就罢了,还要勒索我们的钱财,似你这般贪得无厌之徒,不是蛀虫又是什么!”
他这一席话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道出众人肺腑心声,不禁齐声为他喝彩,大感痛快淋漓。
那征兵官被他当面痛斥,却又理词穷无言反驳,不由得恼羞成怒,目露凶光,恶狠狠的瞪着江上云。“好你个胆大包天的小兔崽子,竟敢妖言惑众,扰乱军心,罪该万死!报上你的名字,跪在一旁,听候军法处置!”
唇角扬起一抹轻蔑的弧度,江上云淡然道:“我的名字,你不配知道。”
“大胆竖子,藐视本官,以下犯上,罪该万死,老子这便将你就地正法!”征兵官怒火冲头,拔刀砍向江上云。
啪!
白影一闪,江上云闪电般迫近征兵官跟前,一记耳光狠狠抽在对方脸上。
征兵官喷出一大口混合牙齿的鲜血,满地翻滚,脸颊肿胀如同猪头,刀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你……你敢打我?”征兵官挣扎着爬起来,愕然望向那白衣少年,眼中满是怨恨与恐惧。
江上云负手而立,冷冷道:“似你这种无耻之徒,别说打你,杀了你都不为过!外敌当前,江某无意自相残杀,饶你一命,好自为之。”
“什么人敢在军营大言不惭,喊打喊杀,你的眼中,还有没有军法!”
一位肩头佩戴金星的中年军官负手走来,神色威严,散发出强大的气势,竟是一位修为高达灵体中期的兵团长级将领。
“姐夫,那小子我认识,是江家的小公子,名叫江上云,在宗门中仗着有人撑腰,专跟我鸿门兄弟作对,犯下无数恶行,没想到此子来到军营依旧不改跋扈秉性,真不知天高地厚。”
在那中年军官身后,跟随着一名二十六七岁的高大青年,身穿漆黑铠甲,肩头佩有银星,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望向江上云的目光里,流露出浓烈的敌意。
“糟糕!是黑甲兵团的副团长刘云鹤和他小舅子金海洋,这下江师兄遇到大麻烦了!”
“刘云鹤乃是兵团长级的大人物,未必落得下面子亲自出手对付一个晚辈,可他小舅子金海洋却是一个十足的好斗之徒,修为高达灵体初期,在城卫军千夫长级别的军官中算是屈指可数的高手,江师兄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围观众人,认出那两人身份,不由替江上云捏了一把冷汗。
第453章 三万斤力量,很了不起吗?
江上云对刘云鹤和金海洋,也是有所耳闻。
这两人都在黑甲兵团任职,而黑甲兵团,正是城卫军第一兵团的代称,兵团长便是薛惊鸿,可想而知,此二人必然是薛系的铁杆。
刘云鹤眼睛微眯,目光如电,嗓音阴冷:“原来你就是江上云,果然跟传说中那样狂妄自大,无法无天。是谁给了你底气,在军营中闹事,还敢出手打伤征兵官,今天若不将你拿下,送交军法处置,我城卫军威严何在!”
外患当头,江上云本不欲跟薛家党羽争斗,然而对方一开口就往他头上栽罪名,扣帽子,这强词夺理的态度,着实令他忍无可忍。
“刘将军,你在指责江某之前,可否先了解一下孰是孰非,那征兵官打着城卫军的旗号,向我等前来服役的宗门弟子勒索灵石,还威胁我们加入所谓的鸿门,难道他的无耻行径,在你眼中合情合理,而我稍加反抗,就成了无法无天,只能任由对方勒索欺凌?”
江上云的质问,引起围观众人的共鸣,纷纷出声痛斥那征兵官的强盗行径。
刘云鹤脸色越发阴沉,突然厉声道:“统统给我住口!你们来参军服役,就得遵守规矩,江上云,你少在那里强词夺理,不想当众出丑,就乖乖跟我去一趟军法处。”
“我强词夺理?”江上云气极反笑,直视刘云鹤的目光,不卑不亢反驳道:“城卫军也在天道宗治下,你所谓的军法,再大也大不过天道宗门规,门规明确禁制结党营私,鸿门更是早已被宗主亲口取缔,你们公然违背门规,在军中结党营私,以威胁利诱的手段强迫我等宗门弟子加入鸿门,是何道理?”说着,他摊开手掌,掌心赫然托着一枚音容珠。
“我与征兵官冲突过程,还有你方才对我的指责,全都记录在这音容珠中,铁证如山,是非自有公论,刘将军,你少跟我提什么军法,还是先想想,怎么去跟刑堂解释吧。”
他最后这句话,说得声色俱厉,刘云鹤不由瞳孔一缩,眼角猛烈抽搐。
自从吴法善身亡,莫苍生失踪,薛系便丧失了对刑堂的掌控。江上云本人更是身兼刑堂首席执事一职,话语权还在一般的长老之上,倘若他将音容珠提交刑堂,那么城卫军私设鸿门、结党营私、打压异己一事,必将被揭发出来,公之于众。薛家父子目前还没有底气跟宗主一脉公开翻脸,那么多半只能丢出一个替罪羊去平息此事,区区一个征兵官,分量显然还不够,而他刘云鹤刚才说得那番话又着实有欠考虑,倘若被江上云抓住小辫子不放,一口咬定他是幕后主使者,恐怕难逃责罚。
一念至此,刘云鹤沉下脸色,厉声道:“大胆!江上云,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内门弟子,竟敢威胁本官,岂有此理!金海洋,去将那狂徒拿下,押送军法处!”说着,给金海洋使了个眼色。
金海洋心领神会,大步走向江上云,冲他勾了勾手指,傲然道:“把那颗音容珠交出来,金某可以让你少吃些皮肉之苦。”
江上云对他的威胁付之一哂,随手将音容珠高高抛起,又一把握住,淡然道:“若想销毁证据,就自己来拿吧。”
金海洋被他一语道破心机,顿时恼羞成怒,蓦地一步踏出,周身穴窍喷涌真元,幻化成一身银色铠甲,将他高大威猛的身躯包裹起来,胸口亮起一颗金色大星,光芒闪耀,威风凛凛!
“这是……地阶极品功法白银炼体术!”
围观众人看到这一幕,无不骇然色变,倒抽一口凉气。
金海洋脸上挂着嗜血的狞笑,如同一尊银甲战神,迈开大步,傲然逼近江上云,灵体二重修为配合白银炼体术第一重境界,其气势宛如一座无形的山岳,每逼近一步,气势更盛三分,狠狠压向对面那位身姿纤秀的白衣美少年,仿佛要将他生生碾碎。
江上云身后的人群,承受不住这恐怖的气势,纷纷后退,避其锋芒。
江上云却是好整以暇,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俊美的脸庞依旧是那般云淡风轻,星眸微凝,望着步步逼近的金海洋,吐出令众人目瞪口呆的话语。
“白银炼体术,没什么了不起,一招解决你。”
白银炼体术没什么了不起?
一招解决修为高达灵体二重的金海洋?
包括刘云鹤在内,现场所有观战者都禁不住怀疑:江上云……莫不是疯了?
“身为天道宗门下,你居然不知道白银炼体术有多强?你的无知令我震惊!”
金海洋放声狂笑,蓦地握紧拳头,五指捏爆空气,掌心炸响一声雷鸣。
“白银炼体术每修成一重境界,平添三万斤神力,三万斤有多重,你很快就会亲身体验到!”
话音方落,金海洋一拳轰向江上云面门,沙包大的拳头,蕴含三万斤神力,一击打爆空气,雷霆万钧,势不可挡。
“三万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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