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惇见他真的去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来,说实话,现在虽然忙,但大宋蒸蒸日上,去年才灭西夏,今年弹指间又灭了交趾,了却了这两个心腹大患;想起这些,章惇确实很舒心,整个人精神焕发了不少,和杨逸这个忘年之交开几句玩笑也就可以理解了。
杨逸倒完茶,坐到他的桌案前,随手拿起桌上的文牍奏章翻看着,嘴里漫不经心地问道:“章老头,派员前去吊唁了吧?谁去的?”
章惇也是一边批阅着公文,一边答道:“礼部尚书杨畏去的!”
杨逸轻轻一蹙眉头,礼部尚书前去,这规格倒是够高的,但杨畏这个人对军事不怎么熟悉,这次辽主耶律洪基驾崩,很可能引起辽国政局剧烈动荡。
加上阻卜部不断压迫,兵锋已经逼近上京城了,这个时候耶律洪基驾崩,对辽国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
耶律延禧还太年轻,而且在原来的历史上,无论是军是政,他都弄得半蓝不绿,并不是那种雄才大略的英主,辽国内部派系林立,在阻卜部步步紧逼之下,耶律延禧能不能挑起这副重担就更值得怀疑了。
一旦辽国出现大变,这万里迢迢,职方馆的消息再快也要十天八天才能传回东京,这时候对大宋来说,有一个能审时夺势,准确审判军情变化、及时制定应变方案的人在上京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大宋虽无兵临上京,但凭着大宋现在的威势和影响力,根据形势在契丹和阻卜部之间做一些调停还是可能的,相信现在没有人敢漠视大宋的态度,包括曾经不可一世的辽国在内。
章惇放下文牍问道:“这前去吊唁的人选,本来倒是任之最为合适,只是当时你还在岭南,杨畏虽未接触军事,但机变能力不差,让他出使上京是太后的意思,政事堂会议上各人也没有异议,难不成任之认为有何不妥之处?”
“倒也说不上哪里不妥,我只是觉得章经略才是最适合的人选。”
章楶能文能武,战略眼光独到,而且是个玩阴谋诡计的老鸟,杨逸认为在辽国极有可出现大变之时,章楶无疑才是出使上京的最佳人选。
经杨逸提起,章惇也不禁蹙起眉来,当时还真没想到章楶,皆因章楶还远在河套兴州,朝廷派遣使者向来从京中调派惯了,当时谁也没往地方官员身上考虑,细想来,还真是章楶最适合呢。
现在木已成舟,再想改已来不及,也只能寄望杨畏能胜此重任了,章惇转而说道:“任之认为,河北河东的防务可要作些变动?”
杨逸摇摇头说道:“章相公想必已经有腹案,我就说说自己的看法吧,我认为北面防务现在动作还不适应过大,只须加大燧发枪的列装就行,若此时调动大军,反而会让契丹产生疑虑,毕竟我朝与阻卜部曾一起夹击过西夏,关系密切,一旦契丹疑神疑鬼,必定会加快瓦解,这对我朝极为不利。”
现在大宋治理黄河的同时,又在岭南大搞一港两道的建设,加上安南之地还不算稳定,若是再在北面开战,只怕顾此失彼,出现不可预测的纰漏。
所在北边最好能再拖一两年,甚至三五年,对大宋才最为有利。
章惇听了他的话,淡淡一笑,没有继续谈此事。
第四卷 第441章 闺房之乐
金井梧桐秋叶黄,珠帘不卷夜来霜。
静静的轩窗外,一轮钩月挂在东厢上,淡淡地反射着琉璃瓦面的清霜,楼下偶尔还会传来丫环们的轻声细语,以及隐隐约约的脚步声,让整个后院显得更加安详静谧。
小楼里,夜风吹进窗来,轻拂着房中的帷幔。
十三娘娇啼方罢,浑身瘫软地腻在杨逸怀里,发脚额头已经被香汗浸得微微湿润,微微开启着的小嘴里还带着细细的娇喘。
杨逸怕她染上风寒,拿过一块锦帕帮她把细汗擦干,然后扯过薄衾盖住她那无限动人的娇躯。
“娘子越发清减了,这可不行,明日官人我拿药膳给你补补。”杨逸搂着十三娘,怜惜地说道。
十三娘却不领情,伸手在他腰间扭了一下,轻嗔道:“还不是官人害的,官人成天奔波在外,妾身患了相思病,吃什么也没用。”
和杨逸单独在一起时,十三娘向来没什么大妇的样子,纯粹一个小女人,不时会撒些小娇儿!
杨逸将她搂得更紧些,轻抚着她的粉背纤腰笑道:“有嘛?为夫我可听说了,娘子在京中大杀四方,景明队战无不胜,娘子还记得想为夫?”
提起小打的事,十三娘更不乐了,张嘴就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然后哼哼道:“官人笑话妾身是吧?”
“没有啊!为夫岂敢笑话娘子大人?”
“哼,官人你是不知道,以前还好,现在妾身输得可惨了,宜阳郡主那个死妮子现在可嚣张了,老是欺负我,不行,官人你得帮我物色两个利害前锋,我要宜阳郡主那死妮子好看!哼!哼哼!”
新晋的宁国公大惊,一下子捧起自家娘那高高噘着小嘴的俏脸儿,紧张地问道:“娘子,怎么回事?一向不是你追着她们打,把她们打得落花流水嘛?为夫才离京几个月,这怎么就形势大变了?难不成宜阳郡主请到了什么利害的高手?”
被自家官人这么捧着脸蛋,十三娘有些不舒服,可刚把体力消耗光了,到现在她还浑身绵软无力,都不愿挣扎了!
她翻了个白眼儿答道:“官人装傻了,还不都是因为你!”
“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娘子你可别乱加罪名啊!”
“就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
“好吧,娘子说说,为夫到底哪里错了,只要娘子说出来,为夫一定改,一定改。”
十三娘突然诡异地笑起来:“改不了啦!官人你把仙儿祸害了,如今仙儿挺着个大肚子,我景明双璧二去其一,这也就罢了,如今花木兰也有了身孕,这又去一璧,唉!不输才怪哩!”
“花木兰也有身孕了?”
“哼,官人你就装吧,妾身才不相信你不知道哩!唉,宜阳那死妮子虽然没请来什么利害的人物,可我们缺了景明双璧,这下输得可惨了,官人啊,妾身想回杭州……
“等等!娘子啊,我要严肃纠正你一个重大错误!”
“什么错误?妾身惹不起,躲着还不行吗?”
杨逸轻咳了两声,严肃认真地说道:“不是这个,娘子,你说景明队如今输球都是因为我,这不科学,至少花木兰缺赛这和为夫我没什么关系,你不能把责任乱扣到我身上,这……可是要命的啊!为夫跟花木兰之间那可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
“嘻嘻……呵……人少胡扯,妾身才没那个意思呢!”
十三娘笑得身子直抽抽,那温软的双峰擦着杨大官人的胸膛,弄得他又不禁心猿意马起来,不禁将她那娇体搂得更紧些。
“但娘子的话听起来太容易让人误会。”
“只有官人你这种坏人才会误会,话说回来了,汉卿是你的属下,他的责任就是你的责任!你能脱得了干系!”
“哎呀呀!这更不科学,不能这么说,不能这么说,那是汉卿的责任,就是他的责任,和为夫真没关系!”
“嘻嘻……
十三娘笑着又拧了他一下,个郎又开始蠢蠢欲动,她哪里会不知道。
但常言道,久别胜新婚,杨逸一去数月,她自己也极容易动情,不但没有阻止他,那令人销魂的玉体还主动缠了上去,象只的八爪章鱼。
成亲好几年了,杨逸能理解她释放出来的、那怕最细微的身体语言,两人侧身面对面躺着,杨逸顺势搂起她一条玉腿,让她攀在自己的腰上,然后夫妻俩再度交融在了一起。
“娘子,刚赐下来的宅子可有这边好?”杨逸轻声问道。
“嗯……这边还宽敞堂皇,不过……身住惯了这栋宅子,不想搬了,官人,你呢,怎么想的……搬嘛?”
“这事自然由娘子说了算,娘子说住哪儿,为夫岂敢有异议。”
“哼,你只是不敢,但还是想搬是吗?”
“没有,没有,为夫唯娘子马首是瞻。”
杨逸说着加大了些动作,十三娘顿时发出一长串娇吟,顾不得再讨伐他了。
“官人轻些个儿,妾身……身……
“那可不行!”
半柱香时间过去,梅开二度的十三娘连指头也动不了,不堪鞭挞的她只得召唤茗儿。这是她第一次让茗儿一同共榻,杨逸还真有些不适应。
这种事虽然很正常,大户人家夫妻行房时还常会让几丫环在旁边侍候着,象茗这样的通房丫头,更少避忌,但在十三娘面前,这毕竟是第一次不是。
“哼,官人少装模作样,别以为妾身不知道,这种你干得还少嘛?”幸好十三娘真的没力气动了,否则只怕他又挨拧定了。
“嘿嘿……杨大官人抱过羞得象只小白兔的茗儿,讪讪地答道:“娘子不一样,为夫这不是尊重娘子嘛!茗儿,你说对吗?”
茗儿这丫头单独侍候杨逸时颇为大胆主动,可第一次当着十三娘的面,她哪里还敢答话,已经忍不住扯过薄衾捂住发烫的俏脸了。
十三娘本是要背过身子去的,但见了平时大胆的茗儿羞成这样子,不禁勾起了她的“妖”性来。
“茗儿,捂着脸干嘛?不许捂着脸。”十三娘开始下令。
茗儿抵死不从,十三娘又没力气去扯她脸上的薄衾,于是转变策略,开始对上面的某人威胁起来:“官人,你把薄衾扯开,不然……然,你就给我停下……
十三娘虽然说得继继续续,但口气不容置疑,这个时候真让杨大官人停下,不是要他的命嘛!
只能遵命把茗儿脸上的薄衾扯开,茗儿嘤咛一声,浑身泛着桃红,连忙又用双手捂住那娇艳欲滴的脸蛋。
看着茗儿在杨逸身下承欢,十三娘竟有种异样的刺激,酸软的身体也恢复了些力气,凑到茗儿旁边对着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气,象拐骗小女孩似的引诱道:“茗儿乖,快把手拿开,听话哦!”
……
诱骗不成,某人又使出威胁的手段:“哼!再不拿开我可要生气了!”
到了这田地,茗儿也只得怯生生地把手拿开,那俏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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