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想到李清臣与杨逸的关系,刘清菁连带着对他也不待见起来,口气冷硬,丝毫不客气。
李清臣说道:“老臣建议立即给杨逸下一首旨意,令其率军回国,若是杨逸听旨回国,说明杨逸叛国之说,纯属子虚乌有,若是杨逸据不遵旨,则说明他确实已叛国,到时再定罪,也好堵天下悠悠之口。”
李清臣说得有理有据,便是刘清菁也不好再意气行事,便是那些弹劾杨逸的官员也无话可驳。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章惇沉稳地出班奏道:“太后,杨逸为国征战多年,在军中威望极高,如今更是掌控着六万精锐之师,若是光凭他率军出关,便定其叛国之罪,殊为不妥,老臣也认同李相公所言,先给杨逸一首圣旨,促其回师,若其抗旨,到时再定罪不迟。”
章惇的话说得含蓄,但刘清菁听了仍是暗惊,不错,杨逸非一般文官可比,在军在威望之高,无人可比。
若是直接定罪,只怕很多追随杨逸征战过的将士难以心服,不光是边军,便是这京城之中,也是遍布杨逸的心腹之将;如今入值皇宫的包毅,便是追随杨逸出生入死过的心腹将领之一;
当初向太后发动宫变,还是靠杨逸的这些心腹将领率军平乱的,刘清菁不由得暗冒冷汗,若真贸然定杨逸之罪,变生肘腋也未可知。
杨家本来还是宁静祥和,清娘带着小艾坐车刚要出门,就见街口涌来大队禁军,呵斥着路上的行人,到达杨家门前,不由分说将杨家包围了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这里是当朝翰林大学士府上,你们不知道吗?”清娘的车驾也被挡了回来,不由责问了一句。
“我等奉太后旨意,封锁翰林大学士杨逸府上,自今日起,杨家之人,许进不许出,违令者,杀无赦。”
清娘听了这话,如何也不敢相信竟会发生这种事,她连声问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太后为何要封锁杨家?我家大学士如今正率军在外,为国征战,太后为何要封锁我杨家?你们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清娘眼泪都快下来了,上前不停地追问,一个好心的都头上来小声说道:“这位娘子,我等也是奉令行事,你还是快回去吧,杨大学士涉嫌叛国,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你们一律不得外出,否则就别怪我等刀枪不认人了。”
“娘子,娘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小艾扶着摇摇欲坠的清娘,惊慌地叫着。
杨家被禁军围住,府里的丫环小厮跑出来探看情况的不少,大家连忙将清娘扶了回去。
杨逸率军在外,家里连个出面的男人都没有,此时已经乱成一团,十三娘倒不愧是相府千金,见惯了大场面,匆匆从后院赶出来后,见前院的乱作一团,立即呵斥道:“慌什么?天塌下来了吗?”
清娘就像个受了欺负的孩子,一下子扑进十三娘怀里哭诉道:“晴儿姐姐,他们说杨大哥叛国,所在太后下旨让官兵包围咱们家,晴儿姐姐你说,这怎么可能?杨大哥怎么可能叛国?”
十三娘听了先是一惊,竟又很快镇定下来说道:“清娘,你相信你杨大哥会叛国吗?”
“当然不相信,杨大哥怎么可能叛国。”
“这就对了,官人他不可能叛国,想来只是太后一时误听了谗言,才会如此,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清娘你不用担心,官人他有没有叛国,迟早会水落石出,咱们只须在家安心等侍消息即可。”
“晴儿姐姐,可万一太后误信了别人的谗言,不辨青红皂白就给杨大哥定罪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的,你杨大哥他为官这么多年,与章相公他们交情深厚,且李相公那边也不会坐视不理的,清娘别怕。”
十三娘虽然这么说,心里其实也是十五个提桶,七上八下的,杨逸文武双全,她一直就担心自家官人功高震主,这次若真是太后起了猜忌之心,恐怕谁也救不了杨家啊。
“碧儿呢?碧儿在哪?”十三娘心里乱糟糟的,突然想起韩碧儿最是诡计多端,不禁大声询问起她来。
“回夫人,二姨娘一早就往三生楼去了。”一个丫环忐忑地答道。
“清娘,你先回后院去,姐姐出去问问情况再作定夺。”
十三娘刚说完,大门处便见韩碧儿也被押了回来,十三娘迎上几步问道:“碧儿,你从外间回来,可知事情起因?”
韩碧儿倒是极为镇定,她答道:“夫人不必着急,这一路回来,我已经基本打听清楚了,杨郎他向辽主请令,率军出关迎击金兵,朝中一些官员认为杨郎这是在向辽主邀功,便诬陷杨郎叛国。”
“这可如何是好,碧儿你可有办法为官人他辨白?”
“夫人大可不必担心,太后只是下旨封锁杨家,而没有立即抄家,这说明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我回来的路上已经做了些安排,夫人只管安心等待消息便是。”
十三娘听了她说已作些安排,才注意到青叶没有一同被押回来,大概外间的禁军一时没在意一个小丫环吧。
第五卷 第562章 振衣千仞冈
越国大长公主率领五百契丹宫卫军,硬是跟着杨逸,大有前来监视之意。
杨逸也总不好说不让人家来参战,毕竟收复失地本来就是人家契丹的事。
但这样一来,就让杨逸有些头痛了,有耶律特里跟在身边,为了不暴露自己的意图,不免束手束脚的。
古北口外,芳草碧连天,一派塞上风光无限好。
大宋如今坐拥河套、河西、陇右这些产马地,又与吐蕃诸部、西州回鹘等有大量的茶马贸易,不再象以前那样缺马。
杨逸带出来的三万大军,是青一色的轻骑兵,实际上,这次大宋准备用于北伐的十万大军,骑兵数量占到了八成。
在北方辽阔的草原上,靠步兵去征战的话,那无异于去送死。
别人根本不用打,只须不断骚扰,再截断你漫长的补给线,这就足够了。
所以杨逸这次带出的不但全是骑兵,而且是大宋最精锐的骑兵,其中还包括李一忠这一将装备了燧发枪的王牌部队;李一忠这一将人马本就是骑兵,使用燧发枪时,只须下马列队即可作战,不用燧发枪时,参与传统的骑兵作战也绝不逊色于其它军队。
三万大军一出古北口,望着天高地阔的草原,就像一群脱困的猛虎,人吼马嘶,因为关外才是属于骑兵的世界,在这里才能纵横驰骋,才能真正体现出骑兵的价值来。
三万人马都显得很兴奋,而最为兴奋的莫过于那头白狼了,它不时冲到高坡上,仰首长嚎;那感觉就像在宣告它才是王者,才是这片领地的主人,而杨逸这三万人马都是它的手下,它带着这支狼虎之师回来巡视自己的地盘来了,那狼王的气概彰显无遗。
杨逸初时心里也难免有些兴奋,随即一想,这不对啊,俺可没打算现在就去找完颜宗翰拼命,搞得这么兴奋干嘛?
不行,咱们得“病”,“病”怏怏的这才符合眼下的需要嘛。
杨逸让马汉卿吩咐下去,很快,度过了最初兴奋期的宋军,便开始出现水土不服的情况,闹肚子的闹肚子,头痛的头痛;宋军一下子病倒了两三百人,而且人数还在不断增加,杨逸大为惶急,不得不下令在古北口西则百里处扎营,并紧急派人回幽州向耶律明斡催要药品。
越国大长公主腰挎宝刀,一身甲胄进入杨逸的大帐,劈头盖脸问道:“你军中士卒真的病倒那么多吗?你是不是打算扎在这里不挪窝了?”
“特里,你这是什么话?我军士卒水土不服,这是你亲自去看过的,我还能骗你不成?”
“我不懂医理,就算是医术高明之人,你说你头痛,谁又能确定是真是假?”
杨逸懒得再答她,低头继续处理着矮几上的公文,越国大长公主本待发怒,突然却变成幽幽一叹。
她坐到杨逸身边自顾说道:“我也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这人为了你宋国,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根本不会顾念咱们之间的这点露水姻缘,这一点我知你甚深。所以不得不处处防着你使坏,其实我又何尝想这样……
“特里,我知你更‘深’”
“你……耶律里不禁怒斥道,“你这无耻之徒,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说这种龌龊话。”
杨逸淡然笑道:“特里,天塌不下来,说实话,我之所以答应出关迎敌,是因为我根本没将完颜宗翰那十万乌合之众放在眼里;若非我军水土不服,染疾者众,此刻我已大破之;至于我军士卒染疾之事,以我的医术,也自信几日之内,便能将他们治好,所以,我没什么好担心的,所以,我有心情和爱人戏言两句,明白了吗?”
杨逸能不自信吗,本来宋军就没人患病,不用药,只要杨逸一声令下,大伙“病”就全都好了,嘿嘿。
杨逸医术高明,这一点越国大长公主是知道的,见他自信满满,只得暂时相信他。
杨逸闻着越国大长公主身上淡淡的幽香,见她一身紧身软甲把身体的曲线勾勒得前凸后拱,别是动人,忍不住搂过她的肩膀,向着那湿润的香唇狠狠地吻了下去;越国大长公主还待挣扎,只是被他紧紧地搂着,如何挣扎得开,不久便沦陷在他的热吻之中,
杨逸自开春突破心法第一层瓶颈之后,欲望方面已不再那么难以控制,但自出征以来,已久不近女色,这番拥吻之下,那熊熊之火被点燃,便再不愿抑制;迷乱之中,越国大长公主一身甲胄很快被他卸下,露出那健美且充满了成熟风韵的玉体;
她娇喘吁吁,双峰起起伏伏,浑身的肌肤泛着淡淡桃色,俩人交缠缱绻,越国大长公主被他按倒在矮几边,然后骑乘了上去,在一声销魂夺魄的长吟中,杨逸深深地进入她的身体……
梅开几度之后,俩人重新穿好衣服,耶律特里浑身瘫软地靠在他怀里,久久没有说话;和杨逸翻云覆雨时那种美好的感觉,能让她生,让她死,欲罢不能,遇到他索取时,她几乎没有丝毫抵抗力,明知此时不应该,仍是忍不住身体的渴望,和他交欢,任他骑乘。
“我很想知道,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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