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犹如多年的游子找到了父母一般,可随后却被交代让其继续在臭耳朵匪窝中潜伏,伺机争取改造这支武装。
在领受了这件任务之后,吴持新开始一反常态的帮助臭耳朵操练下边的小喽罗,主动为其出谋划策,从而也更多的获取了臭耳朵的信任,到目前为止,他在臭耳朵的匪帮里面已经有了十余个心腹,原本按照计划,就是要伺机干掉一直和吴持新不怎么对路的二当家王麻子,从而架空臭耳朵,彻底掌握这支武装的。但却不想王麻子竟然死在了黄沙镇,而臭耳朵又和那个不知道从何冒出来的潘家大少爷较上了劲。
在吴持新看来,这个潘家大少爷无非是在外留了几年学,家中有些资财的地主少爷,靠着买来的一些个武器耀武扬威罢了,这样的家伙就是土豪劣绅,是和成老虎一样该被打倒的对象,所以在对付潘杨这件事情上头,吴持新可谓是没有丝毫的心理障碍。————无非是狗咬狗罢了……
在接到成老虎在队伍中埋下的内线送出的情报之后,他便带人埋伏在了这去往大云山的必经之路上,只是临离开公田镇时,遇到了行凶的傅老黑,不得已之下当了回救美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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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持新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突然耳边一声:
“打!”枪声惊醒了吴持新,他一个骨碌翻起身来,抬眼望去,只见在此处前去一里地外,一队人马缀着他等了一宿的那支小部队已然交上了火。
而听到枪响,一帮子土匪不知是谁先开的枪,一个个噼里啪啦的打得不亦乐乎。
“都给老子停火!停火!”
距离足有三五百米,就凭这帮土匪手里的烧火棍,子弹飞出去恐怕连人家的皮都沾不到,远远望去,那帮穿着奇怪军服潘家家丁凭借着凶猛的火力已经击退了之前袭击的那伙人,正调转了枪口,准备向这边射击来着。
这一眨眼的功夫,轻重机枪就一起开了火,三挺机枪它不管能不能打到人,光那“嘎嘎嘎”的的叫声就足够吓人的了。再说经过潘杨这几天的强训,机枪手们在压制射击上都练出了几分真功夫,五百米的距离又正是轻重机枪发扬火力的最好距离,这一通狂射下来,打得吴持新等人的伏击阵地是死伤一片。
“快!快撤!”
当重机枪的子弹发出“日日”的怪叫飞过头顶时,吴持新已然看见,那门八十毫米口径的迫击炮已被那帮家丁组装好,炮口对准了这边的山头,一个炮手抓起一发炮弹就要发射。可一转眼那门架好的火炮便连发了三炮,三发炮弹都准确的掉在了伏击阵地上面,将卧倒躲避子弹的土匪们又炸死炸伤了一片。这时高坡上的土匪们这时才回过神来,拔腿要跑,却不防一发炮弹呼啸着飞将过来,好死不死的正好击中了山上的一块大石。猛烈的爆炸声过后,大石发出隆隆的啸叫,石破天惊般向山谷中滚去……
那大石顺着山谷滚将下去,那滚动的轨迹恰好会经过那帮潘家家丁的所在之处,一帮子刚占了上风的潘家家丁们也发现了不对,一个个怪叫着便往两侧山坡上狂奔,躲避着那即将到来的大石。
吴持新一见大喜,大喊了一声:“冲!”
随即像炮弹似的跳出了掩体,两手举着两支驳壳枪,向着山下扑了过去,几个心腹手下见状,也纷纷喊叫着,带着一众刚刚回醒的手下冲下了高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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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看!”山谷里的刘壮一把拉住正在收拢队伍的刘能,刘能抬起头来,突然发现,山上原本被击溃的保安队这时正发起了冲锋,身后才被打退的敌人此时也回过头来对着这边射出零星的子弹,这大石滚落带下了无数的树木石块,把一方的山路堵得死死的,而左侧和后方都有敌人,这难道是天灭我刘能?
他这时也顾不得许多了,急忙一挥手,大叫了一声:“快跑,往右边山上跑!”
既然要爬山,那重机枪和迫击炮这时都成了累赘,一帮子武装家丁们扔下了重机枪、迫击炮,丢掉了子弹箱、炮弹箱,更有甚者,扔掉了碍事的步枪、手榴弹袋、子弹袋,一个个撒丫子跟着刘能就往左边的大山上狂奔着,只有两人悄悄的留在了后边,那便是刘能当初和潘杨说过的方五华和周佳民。
吴持新的人马从高坡上冲了下来,他们憋了半天子气了,这回可算找到出气的地方了,看见举起双手的方五华和周佳民二人,举枪就要打,还好吴持新来得及时,当场给喝止了。
“住手!”
“别开枪,别开枪!我们是虎爷的人!”
“原来就是你们俩给的消息啊,刚刚那是怎么回事来着?”吴持新一脚勾起地上两人扔下的毛瑟98K,端在手里“哗啦”一声拉开了枪栓,心中轻声的喝了声彩:“真***好枪!”
方五华和周佳民争先恐后的答道:“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面突然追上来一票子人,二话不说举枪就打,领头的是个穿白绸衫戴白礼帽的。边打还边喊‘把他们赶到前边埋伏圈里去’。”
吴持新一听心里就明白了过来。原来是昨天英雄救美的后遗症犯了,那傅老黑是带人来坏事来了。不过这样也好,阴差阳错的打散了潘家少爷的队伍,还缴获了这重机枪和迫击炮,到时候也算是说得过去了,至于成老虎那边,就正好可以用傅老黑捣乱来说事,就说是他放跑了那潘家的大少爷……
把事情想明白了之后,吴持新指挥一帮喽啰打扫了战场,累计缴获了重机枪一挺、迫击炮一门、轻机枪一挺、步枪六枝,轻重机枪、步枪子弹数千发、手榴弹三十枚,这可算是一次巨大的收获了,看到这些至少有着九成新的德制武器,吴持新顾不得再想那些逃入深山的潘家家丁了,号令那些个小喽啰们把那挺马克沁和迫击炮高高的抬起,兴高采烈的往大云山方向大摇大摆的去了。
………【【第十八章】】………
刘能带着一帮子家丁们从青蛇谷逃了出来之后,一路狂奔,头也不敢回的翻过了两座大山,足足走了一天一夜,这才逃到了新墙河边,好容易收拢了队伍之后,刘能发现少了四个人,又一路找将回去,找到了两个崴着了脚的,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回忆之后,刘能多少明白了是被方五华和周佳民这两个反骨仔给卖了,不由得又是一通大骂,多少掩盖了一番众人丢盔弃甲、狼狈逃窜的尴尬。此时这十几人已是蓬头垢面、饥肠辘辘,长枪就只剩下了刘能自己扛着的那挺捷克式,还有刘壮在地上捡的一直毛瑟98K,其余的可谓是丢了个干干净净。
新墙河边上是一片丘陵地,山包子不高,都长满了各式各样的马尾松、樟树。河堤的背面有一座临河建着的河神庙,因为这新墙河年年泛滥,又加上军阀混战,闹红,这河神庙香火也就淡得很了,唯一的一个香火道人也跑到了云山大庙里头,这河神庙便荒废了下来,刘能带着一伙子人跑到这里,又累又饿,也就顺势在这里停了下来。
在河边的河神庙里头,众人将身上剩下不多的干粮凑了凑,一帮子人一顿狼吞虎咽、胡吃猛喝,只有刘能没有吃喝,拿出一柄潘杨送他的匕首在一旁刮起了胡子,感觉着冰凉的刀锋贴着面皮滑动,刘能心中不由得懊悔异常,越想越觉得难以向潘杨交待,这手下一用劲,就要自行了断了去。却被早就发现他不太正常,一直盯着他的刘壮给一把夺了过去扔在地上道:“大哥!你可真糊涂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这么一死,谁能把大家伙带回去啊!”
刘能让刘大壮和另一个叫做刘平的小伙子架住了胳膊,一开始还在挣扎着大叫:“让我死,让我死了算球。”听到刘壮如此一说,也就慢慢的不再挣扎,只是心灰意冷,一声不吭的软倒在三人的脚下。
正在这时,他忽然看见几个黑不溜秋的铁疙瘩被扔进了门里,一个激灵之下,刘能大喝一声:“让开!”就地一滚,抄起一根落在地上的木棍,像挑地里牛粪团子一般的一样将铁疙瘩一个个的给挑出了大门。
“轰轰!”那铁疙瘩在河神庙外的河滩上爆炸了,刘壮一惊道:“是手雷!”不错,这些黑不溜秋的铁疙瘩正是当初被这帮子武装家丁扔在青蛇谷的德制Z-23手雷。
与此同时,刘能的驳壳枪响了,西窗外一个抬手正要往庙里扔手雷的喽啰应声倒地,而回过神来的刘壮也抬起了捷克式的枪口,对着门外就是一梭子,把两个想要闯进来的喽啰给压了回去。这时,东边的窗户上已经爬上来了两个土匪喽啰,端起手中的步枪就往里搂火,子弹飞过,一帮子武装家丁们慌不迭的四处寻找着掩体,只有南边窗口被那瘦小的刘大壮带着刘平给守住了,乒乒乓乓的对着窗外开着枪。
“冲出去!”刘能知道在庙里就是等死,大喊一声了之后,攥起手中的驳壳枪就蹿出了门外,刘壮连忙跟着冲了出去,两个小伙子就像两只大鸟,凌空的飞出了门外。
刘能刚出庙门,迎面的河堤上就突突突的扫过来了一排子弹,刘能暗骂了一句:“狗娘养的,这不是刘壮这厮扔下的那挺吗?这现世报来的真他娘的快!”刘能一个侧滚就翻到了门口的石狮子后边,给驳壳枪换了个弹夹,忽的,一个黑影从头顶上跃下,一个青衫汉子抄起一条步枪,用枪托向他的脑袋上狠狠的砸来,刘能情急之下把手中枪一扔,砸在了那人的脸上,一个懒驴打滚,上去抓住那人两脚狠狠一掀,将他摔倒在地,随后跟上前去一脚踩断了那汉子的脖子,青衫汉子兀自在地上抽搐着,可人已不能呼吸了……
刘能顾不上感慨,捡起驳壳枪调到了连发挡上,压低了枪口横放着枪身,对着黑影重重之处就扫了那么一家伙。那刘壮此时也支起了捷克式,在一个弹药手的辅助之下,捷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