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这时岑夫人身旁的小女儿突然开口道:“哥哥,你会帮助我们吗?”
小女孩的世界是天真无邪的,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她却很清楚娘亲和自己需要得到眼前这个大哥哥的帮助。
秦羽的嘴角蕴着温和的笑意,他抚着小女孩海藻似的头发笑着说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浅浅。”
秦羽点点头,“哥哥在一定会帮助你们的。”
他转过头对岑夫人说道:“这是岑大人唯一的血脉,秦某一定护你们周全,只不过你们的身份现在却不能用了。”
岑夫人了然的点点头,恐怕不出多长时间,御史台的海捕文书就会下达天下,到时候她们就是出逃在外的逃犯,在自己丈夫的冤屈没有洗清之前,他们很可能一辈子就是犯官之后。
秦羽沉吟了半晌断然说道:“夫人不用担心,你虽然早已在户部登记造册,可是要给你改一个身份还是很简单的,至于浅浅,夫人你的身价清白,那令爱就必须要有一个合理的去处。”
他想了想,将陈伯唤了进来,“陈伯,传下去,就说昭武侯夫人近日喜得一义女,阖府庆祝,至于此女的名字,就叫秦浅语!记住,我们府中有其他人的蛾子,你要让这些人把消息传出去。
令外,将这个消息告诉三皇子府邸,建武侯府,靖边侯府,让他们准备贺礼!”
他转过身对岑夫人说道:“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浅浅的身份必须是光明正大的,而夫人的身家也必须是清清白白的,这样才能让御史台的人吞下这个哑巴亏。”
齐泰也想不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秦羽就想到了这样一个办法,不过这也许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了。
仅仅半日时间,秦夫人喜得一女的消息就已经在大周的上层之间流传了,而三皇子,建武侯,靖边侯也是亲自前来庆贺。
三皇子将一柄玉如意亲自放到了小浅浅的手中,这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而这也代表了三皇子对浅浅身份的承认。
令人惊讶的是,五皇子杨启也派人前来庆贺,不同的是,杨启的贺礼很特别,是一块金批令箭。
这是真真正正的大手笔,五皇子的金批令箭,这代表着五皇子的权势对浅浅的认同。
建武侯,靖边侯的亲自到访似乎也是一种态度的表明。
一些老狐狸已经开始暗中猜测这个义女的身份了,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使得这么多的权势人物向她抛去了橄榄枝?
或者说是向她背后的昭武侯府抛出了橄榄枝!
而也就在人们纷纷猜测的时候,李兆忠已经在御史台的衙门后堂里砸了不下十件瓷器了。
有些明眼人已经很识趣的躲了起来,不想让这疯狗咬到自己,刚才就有一名胥吏不识时务想去拍马屁,结果却拍到了马蹄子上,直接被监察御史大人扔进了大牢。
“嘭!”
又是一声巨响,伴随着粉粉碎的花瓶的,就是李兆忠疯狂的心。
“岑浅,你……你好!”
他的眼神狰狞,像是地狱里的恶鬼。
御史台的缇骑抄家回来,竟然只带回了岑浅一人,他的家人,他的仆从,竟然都回家省亲去了!
而他不久之前还查到岑府的后门出去了一顶轿子,怎么现在就没有了?
他手上的海捕文书还没写完,就传出了秦夫人喜得一女的大好消息。
这是在扇他的脸啊,他刚想斩草除根,可是这棵看起来一吹就倒的野草竟然就找到了一棵大树!
还把消息堂而皇之的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跟岑氏母女出走的消息,跟秦府传出的消息居然是契合不已,这是巧合?
这是把他当傻子耍,傻子才相信这是巧合。
于是李兆忠在冷笑着看笑话,他倒想看看有谁肯上门送礼。
等这场闹剧过去,他就亲自过去带人抓人。
于是消息很不幸的很快的就被老宋他们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建武侯去了,带了一份礼物。
李兆忠心里舒了口气,没事,只是一位老侯爷而已。
靖边侯去了,也带了礼物。
李兆忠的心稍稍纠结了一下,同时安慰自己,这是人之常情,不怕不怕。
然后,他得到了消息,三皇子登门拜访,将一柄玉如意交到了浅浅的手上。
李兆忠要疯了,三皇子,这个家伙去干什么?
这家伙自顾不暇,还有心情去送礼?
李兆忠内心在咆哮,他把三皇子的势力打压的不能抬头,三皇子竟然还有心情去送礼,看来自己打击的力度还不够,还要加把劲,他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然后,五皇子派人来了,送来了金批令箭!
李兆忠惊呆了,金批令箭,那可是五皇子身份的象征,代表的是他亲身到临,意味着持有此金批令箭的人可以掌握他手中的权势。
当然,这金批令箭的象征意义远远大于它实际的利益,毕竟没有热肯为了一块牌子就去拼命。
可是,这至少也说明了五皇子的态度,他承认浅浅的身份。
如果李兆忠真去抓人的话,那他就得罪了一直在这场斗争中保持中立的五皇子!
他就打了五皇子的脸!
他还不敢这么做,三皇子已经得罪透了,要是五皇子再踹他一脚,他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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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无尽的挣扎
第一百四十四章无尽的挣扎
当然这爆炸性的消息还没完,老刘也很体贴的为这位大人送上了一份厚礼。
文渊侯派人送去了贺礼!
李兆忠彻底的疯狂了,他的手上又多了有几件瓷器,当然,已经有人暗中将御史台真正名贵的瓷器悄悄的运去了别处。
文渊侯孔灵,大周帝国的女侯,孔圣之后,儒家的象征!
这像是一座大山压在了他的心上,秦羽在明目张胆的告诉所有人,他这所谓的妹妹,秦浅语,就是岑浅的女儿。
就是御史台海捕文书上的逃犯,是犯官之女,就看你拿我怎么办。
李兆忠还真的不敢对秦羽说什么,他不敢出手,他不敢捉拿秦浅语。
如果他拿了,他就是在告诉所有人,他,李兆忠有能力敢跟三大军侯,文渊侯,还有两位皇子来一番争斗。
人们会真心的佩服他,甚至是在精神上支持他,但也仅限于精神上,然后,他们就会看着李兆忠如何灰溜溜的回到御史台!
这是奇耻大辱啊,可是,这枚苦果,李兆忠必须吞下去。
“来人。”门被打开,他的亲信走了进来,兴冲冲的问道:“大人,我们动不动手?”
迎接他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李兆忠几乎是咆哮着吼道:“动手,动什么手?都把人给我撤回来,你还嫌我不够丢人是不是?你个王八蛋!”
亲信捂着通红的脸颊,颤巍巍的跑了出去。
然后他听见,“嘭”的一声,李兆忠掀了自己的桌子!
于是,他走得更快了。
然后,一抹狞笑出现在李兆忠的脸上,“岑浅,你……你还真是有本事……那我就看看,是你有本事,还是本官手上的刑具有本事!”
御史台监牢,鞭打声,烙铁声,犯人的惨叫,生不如死的呻吟,在这里汇聚成了一幅地狱的惨象。
相比起来,厉峰的环境就好多了,虽然他也时常是生不如死,可是说到底,李兆忠是把他一个人单独关在那里的。
岑浅被关在监牢里,一副副刑具流水似的摆在了他的眼前,要是一般的犯人,不用狱卒出手,单单是这些流水似的刑具,就能把人吓得屁滚尿流。
御史台的刑具审讯犯人能一个月不重样,这绝对不是什么假话,而是事实。
这些刑具针对着人体的各个部位,像是最精密的零件,而且这些审讯大师都特别熟悉人体构造,知道如何出手,出手的分寸也把握的十分恰当。
无论是谁,在这里都能享受到生不如死的痛苦,而且他的感觉还恰恰卡在那个关键点上,极致的痛苦,又不至死!
狱卒以为,只要这些刑具摆在了御史大人的面前,这位文人就会跪地求饶,可是他错了,岑浅的眼神很平静,平静的没有一丝波动,像是湖泊。
没有求饶,他对大牢里传出的那些惨叫声似乎充耳不闻,他就坐在那里,身上的囚服整洁的都让很多人惭愧。
他们显然都低估了这个文人的心理素质。
作为御史台的御史,岑浅已经对御史台刑罚之残酷有了深刻的了解,他也很早就料到了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他本就是贫家子,胸怀济世救民之宏愿,虽然最后没能实现,可是他到底是尽了自己的一份力。
他的家人会得到很好的安置,有些狱卒已经将消息传给了他,那些人的心里,都还有两个字,良心。
他已无畏。
因为无畏,所以无惧。
“岑大人好兴致啊。”一声大笑传了进来。
许多人,包括狱卒都打了个冷战,在这些人的眼里,李兆忠绝对和魔鬼无异。
李兆忠一把推开牢门走了进来,他似乎心情很好,看见那两名狱卒,蔑视着说道:“这里不用你们了。”
那两名狱卒竟然齐齐舒了口气,恭敬的走了出去。
岑浅似乎把李兆忠看成了来探牢的普通人,他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