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有仇就要报,这是叶皓的血性。
为了打败花纹虎,叶皓豁出性命的凝练,不知不觉间,他的身心得到极大的锻炼,身体足足瘦了一圈,去掉了许多肥肉,锤炼出更为强健的筋骨,力气倍增,同时魂魄也成长了许多,释放出的魂压比以前更有气势。
魂压的强弱能直接反应魂师的灵魂强大与否,用俗话说,一个人越是气场十足,其身份自然不会低贱。
然而,神石凝练出名器之魂需要的灵气精华太过庞大,以叶皓目前的速度,恐怕在凝练一个月的喂给神石,也未必能攒够如此之多的灵气精华。
更糟的是,叶皓持续不断的抽取灵气泉眼的灵气,渐渐破坏了灵气泉眼自身的循环,已有枯竭之象。
如此一来,叶皓不得不退而求其次。
“凝练《三国演义》史话中的活物要比凝练死物难得多,而且即便我凝练出一头猛牛来,战斗力也掉渣,对我帮助不大,如今只能考虑凝练魂器最为实际,可是普通的兵器之魂和防具之魂,恐怕难以对花纹虎造成威胁。”
思来想去,叶皓猛地眼神一亮,心中有了一个奇妙的主意。
《三国演义》史话中的魂器,杀人越多,主人越强,名气就越大,自然也就越难凝练出来,这就好比人气明星,不但出场费特别贵,而且特别难请。
但是,这并不代表没有名气的魂器,实力就一定不行。
《三国演义》里面有许多极为厉害的兵器,因为种种原因,它们未能成为名震三国的魂器,比如《三国演义》第四回,曹操借司徒王允一口七宝刀,前去刺杀董卓,却没有成功,最终变为献刀。
七宝刀因此沦为一柄打酱油的宝刀,没有一位名将死于这柄刀下,而且它也没有福气遇到诸如张飞、关羽这样史诗级的名将做主人,自然就更没有震古烁今的机会。
然而,毋庸置疑,七宝刀绝对是一把实力不亚于名器的宝刀。
试想着七宝刀的画面,神石抖擞一颤,一口宝刀在叶皓的手里凝练成形,刀身细薄而锋利,嵌饰七彩宝石,犹如七星曜日,光华夺目,一时间天光为之失色。
“哈哈,果然是宝刀。”
叶皓赌对了,他举起七宝刀,脸上浮现出狂喜之色,瞳孔里迸射出浓烈的杀机,“花纹虎,四年前的血海深仇,老子今日就要与你做个了断。”
……
自从三天前的那场暴雨之后,建邺城的天气变得时好时坏,阴晴不定,时常有小雨淅淅沥沥,烟雨飘洒笼罩楼台街市,给这座古城平添了几许朦胧之美。
不过,鱼市上的生意人没有文人那样的胸襟,他们只知道,老天一下雨,出门上街的顾客就少了许多,昨天捕捞上来的鲜货就卖不出去,自然就没心情去欣赏烟雨朦胧之美,反而觉得十分厌恶。
更糟糕的是,无论天气好坏,伏虎堂的恶犬们总是准时准点到鱼市收份子钱,他们比皇帝上早朝还准时,不管你卖出了几条鱼,赚钱了没有,但一定要按时交钱给他们。
徐文贤是伏虎堂的恶犬之一,他脸型偏瘦,穿着一身修长的书生装,看起来像一位秀才,但鱼市上的人都知道,如果你欠了他份子钱,他是绝对没有一丝秀才风范的。
徐文贤在鱼市上转了一圈,把该收的份子钱一一收了上来,一切都很顺利,唯一让他不爽的是,老幺不见了。
老幺专门捕捉江里的名贵鱼种,是整个鱼市赚钱最多的渔民,应该上交给伏虎堂的份子钱自然也是最大头的一个,然而,他的人和他的破船,已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三天,这让徐文贤腰包里的份子钱少了一大笔。
“这个死老头不会喝的太醉了,把自己扔进江里喂鱼了吧?”
徐文贤在老幺的摊位附近转了一会儿,向周围的渔民打听老幺的下落,但没有一个人知道老幺去了哪里。
这时,一个身穿青色奴衣的少年拦住了徐文贤的去路,他看了看少年,唬道:“干嘛?”
叶皓咧嘴一笑,道:“你在找老幺吧,我知道他在哪。”
“你知道?”徐文贤的脸上浮现惊喜之色,“他在哪?”
“老幺在我主人家里,我家主人特爱吃鱼,尤其爱吃名贵鱼,听说老幺每天都能捕捉到名贵鱼,便差我把老幺请了过去,主人包下了他每天捕捉的所有名贵鱼,所以老幺现在不到鱼市摆摊卖鱼了。”叶皓笑着道。
“什么,这个死老鬼,居然敢吃独食!”
徐文贤脸上浮现怒气,双目一睁,心想:哼,看来他是忘了伏虎堂的规矩了,必须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带我去见老幺,少不了你的好处。”徐文贤微微一笑,让少年带路。
叶皓点了点头,带着徐文贤走出鱼市,沿着江边向郊外走去。
“你家主人是谁,不住在城内吗?”
走了一段路,徐文贤心中生疑,他皱着眉头,看着越来越远的鱼市,以及越来越僻静的四下里,有种不妙的感觉。
话音未落,叶皓陡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冲着徐文贤的面门一拳打来,重重地打在了他的鼻梁上。
啊的一声惨叫!
酸、麻、疼,鼻梁被打断的各种尖锐而凄惨的滋味,翻江倒海的袭来,徐文贤一屁股摔倒,酸泪哗哗直流。
然后,紧接而来是巨大的愤怒,他捂着鼻子一下子爬起来,瞪着少年吼了起来:“臭小子,你找死,敢打本大爷。”
“打的就是你!”
叶皓欺身扑上,冲着徐文贤的面门,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狠狠给他一记左勾拳,不等他摔倒,又给了他一记右勾拳,打得徐文贤彻底找不着北。
其实,徐文贤身板不差,比一般人都要能打,单挑三五人不成问题,不然他也成为不了伏虎堂的恶犬,但他不是魂师,所以叶皓能揍得他还不了手。
“好汉,住手。”
接连被狠揍,徐文贤的瘦脸肿成了胖脸,他知道这个少年厉害,敌不过,立即讨饶起来。
“我只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叶皓踩住徐文贤的胸口,“以前带着你一起在鱼市上收份子钱的花纹虎,去哪儿了?”
“你要找虎爷?”徐文贤哭丧着脸,血泪横流,“虎爷三年前就把鱼市交给我了,他早就不管这种小事了。”
“哦?”
“三年前,伏虎堂与大唐门攀上了关系,被大唐门全盘收了下来,现在的伏虎堂早就成为大唐门的产业。虎爷是伏虎堂的骨干之一,又是响当当的魂师,自然被大唐门收为外门弟子。”徐文贤憋屈着道。
“竟然是大唐门!”叶皓心头一惊,脸色变了许多。
见状,徐文贤嗤笑了笑,“虎爷如今替大唐门卖命,混的风生水起,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惹了虎爷,就等于惹上了大唐门,与找死无异。”
“你他么的废话真多。”
叶皓朝着徐文贤的胸口狠狠踹了一脚,又把他提了起来,威逼道:“带我去找花纹虎,不然我现在就废了你。”
“好,你有种,我带路就是。”徐文贤抹掉脸上的血泪,晃晃悠悠地头前带路。
走回鱼市,叶皓租了一辆马车,二人乘车驶进建邺城内,在徐文贤的指引下,走进一个极深的小巷里,停在了一处非常隐秘的宅院前。
这里地处偏僻,四下里十分安静,不像是居住地,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诡异气氛。
叶皓瞥了一眼宅院,心中一怒,二话不说就把徐文贤又揍了一顿,骂道:“你他么的敢耍我,花纹虎怎么可能住在这种地段?”
“大爷,你别急,我没说虎爷住在这里啊。”徐文贤眼泪鼻涕血水又是一阵猛流,浑身不是这痛就是那疼,苦不堪言,“虎爷包养的女人在这里,他经常会来在这里过夜。”
“都城里但凡有钱的主子,都会把女人包养在这一带。”顿了顿,徐文贤摸着肿胀的脸,呲牙咧嘴的道。
“他现在就在这座宅院内?”叶皓目露杀机。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他每天都会来这里,在这儿,他养了三个女人,每晚都忙得很,根本停不下来。”徐文贤用羡慕而猥琐的语气道。
“恩,我明白了。”
叶皓点了点头,眼神一横,把徐文贤拖进了夹在两座宅院中间的臭水巷子。
“你要杀我?!”徐文贤不是傻子,看着叶皓血红的双眼,杀气浓烈,心中顿时极度恐惧起来,“我都按照你说的做了。”
叶皓抽出腰间的斧头,眼中弥漫仇恨之火,“哼,你认不出我了吧?四年前,花纹虎和老幺狼狈为奸,杀了我爷爷、我爹和我娘,当时你就在旁边看着,你撕掉我娘身上的衣服,压在她的身上,她越是哭越是喊,你就越是大笑,你这张脸,化成灰我都记得。”
“是你!”
徐文贤浑身抖颤,脸色一下子苍白无血,在他惊颤的目光里,一柄斧头朝着他的脑袋劈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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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血斗恶虎(上)
隐秘宅院里,一颗繁茂的樱花树下,摆放着三张青藤躺椅,还有三位姿色极佳的年轻女子。
一位女子在帮另一位女子梳理长发,第三位女子在用一块黄玉修磨自己的脚趾甲。
三位女子或胸大肤白,或腰细臀翘,风情万种,细听她们的口音,其中两位竟说着西蜀国和北魏国的方言。
叶皓趴在墙头偷看过去,忍不住咂舌起来:“卧槽!花纹虎的品味真他么的广泛,竟然在一座宅院里养了三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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