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被情/欲刺激地湿漉漉的眼好似真的要落下泪水来一般。
他忽然抬起头,指尖摩挲过唇角,外面走廊上微弱的灯光映在他身上,着实将他衬得像只在蛰伏在黑暗中的妖孽。
看着身下被自己稍稍宠爱了一番就绽放地格外娇艳的她,他勾了勾唇角,指尖拂去她眼角的湿意:“臭臭,再说一遍想要我。”
她倒是真的忘记了自己什么时候说了这样的话,此刻也不管个究竟,只觉得他身周那股因为□而更加勃发的“龙气”让她完全迷乱了神志,勾着她的脖子将他想听的话喂到他嘴里:“我想要你。”
得逞了的小禽兽阿九抬起她的腿,咬了口她鼻尖:“乖,勾着,小心撞到脚。”
她足够湿润,他也足够动情,一举贯穿后便是痴缠缱倦的一夜缠绵。
待他餍足,她已经昏睡了过去。
今晚的确是累坏她了,此刻情潮已经褪了几分,黎雁九回想起来竟有些赧然。床榻上凌乱的不成样子,见她皱着眉头的模样必定是身上难受睡得不踏实。
要是抱她去浴池难免会扰了她睡眠,于是披了外衫,轻手轻脚地开了门边想吩咐家仆打个热水来先帮她擦拭一下,却没想到才走到院子门口,就听见一个听似有礼却难掩趾高气扬的声音——
“你们家少主是连本宫都不见么?”
黎雁九本就因为半天寻不到家仆而有些烦躁,此刻这话一入耳,不由地眯了眯眼,冷笑了一声,在南疆,焱教教主嫡系能见君主而不行礼,她不过是个公主,倒是脾气挺大。本就对南疆皇室无太多好感,连若茵又是个被宠坏了的公主,他更是没什么好心情,于是稍稍敛了敛松散的外衫便走了出去。
“公主殿下找我有事?”
纵欲过后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沙哑,那随意披上的外衫和颈间若隐若现的吻痕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正忙着拦住连若茵的左凌本是一张懊丧脸,却在看到黎雁九这副模样的时候顿时眼睛一亮,瞬间像是看好戏一般,促狭的视线落在连若茵身上,还硬是要摆出一副真诚的嘴脸:“公主殿下,您看我没骗您吧,我家少主的确很不方便来着……”
连若茵妆容精致的面孔僵得难看,视线直勾勾地落在黎雁九大剌剌敞着的衣襟上。
那里有着一片嫣红的吻痕。
黎雁九扬了扬下巴,打了个哈欠,故作不解:“公主殿下见谅,我家宝贝才睡着,您若有要事,不如我们移步花厅?”
他可记着她之前在大殿里怎么埋汰他家臭臭来着。
左凌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还宝贝呢!少主你这是肉麻地要逆天啊!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我这又是突破下限了么……这够肉了吧……话说看在我这么挑战自己的份上乃们就收藏了我了吧亲们哎~
那个,稍微迟到了几分钟啊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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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抱着臭臭最安心
要是真说起来;黎雁九大祁响亮亮的魔头头衔也的确不是白挂的,对付不在乎的人;通常犹如快准狠地犹如秋风扫落叶。
譬如现下这般;浑身上下分明还残留着欢爱后的气息;却因为离了颜末,连带着那股缱倦暧昧的气息都被一股凌厉之气覆上。
要是可以;真心就想这么回房抱臭臭睡觉。
但是对方毕竟是南疆的公主,而且还是南疆君主唯一的、极尽疼宠的公主,要是被她家老爹知道自家女儿在焱教被欺负冷落;难免又是一番牵扯不清……啧;真麻烦。
那连若茵虽然傲气任性些;却也不是个没脑子的,黎雁九这副模样她就算再自欺欺人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暗暗咬了咬唇,勉强扯出一个还算大方得体的笑:“叨扰黎少主了,本是想着近些年鲜少有机会与黎少主碰面,便来拜访。”
一旁的左凌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
哪里有大半夜到大老爷们房里拜访的,睁眼说瞎话。
连若茵一口气硬是憋着:“刚好三弟对黎少主也颇为挂念……”
“三皇子?”黎雁九挑了挑眉,朝她身后张望了一眼,“似乎不在?”
“阿九我在这里哟~好久不见方才在大殿上你竟如此冷淡,不如现在来玩会吧~”某三皇子坐在不远处的小亭子边上,光着脚丫子欢乐地拍水玩。
连若茵脸绿了,恨铁不成钢地怒瞪自家的不靠谱弟弟。
“……”这货到底来干嘛的,真想一鞋底子抽丫这些没事破坏人家**夜暖的混蛋们脸上有木有?!黎雁九火气噌噌攀升,“公主殿下有空还是多陪陪令弟。”智障儿童麻烦管好不要放出来乱窜行么……
连若茵本就是因为之前在大殿上被刺激了一番,冲动之下本想找黎雁九就忽然定亲的事情问个清楚,此刻不仅撞见了明显欢爱过后的黎雁九,还被他暗暗堵住了话,于是不禁脑中一滞。
黎雁九唇角赴宴地勾了勾:“天色已晚,若是无要事,不妨明天再说吧,时辰不早了,公主殿下逗留在外也颇有不便,左凌;还不护送公主殿下回房。”
在不远处荡起双脚的连如夜一脸不明所以的弱智相:“阿九别嘛~有了姑娘就不要兄弟了吗~还有啊,我家姐姐可是对你颇为挂念呢~”
呢你妹!黎雁九真想把他丢出去,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有余专来添乱的货,看那一脸荡漾地傻笑他就很火大好么?!这厮明明就是知道自家姐姐要来找他不痛快还乐颠颠地看热闹的好么?!这种不见义气的所谓好哥们真心想丢到池子里养荷花!
左凌好歹也是当了黎雁九多年的下属,此刻哪里会察觉不到他快要连旁人一块烧起来的怒气,连忙端着一张笑脸,桃花眼弯弯:“公主殿下您看这天色不早了……”
连若茵就算任性,那股冲动劲这是也熄了大半,黎雁九有意给她个台阶,她便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却没想到一直事不关已在不远处瞎搅和的连如夜忽然利落地站了起来,拖下外袍擦了擦湿漉漉的脚丫子,一双大眼亮晶晶地对着黎雁九笑,声音清朗而愉悦:“阿九,我觉得你的那位小娘子颇为面熟呢。”
本是转身欲走的连若茵一听也停下了脚步。
敢乱说半个字老子今晚就废了你。黎雁九眯眼,唇角毫无笑意地朝连如夜勾了勾。
连如夜摸了摸下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指着自己的脸:“阿九啊,我怎么觉得你的小娘子长得跟我挺像的。”
你他妈的给我去死一万次啊!!!黎雁九心中咆哮,瞪了一眼面部扭曲憋不住笑的左凌,转而对连如夜正色道:“三皇子,明日我就吩咐教中的药师为您配些补脑的药剂。年纪轻轻的竟然……哎……”
话语间颇为惋惜。
连如夜一张嬉笑的面孔顿时皱成了包子,愠怒:“好啊,阿九你竟然说我脑子有病。”
左凌看傻瓜一般地朝这位皇子投去一眼。这什么坑爹货,有这么帮着别人骂自己的么。
“三皇子听话,你母后定也教过你早睡早起身体好。”黎雁九对左凌使个眼色,随即一拱手便管自己进了屋去。
一回房忽然想起自己原本是要找人准备热水,于是又是一番折腾,幸好颜末实在是累坏了,睡得很沉,连他给她擦拭的时候都只是稍稍翻了几个身。
他颇为留心地看了看她肩上曾经出现那朵火莲印记的地方,现在别说什么刺青,白皙光滑的连毛孔都找不到。
想起方才连如夜的话,他心中说没有担忧是假的,连如夜那家伙恐怕是他在南疆皇族中为数不多真正交好的人了,对那家伙,他不说了如指掌,也是了解的。看起来是不靠谱的个性,说话不着调又常常做出些怪异的行为,但那敏锐的观察力连他都自叹弗如,也难怪即使满南疆的人都以为三皇子举止荒诞,南疆君主仍旧视其为宝。说不准,这家伙心里面比谁都要通透明了。
比如今晚的惊人之语,黎雁九毫不怀疑连如夜已经发现了什么。如果颜末真如他之前猜测的是南疆皇族后裔,那就说得通她在样貌上与连如夜以及连若茵的那些微的相像……
只凭相貌,连如夜定不会贸然说出那番话,唯一的可能就是已经得到了某些消息。而见过颜末肩上印记的除了他黎雁九以外,只有当时在蛊城意外出现的乌红与中了蛊的蛊城城主长女骨朵。
莫非那乌红当时金蝉脱壳成功反倒是阴差阳错落在了连如夜手上?
蜡烛快要燃尽,似是嫌弃那扰人的光线,颜末皱了皱眉,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
黎雁九忽然回过神。
啧,他管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在哪里作甚,谁来欺负他的人就是找死。这么一想,连忙吹了蜡烛。
还是上床抱臭臭最安心了。
颜末自是对晚上那一段闹剧似的小插曲一无所知,早上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跟煎饼果子里的油条似地被黎雁九拥在怀里,稍稍一抬头,额头就擦过他的鼻尖。
她稍稍向后微仰了脖子,目光描绘着他的脸,惺忪的眸光慢慢有了光彩。
仔细想来,往常都是他先醒来,这似乎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睡着的模样。现在仔细一看,啧啧,这张脸,还的确挺招人。
棱角分明的轮廓,麦色的皮肤,鼻梁高挺,剑眉入鬓,而嫣红的唇此刻无意识地微微嘟起小小的弧度,为那凌厉的气质添了一分憨厚可爱。
指尖扫过他的睫毛,回想着昨晚上他那双染上□的异色眸子是多么的妖魅惑人。
唔,没记错的话,这家伙昨天那算是……反击成功?
没有一点点被扑倒的不满,她自己也奇怪为毛自己此刻心中满是往外冒的小欢喜。
她朝眼前微嘟的唇轻轻咬了一口,黎雁九似还在睡梦中,扭了扭身子,下意识地环住他,还颇为无耻地顶了顶她,嘴里模糊不清:“唔……臭臭……舒不舒服……”
颜末愣是闹了个大红脸。
书上还真没骗人,早上男人某个部分真的……会很精神……
昨晚上被他折腾了大半夜,身体上的触感还未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