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狂强忍了爆粗口的冲动,不耐说道:“大哥,你还有什么事儿?”
冥尘洌认真盯着自己手下的美人,却是脑袋都没抬一下:“我准你当我的手下。”
那语气,那态度,叫一个顶天,叫一个牛叉,叫一个自然。
子狂只觉得,厚颜至此,冥尘洌实属第一人。
似笑非笑叉了腰,子狂回讽道:“凭什么?”
“因为,”冥尘洌缓缓抬头:“我很强。”
你要负责1
子狂眉尖微动,看着这个墨衣黑发的男人,一瞬间,似乎觉得,除了君临天下,再也找不到任何形容词可以形容他这样,即使是蹲着,也有睥睨苍生气势的男人。
可惜~~~~~~
“那我很有兴趣杀了你。”猎杀强者,从来都是竞技者的本能,猫兔温顺,却从不能带给荒原之王被猎给人带来的强烈冲击力。
子狂黑发狂舞,姿态恍若傲立浮生之巅,只待金阳破云,驰骋万里。
他是天生王者,可是她,是天生狂者。
一山不容二虎,有相聚便有臣服,冥尘洌给她一个斗争的机会,但是她不喜欢无谓的牺牲。
这份他认为的恩典,她不受!!!
“还有,”冥尘洌站起身来,气势迫人的靠近她,一字一顿:“你要负责!!”
子狂顿感脑中万马奔腾。
她忘了,冥尘洌本来就不是个正常人。
负责?
负什么责?难不成她还能娶了他?
子狂青筋直冒的看着无比认真的冥尘洌,闭眼顺了口气,无奈道:“你知道我不是故~~~~”
“你没有权利解释,看了我的身体,就是我的人。”冥尘洌挥了挥手,仍旧没有打算听子狂的任何解释。
“我靠,难道你老妈看了你的身体也是你的人?”子狂憋了口气终于忍不住爆发。
娘蛋,她要对他负责?这世界上哪有这么荒谬的事情。
她是个女人都还可以理解,但是她这幅男人的打扮,这冥尘洌恐怕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不,仅我生辰的这一天。”冥尘洌皱了眉头,眼中明显是不耐烦和隐隐的怒火,随即握了握拳头补充道:“你抢在了兰雅的前面,所以你必须负责。”
妈的,这是什么狗屁风俗啊?
子狂认不出骂娘,随即晃了晃脑袋,好言道:“大哥,谁也不知道我不小心看了你的裸~~嗯,身体不是?我们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聚好散不行?”
冥尘洌瞳孔微缩,钻石般耀眼迷人,眸子里却缓缓酿起了风暴。
“跟着我你不愿意?”冥尘洌微微偏了脑袋,表情很淡漠,模样依旧尊贵优雅,但是子狂已经清楚的嗅出了危险的气息。
冥尘洌脑袋上就明晃晃的写着几个大字:不从,死!
冥尘洌目光很有针对性的下移,挪到了她断掉的手臂上,那威胁的意味更是明显的不能再明显。
子狂第一次觉得自己他妈的简直就是一个窝囊废。
也许遇上一些普通高手,她就算此时能力不济,耍点心机弄死他们也不是什么难事。
问题就在于,冥尘洌这个人强的实在是过分。
在食物链的最高端,一切心机与防抗都是枉然。
拳头在这个时候,才是真正的道理。
讲道理?不好意思,其实那的看强者愿不愿意。
子狂垂了脑袋,重叹了口气。
这种被动的局面,实在是一种新奇的感受。
冥尘洌满意的看着丧失斗志的子狂,转身扛起了身边的棺材,拿出胸口一个精致的小哨子吹了几声,不消半个时辰,便有几个身手绝顶的人赶到。
冥尘洌瞟了瞟身边的子狂一眼,两个身材纤细,走路却半点声音都没有的清秀少年走到她的身边,雕塑般的站立着。
沦为枕头1
这轻功,子狂觉得,冥尘洌实在是高看了她现在的身体状况。
只是他肩膀上的那口水晶棺材,他却没让别人碰一分半点。
那宝贝的模样,实在让子狂觉得被看上的那名睡美人实在不幸。
被冥尘洌这种变态看上,真是让人扼腕。
走反正是走不了了,连城敛那个混蛋也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
自然,她知道他是向来都靠不住的。
但是眼下的情况,就算是跟着冥尘洌,找到轮回之镜,也应该不算是难事。
所以说当大哥还是有一定的压力的,当小弟的话,倒是蛮轻松,当个什么事儿都不用干的小弟更轻松。
当冥尘洌这尊大神的小弟,无疑是轻松地。
虽然冥尘洌可能存在的特殊癖好让人不敢恭维,但是好在并不是一个事儿主,他召唤流火凤打算回去的途中,并没有对她有多么刁难。
子狂躺在火凤宽大的背上,爬成一个大字看着坐在一边跟个木头似的冥尘洌。
水晶棺材中的少女静美如花,琼婉玉莹,冥尘洌就算是跟死木头,也的确没有理由不动心。
子狂挪了挪身子,拖着废掉的一只手臂,探着脑袋打算瞧清楚些,冥尘洌一个眼刀甩过来,警告的意思很明显。
子狂瘪了瘪嘴,吹了个口哨:”大哥,眼光不错啊。”
冥尘洌眸色微闪,腰背直了些,那副等着你去夸的意思非常明显。
“大哥,怎么你的女人会被放在那种地方?”子狂趁机扫了一眼棺材中的美人,继续开口道。
“是我的错。”冥尘洌有些阴沉的声音传到耳侧。
子狂诧异的抬头看他,这个眼睛长到天灵盖上的主居然会道歉?!
冥尘洌没有要解释下去的意思,曲着一只腿坐在火凤背上,面无表情的冲子狂丢出两个字:”过来!”
子狂脸色一黑,妈蛋,当小弟这种事情真不是人干的。
可是以她现在的状况,反抗的最佳可能,就是被冥尘洌一脚踹到下面去,尸骨无存。
龟速移到冥尘洌的身边,还没等她开口,就听见冥尘洌说道:”躺下去。”
子狂抬头看着冥尘洌,熟悉的场景,熟悉的表情。
娘的,这人又要叫她当枕头?!!!
前面严正以待的四个侍卫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下扫的眼神已经表明了他们的诧异。
的确,冥尘洌向来都不喜欢别人近身,卿子狂这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少年,怎么就这么入他的眼?
“我~~~~”子狂只觉得一股大火蹭蹭往脑顶上冒,觉着自己现在要是一拳将他揍下去,指不定还能来个玉石俱焚。
欺负人也不带这样的。
tm的,虎落平阳被犬欺,等她好了,势必要修炼成绝世武功,揍得冥尘洌连他妈都认不得。
想归想,子狂已经横成了一条躺在了冥尘洌的背后。
冥尘洌伸出手按了按她的肚子,姿势跟测试自己枕头的柔软度没什么区别。
或许是觉得还算满意,他才躺了下来,压在了子狂的身上。
子狂杀意横生的盯着自己肚子上的脑袋,恨不得一个螺旋转就把他给拧下来。
站在一边的四个人,明显不太淡定,却耐住了性子没有吭声。
冥尘洌这么放松的时候,不多见。
“好好休息,距离帝天还有四天的时间。”冥尘洌的声音沉稳的传来。
子狂一惊,什么?七天?!!!
她还要给他当上七天的枕头?
沦为枕头2
顿时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她卿子狂一生中最黑暗的时刻,算是终于降临了。
冷风呼啸,火凤流离万里。
九空高云,朵朵云彩惬意的趟过。
五天过去,火凤背上的每个人都没有异样,神色自如,哪怕是五天没有吃喝又怎么样呢?
但是对于子狂来说,这种情况实在是难以启齿。
受伤后她体能流失的很快,加上这几天被冥尘洌反复折腾,腹中早已空空。
盘着腿坐在火凤背上,子狂始终有种错觉,觉得要是火凤再飞快一点,她就能毫无悬念的被吹下去
冥尘洌守着自己的宝贝美人儿当然不会对子狂惨白的脸色有什么反应。
子狂满眼期待的盯了他两三个时辰,他也不为所动。
随着一阵咕噜咕噜的声响传开,冥尘洌才终于有了点反应,睁眼看着她,眼底涣然无波。
子狂略显尴尬的转过头去,耳根却有点泛红。
“废物。”冥尘洌闭着眼利索的丢出两个字。
一个男人,连几天不吃东西都做不到,跟在冥尘洌的身边,的确是有些不够资格。
四个人目光中露出鄙夷,却仍旧跟木头似的没有什么反应。
子狂扶额叹气,无奈道:“这种事情我也没办法控制。”
更何况她受了伤?
但是她很清楚,自己说出这句话并不会有什么效果。
出门在外,这个世界就是冷漠的。
所有的伤痛都得自己去扛,所有的痛苦也不会有人看见。
冥尘洌和他的手下都跟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她并没有什么权利向他们要求什么
当初做特训的时候,也曾经好几天不吃饭,但是上次在秘境中失血过多,她身体的负担的确蛮重。
冥尘洌当然不知道子狂到底有多难受。
对正常人来说,手臂断掉一般都是直接晕过去的,但是能够像子狂这样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的人,实在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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