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可别担心,我先听听师兄的妙计,如果不行再想办法,毕竟事在人为,如果可行也不失为一个解决办法。”
湘菀说着转过头看着凤天御,长吸了一口气道。
“你先说说吧,我相信你。”
说着展颜一笑,在初夏的日光里,美艳得似一朵迎风而立的荷花,清新却迷人。
凤天御听完她那句‘我相信你’,心中澎湃不已,当下便道。
“素来骑射一直是男,既然此刻你的名字出现了,我们不如将计就计,让夫提出女骑射的比试,而你则作为候选人,一来不丢伯温和相府的颜面,而且作为候选人就算你输了也没关系,毕竟参赛的就变成别人了。二来省得你和精于骑射的男对阵,避免你受伤。”
凤天御说完,湘菀却皱起眉头来。
“可是我并没有报骑射一门,我如何习?”
“此事便交予我来办,你只需要说服丁夫,让丁夫提出这个比试,然后我来教你骑射,只要看起来像样,输得不难看便好。”
凤天御说完看着湘菀的眼睛,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情谊。
董云菲见他如此,只感觉心如刀绞,整个人忍不住的颤抖起来,只感觉内脏都被绞碎了,疼得人几乎快要失去理智。
她背过身去,努力的不去看身后的两人,她怕自己对凤天御的情谊被看穿,更怕那刚刚萌芽起来的对湘菀的恨被发现。
自从年前见到凤天御的第一面,她就认定自己这一生只会委身于这个男,听说他喜欢越人歌,她就一舞年,听说他喜欢温尔雅的女,她便收起自己的任性跳脱,变成云淡风轻的董云菲,听说他喜欢身着素白的衣物,于是她不顾家人的反对,经常一生素白。
这么多努力,这么多改变却换不来他的一次注意,留不住他的一次驻足。而陆湘菀什么都不做,却得到他全心全意的关注,董云菲只恨命运不公,只恨为什么在自己的生命中会遇到凤天御,会遇到陆湘菀。
她努力的忽视二人的举动,转过头笑道。
“这方法倒是好的,既然湘菀的事情也解决了,我便先失陪一会儿,你们慢慢聊。”
说着她转过身,再也不敢回头看,眼睛里蕴含着泪水,匆忙而去。
湘菀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有些复杂,她已经尽量与凤天御保持距离了,却没想到还是让董云菲伤心了,当下心中便难受得紧,转头看着凤天御,却发现对方只是看着她。
湘菀有些气恼他,便开口道。
“表姐生气了,你难道不知道她心中所想?”
凤天御听了湘菀的话却反而笑起来,他还在想湘菀到底要何时才会和他说此事,却没想到湘菀今日说了,当下便笑道。
“她心中怎么想,你我都知道,可是不代表她想的就要得到,若人人都想着我,那我去岂不是人人都要照顾到?所以若要处处留情,我不如一心一意,只想着我想的,只要我要的。”
他说完,伸手去拉湘菀的手,湘菀开始还想挣扎,却感受到他手心传来的温,整个人便呆在了那边。
她突然像起,自己若是一辈与他朝夕相对也是好的,可是眼前的人确实个身患寒症早早夭亡的人。
想到这里,湘菀心中不禁惋惜,看着凤天御那双琥珀色的眸,却不知要怎么告诉对方真相。
却见凤天御微微一笑,仰起头道。
“只不过,我和董云菲一样,我只知道想着我所想的,追逐着我想要的,却不知道,我追逐着的、喜欢着的人心里又喜欢着什么,追逐着什么?”
湘菀看着他认真的说完话,突然像若让时光留在这一刻也是好的,只是她知道,他们根本没有办法白头偕老,若要留下自己孤独终老,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留恋于这短暂的时光。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对凤天御道。
“凡事自有天定,我只看天意如何,若要我陆湘菀往前走,我一定绝不回头。”
。。。
 ;。。。 ; ; 第二日湘菀刚醒,却见董云菲已经坐在外间梳妆了,便打着哈欠起来对董云菲道。
“表姐起得好早,昨晚睡得不好吗?”
董云菲昨夜因为凤天御的事情压根就没睡着,可是此刻她哪里会告诉湘菀,只得撩了撩长发道。
“睡得好,在你旁边哪能睡得不好?只不过夏季来临,早晨鸟儿又多,被吵醒了,反而就睡不着了,性起来。”
湘菀见她笑意盈盈,当下也没多想,便吩咐冬梅去厨房准备早膳,自己则坐在了铜镜前面,随便挽了头发,也是两支银簪斜斜的插在头发里,身上穿着白底黄边的衣裙,别有一般风流韵味。
“你穿着竟这般简单,可见你是面容及其精致了,否则别人这般打扮只会落得个穷酸的下场罢了。”
董云菲见湘菀虽穿得简单,但是却风流灵巧别有韵味,当下便有些羡慕。
“哪里像表姐说的这般好,我不过是觉得在书院念书,所以穿着简单些好活动,头上戴多东西累赘,所以简单的穿着了。”
湘菀说着拉着董云菲到了外间,冬梅早已将白粥小菜摆上了,湘菀便笑着要她坐。
董云菲细细看去,只见那小菜里面有一碟酱鸭舌,有一碟玫瑰膏,还有一碟鱼露猪肉脯,便知这是湘菀从陆府带来的食物,当下便坐下道。
“我说怎么养出你这么个水灵灵的的丫头来,合着你吃的都这般精致,难怪人也比旁人精致些。”
说着便也拿起筷和湘菀一道吃了起来。
“姐姐多吃些,过不了几日就能回家了,要是觉得好吃,回家我就让二娘照我这般准备了,也给你送一份过去。”
董云菲见她说得真心,也笑道。
“你有心就是好的了,我不在乎这些吃食,我在乎的是菀儿你真心拿我当姐姐了,所以心里倒是开心的。”
湘菀听她这般说当下也笑起来,靠着董云菲笑道。
“我不拿你当姐姐,今日就不会和你同床共枕,那是因为我们素日感情好,不是亲姐妹,胜似亲姐妹,所以身份什么的就不要在意了。”
湘菀说完莞尔一笑,旁边的夏竹一边给二人碟里夹了酱鸭舌,一边也笑起来对董云菲道。
“表小姐不知道,我们家小姐从小就安静,最近才想死变了个人爱说爱笑的,如今我看小姐是真心喜欢表小姐,每次只要见你都很高兴,所以表小姐可千万不要拿自己当外人了。”
董云菲听夏竹说的恳切当下也笑起来。
“看来我是逃不开这丫头的手掌心了,哎呦呦那可怎么是好,下半辈都头疼了。”
董云菲说着哈哈笑起来,湘菀却越加逗她道。
“可不是,哪里甩得掉我,除非是表姐嫁了如意郎君,心里只有表姐夫,就不和我们一处玩耍了,那可就不好办了呢。”
湘菀说着自己先笑了,却见董云菲红着脸道。
“阿弥陀佛,保佑湘菀嫁个嘴快的妹夫吧,这张嘴真叫人又爱又恨,早些找个人管管才是。”
她说完身边的一众丫鬟都笑了,董云菲见大家都笑得开心,昨日被凤天御拒绝的话都抛到脑后了,如果没有凤天御她倒是真的愿意与湘菀做一辈的好姐妹的,只是如果湘菀挡在她和凤天御的中间,她便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姐妹绝对做不成了。
虽然历史上有娥皇女英,可是她知道自己是不愿意与人同享丈夫的,而且她也相信,湘菀也不会愿意与别人同享,所以除非她放弃凤天御,否则这样的姐妹注定做不成。
昨日凤天御看湘菀的神情她记得清清楚楚,只是她现在不敢肯定湘菀是不是也有此意。也正是因为她不知道湘菀的意思,所以昨夜才留下来了,若她发现湘菀有一丝一毫喜欢凤天御,恐怕早就离去了,哪里还会坐在此处玩笑?
两人用完早膳便一同去了夫们商讨比赛科目的大厅,湘菀刚进屋便看到教药理的女先生丁夫,此刻对方正皱着眉头看着她,其他的夫却依旧在商讨。
湘菀不明就以,只得悄悄来到丁夫身后,她本以为是凤天御替自己拒绝了药理的比赛,所以丁夫有些不悦。
谁知道她刚刚到了丁夫身边,丁夫便一把拉住她道。
“湘菀你胡闹了,怎么能报这样的比赛科目,别说你没过这个科目,就算你过,身为女孩家,你也不能报啊,大合朝习武的男如此之多,你若上去小则轻伤大则丧命,你说你放着药理不报,为何非报了那样的科目?”
说着丁夫又跺了跺脚,摇了摇头,眉宇间满是担忧。
湘菀却一头雾水,自己什么都没报,却被夫一阵数落,她还以为是丁夫看错了,于是便道。
“夫说的什么,湘菀听不明白,湘菀确实没有报任何一科的比赛。”
丁夫听她如此说,只得摆了摆手道。
“你且去看看今年的比赛名单吧。”
说着便摇着头去了里间,湘菀只觉得自己一头雾水,于是便拉着董云菲去看了今年的比赛名单,谁知不看还好,一看竟把她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不知是谁居然替她报了骑射一门,她看到此处才明白为何丁夫会说,此事小则受伤大则丧命。
个书院的骑射比赛历来都是男比赛,虽然也有女习,但是女从来不会参加比赛的,她如果参加,那么面对的将是一个个身手了得的男,试问从小只会拿针,从未碰过弓箭的湘菀哪里会是对方的对手。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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