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仔细看!玉佩的右下角是不是有一‘仲’的字样?”萧皇后道。
“那又怎样?”萧睿依旧嘴硬。“这也不能就断定我是昭明之后啊。”
“是不能,但是你可发现这玉佩依旧有字?”萧瑀笑到。
“还有字?”萧睿很是疑惑。
“你可认识我萧氏图腾?”萧瑀问到。
“认识!”萧睿点点头。来自于后世的萧睿其本身就是出自堂号河南堂的南阳萧氏一脉,萧氏家族的图腾,身为萧氏家族一员的他曾经特意了解过,所以他还是知道的。萧氏家族的图腾,是以先祖发明的观日灵台的名称,后来就被拿来称为萧氏家族的图腾。萧由扶桑(神话中的神树之名)日表(即艹字头)、手拿刀具契刻太阳运行轨迹的巫觋,树立扶桑日表的潬渊三部分组成。类似于“亚”形的图形就是潬渊,“亚”形中间的“H”是测量地平和水平的仪器,叫作日晷矩尺,潬渊是四周环水而中间隆起的台地,在中间设有坛台,用晷尺测天圆地方(一天当中日出。一年当中日出点在地平线或水平线不同的方位的变化称为地方),所以洋渊中放置“矩”,四周的水点是在扶桑树上契刻日月运行的度数,在“亚”形上面是一只手持着一支刀笔进行记录。这个人就是巫觋。始祖殷微子启裔大心,封于萧得姓。这个“萧”就成为了日后萧氏家族的图腾了。
“那你看这玉佩中间的图形可是我萧氏图腾?”萧瑀指了指玉佩中间,说到。
“不错!就是我萧氏图腾。”萧睿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点点头。
“那你也应该知道,潬渊上刀笔之下的点数是两点吧?”
“不错!”
“那你在仔细看一看这刀笔之下是几点?”
“两点啊。”萧睿看了一会儿,有一点略微不显,不过依旧是两点道。“怎么了?”
“不错,就是两点。那你看一看离刀笔最近的那个点可有什么异常?”
“比之其它,要凹陷许多。”
“你看的很仔细。那你注意到这刀笔之上可有什么异常?”
“似乎有字。”萧睿仔细观察了一番,挠挠头,不是很确定的说到。
“不错,那是一个‘统’字,一般人很难注意到的。你再看一看玉佩的周围。”
“式、观、元、始、文、选。”萧睿低头仔细观看了一会儿,从右往左依次念到。
“那你可知道这几个字的出处?”萧瑀道。
“《昭明文选》。”萧睿脱口而出。这六个字的前四个字,正是《昭明文选》中有昭明太子亲自做的《序》的头四个字;而后面的两个字只得就是《昭明文选》了。
“当年曾祖(即昭明太子)曾为自己的五个儿子定做了五枚绝无仅有的玉佩,一人一枚。自长及幼,分别在玉佩的右下角分别刻有‘孟’、‘仲’等字;而图腾之上刀笔中有‘统’字;刀笔之下的那一点又有所凹陷;而在玉佩的周围刻有六个字,那六个字就是你刚才念的那六个字。而且玉佩洁白无瑕,握在手中犹如握水,且永远不会感到冰凉。我说到这里,如今你可明白了?”萧瑀道
“明白了。”
“其实,还有一点就是,当年‘侯景之乱’后我祖父曾派人寻找过自己二兄的幼子,因为他派人为二伯祖敛尸时,发现少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他的幼子,而这个幼子湘东王(即梁元帝)并不知道。我祖父深信自己二兄一脉并没有断绝,只是一直找不到罢了,而祖父驾崩前便嘱咐父亲等人寻找……”萧瑀又说到。
“原来如此!”萧睿沉默了一会儿,说到。“不错,我就是昭明之后,河东武桓王便是我高祖父。我本名守睿,但依父亲遗言,为避祸,单以睿行之。”
“那你可想归族否?”萧瑀问到。
………【第059章 清明时节(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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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又是一年清明时,伏牛山中,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小雨。萧睿早在十日前向太子李治请假,带着晋阳公主回方城祭祖。
“敏德,快到了吧?”马车中,一个年龄比萧睿大了几岁的一个年轻人掀开窗帘看了看,随即扭头问到。
“大兄何必着急,快了!”萧睿朝着年轻人呵呵一笑。
这年轻人,是萧瑀长子萧锐和襄阳公主的长子,萧守业,如今年二十一。这次出来,是被萧瑀指派而来,要看一看自萧睿曾祖以降至于其父所居住的地方。
如今已是三月中旬,暮春时节。伏牛山的漫山遍野早已经被绿色所覆盖,草绿了,树绿了。去岁秋冬时节的枯黄和衰败,早已无影无踪,只留下这满目的生机勃勃。
各色的花丛团簇在山间开放。车队行进的山路的不远处,便有一片桃林,花开正旺,这桃林以深红、粉红为主,其中也夹杂了几株白色;枝头之上,沾染了雨水的红花娇艳欲滴,地上亦有片片残花伴着雨水、和着春泥化为尘土,也许来年这片桃林会开花正往。远处,红色的、白色的、黄色的、紫色的、黄色的,知名的、不知名的,争奇斗艳。
有清澈的河流沿着山谷潺潺而下,之后奔腾流出,最终或汇于淮水,或流向遥远的江水。伴着绵绵春雨,河面之上竟起了一层水雾。
“哎,实在是无聊。”萧守业叹息一声。
萧睿掀开车帘看了看天,道:“如今天色已晚,今日怕是到不了地方了,还是先找个地方歇一歇吧。福叔,找一个借宿的地方吧。”
“知道了。”
寻寻觅觅,很快就在一山腰间发现了几户人家。车队停在了一旁的山路上,自有随行的骑士去叫门。主人开门,骑士讲明了来意之后,主人也就同意了。
萧睿等人下车,随即看到一个年逾花甲的老翁领着一群人从院子中走出来。看到老翁,萧睿便开口道:“老丈,如今天晚,借宿一夜,多有叨扰,还望莫怪啊。”
“公子哪里话。贵客盈门,是小民家中荣幸。小老儿年纪大了,两眼昏花,也看不清楚东西,不能招待几位客人,还望莫怪!”老翁笑到。
“老丈只管自己歇息,不必管我们,我们只是借住一宿。”萧睿笑到。
“啊!”抬头看萧睿的老翁突然间大叫一声,随即扶着头。
“爷爷。”
“爹。”
“爹爹。”
一见老翁扶着自己的头,围在他周围的儿孙们纷纷焦急地呼喊着。
“老丈怎么了?”萧睿问到。
“爹爹一直有头疼病,今天应该是犯病了。”这时,一个一身短衣,年纪约莫三十岁的中年人对萧睿等人说到。
“严不严重?可需要帮老丈看一看?”萧睿问到。
“贵客还会医术?”中年人询问到。
“不算精通。”萧睿笑了笑。
“爹爹的病,看了许多医生,吃了许多药都不见效。他的病歇上一宿就可以了,就不麻烦客人了。”中年人道。
萧睿笑了笑,不再说话。他知道这中年人是不相信自己会医术。
“贵客还是随我进去吧。”中年人转身带着萧睿等人到了正堂。“几位贵客稍候,茶饭稍候就到。只是山野间都是粗茶淡饭,还望莫要怪罪。”
“我们随意,就不要让主人家为难了。晋阳、大兄以为如何?”萧睿扭头看向晋阳公主和萧守业二人。
“我听夫君的。”晋阳公主嫣然一笑。
“既然姨娘这样说了,我也随意吧。”萧守业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同意了。
听到这样的称呼,萧睿心中一阵古怪,虽然已经听了多次,但是依旧还是不习惯。萧睿娶了晋阳公主,萧瑀的长子也就是萧睿的族叔萧睿娶了李世民的长女襄阳公主,而萧守业则是萧锐和襄阳公主的长子。要是按照萧家的排辈,晋阳公主要喊自己的长姐襄阳公主为婶婶,而萧锐则要称呼自己的小姨子为侄媳,萧守业要称呼自己的小姨娘为弟妹;若是按照皇室的排辈,萧睿和萧锐是连襟,萧睿要称呼自己的族叔萧锐为姐夫,那萧守业要称呼萧睿这个族弟为姨夫,那换到萧瑀萧睿要称他为叔父。这还不算,太子李治纳了萧瑀的族孙女也是萧睿的族妹为良娣,萧瑀的儿子又娶了了李治的长姐,这要是再换算的话……
总之,当萧睿想到这里的时候,心中纠结不已。又一次无聊之极的他试着分析排辈,却被弄得晕晕乎乎。总之一句话,这狗屁辈分够乱的。最后,萧睿干脆不去想了,该则么喊,就怎么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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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安排好了一切,就去看自己的父亲。进到自己父亲的房间,看到依旧躺在床榻上哼哼唧唧的父亲,就问到:“耶耶,您可好些?”
“大郎,客人都安排好了?”老翁有气无力地问到。
“耶耶放心,都安排好了。”
“把门关上吧,有些冷。”老翁道。
中年人将门关好后,转身却看到自己一直躺在床榻之上的父亲已经坐了起来,看着一副精神矍铄的样子,哪有半分病态,中年人失声喊到:“耶耶,您……”
“小声一点!”老翁脸色一沉。“都是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沉不住气。”
“耶耶教训的是!”中年人脸色通红。“耶耶,您这是?”
“大郎,你不觉得今日那个小郎君,很像一个人?”老翁抬头看向自己的长子。
“哪个小郎君?”中年人还是不明所以。
“就是那个年轻一点的。”老翁提醒到。“你再回忆回忆。”
“年轻一点的……”中年人喃喃着,努力地回忆着。突然间,他失声叫到。“耶耶,您是说这小郎君很像少……”
中年人突然间停住了,他想到了自己的父亲的训话。
老翁点点头,沉声说到:“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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