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还是说正事要紧!不然郎君会生气的。”李添邑对犹如斗鸡一样看着自己的柳随风指了指萧睿,道。
“好吧。”柳随风犹如被扎破了的皮球一样,其实一瞬间就泄了下来,老老实实站在了李添邑的身边,看向萧睿。
“说吧,你们今天趁夜前来,有什么事情?”萧睿这时开口问到。
“你说还是我说?”柳随风看向李添邑,问到。
“你说吧。”李添邑随即回答到。
“好吧,我说就我说。”柳随风无奈说到,脸上则是一副我被你打败了的神情。萧睿见他们两个人如此,心中对于他们想要说的事情更加的好奇了,不过他的身份让他忍住没有开口询问,等着他们自己开口说出来。这时,柳随风忽然对萧睿道:“郎君,您也不问一问?”
萧睿低头拿起一旁的《道德经》,笑而不语。
“不愧是郎君!”柳随风无奈道,随即他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一字一顿说到。“郎君,您有没有想过,恢复‘北斗’?”
“什么?”这话犹如炸雷一样在他耳边响起,惊得他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睛盯着他们二人来回地看,书也被他扔到了地上……
萧睿一边骑着马,一边回忆着昨夜的情景。刚过崇仁坊,就听到有人在不停地喊着:“郎君!郎君!萧郎君!”
一开始萧睿还以为不是在喊自己,等到了一个仆人跑过来将他拦了下来,他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在喊自己。
萧睿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就看到有人骑着马到了自己跟前。骑马之人一身灰色短衫,到了萧睿面前鞠躬道:“萧郎君,别来无恙啊!”
萧睿定睛一看,原来是司马长风,便笑着回礼道:“原来是司马兄!司马兄,安好?”
“牢郎君挂念,长风一切安好。”司马长风笑这问到。“郎君安好?”
“如今一切安好!”萧睿哈哈一笑,说到。
“郎君前日不是大婚吗?怎么今日就出来了?郎君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办理?”司马长风有些奇怪的问到。
“事情倒是没什么事情,只是去全聚德赴宴而已。”萧睿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郎君时间了。”司马长风说到。“长风得知郎君回来后,本想去拜访您,未曾想郎君您不能接客,也只好作罢。过几日长风想要邀请郎君,不知郎君是否有时间接受长风之请?”
“好说,好说!”萧睿笑道,随即便和司马长风告别,朝全聚德而去。
还没到全聚德门口,就看到房遗爱站在门口,若他猜的没错的话,应该就是在等自己。房遗爱确实在等人,不过却不仅仅是萧睿一个人,因为除了他早早到来以为,其余的人都还没有到。不过,他一转身,刚好看到萧睿骑马而来,便迫不及待地冲着萧睿高兴的大喊到:“敏德!你来的刚好啊!”他这一喊,路人纷纷将目光对准了萧睿。
萧睿到了跟前,将马交给了店中专门照看马匹的杂役,到了房遗爱的跟前便冲着他抱怨道:“遗爱,你能不能嗓门儿小一些,没人把你当哑巴。”
“嘿嘿……”房遗爱将头扭到一旁,不再理会萧睿,看的萧睿直冲他翻白眼儿。不过,老在这里站着,也不是个办法,所以萧睿便对房遗爱道:“好了,我们先上去吧。你在这门口一站,别人都不敢进来了。我这酒楼还怎么开?”
“也是!”房遗爱扭头看了看,嘿嘿一笑,朝着萧睿道。“走吧,我们上楼去。”
“你都请了谁啊?”上楼时,萧睿忍不住问到。
“你呀,就不要问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房遗爱卖起了关子。
见他这个样子,萧睿也懒得再去问,等见了人也就知道了不是。好在没过多久,就听到外面有人靠近的脚步声,紧接着门也就开了,萧睿抬头看向来人。不过,等他看清楚之后,便愣了起来。
“怎么着,萧家小子,见了姑父也不打声招呼?”来人年纪五十多岁,两鬓斑白,浓眉大眼,一脸豪气,见到萧睿,便哈哈笑了起来。
“睿见过姑父!”萧睿急忙对来人行礼,笑道。
“行了,你小子看着就是一副心不诚的样子。算了,你刚成婚,俺老薛也就不和你计较了。”来人一挥手,笑道。
这来人,便是时任左卫将军的薛万彻。他自称萧睿的姑父,倒也不错,不过是以萧睿的妻子新城公主算起的,他在贞观十八年时娶了李渊的女儿丹阳公主,所以他自称萧睿的姑父倒也不错。而萧睿和薛万彻也见过面,交情倒也说得过去。
薛万彻和萧睿打了招呼之后,就大声对房遗爱道:“房二郎,现在不开宴,还要等什么时候?俺老薛为了等你这顿饭可是早上没吃饭啊。”
萧睿闻言,心中暗笑不已。房遗爱也笑着道:“姑父,不要急嘛,令武想必也就到了。”
听到房遗爱提到“令武”,萧睿知道他说的就是巴陵公主驸马都尉柴令武。他看了一眼薛万彻,有看了看房遗爱,心中突然一动,这明年时发生的“高阳公主房遗爱谋反案”里面被斩首的三位驸马吗?没想到现如今自己竟然和未来的三位“谋反”的主谋坐在了一起。
不久之后,柴令武也来了,房遗爱随即便让小二上菜开席。
“来!我们都举杯,祝敏德新婚愉快!”宴会刚开席,薛万彻端起了酒杯,对房遗爱和柴令武说到。
“对,不错!”柴令武也笑道。“来,敏德,干了!祝你新婚愉快!”
“谢谢!”萧睿也不客气,直接端起酒杯满饮了一杯。
“好!”
有了几杯酒垫肚子,酒桌上的气氛也就渐渐热烈了起来,几个人开始谈天说地,聊起了自己的近况。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一杯酒下肚后,有些醉了的薛万彻突然间说到:“要我说,先帝立错了太子,老九就不配当我大唐的皇帝!”
他话一出后,满室皆静!
………【第114章 担心,萧睿规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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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父,慎言!”萧睿率先反应了过来,急忙出声劝到。
“怎么了?我不就是发两句牢骚吗?难不成那老九还将我杀了不成?”薛万彻满不在乎的摆摆手,说到。
“姑父!”萧睿急声道,随即他扭头看向挨着薛万彻的房遗爱,用眼神示意他劝一下。谁料想房遗爱也喝醉了,更是满不在乎,口不择言:“敏德,姑父说的没错,难不成我们发几句牢骚。陛下还能将我们给杀了不成?”
“不错!难不成还能将我们杀了不成?”这时,柴令武也醉醺醺开口道。
“你……唉!”萧睿急得不行,可是却也不知道给怎么开口,不过心里面却暗道,陛下是杀不了你们,可是有人却会逼着陛下将你们给咔嚓了!所以,他开口劝到。“姑父,遗爱,令武。你们发几句牢骚无所谓,但是有些话本就不该说,而且若是隔墙有耳,而且是一些小人知道的话……”萧睿没想到,他还真的料对了,还真的是隔墙有耳,将他们之间的对话听的是清清楚楚,一字不漏,后来为了得到荣华富贵,将此是事捅到了正对一些事情苦于无法下手的人的手中,一场风暴随即平地而起,“永徽之治”开始走向动荡。
“别说了!”薛万彻大声嚷嚷着,打断了萧睿的话。“你和我们不一样,你尚的是嫡公主,而我们三个呢?”薛万彻醉眼朦胧看向萧睿,笑着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尚的是庶公主,庶女,你明白吗?”随即又朝萧睿摇了摇手。“你不明白,不明白!你前程远大,哪里会明白我们这些人心里的苦楚?走吧,你走吧,你和我们就不是一路人,何必在这里呆着……你肯定是在看我们的笑话,肯定是……”话话还没说完,他点倒在酒桌上睡着了。
“是啊……是啊……”柴令武也口齿不清的应和到。
“就是,就是……”房遗爱虽然没有醉倒,不够也差不多了。“敏德啊,你……你不知道吧,我……我被任命为了房州刺……刺史,姑父被……”
听到这话,萧睿心中巨震,这房遗爱被任命为房州刺史不是明年濮王李泰逝世以后的事情吗,怎么会是现在呢?他之所以会这样想是因为就在明年也就是永徽四年一月李泰去世后不久,曾经支持过他的房遗爱被任命为房州刺史。在二月份,“高阳公主房遗爱”谋反之案就爆发了出来。如今,房遗爱比历史上早半年多被任命为房州刺史,那谋反案会不会也……提前爆发?想到这里,萧睿心中担忧不已,随即又想到房玄龄临终前托付于自己的事情,他心中一时间竟然有些慌乱,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了。
又低头看了看已经醉倒的三个人,萧睿心中更是颇为烦闷,便随即让小二将他们各自的仆役招呼过来,各自带着自家郎君回家。
一路上想着历史上的“高阳公主房遗爱”谋反案,他心中便有些沉重;回到家中,他便倒头躺在了床榻上。新城公主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便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摇头不语,倒不是他不想向自己的妻子倾诉,而是这根本就是他心中永远不能告诉任何人的秘密。本来就喝了一些酒,再加上心情沉重,所以他倒在床榻上不久,便睡着了。新城公主见自己的丈夫睡着了,就要拉过薄被为他盖上,一低头却听到自己的丈夫正在喃喃自语:“……遗爱,你千万……我要怎么……帮你……房相……我……”
自己断断续续的低声喃喃,新城公主几乎没听清楚,不过其中的几个字“房遗爱”、“帮你”之类的倒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再一想到刚才自己丈夫心事重重,如今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一时间想不明白,她盯着铜镜想了一会儿,便紧紧地攥紧了手中的一只镶金玉簪,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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