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何苦呢?换一种教育的方式岂不是更好?”
羽镜看着刚刚走出家门,在角落中独自落泪的龙北破,他在给儿子故意的造成坏印象和恶劣的行径。
“我不是你,真的羽老弟,如果我有你这么聪明,知道这么多事情,或许我都能破译出那本书来,可是我没有,我只能让我的儿子在秩序时代就受尽白眼,让他从内心中发出一股狠劲来,这样在未来才有可能活下去,总是好人死得早我要让他做恶人。”
这是羽镜和龙北破第一次因为教育的问题发生了一次争执,龙北破坚持用那种灌入冷血和淡漠亲情的办法,理由很简答,那就是在未来只有疯子和变态才能活得更滋润,好人要么死于背后的刀子,要么承受不住自杀了,没有第三条路可供选择。
对此羽镜无言辩驳,那是事实,亲眼所见,况且身边还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卢元凯。
可羽镜并不赞同,这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如果这种教育导致以后他在黑暗历中成为了一个真真正正的狂魔,那么最终的结局还不如不回到过去来救他。
这是羽镜和龙北破几年来第一次吵架,吵架到最后龙北破摔门而去,并且大声吵闹着。
“你们其实什么都不懂,不知道我会付出什么!我可以付出所有!为了我儿子,我可以背叛良知,背叛德行,没有任何丝毫的人性底线,你们没有一个是父母,根本不知道这种感觉!”
羽镜看着龙北破的叫骂,再到最后他消失在人海里,羽镜只是默默的看着,一直都没有离开过,直到夕阳西下,从未见过羽镜流泪的东浩宗,嘴巴里几乎能塞进去一个鸵鸟蛋,甚至有一些张口结舌起来。
他第一次看见这个永远带着儒雅,平淡微笑的男人,泪水留下脸颊,几乎无法止住
“老大老大你别”
“羽镜哥?你这是你别啊不能哭啊你这是怎么了。”
“大哥你别吓唬我”
羽镜轻轻的擦去泪水,再一次露出那平淡的微笑。
“给我准备一个白大褂,另外把那本真的魂书准备好,还有龙北破的笔记杨晓红,你来给我化妆。”
羽镜的一举一动谁都不知道有什么目的,如果能知道也就愧对于羽镜小诸葛的称号了,但是听到这句话的莫沁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用一种吃惊的表情看着羽镜。
“是不是龙北破临走时的话,有什么额外的深意是不是”
“每一个人都有宿命,他可以付出一切,所有的我不是父亲,我没有资格阻拦他,他只是为了保守住那个秘密如果我猜不错,他已经私自修改了计划,线路完全不是我们之前研究的那套,他找到了更好的,效率更高的线路,因为他不相信我们。”
“你知道是什么路线吗?”
“你们都被这些年来龙北破表现出的平庸智商所迷惑了,甚至我也被迷惑过,首席研究员会再我们探讨能量和未来的时候会一句话都插不上嘴?开玩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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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初遇卫天煌
杨晓红为羽镜一笔一笔的画着淡妆,让它看起来不像是原本的样子,甚至苍老了好多岁。
曾经一直致力于“仙人跳”为饭碗的杨晓红知道该怎么化妆,只是在黑暗历中过得太久,手一些生疏,如今的她有着元力的滋养更显得火辣性感,所以化妆品已经不再需要,甚至好几次都画错了,只能抹掉从新画。
此刻的羽镜没有了往常应有的笑容,显得有一些满面的愁容,一定原因是化妆效果,更大的或许是羽镜已经通过龙北破的表现和过激的行为,知道了他会如何选择保留住那些秘密,让外人永远都不为所知,其中可能或多或少的有影子参与的痕迹。
直到日暮时分,才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高吼的小苹果作为铃声,上面的来电显示上正是龙北破的号码
“老大这”
东浩宗看着号码有一些犹豫,只好把电话扔给羽镜,羽镜看着闪烁的电子屏和歌曲带着哀伤的声音说道:“我来接”
“喂龙北老哥啊,上次咱俩下的那盘棋还没有下完呢,说好了谁输了谁要请吃饭的,你可就快输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啊”
羽镜带着一些愉快的口气和调侃的意味接着电话,首先说话先发制人,明显为了表明,我跟龙北破就是棋友外加朋友的关系,你上面也不用查了,明摆着就是告诉你我们关系很好,很铁,比装作什么关系都没有要安全的多。
电话另一头的声音明显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带着一些沙哑和哭腔,是一名年轻的小伙子的声音。
“对不起您是老师的朋友吗?”
羽镜也做出了一个疑问的语气,就像是电话另一头不是自己熟悉的声音而感到诧异一般。
“对啊今天上午他还来我这下过一盘棋,说有点事儿就走了,龙北老哥呢?你是?你是他那个助手吧?哎呀呀,看我这个脑子,他跟我说过你,但是叫什么我给忘记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听到羽镜这么说,那边的声音更显沙哑,好像在强忍着哭泣的声音。
“实验室出了意外老师和师母都在意外中丧生了但是老师的电话在抽屉里,我就是想通知一声老师的葬礼在下个月十八号请来送老师一程吧。”
羽镜的语气明显停顿了一下,就像原本开心的人突然接到噩耗一般,好久没有说出话来,而电话的另一头也果断的挂了电话。
国安部技术监听中心的人在一字一句的分析,比较,对于龙北破突然死亡,连国家都不相信,一个实验室的首席研究员会死于意外事故,并且是夫妻两人双双遇难,死的太过蹊跷,就像是夫妻俩有了什么重大的科研成果还没等公布于众,便被害死了一般。
“邓部长,这是分析记录,显然死者跟这名老朋友有很深厚的关系,并且我们也查证了,是一名无业人员,经常跟龙北破赌棋,但是他在棋艺造诣上显然更胜一筹,赢过龙北破不少钱。”
已经频临退休年龄的邓部长点了点头,自从实验室出事之后,这名老人就更显苍老,他与龙北破也是好友,曾经几次攀谈茶道,也听着龙北破说起过有一个棋艺高超的忘年交,并且对方也表现出关系很铁,这种看似可疑的行为,在国安高级检查上就几乎是安全的。
他们基本更注重没有任何可疑点的人物,往往这种人才是最有嫌疑的人。
“这个人我也听过,很干净,排查一下资料和他的朋友圈就可以了,查找下一个。”
“是。”
“邓部长,信息技术部有最新的事故报告出来。”
“来给我看看。”
挂了电话的羽镜明显换了一个口气,众人也终于明白羽镜究竟知道了什么,龙北破终究还是死了,死在给自己故意创造的意外上。
实验室造成的火灾还是造成了不小的伤亡,有几名奋勇扑火的士兵和跟龙北破关系不错的研究员,因为奋勇扑火,不小心引火烧人,也因公殉职,而怪异就怪异在这火焰来得突然,熄灭的也怪异,反复的调看监控,最后的起火原因定焦在那本作假的古书上。
仅仅只是书页中凭空的溅起了一丝火苗,紧接着大火汹涌而出将龙北破和他的妻子吞噬,而一直致力于研究这本不知道名字的古书的首席研究员,终归还是死在了最想破译的书上。
一时间几乎所有上层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这本书上,甚至一致认为这本书才是导致起火意外的最终原因,毕竟监控做不了假,起火的起源明晃晃的在无数次的回放着。
“老大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东浩宗提着已经准备好的行礼,里面放着真正的魂书和龙北破潦草的笔记,其余的一概没有,这便是他留下的唯一遗产。
“我去给他送去,在危险的时候过去,往往最不会惹人怀疑,甚至我在想,凭借龙北破的智商,现在已经将目标转移到别处了,肯定不会将目标留在我们这,或者他儿子那,毕竟他还需要我们保护他的儿子,他的智慧不亚于我,但是他的隐忍远远在我之上。”
龙北溟这几天总感觉自己心事重重,好像有什么很大的事情要发生了一般,坐立不安,甚至茶饭不思。
用他们寝室长的话来说,这是思春了,应该带着他出去找一个小姐,泄泻火,回来就好了。
“咚咚咚”
“妈的!谁啊!”
正躺在上铺的室友在看某国的教育片,正在激情的时候,猛然想起的敲门声让他非常反感,态度自然也不会好。
随着门把手被轻轻的扭开,早已不是原本面目的羽镜出现在寝室的门口,先是用着哀伤并且茫然的双眼巡视了一圈,最后把目光盯在龙北溟的身上。
“你是龙北溟吗?”
“是的,我是啊,您是?”
羽镜摘了眼镜,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是这样的,我是你父亲的好友,我想跟你单独说一件事情。”
事情就跟羽镜所猜想的一样,龙北破虽然跟父亲和母亲的关系不好,但是毕竟还没有被夫妻俩人弄得心里完全扭曲,在得知双亲死于意外事故的瞬间,便遭到昏厥了过去,缓了好半天才能睁开双眼。
对于一个正在上大二的年轻人来说,这种事情无异于晴天霹雳,世界崩塌。
羽镜仅仅只是留下一些嘱托,和不疼不痒的安慰还有龙北破唯一亲手留下的遗产,便转身而去,没有多做任何停留,只留下龙北溟躺在床铺上默默的流淌着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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