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er为什么要杀我?我被打蒙了,因为根据我的记忆,他应该就是未来的我,这样的话,杀掉我不就等于杀掉他自己了吗?
在我无法释怀的时候,黑暗中走出一名二十岁上下的高大女xìng。
暗红sè的短发,冷峻的面孔,眼角有颗痣,并不是我所认识的任何人。她身材很高挑,全身上下是整齐的淡紫sè西装,手上戴着的是黑sè的皮手套。
这个人是谁?我搜索自己的记忆,却完全不记得有见过这个人。
然而,不等我想出什么,对方已经走上前来。
“你好,初次见面,我是巴洁特。弗拉加。马克雷密斯,魔术协会派遣代行者!”女人看上去应该有二十几岁的样子。
“你……你好,我是卫宫士郎。”小心地jǐng惕着Archer,我也自报了姓名。
即使不用解释什么,我也十分清楚,对方是和自己一样的Master,虽然不知道她来自哪里,为什么会成为了Archer的Master,但是对方身上那深厚的魔力波动令人不寒而栗。
下意识地,我将手上的令咒隐藏下去。
“我早就已经看到了。”像是为了打消我的念头一般,巴洁特冷冷地说道,“你也是Master吧,那么我在这里找到你是为了什么,相信不需要再做解释了。那么――”
稍微改变了一下姿势,巴洁特摆起双拳:“召唤出你的Servant吧,我不做偷袭那种小家子气的行为!”
xìng格正直这一点,和某个魔女还真是很像呢,我不由得想起远坂。
“你还不准备好吗?”像是为了催促一般,巴洁特继续说道。
我的Servant不在呢,虽然我很像这么说,但是这样做与寻死无异,对方绝对会当场将自己格杀。
没有办法了呢。虽然有些勉强,但是至少还能抵挡一下吧。这样一边想着,一边摆开双手。
Traceon!
干将、莫邪,两把短刀在我的手中投影出现。
“嗯?”巴洁特一楞,她不可能没有注意到,这两把武器和Archer使用的一样,虽然其中的原因她不清楚,但是现在我的表现充分说明我是准备以自己的力量战斗。
Archer上前一步。
“你先退下。”巴洁特将Archer止住。
“嗯?”Archer不解。
“既然对方想要以Master的身份来对决,那么我也不能太欺负人了。”这样说着,巴洁特走到了我面前。
她想要做什么?我实在想不通,再怎么说,身为一名Master也没理由放着Servant不用而自己冲前来吧。
“不要小看我。”就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般,巴洁特冷冷地说道,“你马上就会为自己轻视于我的事情付出代价了。”
如果真的有那么多后手就好了,不过好在对方是Master亲自上场,再怎么说也是普通人类,我自认为还是可以应付一下的。
然而,下一刻他就明白自己完全想错了。
一记重拳狠狠地击中了我的双刀,他只感觉自己如同被重型卡车撞上一般,整个人倒飞出去,砰的一声撞在身后十米远的墙壁上。
这是什么?这真的是人类的力量吗?即使是通过魔术强化过,这样的力量也太过匪夷所思了。
“咳咳。”死命地抓着胸口,再次抬起头时,对手已经冲上近前。
完全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是想要一次xìng解决吗?第一拳的冲击所造成的伤害还没有缓过来,我勉强地抬起双臂。
“哇啊!”毫无疑问是挡不住的,在巴洁特的铁拳之下,我连站稳脚跟这样的事都做不到。
“令人吃惊,你这家伙真的是Master吗?”巴洁特露出疑惑的表情,虽然对于自己的实力有所信心,但是考虑到对方完全如同外行人一般的行动模式,她突然有种“我是不是弄错人了”这样的念头。
我如同死狗一般地扑倒在地上,正面被那样的铁拳击中,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少年,你的Servant呢?”巴洁特越发地觉得奇怪。原本以为这名少年是将Servant隐藏起来对她井行偷袭,但是现在明明已经把这个Master打得半死了,Servant竟然还不出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种事情,我还想问呢!”我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如果再来两拳,绝对死定了。
巴洁特楞楞地看了我数秒,然后无力地耸了耸双肩,转过身去:“Archer,我们走!”
Archer冷冷地瞪了这边一眼,然后转身跟在巴洁特身后离去。
真是最糟糕的状况,远坂根本没把我当回事,Saber也没有成为我的Servant,就连那个好不容易招出的Devil,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现在甚至出现了一个从没见过的Master。事到如今,我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原本以为自己清楚了将来的发展,很容易就能拯救大家,但是现在……
胸口又一阵地剧痛,我整个人翻倒在地上。
已经不行了吗?事到如今,已经再也没办法拯救任何人了吗?
“大哥哥。”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抬起头,看到的是伊莉雅惊讶的面孔,站在她身后的,是身形巨大的黑sèServant。已经起不来了,随你怎么样吧。
“真是的,太赖皮了。这样子还叫我怎么打啊?”伊莉雅气恼地说道,“咦?士郎?你怎么了……”
这是我在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的声音。
………【第十七章 谜中谜】………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教堂的祈祷室里。稍稍地抬了一下身体,立刻觉得浑身剧痛。
“劝你不要起来。”说话的人竟然是言峰。原来是这样,我被送到教会来了……
嗯?好像有哪里不对劲,言峰不可能自己跑去外面把重伤的我捡回来,那么是谁把我带过来的?
“我昏迷了多久?”我问道。
“不久,三个小时而已。”言峰面无表情地说道,“虽然已经用魔术治疗了伤口,但是并没有那么快就痊愈。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刚刚离开这里一个小时就受重伤被人捡回来,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么没用的Master。”
对于他的嘲笑,我并不在意,努力地爬了起来:“是谁送我来的?”
“爱因兹贝伦家的小丫头。”言峰面无表情地说道。
伊莉雅!我大吃一惊。怎么会是她?现在的她应该是想要杀我才对,为什么反而又要救我?乱了,一切都乱了,本以为保留了记忆之后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但是不行,现在的情况完全超出了我的预计。远坂没有成为我的盟友,我的Servant弃我而去,甚至那个Archer还想要我的命,这样下去,我什么也改变不了!
可恶,应该怎么办?以我现在半调子的魔术水平,别说阻止灾难的发生,仅仅只是抵抗其他Servant的攻击就已经是奢望了。
“给你添麻烦了。”我无奈地一边说一边走下床。
“少年。”言峰突然拦在我面前,“如果你想停手现在还来得及,没有Servant的你毫无疑问会成为其他Master的猎物。”
这一点我当然知道,但是那样的话就没有意义了。在这仅有的二十天之内,我必须改变命运,这正是我复活回来的原因。
“谢谢你,但是我不会就此停下的。”我一边说一边从他身旁走过。
“是吗?”言峰面无表情地用眼角看了我一眼,“你会死的哦,少年。”
即使那样也无所谓,我所期望的未来中,并不包含我自己在内。为了这一点,无论这个身体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义无反顾。
远坂之所以不和我结盟,那是因为认定了与我结盟的危险xìng远远高于我所能起到的作用,没有Servant的我只不过是一个比普通人强一点儿的毛头小子。当然,她之所以在离教会那么近就和我分道扬镳,其中的意图我也很明白。
并不是对我的敌对宣言。
也并不是任由我自生自灭。
而是暗示我马上转身回到教会,以寻求教会的庇护。
但是远坂,你哪里会明白,对于我来说,这样的事情没有任何意义。我的存在价值,就是为了守护你和樱的未来,直到我生命的尽头。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想起了Saber。曾经那个我亏欠太多的少女,现在变得如同陌生人一般,为什么命运要如此地玩弄我?
等等,现在到这里不是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早先因为时间太紧,也因为见到Saber太高兴了,结果忽略掉了那个本应该注意到的,最为奇怪的状况。
即使我召唤出的是Devil,为什么远坂可以召唤出Saber?只是因为她身为魔术师的执念吗?
不可能!
因为她使用家传的红玉作为媒介,那么基本上只可能召唤出的,就是成为了英灵的卫宫士郎,随机召唤的可能xìng微乎其微,召唤出Saber的机率更是比彗星撞地球的机率还小。
既然如此,她又怎么可能召唤出Saber呢?即使以最最巧合的理论来看,这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只能用奇迹来形容的事情!
我不认为奇迹会平白无故地出现,在没有为之努力过的时候。
如果说远坂召唤出Saber是因为奇迹,那么Archer的出现只能用幻象来形容了。Archer是谁?他是未来的我,是成为了英灵的卫宫士郎。如果是过去的英灵,那么在召唤之前使用各种各样的媒介可以增加召唤的成功率,这可以说是魔术师的常识了。
毕竟可以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中没有人会像我这样的半调子。而且对方是魔术协会的jīng英,更不可能像远坂一样,乱来地拿祖先的红玉这种东西当媒介。
如果是那种非常专业的魔术师(远坂:我不专业还真是抱歉呢!),肯定会在战争开始之前准备好媒介,充分地利用这一生仅此一次的机会,来召唤出自己所希望的英灵,那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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