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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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王-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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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澜所乘火车是极为老式的蒸汽火车,锅炉房就在火车头后半部分,一打开火车头的车门,一股热浪就扑面而来。女孩被张澜抓着在前面走,张澜居中,文冰跟在他身后,三人顶着热浪慢慢吞吞的朝着里面走去。

    锅炉房只内有几个扔煤工,负责朝锅炉里添煤,张澜没现危险,继续朝火车头前方走去。几步路,又来到了一扇门前。

    整个火车头分为两节,后半截是锅炉房蒸气室,也就是火车的动力室,前面则是火车的驾驶室。张澜抓着女孩来到门旁,想先听听动静,但火车出的轰鸣声将驾驶室内的动静全掩盖了。

    在门前呆了一分钟左右,张澜决定冲进去再说,他在女孩耳边大声命令她开门。女孩犹豫了一下,才伸出抖的手抓向门把,用力扭下。门把扭开的一瞬间,张澜一脚踹过去,抓着女孩快冲了进去。

    驾驶室内有七八个人,见突然有人闯进来皆大惊,其中有两个下意识的摸向腰间。但张澜的子弹比他们的手快,两声枪声响起,想拔枪的两人被张澜打的眉心开花,“都不许动!”

    一瞬间两个人被杀了,其余人见状,不敢轻举妄动,除了司机之外,其余的都双手高举。

    张澜用枪威慑车内众人,对文冰道:“去搜他们的身,看有没有枪。”

    文冰应了声,立马去搜枪。

    忽然,张澜觉得某处不对劲,他的一条腿湿漉漉的,而且特别热,就像热水淋在上面。形势所迫,不容他分心察看生了什么事。等文冰搜查完毕之后,低头一看,不止自己的腿湿了,女孩的裙子也湿了,还有一股子骚味。



………【第十一章 扎针】………

    离谱,非常离谱,没给南云兵的子弹打到,反倒给一个白衣女孩用尿淋了一腿。张澜很想笑,更想一枪把手中女孩给崩了,活了那么大,还没遇到过这种事情。

    就在张澜考虑是不是杀了手中女孩时,文冰将搜到的三把驳壳枪送到他面前,“都搜出来了。”

    “会不会装弹?”张澜问道。

    “会。”

    出奇的,连吃饭穿衣都不会的文冰竟然回答会,张澜让她留下一把,剩下两把枪里的子弹卸下后把枪丢窗外,以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

    张澜把女孩扔到一边,用枪指着几个乘务人员,喝道:“全前进,不让你们减,谁要敢减,我立刻崩了你们的脑袋。”

    司机胆都快吓破了,立即应道:“是,是。”

    南云的火车上并没有类似乘警的人,控制住列车后,张澜和文冰松了口气,前番没命奔逃,终于有机会能休息下了。

    手上一直出血不止,张澜感觉自己的头都有些轻微眩晕了,再不处理伤口任之出血的话会让他进入虚弱状态,指了指火车上几个人员,吩咐文冰:“看好了,谁敢不轨,立即毙了。”

    文冰得令,握着枪,冷冷的盯着几个人。

    张澜目光在驾驶室内扫过,想找包扎的东西,最后,他把目光落在了女孩的上衣上。女孩穿着一套白色棉质衣裙,裙子虽然脏了,上衣还很干净,用来包扎应该不错。

    伸手把女孩又拽了过来,张澜道:“把衣服脱下来。”

    女孩刚才被杀人场景吓得失禁,脸色惨白,现在变得青灰,她双手捂着胸,惨兮兮道:“你,你想干什么?”

    “我对你没兴趣,有兴趣的只是你的衣服,”

    女孩明白过来,道:“你想用我的上衣包扎伤口?”

    “明白了还不赶紧给我。”

    “我有应急箱,里面有纱布酒精和消炎药,你拿去用。”女孩把刚才一直带着的小箱子递给张澜。

    张澜看了眼女孩手中的小箱子,伸手拿过来,打开一看,里面确实是一些应急医疗物品。他在里面先拿了一把剪刀,咬着牙,把粘在手心那层皮肉剪掉。然后,用酒精把伤口周边都擦拭了一下,最后用纱布绷带将伤口包好。在绷带的作用下,血终于止住了。不是张澜不让文冰包扎,而是她一个衣服都不会穿的人,懂包扎吗?

    小盒子里,还有几只密封玻璃瓶装的药水和针管,张澜问女孩:“哪个是消炎药,治破伤风的药水哟普没有?”

    女孩回道:“红色药水是治破伤风的,两只没颜色的是消炎药水,能混在一起注射。”

    张澜拿了两只不同的药在眼前晃了晃,本能让他对药水起了疑心,得先试试看。敲破两个瓶口,将药水吸到针筒中,伸手把女孩拉了过来,二话不说将她的胳膊拉过来,针头就扎进去。

    女孩突然被张澜扎针,连痛带吓,大声哭了起来。张澜才不管她的哭声,将五分之一左右的药水进女孩体内,才将针头拔了出来。而后把女孩推到一边,“要是你没骗我,我就放了你,要是你骗了我,吃苦头的是你自己。”

    女孩捂着胳膊痛哭流涕,文冰听得不耐,用枪指着她,“哭什么哭,就一个针头扎了下,有那么痛?再哭我立马打死你。”

    被文冰一吓,女孩不仅没止住哭声,反而哭得更大声了,文冰气得举枪就要杀了她,张澜伸手制止,“算了,不值得浪费子弹。”

    火车头里面,火车工作人员个个胆战心惊的操控火车,深怕一不小心命就没了,文冰握枪警惕的关注车内的动向,女孩捂着胳膊放声痛哭,张澜在等药水在女孩体内的结果。

    十分钟后,张澜盯着女孩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她脸上除了委屈的神色,似乎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很精神。还有一点不放心,他把女孩再次抓了过来,看了看针眼处,入目除了一个小红点,没有其它不良症状的反应。由此可见,即便女孩说的是假话,药水也不会有问题,就算不是抗生素和破伤风药水,对人体也无害。真见鬼了,张澜受了伤;立马就有人送药来。

    注射器就一个,针头也只有一个,张澜拿起针筒,把针头扭下来,擦掉上面的血渍,将整个针头浸在酒精瓶中,用酒精消毒。约一分钟后,他把针头拿出来,甩掉酒精,重新装上针筒,把药水注射进手臂。

    伤势处理完毕,张澜把针筒放回药箱,对女孩道:“这里没你的事情了,回你的车厢去。”

    女孩会说话般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看张澜,把头一撇,不理他。

    张澜道:“小姑娘,谢谢你的药箱,刚才是我不对,你可以回去了。”

    女孩赌气道:“我就不走。”

    张澜晃了晃手上枪,“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女孩不说话,也不动,无视张澜。

    嘿嘿,女孩子还挺有性格,反正她一个弱女子,也没什么威胁,张澜不想难为她,随她去了。

    “要不要我杀了她?”文冰对女孩可不会客气,向张澜询问。

    “算了,让她呆这里,对我们也没害。小姑娘,去帮我倒杯水来。”张澜指着不远处的的水壶,让女孩去倒水。

    女孩怕极了,反倒不怕了,“你才是小姑娘呢。”

    张澜道:“大姑娘成了吧,给我倒杯水去,不然又扎针了。”

    “说不去就不去,你扎我也不去。”

    好歹人家帮了自己一把,张澜不跟她计较,自己去倒水。来到水壶处,随便拿了个杯子倒了一杯喝下,再倒了一杯递给文冰,“喝点水。”

    文冰喝水的功夫,张澜听到嘀嘀嘀的声音,循着声处看去,是一台电报机传来的声音,有人电报来了。

    撕下电报条,张澜让车上人员给解答,得知上面的信息是南云工部尚书来,大意是车上有匪人,命火车立即停车。张澜把纸条给撕了,让火车停车,怎么不让他把头交出来。

    “全前进。列车长,下个车站叫什么站,大概还要多久才能到?”

    车长不懂列车长是什么玩意,可能就是叫他了,回话道:“下个站是陆云,照现在的车,估计再一个小时就能到了。”

    火车的时在四十公里左右,也就是说,从云平到陆云之间的距离在一百里多点,路上都是平原地带。如果张澜和文冰在这段路途之间下车,在平原地带成功逃脱的可能性很小,为今之计,只有冒险闯过陆云,尽量逃到一个地形复杂的地方再下车。

    想到地形问题,张澜再次问话:“过了陆云,是不是还一直都是平原?”

    车长回道:“过了陆云,通往下一个城市,会穿过一片森林。”

    张澜大声道:“给我听好,不管陆云那里有什么样的阻拦,给想尽一切办法冲过去,不然我会立即让你们去死,听明白没有。”

    车长带头回应:“明白,明白。”

    “明白就好,各干各的去。”张澜抛下车长,走回文冰身边,“文冰,现在只能拼一把了。”

    文冰不假思索,回道:“为了活命,拼几回都行!”

    陆云方面,一支部队快向火车站赶去,到达后一部分士兵立即搬石头装沙包朝铁路上填,另一部分则在铁道周边布控,就等着火车的到来。陆云城外十里的一处铁道,铁路工人正加紧拆卸几段铁轨,最好最坏打算;即使火车冲过车站也跑不,同时一大队士兵正在赶去布防的途中。陆云军力全部调动了起来,就连机场的几架战机也做好了升空准备。

    想到接下来可能遇到的危险,张澜心里不由得又考虑了一下行动,是否要中途下车。考虑再三,他还是打消中途下车的念头,坚持乘火车一路北下。对他来说,地形太重要了。

    “我叫凌白衣。”

    张澜正想事情,女孩突然跑他身边莫名其妙了说了自己的名字,张澜没理她。

    凌白衣不但不走,反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张澜道:“一边去,我没工夫理你。”

    凌白衣道:“你必须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有事情。”

    “听好了,我叫张澜。怎么着,问了我的名字,以后好找我报仇?”

    “蓝天的蓝还是波澜的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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