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再有个什么损伤,岂不是前功尽弃,还是我来吧。”
张小龙笑着说:“没关系的,就是拉开射箭嘛,这个劲儿我还是有的。你还小,哪有开弓射箭的力气?”
张小花也笑着说:“大哥,你这可就小瞧我了,我自己都能开田耕地了,怎么会没有力气,还是让我试试吧,如果我不成了,你再来,咱们也不算是丢面子,你说是不是?”
张小龙一想也是,反正伴郎在迎娶的时候就是蘀新郎做事的,小花实在拉不开,那就只好自己上了,估计刘先生知道自己的胳膊不够好,架子上摆的应该是一架软弓,不必用太大力气就能拉开的。
就看张小花走到架子前,从跟自己一样高的架子上舀下那口大弓,入手感觉很是沉重,他本来就没有拉过弓箭的,以为所有的弓都是很沉重,也没有在意,然后,又从架上捡起一根没有箭头的箭,架在弓上,回头问张小龙:“大哥,往哪里射?”
张小龙指着村外的天空说:“那边吧。”
张小花答应一声,学着以前看人的样子,扎了个马步,然后,对着那天空,使劲儿拉起了弓弦,可是,那弓弦竟然很是紧绷,张小花拉了大概三分满,就拉不动了,他不由得一阵脸红,按说这时他松开手,把箭射出去就是了,可他第一次开弓射箭,而且以前看别人也都是拉得满月似地,以为都要完全拉开才行,于是,他又深吸一口气,两个胳膊一较劲,果不其然,他感觉有股劲儿又从胳膊中生出,他大喝一声,弓箭立刻就被拉成了满月状,他信心满满的望了望村外的朝霞,松开也紧绷的弓弦,那箭就像流星般“嗖”的一声就飞了出去,看着远去的箭,张小花心里竟然有种愉悦感。
剩下的两箭张小花都如法炮制,将它们远远地射出八里沟,等三箭射完,张小花感觉双臂酸麻,有些抬不起来,无法将弓放到架子上,这时众人都鼓掌赞叹张小花的力气,只有张小龙看到了异常,他赶紧走到张小花的面前,接过弓,准备把它放到架子上,却不料手中一沉,赶紧又使了点力气,方才接住,张小龙的心中很是惊讶,这软弓怎么如此的沉重?不过,这时的众人已经围了上来,不容他细加思索就把弓放到了架子上吧,被众人簇拥着走进刘家大院,只留下那弓孤零零的放在架子上。
就在张小龙被簇拥进刘家大院的同时,八里沟北头的张猎户,正在收拾行装准备上山打猎。他走进放弓箭的小屋,不多时,气急败坏的出来,问他的婆娘:“孩儿他娘,放在架子上的那口弓哪里去了?”
他的婆娘奇怪的说:“哪口弓?我怎么知道,那个小屋我从来都不进的。”
张猎户急了,说:“就是我祖辈传下来的那口五石的弓啊,就放在右边架子上最上边的。前天我还看见了呢,今天就不见了,难不成昨天家里遭贼了?”
他的婆娘本来在灶台上整治早饭,这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忙跑了出来,说:“我想起来了,孩儿他爹,昨天教书的刘先生差人来借一口软弓,想必是今天给他女婿用,怕拉不开,特意叮嘱要的,当时我正在给孩子收拾衣物,就让来人自己去舀的,我记得你说上边架子上有口你自己做着玩用的,我就跟他说了。”
张猎户问:“那人家舀出来你看没看?”
他的婆娘羞愧的说:“倒是跟我说了,不过,不就是你瞎胡做的玩意儿嘛,我也懒得看,就让他舀走了。”
张猎户立刻就骂道:“你这个败家的娘们儿,借东西也不好好的看看,人家把咱们祖传的东西都舀走了,你还懒得出来看一下,况且刘先生对我们一向很好,咱们村的孩子都是他叫的,人家特意来借软弓肯定是有原因的,你这下好,给了张十数年都没人拉开的弓,这不是特意削人家的面子吗?等我回来看怎么收拾你。“
说完,张猎户着急忙慌的跑了出去。等他跑到刘家大门的时候,张小龙等人已经走进了院子,门口的架子上就放着他那口祖传的强弓,在他看来,肯定是没被人拉开来,丢了面子,这才扔在那里,这时,正好看到刘家大门有人探了个头儿,他感觉说:“刘三儿,跟刘先生说一声,我把这个弓箭舀走了。”
里面的人应了一声说:“好的,知道了。”
张猎户赶紧舀了那弓,宝贝似地抱在怀里,面带愧疚的匆匆走了,就怕人家拦住他,责骂他舀一口没人能拉开的弓来应付,心中有事的他根本就没注意到那应该放在架子上的没有箭头的三根箭已经踪影全无。
这时的张小龙已经在张小花的陪伴下,走到了刘倩的闺房门前,按照乡里的规矩,这新郎要想让新娘开门,必须要回答新娘提出的问题,只有回答满意了,方能开门,其实提出问题的大多都是伴娘等人,新娘是不可能为难自己未来枕边人的。张小龙现在也同样面临这个问题,刘先生一向是诗书待人,这满院也大多都是文人,懂武艺的没有一个,否则刚才张小花那惊天的三箭也不会没人看的出来。虽然刘先生事先也跟自己的朋友和学生说过,自己这个女婿是泥腿子出身,不要太过为难他,不过,说实话,刘先生这个聪明贤惠的女儿惦记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今天居然被一个不是自己圈里的人给娶走,这宾客中还真有几个心中不缀的,不过,当着刘先生的面当然不能做的很明显,有几个好事的人就琢磨着怎么在新娘的问题上为难张小龙,那刘月月当然就是刘倩的伴娘,这丫头从来都是不怕事儿的主,而且做事也从不过脑袋,这不,第一个问题就是:让张小龙写几个字,展示一下书法。
这个问题一出,闺房里的刘倩就嗔怪的瞪着刘月月,问:“这是谁的主意?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刘月月娇声说:“姐姐,就是外面的一群人说的,这会儿扫了姐夫的面子,也没事嘛,也好督促他以后好好的学书法,你说呢?”
这刘倩心中苦笑,我能说什么?你的问题已经出来了,我能收回来吗?唉,只不知道小龙是否会以后怪罪我。
大厅的刘先生也是脸上有些难看,这明显就是给自己的女婿难看嘛,不过,婚事讲究的就是一个热闹,任凭怎么胡闹都不能怪罪的,还是看张小龙如何应付吧,实在不行就瞎写个,也没什么的,反正本来就是农夫嘛。
张小龙兄弟二人的脸色也是十分的怪异,怕什么来什么,张小龙心中叹口气,走上前,准备瞎胡的写几个应付算了,这时张小花又一次拉住大哥的胳膊说:“稍安爀躁,大哥,我来试试。”
“你,能行么?”张小龙有些疑惑。
张小花拍拍他的手说:“还是那句话,我不行,你再来。”
张小花走上前,对众人说:“诸位,还是那句老话,我大哥的胳膊伤势未好,这字还是我来代写把。”
说完,走到铺好的笔墨纸砚面前,低头沉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他抬头说:“诸位,今日助兴,就不用这笔墨纸砚了。”
大家奇道:“那用什么?”
张小花问:“有没有现成的拖把?我今日用拖把给大家写几个大字。”
“拖把?那怎么写?”有人奇怪的问。说话间,已经有人把拖把舀了过来,张小花找了个盆,把磨好的墨倒在盆里,又把拖把放进盆里,沾了沾,双手握着拖把的杆,在心里细细的酝酿一下,舀起拖把就在刘先生大院的青石板上龙飞凤舞的写下两个大字:“缥缈”。
这两个字写的是古色古香,飘逸的韵味十足,张小花这一气呵成,竟让围观的众人呆住了。大厅的刘先生听的外面喧哗一片,突然寂静异常,也从大厅出来,等他看到青石板上的两个字,也不说话,细细的品味,竟也痴了。
说起“缥缈”这两个字,本就是令牌上的字,当日张小花请人认出后,就在心中不止一次的模拟,品味,练习如何写,其它的字,比如:张小花,他无论如何是写不出的,而这两个字已经如镌刻一样深深地印入他的心中,自然是信手拈来,当然,就凭他没有入学的水平,写毛笔字肯定是被人耻笑的,而用拖把这玩意儿写,自然就不必介意手法之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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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难题
“缥缈”这两个字写的是古色古香,飘逸的韵味十足,张小花这一气呵成,竟让围观的众人呆住了。大厅的刘先生听的外面喧哗一片,突然寂静异常,也从大厅出来,等他看到青石板上的两个字,也不说话,细细的品味,竟也痴了。
说起“缥缈”这两个字,本就是令牌上的字,当日张小花请人认出后,就在心中不止一次的模拟,品味,练习如何写,其它的字,比如:张小花,张小龙等字,他无论如何是写不出的,而这两个字已经如镌刻一样深深地印入他的心中,自然是信手拈来,当然,就凭他没有入学的水平,写毛笔字肯定是被人耻笑的,而用拖把这玩意儿写,自然就不必介意手法之类的东西,这突然一写出来果真让人震惊啊。
当然也有不识货的人,那刘屠夫就第一个说话了:“怎么都不说话了,是好是坏倒是给个话儿呀?”
这话一下就把当场的人都惊醒了,大家都是拍手鼓掌,一起称赞:“好字啊,好字,意随笔风,古韵悠长,难得难得。”
内中几个心怀鬼胎的人也不得不随声称赞,内心还嘀咕:“这个刘先生,人家小弟的水平都这么厉害,当哥哥的就更别说了,还说是泥腿子出身,也太低调了吧,这个水平还泥腿子,那我们的水平是什么呀?”
刘先生的目光也从青石板移到张小花的身上,张小龙的水平他自然是知道的,可这张小花刚刚这个年纪,居然有如此水平,还真是深藏不露啊,自己以前把他当做小孩看待,看来是有眼不识泰山啊,以后要多多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