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你只不过是一个可以玩弄在指尖的女人罢了。」他用著尖锐的双眼,看著司徒净的惨白神色,「只是刚刚好胜过了宠物这一种地位。」
「你、你把我当成宠物?!」完全是委屈的掉下眼泪,没有想到,曾经被众人呵护的自己,却只能落到宠物的下场。
他伸出了手,抹去了司徒净的眼泪,「如果你想,我也可以这麽无情的对待你。」
「你这样子不如让我死了好!你到底把我的自尊放到哪里去了?!」我甩开了他的手,岔岔的说。
「死?你不会有那麽一天的,你死不了,也逃不掉。」
完全是一个很过分的人…与我当初所认识的衾是完全不同的人,真的当初对我善良的衾,都只是装出来的嘛?这叫我怎麽能接受,原来一切都只是我单方面的被骗而已?其实司徒韩的反应才是对的…
他看著司徒净似绝望的脸庞,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微笑。
他,所想要看的,就是司徒净绝望的表情,他要让她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更不能傻傻的去相信,他要让她看清这个被黑暗垄罩的世界,她是世界中的一抹净白,他不能看著她,遭受最後的污染。
当然,他宁愿成为一个坏人。
他转身後,走出了这一个令司徒净窒息的空间,留下了一脸恍惚的司徒净。
我忍著眼泪,毕竟现在只有我自己可以有方法逃出这,已经没有资格再要求他们能帮助我什麽了,虽然少了他们,不过自己也不是什麽软弱的妖怪!我要自己,逃出去这一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我站起身,深呼了一口气,不顾衾之前的任何警告,大步、大步的走了出去,我相信,衾一点也不是那样子的人,更不会无缘无故的下痛手杀自己,因为他说了──他需要我,这无疑是一个好把柄。
眼看走出了房间外,却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走才好,这里就像个走不出去的迷宫一样,处处都是无尽的长廊,我股起了最後的勇气,往著一条最黑暗的路走去。
里头跟外表一般可怕,一路上都没有半点灯光,只能靠著自己的摸索找出接下来的路。
「痛…」我赶紧爬了起来,摸了摸身边把我绊倒的东西,冷冷的、粗细分明的,还有一排和人类牙齿相似的东西,还会发出一些东西碰撞在一起的声音。
「不要一直乱摸我好吗?」那个「东西」终於不耐烦的开口了。
「啊,你、你、你会说话?!」我连忙收起了手,退了好几步。
忽然间,这一个地方露出了一抹烛光,虽然对方的相貌还是模糊不清,但是至少不用在黑暗中摸索。
那个「东西」叹了一口气,「我还再想会是哪个不想活的人跑过来这一边受死呢。」
「可以再亮一点吗?」我迷糊的问。
「我会吓到你的,看看你的手吧。」
我听著他的话,往自己的手一看,上头是血的痕迹,还夹带著碎块,「你?!」
「我已经死很久了,而且在别人感觉上很恶心,你是女孩子,总会害怕的。」那个「东西」温柔的说著。
我低著头不语,我一点也不觉得他到底有多恶心。
那个「东西」叹了一口气说:「别再进去了吧?里头的东西要是被唤醒,一点都不是在开玩笑的。」
「唤醒?」我不解的问。
「里头是偌衾魔,他将人格分散,造就了现在的衾皇子。」
我的身子一颤,「所以说,衾就是那个偌衾魔?」
「是,偌衾魔是个暴君,不只杀尽触犯他的人,就连是自己深爱的女子也不会有通融的地方,总是冷冷淡淡的,不擅长多言。」
「那,他真的很坏吗?」
「坏?我并不这麽觉得。」那个「东西」笑了一下,「也许是每个人的观感不同吧,我和你说的都是大家的认知,但是我却觉得,偌衾魔是一个非常好的君主,他待大家不差,其实对於自己深爱的女子,是几乎把他宠坏的地步,如果不是当初的偌衾妃背叛他,他也不会下痛手杀了自己的女人,是另外不知情的人看见了,才会有如此的传闻。」
「果然…」我绽出了微笑,「他并不坏。」
「小姐,你喜欢上偌衾魔了啊?」声音略为为吃惊的问。
「不,我只是想要证实一件事情而已,并非喜欢上他。」我小心的问:「我可以向你借光,去前面吗?」
「那、你要小心,千万不要做傻事。」那个「东西」也只好无奈的答应了司徒净的无理要求,因为这个女孩长的实在是太像好久以前的妖姬了,妖姬是个非常好的偌衾妃,直至她病死,偌衾魔都还深爱著她,过了许久才肯再次纳妃。
「谢谢!」我高兴的接过了他手上的烛光,「那麽我就先走了!我会拿回来还给你的。」
我顶著烛光往前行走,眼前果真有著一扇大门,这扇大门却一点都不华丽,却可以说老旧来形容,不过看这痕迹还可以确定近期内都有人来过。
我轻轻的推开了门,瞬间被红光垄罩,因为先前只靠著一丝烛光前进,瞬间这麽光明,双眼不适的看著前方。
直到了适应之後,我才惊讶的看著前方,那是一个男人,他轻轻的躺在床上,紧闭著双眼,窗外是一抹月光,是红色的月光,月光暖暖的照耀在男人身上,使男人的肤色都为红色的。
「这就是…偌衾魔?」男人的脸上还有一丝生气,大概还活著吧?而且男人的长相与现在的衾完全不一样。
『你是谁?』微微带有磁性的声音,传入了司徒净的耳里。
我的心一惊,连忙的说:「我、我叫蝶。」
『你就是被我绑来的那个女孩子吗?』
「被你绑来?你是说衾吗?」我走上前,坐在男人身边。
『不然会是谁呢?』男人的声音充满的笑,他只觉得司徒净问得问题真是好笑,除了他那野蛮的分身会乱绑架人之外,他还想不出来有谁有胆子去绑架一个女人到魔界来。
我顿了一下,才马上反映了过来,「为什麽要绑我来这里?我不记得我有做了什麽得罪的事情呀!」
『我需要你。』
「需要我?为什麽?」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和衾说了一样的话,同一句都是需要我,但是却又不说出实际的状况。
男人叹了一口气,『我需要醒过来,所以我需要你帮忙,你是衾、我的分身,最信任的女孩子。』
「衾最信任的人…需要醒过来?你为什麽会睡著?一定是有原因的吧!」我不解的看著沉睡的男人,「我不明白衾怎麽会突然变成那样子,那是装出来的吧?」
男人笑了一下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明白的摇了摇头,「是谁并不重要吧?」
『你错了,如果是一个可以毁掉你家乡的人呢?你会愿意帮我醒过来吗?你又会愿意留在这里吗?』男人的声音认真的说著,『我叫偌衾,是魔界的领导者,醒来只不过是想要毁掉人界,仅此而已,身为妖怪的你,不至於会维护人界吧?不然我会很困扰的。』
我皱著眉,低著头,「因为被赶出去吗?我对人界,有很深的感情,希望你不要摧毁人界,不然我不会让你醒来的,这是等价交换。」
『其实你也是知道的啊?衾告诉你的吗?』偌衾的声音有些不高兴,『我希望你不要插手来管这一种事情,人类会越来越过分的,你果然让我很困扰。』
「偌衾,不是我让你感觉到很困扰,其实你该用一种心态去体会人类,他们没有反击之力,你若这样子去攻打他们,他们势必要退出这几界,你可以换一种方式来摧毁他们,而不是一昧的都要使用暴力才可以。」我看著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脸,「你该用对方法的。」
『不然你说说看,要如何使用「对的方法」来摧毁人类?说不定我可以妥协。』偌衾的声音稍稍缓和了下来,温柔的向司徒净问。
「统治他们呢?毕竟人类比较短命,现在残留下来的,都是当初的後裔,他们和你们并无渊源,所以不可以以暴制暴,会吃亏的,加上他们又是无辜的後代,你该体谅这一点的,而且我相信,你可以统治得很好的。」我很有自信的说,头一次,对这一种事情有这麽多的自信,在对於战争的算盘,我是百分之百的胜率。
『你这女人该不会是半妖吧?我不是叫衾要去抓个真妖女人来吗?』
「什麽半不半妖的,我是真的妖怪,因为我和人类是好朋友,所以才希望你不要伤害他们的,如果你觉得不舒服,那我也没有办法了,如果你觉得人类罪该万死,你就该等我死了再去攻打他们,可惜我还可以长命百岁的。」我嘴角微微上扬,起了身,自信百倍的和他说:「你该接受我的提议,我有百分之百的胜率全在你的身上,对於战争,我从来没有输过。」
听见司徒净这麽自信的话,偌衾便笑了出来,『衾真是抓了个真妖女人过来,而且还是银狼族女人啊?』这一种话,只有银狼族女性才有资格说出,只因银狼族女性推算战争,从来没有失算过,『但是体格未免也太娇小了吧?这样子打架会赢吗?』
「做什麽跟衾问了一样的话呀你?!」
『啊?衾问过了?』
「你们两个很讨厌欸!我是和平主义不行喔?」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对了,你还没说要怎麽让你醒过来的!」
『你真的愿意帮我吗?真的不管我这个可以毁灭你们妖界的魔王吗?』
「罗唆!你才不会去欺负妖界,如果你去欺负妖界我就要找方法来对付你,我哪会让你消遥?」
『这麽有自信?』
「当然了,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说啊?不说就拉倒了!」
『当然要了,不然绑你过来做什麽?』他深吸了一口气说:『我需要你和我结为连理。』
「啊?」许久後,我才反应了过来,「那你找错人了,我已经结婚很久了。」
『我只是要你帮忙,并没有真的想要破坏你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