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任家二少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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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任家二少bl-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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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似乎没什么不满,反而乐在其中。

    更过分的是前几日大军起拔,由于三万大军驻扎在泽州城外郊区,起拔时任老将军和少将军等人都从郊外出发的,二少居然因为给一个孩子接骨而没去送行!要知道这可是上战场啊,二少居然为了这些灾民连父亲和兄长都不顾了!

    此时的任刃正掰着手指算着日子,突然回首对染墨说话,倒把暗自腹诽的人吓了一跳:“算起来我爹和大哥也该和水寇开战了吧?”

    染墨心里默念一句算你还有良心,脸上还是恭敬的答道:“应该就在近几日吧。”

    任刃望着漆黑的夜色神情有些落寞,大军出发那日他是真的走不开,那孩子臂骨若不是立刻接上怕就是废了,虽然泽州城内也有大夫可以看病,但毕竟不放心。等到治疗好了这个孩子,来不及理会孩子的父母感恩戴德,忙策马奔向郊外,大军却早已走远了。

    咬了咬下唇,他经历过上一世,知道父亲和大哥这次作战一定不会有事的,但还是免不了的担心,刀剑无眼、水寇残虐,即便性命无忧也难免受伤。转念又想到林泽生也随军同去了,才觉着宽心了许多,有他在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想到林泽生任刃突然觉得有些寂寞。一个月来已经习惯了每日与林泽生探讨医学上的见解,习惯了和他天南海北的胡扯,林泽生虽然比他还小(两世加起来),但见多识广为人睿智敏锐,与他交谈虽没有把酒言欢的畅快,但也有着润物无声的细致舒心。

    前世之时任刃哪有什么朋友,就连大哥和父亲也不怎么亲近,即便是在那人身边,身份悬殊,他战战兢兢生怕引得他不快,哪里敢畅所欲言,偶尔再开两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这么一想愈发觉得夜色寂寥,任刃考虑着回府之后除了给父兄写信外,也给林泽生写一封?可他没给我写,我为什么要给他写啊?有点别扭的想着,突然灵光一闪:

    正好遇到几个病症,虽然不难治,但他有些拿不准方子怎么开,毕竟疗效最好的几种药材百姓哪里买的起,所以他想着用比较便宜和常见的药材来替代昂贵的药材,但却不知哪种搭配能让疗效最好。

    恩,我其实也不想主动给你主动写信的,只是有些问题需要商讨罢了。任刃如是给自己找了不错的理由,准备回去就动手写信。

    正斟酌着要如何用词的时候,已经和染墨走到了州守府的门口,还未进门就被管家拦住:”肖大夫,我家大人有请。”

    任刃头疼的直往染墨身后缩,几日下来他已经了解这位州守大人总是应酬不断,偏偏还总喜欢拉着自己,说什么“恩师自然把你托付给我,我自然要带你见见世面。”任刃发誓当李州守说这话时,他看到他眼中的不怀好意!

    任刃从小在弁京长大,哪里不懂这些诗酒会之后的意思,官家与商家的小姐夫人们,再加上世家子弟和商贾之子,说白了就是相亲会!

    初来那日因为韩监军的一番话,他心里还是有了疙瘩,作为驰骋沙场的任老将军的儿子,和年少威名的任少将军的弟弟,他只能躲在后方做个军医的确是有些丢人,所以他没有表露身份,自称是任家军的军医而已。而灾民们叫他“小大夫”本是看在他年纪轻轻,却不想到口口相传中变成了“肖大夫”,虽然“萧”是国姓,但姓同音“肖”的人并不罕见,所以也没人想歪。

    本来因为他只是个小小的大夫,那些泽州的官家和商家之人没人对他上心,但近半个月来,任刃的医术有目共睹,多少人多年的顽疾在喝了任刃几帖药后大有好转,一时间传说这位“肖大夫”是医圣谷后人的说法沸沸扬扬起来。

    本来嘛,一个无甚势力的小小军医自然是让贵族的夫人们看不上眼的,但“医圣谷”的名号却太响亮了,自家女儿若是嫁给了医圣谷后人,那等于全家都会受到医圣谷的庇护,轻易怕是无人敢惹了。

    所以,这群贵夫人们一次次的怂恿着李州守将任刃邀请来参加宴会,李州守也乐得看任刃的笑话,即使屡屡被拒绝,也不厌其烦的每日来请。

    “罢了,我回去换了衣服就来。”任刃觉得总这么逃避下去也不好,毕竟李州守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这段日子义诊时必需的药材都是人家提供的,这种宴会在弁京时也没少参加,也没什么不适应的。

    带着染墨回房慢条斯理的换了身月牙白的长衫,一头长发由着染墨用玉簪挽了少年发髻,虽然年龄还小身量还未长开,但五官俊秀,尤其是一双眉眼沉稳澄澈,竟无法让人心生欺他年少的心思。腰间别着一枚色彩通透的琉璃佛掌,一看就是价格不菲之物,越发衬得少年神俊。

    任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摸了摸脸颊,眉间没有了那长期圈养在深宫的愁怨,正是少年人意气风发的青春勃勃;肤色也没有了长久不见日光的苍白,肤色虽白却不稚嫩,一看就是健康的少年人的肤色。

    看着镜子里的少年扬起笑靥,任刃甩头走了出去:这是青春好年华,想那些过去的事情干嘛,不要耽误大好时光,参加诗酒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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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诗酒会的地点是丝绸方家的外宅,典型的江南风韵竹阁小楼,坐落于竹林之间,不知从哪里引来的泉水汇成溪流从脚下蜿蜒流淌,沿着坡路而下直流到竹筒的尽头,沿着空心竹管涓涓流出,一滴一滴叩击着青石,只这个声音便凭空带去了一身的暑意,让人透心的清凉。

    一路走来景色各有别致,待走出竹林,便到了沿湖而坐的聚会之地。任刃放眼望去姹紫嫣红、脂粉浓郁,半数以上的都是富家小姐夫人们,而自己被领到的地方只有十数人的少年人正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任刃没有心思和这些孩子们攀谈,自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坐下,拿起杯盏倒了些青梅泡的泉水自斟自饮,酸酸甜甜很是解暑,任刃不由惬意的眯起眼。

    不多时诗酒会便开始了,虽说这实为相亲的聚会,但华国民风开放,青年男女吟诗作对倒也不拘谨。

    李州守与年轻一辈的少年少女并不同席,任刃也只是远远的望到了他,自然不会这个时候去打招呼来出什么风头,只是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茶品茗。

    这种宴会曾经参加的多了,没什么新的花样儿,无非是吟诗作对、附庸风雅,美其名曰“以文会友”。任刃摇晃着杯中的清茶自嘲的暗笑,当时的自己就十分沉迷于这种活动,只看给书童起的名字——染墨,出自他十岁初次见染墨时,见到染墨嫣红如花的脸颊,便道了两句:“桃花嫣红染容颜,提笔走墨勾画扇。”

    从这名字就可看出他曾经是多么喜欢吟诗这对这种彰显身份的事情。更何况在弁京中大多富家子弟纨绔不堪,即使自己也不见得文采出众,但在那些人中也是无人及得上的,便更生了优越之心,愈发沉迷。

    当时的自己毕竟年少,贪慕虚名啊。任刃回想,若不是那次在酒诗会上遇到微服出玩了大放异彩的萧天弘,又何来之后的冤孽?

    突然一阵没有压低的嘈杂之声打断了任刃的思绪,抬眼四望却没发现这是为何。倒是坐在他身侧不远的少年见他迷茫好心解释道:“王家小姐抽到了花签,该她作诗了。”

    任刃不解的挑起眉,这王家小姐有何特别吗?远远望去对面一片彩衣飘香,哪里分得出哪位是那个王家小姐。

    “怎么,兄台不知这王家之事吗?”身侧的少年人惊愕道。

    任刃因并未刻意表露身份,又一直坐在下手,一时间竟没人认出他就是近来风靡泽州的“肖大夫”。

    任刃干笑两声,没有答话。

    “说来,这王家也是作孽啊。”少年人叹了口气,颇为惋惜道:“王家在泽州一带也算是医药世家,几年前王家老爷子去了,便由王家大公子接了家里的生意,几年来做的也算有声有色。可没想到的是,这王家大公子几日前居然与别家药铺的大总管有了私情,被王老夫人知道了当然是坚决反对,两人居然一怒之下离家出走了,这硕大的家业一时间竟无人接手。”

    任刃听的愣愣的,“这……这王大公子该不会是……”

    “哼,跟兔爷儿有什么分别了!两个男人,真是恶心!”少年人不屑的神情一闪而逝,接着道,“可怜了王老夫人这么大岁数还得打理家业,这王小姐也因此事累了名声。本想着出了这事王小姐怕是不愿出门了,没想到居然也会来了这诗酒会了。”

    任刃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这种鄙视的语气,蔑视的眼神,前世的自己从多少人的眼里看到过,那是对于同性相恋的排斥,对于一个男人竟肯雌伏于人身下的厌恶。

    这王家的大公子,竟魔障了吗?家不要,业不要,随了心上人就这么走了?可刚想到这里,任刃恍然发觉自己哪有谴责别人的资格,自己曾经做的更过分,更决绝。

    “既然轮到我了,我便以此处风景为题赋诗一首!”少女清脆的声音从对面的坐席传来,远远望去只看到一青衣碧袖的圆润女子对着众人盈盈一拜,朗声道:

    “林中清泉本幽幽,

    奈何看客竟自留。

    人道此处风景好,

    谁见山河尽堪忧。”

    此诗一出,宴席上顿时静了下来。

    任刃则面露笑意,心里叹了声好。这诗作虽说不上是佳品,但小小年纪有此急才也是难得了,这女子真是个直爽的性子。

    先是以清泉自比自家之事,本无关他人,但“看客”们却不依不饶喋喋不休,之后便直指此次诗酒会,此处的富人们沉溺于纸醉金迷,竟无人关心泽州不远处的海边正进行着战争,将士们正保卫着国家。

    在座的各位哪个也不傻,都懂了王小姐话里的意思,一时间讪讪不能言。

    “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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