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刃心里一凛,突然想起模糊的记忆中似乎有提到隐者浑身带有剧毒,相传就连血液都出现在空气中都可毒杀周围的生灵,所以一旦和隐者对上几乎毫无胜算。碰到他,中毒;不碰他;被打死。打伤他,让他流了血便会被毒死;若是不打伤他,还是被打死。
身为医者,他知道有人的血液的确可以含毒,但毒性会大到只是流血就会危及周围,有些夸张了。只是关于隐者的传言实在众多,他无从分辨是真是假,这个时候只能宁可信其有毒了。
任刃忙将伸到一半的手臂硬生生转了方向,身体顺势倒下,躲过了这一掌。但倒下的身体更难控制,敌人已经欺身到了他上方,立时变招化掌为拳狠狠砸了下来。
任刃此时已经失去平衡,一手向下按住地面支撑身体,一手还握着软鞭。要么抬臂阻挡,中毒失去战斗力,要么被这一拳砸到身受重伤。
一时间,陷入两难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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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战隐者
昏沉沉的天空不漏一丝光亮,惊涛拍岸之声不绝于耳,偏偏木头燃烧的噼啪之声却更让人心惊,随着窜入半空的不详的火红如血,战斗中的双方不知不觉中都已经下了杀招。
任刃的身体已经躺倒在地,却已经来不及避开迎面砸来的拳头,只好用执着软鞭的右手横在胸前。中毒也好过受重伤了,但愿医圣谷出品的解毒丸能够解得了水寇的毒药。
“少爷!”突然一声惊呼在不远处响起。与此同时只见身体上方的水寇动作一滞,马上袭到任刃胸前的拳头突然转向后摆去,将从背后飞刺而来的长剑击飞。
任刃立刻抓住时机侧身一滚,翻身站起。他的视线方向恰是声音传来的地方,所以他清晰地看到出手救他的人因分心被他身前的隐者一掌正按在了心口,虽然那人在最后一刻微微错开了身子,躲开了要害,但口中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遭重创的身体也被击落在地,甚至落地后还在沙地上滚了几滚。
此时任刃已经认出了这人,是染墨。
来不及细想染墨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任刃只是淡淡扫了生死不知的染墨一眼,将手中的软鞭弯曲围在腰际,动作既轻又慢,表情也很平静,但不知为何好像一举一动间都饱含着隐隐的杀气。那与战场上的砍杀搏死不同,似乎是刻意收敛了的,收敛到几乎不被察觉,但却偏偏好像是压缩到了极致,让周围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因为没人知道,那压缩到极致的杀气何时会爆发出来,会爆发出多大的能量,会波及到多少的人。
任刃眯了眯眼,身形一闪,就这样赤手空拳的全速欺上,身体面对着对方迎过来的手掌竟然没有半点凝滞和躲避,似乎完全放弃了防守一样,只为放手一搏。
一边打坐逼毒的士兵见状心里一紧,他们是早就被派来暗守战船的兵力,不知这任刃是何人,但见他如此年轻,武功已是不俗心里还是惜才的,但现在见他不要命的打法,有的人甚至已经闭上眼睛不忍看下去了。
任刃和隐者的速度都是奇快,不同的是任刃用尽了全力,而隐者却尚有余力。几招下来,到底是年少体弱,任刃已经暗暗有些不支,隐者却还是保持着之前的速度和力道,一味的攻击。
虽然还在格挡攻击着,任刃却也一时找不到了办法。他的确不是隐者的对手,这样下去不到二十招他必定会被对方击中,眼睛瞄到已有士兵过来围成包抄之势,任刃旋身避开对方的侧踢,抽离战场。
但就算是几人围攻,隐者还是占了上风,似乎体力用之不竭,攻击动作还是流畅自然。这样下去不行,因为怕对方的身体带毒,己方的人攻击起来缩手缩脚,防守更是怕对方碰到自己,一见对方袭来往往先是躲了开去。
“小刃,放他们的血。”在烟火呛鼻的火场,突然清新的味道将他包围。
喜出望外的回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林泽生,你怎么来了?”
林泽生的脸上还是招牌式的温柔笑容,似乎一点都没有被眼前的拼死搏杀影响到,态度和暖的似乎在风景美好之地踏春一般。他伸手揉了揉任刃的发,将视线转回到对战的双方:“放血,我去下血焰花。”
任刃一怔,目光不解的打量了他一圈,脸上渐渐浮起笑意,点了点头。然后,捡起软鞭,转身又奔回了战场。
之前因知道隐者身带剧毒,没人敢给隐者放血,都只是试图将隐者砍晕或是点穴。若不是因为有着忌惮,就算隐者再厉害,十人围攻一人之下也早该受伤了。但现在林泽生在这里,任刃没了后顾之忧,执鞭便袭了过去。
隐者本就被几人缠住,任刃天降奇兵,几鞭子就抽到了最近的一个隐者身上,立刻划破了他黑色的外衣,裸/露出的手臂上被抽出一道划痕,隐隐渗出血珠。隐者似乎是没想到有人敢这样伤他,动作一顿,任刃又是一鞭狠狠袭下,直将他身前的衣服一劈两半,皮开肉绽。
几个围攻隐者的士兵显然也被这一幕惊到了,忙掩了口鼻退后。任刃却只是淡淡一笑,转身去偷袭稍远处的隐者。他完全不担心隐者的血液是不是真的有毒,也不担心自己若是中毒会不会丧失战斗力,因为他已经闻到了空气中似有似无的花香。
果不其然,任刃前脚刚刚离开,这个隐者就毫无预兆的轰然倒地,生死不知。随着他倒下的还有己方的一些士兵,有打坐疗伤的,也有正在围攻敌人的,瞬间内战场上竟倒下了一批人,情况颇为诡异。
剩余的隐者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己方的人自然也看到了,以为是隐者血液中的毒起的作用,顿时有些退却。这时任锋却是毫无惧色的大喊一声:“不能退,难道就放这些杀我同胞,毁我战船的水寇回去吗?!”说罢,他的招式更是猛烈了许多。
众多士兵看到少将军以身作则,不畏生死,也生起了豪壮之心,攻势登时更猛烈了几分。不用任刃插手,也不再顾及对方的剧毒血液,短时间内,剩下的五个隐者竟然已经全部挂彩,然后立刻倒地不起。
最后,战场上还站着的人竟已经不足十人。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若真是隐者血液含毒,怎么他们还没事?若不是隐者的剧毒,这又是怎么回事?
此时,炫目的火光中似乎走出一人,嘴角浅浅的梨涡在明火下更深邃了几分。只见那人似闲庭信步般走到几人面前,似乎没看到其他人,对着任刃招了招手,后者立刻快步走到他身边。
林泽生将手掌摊开,一个瓷瓶出现在掌心,“给晕倒的人闻一闻。”任刃点点头接过,也不言语转身就去挨个唤醒己方的士兵。
“泽生,怎么回事?”任锋不满这两人完全无视自己的举动,只好主动询问。
“我在火中下了血焰花。血焰花遇火则成****,平时则是上佳的解****圣品。当然,药如其名,只有受了伤,身上有伤口流了血的才会中招,其他人是没事的,所以凡事身上有伤的都倒了。”林泽生目光随着任刃移动,漫不经心的解释道。
任锋了然的点点头,暗想还是大夫好啊,不用拼死拼活的打架,一瓶药就全放倒了。略带羡慕的看了看林泽生,突然发现那人的视线一直在游移……脸色突然一黑,不满的开口:“喂,你一直盯着我弟弟看什么!”
“嗯?”林泽生吝啬的将视线分给他了一瞬间,似笑非笑。
任锋警惕的看着他,防贼一样的警告道:“这是我弟弟,你别以为之前救过他两次就算混熟了。我弟弟年少单纯,你别把他拐坏了!别人不清楚,我可是知道你小子虽然总是笑眯眯的,其实满肚子坏水!”
七年前刚认识林泽生的时候,他居然那么天真的就相信了这个人跟外貌看起来一样,是个正人君子,所以两人开始还算相处的不错。
结果某一天,他只不过完全是意外,意外!意外!!的弄翻了他正在晾晒的药草,这个小人居然给他下了整整七天的泻药!最可气的是,他在下泻药之前还明着到任锋的面前警告他:“你把我辛苦两个多月的成果弄坏了,所以我要报复你,让你泻肚七日。”
任锋当然知道林泽生的厉害,不敢轻慢,提心吊胆的吃饭自己做,喝水自己去河边提,千小心万小心还是屡屡中招,那七天不但拉的几乎虚脱,更因为怕中招连饭都没能好好吃一顿,结果七天之后悲惨的几乎去了半条命。那人见状还很无辜的说:“我明明提醒过你了,你还会中招,只能说明你太笨,赖不得我的。”
登时气得任锋一佛升天二佛出世,至今回想起来都恨的牙疼。
当然,身为威武强壮的大哥,这种糗事不能告诉自家弟弟,但还是可以委婉的提醒弟弟认清他的本质的!
林泽生沉默的看着他,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几分,梨涡也跟着深了些许。
“你别这么笑!”任锋一抖,搓了搓胳膊,瞪着他,“别想再给我动什么手脚,我弟弟医术不比你差,他肯定帮着他哥哥我!我告诉你,这次就算你给我下毒药,我也不会让你带坏我弟弟!”任锋护犊之心极为坚定。“医圣谷谷训:下毒者自裁以谢医圣谷之名。”林泽生很平和的说。
“你少来,那你怎么以前给我下泻药怎么不自裁!你刚刚下那个什么毒怎么不自裁!”任锋呸他。
“你身上所用之药,并没能真的伤害到你,怎可称为毒?刚才我所下只是****,也并非毒药啊!”林泽生仍旧很平和。泻药和****不算毒药,他为何要自裁?
任锋顿时觉得他就不该跟他较真。
“春/药也不算毒哦。”林泽生善意的进行毒药基本知识普及。
任锋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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