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小空静,只见她一脸纯真,扭头又看林泽生,似乎对任刃反应有些不解:“难道不是吗?可是医圣爷爷说你们是爱人啊!爱人不就是夫妻吗?就像我爹和我娘,我娘就是我爹夫人啊!”
任刃无语擦汗,心中忿忿:该死老不休!还有,为什么我是夫人!
林泽生倒是笑开了眉眼,痛快承认:“没错,他是我夫人。”
狠狠瞪了林泽生一眼,任刃忙开口打断小空静好奇心,转移话题:“你说那两个受伤人,他们不是从上面跳下来吗?怎么会是你们先发现?”
毕竟是个孩子,注意力很容易就被转移了,又想起那两个人,佩服拍手道:“是啊,他们好厉害!居然从水路进来呢,而且身上都没湿!”
林泽生听到这里心中一惊,水路是医圣谷出口,那是一条天然形成石窟,里面有着一条暗河,水又深又凉,水流十分湍急流向外界。医圣谷人都是乘坐小船顺流而出,出口极为隐蔽,而且水流太急太深根本不可能逆流而入,即使是武功高强人也无法潜水而入,所以那只能作为出口而不是入口。
而今天竟能有人从出口进入?
有些心慌,林泽生脚步更快了几分,任刃虽然不解但也跟着加快脚步,不多时就已经来到了空静所指房屋外。
显然此刻几位年长药材师父都已经围在了这里,对伤者进行了初步处理。看到林泽生到来,站在门外几个孩子都立刻站起身来,恭恭敬敬行礼:“医圣大人。”林泽生摆摆手,没有多说就进了屋子。
任刃也来不及打量这几个人,更顾不得那些好奇目光,跟着步入房间。
立刻,血腥味扑鼻而来,但却夹杂着淡淡奶香,味道有些诡异。由于跟在林泽生身后,床边又有几个药材师傅围着,任刃看不到床上人,但却注意到了林泽生顿住身形。
心中莫名一慌,任刃上前一步,才看清了床上人:
易时和凤娘,以及怀中小小婴儿。
武林公敌
好在易时夫妇到来及时虽受伤严重但也不会危及命了。孩子也被保护极好除了有些轻微发烧外几乎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给二做了紧急处娘也将孩子哄睡了之后才强撑精神林泽和任解释事情缘由。
来从离开泽州夫妻二便从江湖退隐只想由在做一对神仙眷恋安安全全将孩子养大。就这样悠闲度日直到娘即将临盆才到了一个北方小镇安顿了下来。却不料在此时收到了侠义庄旧部求救信送信将信送到后就重伤不愈而死。
这时候易时才知道侠义庄在短短数月中发了巨大变故本接替庄主五当家居暗地里搞了一些见不得勾当偷偷敛财。虽江湖中不拘小节但侠义庄内本就是侠心正义之士不能忍受侠义庄做出这样勾当。于是侠义庄旧部在察觉到此事后一边暗调查一边聚集到一商量对策却在这时遭到了五当家毒手。
听到这里任仔细回忆了一下接口道:“五当家?就是个在二当家与四当家篡权时断了一臂?”记忆中这个实在是太模糊要不是当时他断臂救易时任几乎压根想不这个来。
“是。”易时低低叹了一声语气中有责和悔恨:“与他相处了近十年居一直没有发现他竟是这样另有所图小。正因为他为低调正派为了救我还不惜断臂我才会对他信任有加将侠义庄交到了他手上……”
娘一手搂着熟睡孩子一手按在易时手上轻轻捏了捏轻声安慰:“这个怪不得你我不是也没察觉吗?”易时抬眼看了看同样懊恼妻子苦笑了一下没有再言语。@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任和林泽对视一眼心中有些发寒。易时也许他们不了解但娘虽看似行为不羁但却是极精明女子而这个五当家在侠义庄潜伏了近十年之久却不动声色不被任何察觉连娘都蒙了去这实在有些可怕。
“他发现了你们知道了真相所以想要杀你们灭口?”林泽推测道。
“哪里知道了什么真相?旧部们也只是隐约追查到了他将聚拢来钱财偷运到了他但具体还未查明就已经……”易时语气骤低了下来难掩悲伤愤怒。缓了一下易时才平复了心情继续说道:“但他却反咬一口对外宣布我夫妇二背叛侠义庄他做些杀越货、残害武林同道龌龊事情全都按到了我们夫妻头上。”
任皱眉:“这样一来你们不是成了武林正道公敌? ”
娘长长叹了口气苦笑道:“这些年我一个女子独掌侠义庄本就有了许多非议。这次污蔑虽没有真凭实据但却被有心利用……我们夫妻确是被些正道士一路追杀……”还未待她解释完林泽和任已经明白了。
以这二武功卓绝普通武林士是不会伤他们到如此地步只是这次一来为了保护孩子二来为难他们竟有曾经熟识心中难免郁卒怕是对旧识也下不了杀手才会被逼到如此地步。
大概弄清楚了事情委嘱咐二好好休息后林泽和任就身离开。还未走到门口却又被叫住娘声音从未有虚弱与柔软:“对不……”浓浓歉意几不可闻。
林泽脚步一顿回头浅笑:“你见外了娘。”随后将门轻轻合上拉着任一走了出去。
两沉默着前进不约而同加快了步伐。林泽带着任直接走到了几位老师傅住处一脸凝重打断了忙碌中几。也许是林泽与平日柔和模样大相径庭几位师傅也立刻意识到了事情严重安静停下手中活计看着他。
目光扫视几林泽便毫无隐瞒将从娘里听来事情全部转述了出来。话音落下沉默半晌后周师傅抖着沾上了尘土袖口最先哈哈笑了来:“这泽果聪明借着这个名头来找我们圣谷麻烦吗?”
其他几位药材师傅则是面露茫完全不明白这跟圣谷有什么关系。
林泽心中略松虽这周师傅世代相传几乎足不出谷但毕竟已经是年花甲了看得足够通透。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叹娘个聪慧女子也是明白了知道他们必会连累圣谷所以才会不敢从入口进入怕给后面追踪引了路所以才会在刚刚道歉。只是他既为圣就绝不可能将娘拒之门外不单是朋友娘对他是有恩。
林泽笑着对另外几个不解师傅解释道:“个五当家潜伏在侠义庄数年应当早就知道娘与圣谷交好。他们是故意把娘夫妇逼到绝路让他们不得不到这里暂避么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我们圣谷要了。”
任点头接话道:“但是我们不可能将娘交给他们所以他们就有了足够由来对圣谷动手。而且将些莫须有罪名按到了娘夫妇头上所以包庇他们圣谷也就站到了整个武林正道对立面……”
听了这番解释几位师傅毕竟也不是笨拙之立刻明白了对方用意。
一位面貌黝黑师傅很恨啐了一口骂道:“这群武林正道都是傻子吗?我圣谷虽说历来中立一直救死扶伤做事正派若真是等龌龊小我圣谷怎么会包庇?”
周师傅拍了拍他肩膀说道:“也许有些确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但更多在乎并不是娘夫妇做什么而是想要从圣谷这里得到什么。”顿了顿他看林泽轻声说:“宁可公与我圣谷为敌他们也要得到到底是什么?”
目光太锐利让林泽不由得微微变了脸色。
任却已经在第一时间反应了来:帝王蛊!
么个五当家其实是泽?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回忆中片段立刻纷至沓来以前从未想到细节也一一浮现。怪不得当初三皇子会误会他是圣真正继承因为林泽曾经为了给他解围在侠义庄谎称他是圣传。而当时在场听到这话只有几位当家但后来居传到了泽三皇子耳中。
想到这里任心中已经浮不好预感。这样突武逼迫举动是因为三皇子死吗?本以为三皇子私行动应该不会被泽皇室察觉所以他才敢下了杀手以绝后患但现在看来……也许在三皇子身后还有?么在泽知道这帝王蛊不只三皇子?
突一阵尖锐哨音划破了空气将正各思量几唤醒。@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几脸色同时一沉这是驻守在圣谷入口处士兵预警哨音——有敌入侵!虽已经想明白了对方意图但却绝对想不到对方会来这样快并且准确找到了圣谷入口!
任来不及多想身体已经飞了出去运足轻功入口处飞奔而去。因急速飞奔风在耳边呼啸声音有些大震心脏都跟着剧烈跳动来。距离并不算远不片刻入口处景象就已经映入了他眼帘。
本守卫在入口几个天形成巨石后士兵早已东倒西歪躺了一地哎哎呀呀痛呼呻吟着只有几个零星还站着却也已经捧着弓箭瑟瑟发抖显是被对方武功所震慑。与这群狼狈士兵不同站在他们中央是一个背手而立颀长身影。年中年面目淡五官普通到目即忘但左边袖口却是空空荡荡摆在身侧。
任眼睛一眯已认出了这身份。脚下更是用从一个歪坐在地士兵身边掠将他手中剑抄在了手中便没有半点迟疑持剑攻了去。
扯嘴一笑抬右臂迎着任剑尖便是轻轻一拊掌。
任顿觉一种从未感受巨大压铺天盖地袭来心脏不主收缩呼吸都屏住根本喘不气来。本来借着冲势极为凌厉一击却被对方轻描淡写一个动作打偏了开去身体不由主从这身边滑冲势不一边巨石刺了去。
任一惊连忙收势但却已是来不及了正打算用内强行阻断动作虽势必会受些内伤但总好撞上山石了。却不料背后突传来一阵难以抗拒道将他前冲劲头阻了阻冲势骤缓。
不是又前冲了几步任便已经能够稳稳站住回身面目复杂看着对着己浅笑中年心中困惑不已:这到底是为何而来?都已经聚结了武林士要与圣谷兵戎相见却为何刚刚没有背后下手反而出手助他?
正疑惑着一个身影从远处极速掠了来只是一眨眼间就站到了任身前挡住了中年视线。
林泽?任诧异看着身前背影。
林泽却没有回头看任只是对着对面中年沉声说道:“五当家好久不见。不知这样贸闯入我圣谷是有什么事吗?”
五当家已经收敛了脸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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