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可以先杀了你们三个,再以一人之力消灭你数万人马。而后,躲起来随时找伦萨国的麻烦,反正你们攻不下盖州城。”无名终于开口。
此话一出,尼可罗身边的蒙田脸色大变。作为军师,他知道无名说的同样也是真的。无名这一趟南洲各国之行,事实上已经为盖州城找到了强大的靠山。群英殿甚至伦萨国,想拿下盖州城,遇到的阻力恐怕会非常大。
这样一来,即使正气盟无力反击,但四级悟道者无名,却可以来去自由的四处搞破坏。这种级别的高人,整个群英殿和伦萨国,没有人可以留下他。如此一来,群英殿和伦萨国将会永无宁日,而正气盟却根本没有什么损失。
看到军师蒙田的表情,尼可罗和其他三人,也立刻想明白了其中的得失。本以为无名被自身的势力弱小拖了后腿,没想到正气盟此时的弱小,反而让无名得以放开手脚。
“你这样做,哪里还有一点四级悟道高人的风范?你不是从儒家悟道的吗?岂能没有一点儒雅没有一点强者风范?”不甘心的尼可罗做出最后的努力。
“儒雅是要看人的。对敌人儒雅,那是在自掘坟墓。孔子曰,以直报怨以德报德,我并没有违背我的道。”无名一本正经的回答。
“好吧,我可以让步,说说你到底想要什么。如果要求过高,即使我同意,其他人也未必同意。”尼可罗没有再坚持。
“你们会同意的。”无名终于笑了。
此话一出,场中几人都狐疑起来,纷纷露出迷惑的表情看着无名。无名要开出的条件会是什么呢?如何可以让正气盟中兴,同时又能让群英殿接受?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啊。
在众人的期待中,无名终于再度缓缓开口。“我要两个东西。第一,我要凌霄城那一片。第二,我要和平。”
“就这么简单?”尼可罗不可置信的反问。
在他看来,无名要求恢复正气盟曾经的最大领土,也不算是狮子大开口。毕竟,四级悟道者的威胁摆在那里,盖州城的一群来自各地的难民,也绝对很希望回到故土。然而,无名的要求确实不高,虽然凌霄城是十三区的第一大城,但那里已经打烂了,并没剩下什么好东西。而且,十三区的城市不少,一个凌霄城及其周边,加上盖州城,顶多也就占了十三区五分之一的地盘。其余地方,依然在群英殿手中。
“所谓的和平又是什么意思呢?”军师蒙田突然开口。
他这句话问出,在场的人都醒悟过来。既然无名开出的领土要求并不高,或许这“和平”里有着什么潜在的玄机。
“和平的意思很简单。我希望群英殿和正气盟保持和平,绝不开战。同时,整个十三区的百姓,可以自由选择加入群英殿还是正气盟。尼可罗,你我就以各自的道来赌一把,看是你的道能让老百姓更喜欢,还是我的道能让老百姓更喜欢,如何?”无名对着尼可罗缓缓说到。
“以各自的道来比拼吗?”
这样的比拼,别说尼可罗,就是一旁的其他悟道者,也是第一次听说。没有犹豫太久,尼可罗就哈哈大笑起来。
“有意思,看来无名盟主对你儒家的那一套很有信心。我真觉得奇怪,你跟随无味道长在我群英殿游历过不短的时间,亲眼见到过我群英殿一套取得的成就。你凭什么认为正气盟那一套迂腐的理想主义,真的能吸引民众?我告诉你,民众都是自私的,民众都是残忍的,民众都是愚昧的。和民众讲以心换心,那是在用自己宝贵的生命去喂狗而已。”
“别废话,直接说你赌不赌吧。”无名打断了尼可罗的话。
尼可罗道:“赌,当然赌,我对自己的道有着绝对的信心。丑化说在前面,如果将来凌霄城甚至盖州城的老百姓,羡慕我群英殿治下的美好生活,想要加入群英殿,无名盟主,你可不能出尔反尔!”
无名道:“放心。这是你我所感悟的道的比拼,比个人的生死更加重要。我自然不会抵赖,也希望殿主说到做到。”
尼可罗正色道:“没问题。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丢失了十三区全部的领土,我依然还有强大的伦萨国。在道的比拼上,我不会作弊,也不会输不起。”
“一言为定!啪~”
两个敌对者的手掌击打在了一起,一旁是神色肃然的其他四位悟道者。对于这种道的比拼,在场的每个人心中都异常重视。这里六个人都是悟道者,他们都知道一份道的珍贵。某种程度上说,那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没有人把这看似儿戏的赌博当成玩笑。
“我真的很想看到,这个赌局的最后结果会是什么。只是,这需要十年还是二十年呢?”热衷赌博的帕斯卡喃喃的自言自语。
“我相信,只需要三五年,你们就可以看到结果。”无名轻轻的回答,脸上散发着从来没有过的光彩。
第229章 真心话
回到盖州城,已经是午夜。焦急等待无名的众人,看到盟主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夫君今日与群英殿谈得如何?”姬如梦第一个问到。
“谈了一个条件,尼可罗接受了。具体情况,明天大家一起商议吧。夜已经深了,都早点回去休息。”无名笑了笑,只是这样简单的回答。
闻言众人也不再坚持,纷纷散去。
次日天还没有亮,群英殿的使者就来到了盖州城,并给众人带来了一个震撼的消息。群英殿奉上了十三区第一大城凌霄城的管理权,承诺三日内撤出那里全部的本势力力量,把那一片地方还给正气盟。听到这样的消息,每个正气盟战士脸上都带着笑容,而曾经的凌霄城城主姬如梦,更是忍不住声泪俱下,立刻赶去见无名。
无名也刚刚收到消息,正在吃早点。看到姬如梦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心中已经知道为什么。他轻轻的拍了拍妻子的脸颊,小声吩咐到:“梦儿,去把南茜、诺函,还有毛军师和赵兄叫过来,我要给你们说说我和尼可罗的条件,还想听一下你们大家的意见。”
“恩。”姬如梦温顺的应答,飞步赶去通知几人。
一炷香的时间后,正气盟总舵议事厅中,当下正气盟的~长~风~文~学~~cfwx~net六大首脑齐集。五人在听完了无名和群英殿谈的赌局以后,都默然不语。这种道的比拼,对姬如梦来说,还有一点意义。但在其它四人看来,完全是儿戏一般。既然己方有己方的优势,敌方有敌方的长处,那就大家运筹帷幄,真刀真枪的大干一场嘛,何必搞得如此奇怪。
不过。每个人都没有说什么。毕竟,凌霄城乃至盖州城的安全,都是无名以一人之力争取来的。现在的正气盟,除了无名个人的实力超群,各个方面与群英殿相比,都是完全处于下风。不管盟主如何选择,大家都不会有什么不满。
看到所有人都保持沉默,连平日里最活泼的南茜和最刁钻的云诺函,都摆出一副你说了算的表情,无名笑了笑。只好再度开口。
“我对这场道的比拼很重视。虽然我心中已有全套的想法,但是,我还是希望可以听一听大家的心里话。倒底,你们希望的美好世界是个什么样子?先从梦儿开始吧,我想听听你的真实想法。”
“好,梦儿就说点真话。”
闻言姬如梦也不推辞,站了起来侃侃而言,说出自己加入正气盟的理由,以及自己的一些困惑。
姬如梦说。正气盟是一群有理想的人,以让老百姓都可以过上好日子为己任。为了做到这一点,大家都不计得失,甚至抛头颅洒热血。和这些人相处得越久,就越舍不得他们,舍不得这一份为了理想共同奋斗的情意。
然而,姬如梦也发现。真正有理想的人其实并不多。绝大多数老百姓,绝大多数加盟的小帮会,甚至盟内的不少人。其实很现实。他们不过是口头上打着仁义的口号,骨子里都在经营自己的小利益,都在蚕食理想主义者们“白给”的好处。
当年与巨子会大战损失惨重,正是松散的小帮会出工不出力造成的。每当遇到需要集中大量人力物力的时候,姬如梦都感觉动员困难。而每当一件大事因为扯后腿功亏一篑时,姬如梦都忍不住想把所有只看重自家利益的人,都抓起来打一顿。
要不是还有那些热血的兄弟们,要不是心中还有孟子所说的一丝浩然正气,她或许早就撂挑子不干了。我们辛辛苦苦为了百姓努力奋斗,牺牲了那么多。而到头来,百姓们依然不满意,天天嚷嚷着“不公平”,从来不去想他们为正气盟付出过什么。
在姬如梦看来,她倾向对讲理想的兄弟们更好一点,很合理。老百姓们凭什么一点都没有付出,就要一模一样的待遇。这样的世道这样的逻辑,实在是让姬如梦很纠结。纠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纠结什么样的美好社会才可以人人满意。
听完这些,无名点了点头,示意姬如梦坐下。
“我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心中担忧,怕让无名不高兴,姬如梦多少也有点忐忑。
闻言无名哈哈大笑:“梦儿你说得很好,我想听的就是这样的真话。别担心,我这个盟主可是四级悟道者,这种程度的问题都解决不了,如何敢和群英殿进行道的比拼?下一个谁来?要不,诺函说说在群英殿里的感受吧。”
“恩。不过我说不来姬姐姐那种大道理,我就简单说点切身感受。”云诺函知道无名必有深意,也很认真的配合。
她说到,群英殿里看似很好,人人都靠自己的努力争取自己的好生活。但是,其实大家生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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